《穿越之我为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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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为外室-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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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夫人、姨娘、大丫头、管事妈妈被锁里头或是闭门思过,或者任其自生自灭。

    这院子已成了侯府众人默认惩罚犯了错人地方。

    杜元春对这院子是不陌生,只她便这院子里关过三两个犯了错大丫头。

    如今,却是轮到她自己了。

    她望着这杂草疯长,墙漆斑驳,门窗年久失修破烂不堪小院,扶着兰翠手就呵呵笑起来,“你瞧,终是轮到我了。”

    “大奶奶,你怎还笑出来。”兰翠眨巴几下眼就挤出眼泪来,眼珠子左转右转,惊惶不安,往这深深草丛,墙角白乎乎蛛网,不禁道:“大奶奶,冬去春来,虫蛇苏醒,这院子久无人住,会不会被那些东西当成了窝?”

    杜元春抹去笑出来,怎样擦也擦不净泪,淡淡道:“有便赶走,我们两个大活人还能怕了那些个长虫不成。”

    “可是、可是奴婢怕会有老鼠。”

    杜元春猛打了个寒颤,微慌道:“闭上你乌鸦嘴。走,进去看看。”

    木门半开,窗棂脱落,外面看起来当真破烂不堪,但主仆二人一进屋却悄悄松了口去,至少屋里这张床还是能睡人。

    “大奶奶先去床上坐着,奴婢这就把桌子上茶碗清洗出来,奴婢瞧着院子墙角处有一口水井。”

    “你去吧。”杜元春淡淡道。

    见她一走,杜元春便泄了气,整个人精气神彷佛一霎被抽了个干净。

    “好狠心大爷。悄没声息便坑了我。”杜元春把床褥抓出了道道破痕,呆滞道:“这一下就砍断了我牵制你绳,可真是逼我到了绝处。”

    她抱着腿缩到了床上,怔怔道:“一个个都那么狠,非要把人逼死才肯罢休吗,我不会认命,不会!”

    “啊——”

    “咣当!”

    杜元春忙跑了出去,“怎么了?”

    “大奶奶,呜呜,大奶奶,水井里有死狗。”

    她一看便见兰翠软了腿肚子,正满脸泪扶着墙啜泣,而地上歪倒水桶里,一条被泡肿胀黑狗正大睁着眼盯着她。

    她恶心蹲□便大吐了起来,过了好半响儿才站起来,黄着脸,横着眼,勉强镇定道:“蠢货,死狗怕什么,还不去叫外面那个看守婆子来。”

    兰翠慌了慌张点头,深一脚浅一脚出了草丛便跑向门口使劲拍打起来,“开门,大奶奶有事儿吩咐。”

    门外守着是一个脸膛黢黑,双眼细小,牙齿焦黄驼背老婆子,穿一身灰布衣裳,听着响儿,她靠着墙撮了撮牙花子,呸了一口,阴阳怪气道:“人家志大奶奶正坐翠微堂帮衬着大小姐管着事儿呢,兰翠姑娘说是哪个大奶奶有事吩咐啊。”

    “你这捧高踩低腌臜货儿,等咱们花大奶奶出去了,我第一个便饶不了你。”兰翠多年来跟着杜元春管事儿,心性早被这些下头奴婢婆子捧高高,这一夕之间落魄便被一个她平常看不起脏婆子给吃了奚落,心里那火气一起,连害怕也被挤到了一边,开口便骂起来。

    这婆子呸了一口,恨恨道:“咱们腌臜,兰翠姑娘干净,老婆子这就走,不这儿碍你们眼了。只是,老婆子这儿可要提醒你们这些干净高贵姐儿一声,那一日三餐可也是经婆子手给你们送来,有本事你们别吃!”

    “真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兰翠恨牙痒,待见那婆子真个大胆置她们于不顾时,立马便慌了,忙喊:“你别走,你回来,你给我回来。”

    杜元春听着,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猛扒拉开兰翠,自己便贴上了门缝,冷声一喝,“你给我站住。”

    杜元春这府里毕竟是积威已久,那驼背婆子一听当真停了脚,像那条件反射似得,当即腆着笑脸便转了回来,恭敬道了声:“花大奶奶好。”

    “老妈妈也好。”多年高高上,一招落难,杜元春肚内盘旋而起怒火可一点也不比兰翠少,可她毕竟心中颇有算计,知道此一时彼一时,便僵硬扯出一个笑来,“府里仆婢众多,之前我管着你们时,也没顾得上一一把你们名字记住,这会儿见你这老妈妈眼生,敢问一句,妈妈怎么称呼啊。”

    “似大奶奶这般贵人哪有那闲心记住咱们这样脏婆子名儿,您呐,是贵人多忘事。”这婆子往门槛上一坐,翘起二郎腿便接着道:“大奶奶定然是忘了,有一年冬天,您车架从外面回来,老奴和几个老姐们正扫路上积雪,您身边大丫头们便呼喝着让我们赶紧让开,老奴那几个老姐们腿脚还利落,赶紧跑去一边怕脏了您眼,可老奴就倒了血霉,好巧不巧,那个时候腿肚子抽了筋,那钻心疼啊,老奴有心想给您让路,可着实走不了,便苦着脸哀求,当时您怎么说,您定然是记不得了,老奴还记得清清楚楚,您一掀帘子,面如老虎,冷喝一声就道,把这条挡路老狗拉下去打死。”

    杜元春眼睛微闪,弱下气势,“什么时候事儿啊,我怎不记得呢。”

    那婆子也不甚意,撮着牙花子,吐了口痰,摇晃着脚道:“所以老奴就说您贵人多忘事儿啊。”

    杜元春见这老婆子一副寻仇样儿,面色一沉,便道:“怎么,老妈妈现是逮着机会想报复我了?我可告诉你,我虽今时今日被关了这里,可要不了几天我就会被放出去,你给我小心着点办事。”

    “哎呦呦,花大奶奶您就是借老奴十个胆子老奴也不敢呐。这不,你一喊,老奴这不就乖乖回来听命了吗。”这婆子嘿笑一阵,开口道:“花大奶奶您请吩咐。”

    “开门,把这院子里那条死狗弄出去,再有,眼瞅着便过了午时,我这里怎连午膳影儿也没见着?”杜元春不满道。

    这老婆子啧啧几声,“花大奶奶,您往后就得多担待点了,您这小院呆一日可就没一日午膳吃,这小院里头和别处不同,咱们府里像老奴这样低等婆子也能一日吃上三顿,可这小院里头,一日就两顿,早晚一个菜一个白面馒头。”

    “老虔婆你欺人太甚!”兰翠忍不住骂道。

    “兰翠姑娘赶紧消消气,这可不是老奴定下规矩,历来进了这小院无论是太太还是小姐,可都是这个待遇,您可别冤枉老奴,老奴也是依着规矩行事。”

    “你个老不死,你……”

    “好了!”杜元春瞪了兰翠一眼,“你给我闭嘴。”

    “是。”兰翠觉得窝屈,一转身就回了屋。

    “两顿就两顿吧。你开开门,先进来把院里死狗收拾了去。”杜元春蹙眉道。

    老婆子咳了一声,透过门缝,那双老鼠眼扫了扫杜元春手腕上戴玉镯子。

    杜元春气脸色铁青,动作僵硬把镯子脱下来扔了出去,冷声道:“这回总行了吧。”

    “还是花大奶奶大方。”这婆子眼睛顿时笑成了一条缝,忙把玉镯塞到了袖子里就进来开门,讨好道:“大奶奶有事您吩咐便是,虽说依着规矩是一日两顿饭,可要是大奶奶有心想吃,老奴还是能给您弄来那么点肉啊鱼。”

    杜元春哼了一声,淡淡道:“有事自会叫你。”

    婆子撇了撇嘴,上前去提起死狗甩了甩水便道:“大奶奶若是觉着这井里水不干净,老奴虽腿脚不大听使唤,可也能费些力气给您提几桶干净来。”

    “你是故意!”

    话已说到了这份上,杜元春还有何不明白。

    “大奶奶,可不敢这么说。”这婆子也不怕她,一边甩着死狗往外走一边道:“这狗不长眼,就要往水井里头掉,可不甘老奴事儿。”

    临锁门之前,这婆子又伸过油花花脑袋来嘿笑着问了一遍,“大奶奶真不要清水?”

    “滚!你给我滚!”杜元春气头脑发晕,转身便回了屋。

    太极宫,宣政殿,凤移花跪谢隆恩,今日之后便走马上任。

    “好,好,好,卿家请起。”圣上龙颜大悦,从龙椅上起身,走下丹犀,左右一看,便抚须笑道:“朕有你们一文一武侧,便可高枕无忧矣。”

    “臣能得圣上赏识是臣几辈子修来福分。”关青岳立即拱手一拜。

    “微臣亦然。”凤移花含笑同拜。

    蓦然,正垂着头关青岳冷扫了凤移花一眼。

    凤移花只当不知,笑靥依旧。

    “平身。”圣上欢颜不减,兴致高昂,道:“今早上福禄来报说御花园海棠花开了,两位卿家不妨陪朕去赏看一番。”

    “遵旨。”

    两人再拜,见圣上起步走了前头,才煞有默契一齐抬起了头。

    关青岳,面白眉秀,神态亲和,一霎冷视之后便笑了笑,一摆手道:“中郎将先请。”

    凤移花,眉若峰聚,笑如黑狐,眸光始终隐隐含笑,似二人之间从来没有过芥蒂一般,对方谦虚礼让,他便点头承情,“那我便不客气了。”

    说罢,一抱拳便率先跟了上去。

    他是武将,司职便是保卫圣上安全,圣上既已移动了龙步,他必然得跟上,关青岳此举可是白废了心机,谁也不会说他礼让得宜,不会有人参奏凤移花说他,侍宠生骄,目中无人。

    关青岳猛一甩袖,面色不佳,急忙跟了上去。

    仲春御花园已呈百花争艳之势,姹紫嫣红好不绚烂。

    圣上一见便诗兴大发,俯首轻嗅一朵嫣然盛放海棠,沉思少许便吟了一首四言绝句来:

    “山中相送罢,日暮掩柴扉。春草年年绿,王孙归不归。”

    关青岳似乎等待不急,张口便逢迎道:“好诗,好诗,圣上这首咏海棠诗句真真绝妙。”

    不成想,他一开口便使得气氛安静了下来,待他抬起头来时便见圣上正黑着脸望着他。

    关青岳心口一条,忙求助看向宦官福禄。

    这福禄乃是从圣上还做王爷那会儿便跟着,狠得圣上信任,这会儿见关青岳惹了圣上不高兴,他忙补救道:“关翰林可是昨夜未睡好,要不这会儿怎走了神,连圣上咏诗是咏春还是咏海棠都分不清了。”

    关青岳面色顿时涨红,连忙磕头请罪道:“微臣知罪,求圣上消消气。微臣方才确实是打了盹,走了神。”

    “昨夜做什么去了。你起来吧,扫兴。”

    终究是惹得圣上恼怒,关青岳忙描补道:“微臣昨夜一夜未睡,一直想昨日朝堂上,礼部侍郎所奏之事儿。”

    “你倒是很忠职守。不过册立太子之事,朕今日不想谈。凤卿家,陪朕去前面走走。”

    “是。”

    关青岳懊恼厉害,趁着圣上不搭理他,他忙扯住福禄大总管问道:“方才圣上吟了什么,劳烦公公再给下官念一遍。”说着,便扯下自己腰带上挂着一个小玉件塞入了他袖子里。

    “关翰林今日可是焦躁了些。”福禄面不改色收了,便低声复述了一遍。

    “这明明是前朝大诗人王维《山中送别》,连我这个不全人都知道出处,关翰林却张口露怯,您今日着实失态了。”说罢,一甩拂尘便跟了上去。

    关青岳悔肚肠子都青了,默默掐了自己一把,打足精神,腆着笑脸也跟了上去。

    御花园大很,假山林立,花柳扶疏,亭台楼榭,每一处都是能工巧匠匠心独运设计,景色错落有致,殊为迷人。

    圣上前头寻幽探秘,后头凤移花便思忖起了那首诗句,春草年年绿,王孙归不归。

    据他所知,除了那一个还未弱冠,以及被圣上留身边病弱齐王,秦王、代王、哀王、楚王都成年之后被遣往了各自封地,如今朝堂又为册立太子事儿各党派争论不休,这王孙归不归仔细琢磨起来便有意思了。

    也许,圣上心里是想念着远方儿子们,可也担心他们为了皇位会自相残杀。

    归不归?凤移花垂眸深思,圣上寿辰便是六月中旬,年年六月,也正是四王回返京城,看望亲人时候。

    “圣上,此情此景让臣想起了前朝一位诗人名句……”

    圣上此时已兴致大减,挥手打断,“你别这儿跟朕卖弄你学识了,朕不喜。你合该跟凤卿家学学,对了,朕还记得,当初你们二人一同殿试时候,凤卿家可是高你一头,当时百官场,凤卿家可是把你辩满头大汗,哑口无言。”

    想到此,圣上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一拍关青岳肩膀道:“朕明白了,朕明白关卿家今日为何失态了,原来是凤卿家场缘故。想来是当年那场殿试辩论将你胆子辩小了,这不,一见了你对头就吓话也不会说了。如此,朕便恕你无罪,无罪。”

    说罢,圣上又畅笑起来。

    关青岳紫涨了面皮,站立不安,赶忙弯腰一拜,羞愧难当。

    凤移花侍立一侧,淡淡含笑望着窘困关青岳,得到他狠狠一瞪。

    圣上开怀大笑,兴致又起,君臣偕同又御花园游览了一番,这才回转。

    至午膳时,圣上要与丽妃娘娘共进,便挥手让他们离去。

    方一出了宣政殿,站殿外两人便对峙了起来。

    凤移花含笑走近,将一张纸条递给了他,慢悠悠道:“关世子一定要好好看看,春娘还等着你回话呢。我不急,我就这儿等着,一会儿我回府,正好把世子爷话带给她。”

    关青岳匆匆一瞥,脸色顿变,“不可能!”

    “不可能?怎么不可能呢,一切皆有可能。”凤移花拍了拍关青岳肩膀,“恭贺世子爷又要做爹了。”

    “你闭嘴!”关青岳压低声音,目光阴鸷望着凤移花,三两下将纸条撕粉碎,“你想用春娘和她肚子里孩子威胁我?别做梦了,那可是你妻子。你若想成为全长安人笑柄,我倒是可以帮着你传扬一番。”

    “啧。”凤移花一把搂住关青岳脖颈,死紧死紧,紧到关青岳憋红了脸,“春娘若是听见你这番话,她怕是要伤心死了,这便是她一心一意爱着表哥呢,翻起脸来,可真无情。不过,世子爷若想放弃现好前程,甘愿陪着春娘被徒三两年,我倒是不介意被人嘲笑做了剩王八。”

    “放开!”关青岳挥拳便打。

90萌到了() 
9、萌到了

    他二人一离开;便有小太监匆匆跑去福禄跟前将他们行止比划了一遍;福禄点了点头,让小太监下去,他便去圣上那里禀报。

    此时圣上正靠明黄榻上闭眼休憩;听了福禄禀报这才睁开来,道了句;“如此甚好。走,摆驾丽华宫;游了一趟御花园,朕还真是饿了;突然想念起丽妃年轻时亲手做那道麻酱凤尾来;不知她到了如今地位;可还愿意为朕洗手作羹汤,讨朕欢心。”

    福禄也老满脸褶子了,一笑就如菊花,“圣上有所不知,这道菜丽妃娘娘每日都是准备着,且还是丽妃娘娘亲手做,奴也未受过丽妃娘娘好处,只是觉得丽妃娘娘是个有心人,一心系圣上身上,若非如此,娘娘也不会将这一道菜一做便做了二三十年。圣上忙着国家大事,日理万机,兴许是没有意,可奴却是看了眼里,不忍娘娘待圣上一番浓情付诸东流,这才借着圣上今日话头提上一提。”

    圣上怀念哦了一声,“朕依然记得丽妃桃林中那一舞,倾城绝色,当时真把朕迷住了。”

    “是,奴也有幸看见了,丽妃娘娘当年舞姿可真是无人可比。”

    “那便走吧,莫让她等急了。”

    “是。”福禄一喜,忙挥手招了龙撵来。

    落阳风起,仲春黄昏还是有些冷。

    青阳侯府,秋恒院中,杜元春望着这一盘被撒了黄土清汤寡水,额上青筋突起,抬手便掀翻了桌子。

    兰翠忍着泪意,忙劝道:“大奶奶息怒,咱们总有出去一日,但凡出去,奴婢定先扒了那脏婆子皮。”

    “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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