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为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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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为外室-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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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儿,青石板庭院里传来断断续续的男子说话声,渐渐的走近了,清晰了,便知道了他们是什么人儿。

    原来是怕夜晚又要下雪,雪堆积多了压垮了屋顶。

    “我听着,怎么还有金宝的声儿,姨奶奶,我出去看看。”自进了侯府之后,她们对娇娘的称呼便都心照不宣的改了。

    落霞从窗户这里往外看,果真在三个不认识的小厮里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可不正是金宝吗。

    大爷悄没声息的回来,又悄没生息的走,便把金宝银宝留下了,只是银宝明面上还是跟在大爷身边的,暗地里就留在了长安,也不知他在何处落脚。而金宝就说自己在路上犯了错,被大爷嫌弃,将他赶了回来看院子,兄弟俩一个在府内一个在府外,但凡有何意外都能及时作出反应。

    “你们俩去那边,从那儿放梯子,我在这边,行行行爬你自己的吧,我不用你给我扶,稳着呢。”

    “我来给你扶着梯子,你上去吧。”姜妈妈出现在金宝身后,喊了一声。

    “那行,多谢姜妈妈。”金宝嘿笑一声,扛着扫帚就慢慢爬了上去,他就把梯子放在娇娘开着的窗户这边,娇娘在屋里就能看着金宝的衣角。

    金宝瞅着那两个小厮不注意,脑袋一歪就钻了进来,看向娇娘道:“姨奶奶,您有何吩咐就找奴,奴就在这府里。”说完不等娇娘回话,他一出溜就爬上了屋檐,而后大片大片未化的雪就撒了下来,这金宝粗心大意,早忘了姜妈妈还在下面呢,登时便把姜妈妈砸成了个雪人,浑身是白,只有一双眼睛挤吧挤吧露出了黑漆漆的眼珠。

    “嘿,你这臭小子,你给我下来,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姜妈妈猛的一抖身子,雪粒子飞溅,气的登时跳将起来,指着金宝揭他的皮。

    “够不着吧,您老上来啊。”看着姜妈妈的惨样儿,金宝洋洋得意的哈哈笑。

    不知道他在屋顶上做什么呢,落霞在屋里都能听见砰砰声。

    一会儿,哗啦啦下来一大块东西,嘭一声落了地。

    “臭小子,你还笑,不给你一点厉害瞧瞧,你不知老娘是谁。”姜妈妈怕是气狠了,弯腰也不知捡起了什么,扬手就往上扔,一块又一块,扔的不巧,其中一块蓦地飞进了屋,直奔娇娘的面门,落霞虽小有身手,可她并不能似神仙似得瞬移,此时她站的距离有些远,情急之下,她拔出头上的发簪就射了出去,穿心而过,嘭一下就碎了,碎冰块零零散散的落在娇娘盖着的锦被上,娇娘动了动,随手捡起一块圆乎乎的,晶莹剔透似琉璃的冰看了看,冰的冷光直射了进去,她眼珠的色泽逐渐加深。

    “姨奶奶,老奴该死,老奴该死。”姜妈妈连忙跑进来请罪。

    屋顶上的金宝也赶紧顺着梯子爬了下来,伸着头往里面看,面浮愧疚,磕磕巴巴道:“姨奶奶,您、您没事吧。”

    天色昏暗了下来,侯府华灯初上,春晖堂摆起了膳,今儿个有些热闹,勇毅侯府的曾孙子、曾孙女都被抱了过来,老太太望着这两桌子粉妆玉琢陪她用膳的宝贝蛋儿们,喜的尖牙不见眼的。

    屋里喜气洋洋似过年,欢笑不断,门外院子里,却跪了一地的孙子、孙媳们,每一个的脸都红的像猴子屁股,男人们没有一个不在心里埋怨自家媳妇的,自弱冠之后,这还是头一遭被全体罚跪呢,而起因则是因为自家媳妇是了德行。

    “身为长嫂,你也不说规劝着点下面的弟妹们。”跪在最前头的凤怀志沉着脸埋怨道。

    李氏可不怕她,她身后可站着两个站住脚的嫡子,正都在屋里陪着老太太用膳呢,便理直气壮道:“那是弟妹,又非亲妹妹,我怎好往深了管。再说了,上面可还有婆婆呢,我可不想被埋怨越俎代庖。”

    身后的凤怀德也埋怨开了,“你们娘们就是事儿多。”

    唐氏的腰杆挺的也直,她不仅有儿子,家世也好,直接呛声道:“让你给老太太跪上一跪还委屈你了不成。”

    排在最后的,是勇毅侯的小儿子凤辰良,也是庶出的,可他的生母得宠,在家里也颇有地位,和妻子柳氏恩爱非常,他悄悄的握住自己媳妇的手,撇嘴不高兴道:“你又没惹着老太太怎也让咱们陪着跪。”

    柳氏弯唇一笑,掐了他手心一把,“咱们成了城门外的池鱼了,亏得这把火烧的不够大,没事,咱是最小的,丢人也丢不着咱们的。”

    “夫人说的是。”

    “你听听十三弟说的话,你还埋怨我,我埋怨谁去啊,我又没惹老太太。”排在前面的是十二爷凤垂文两口子,也是庶出的,其妻宋氏就一直羡慕十三一家的恩爱。

    “要怨就怨咱们家那个能说会道的吧。”排在十二一家前头的十一爷媳妇周氏压低声音道。

    “闭嘴。”十一爷冷着眼瞪了周氏一下,周氏瑟缩一下就消音了。

    这边厢正埋怨来埋怨去的,屋里那些小的们也吃的差不多了,一顿饭吃下来把老太太哄的阴转多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都是好孩子。”

    一个长的尤为粉嫩白皙的小男娃左瞅瞅右瞅瞅,不见自己的父母,他瘪了瘪嘴,自己费力从圆鼓凳上跳了下来,蹬蹬蹬就跑向了老太太,挤开她怀里的某个堂哥,仰着泪哗哗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几下,珍珠似得眼泪就滑了下来,把老太太疼的顿时心肝肉儿似得的叫唤。

    “不哭啊。”老二家的子孙有点多,雨后春笋似得,一年到头蹦出来好多个,老太太记性不大好,一时记不住这个娃儿的名儿。

    喜儿忙小声提醒:“是宇哥儿,十三爷家的嫡子。”

    “哦,宇哥儿,我记得,不就是过年追着要放炮仗的那个。”

    喜儿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拆穿说,要放炮仗那个是德三爷家的。

    “好孩子,哭什么啊,可是你堂哥堂姐抢了你的糯米团子?”

    “老太太,您打我的小手心吧。”宇哥儿哽咽道。

    “可不能打,这小手嫩着呢,打坏了可怎么办。”

    “不,您打吧,爹爹犯了错,我、我来替爹爹偿。”

    这小小的孩儿说出来的天真话,一下把老太太的眼泪引出来了,抱着宇哥儿就是一通亲,连说了无数个好。

    喜儿趁机道:“老太太,虽说年后不那么冷了,可那地上的石板还是硬的,少爷少夫人们都是千娇百宠着长大的,哪能受得住这个,还是叫起了吧。”

    “叫起吧,我这是看在宇哥儿的份上。好孩子,你今晚跟着曾祖母睡可好?”

    宇哥儿想了想,点了点头,那般乖巧萌动模样又把老太太稀罕的什么似得。

    过了一会儿,外面的孙子孙媳盯着一头寒气进屋里来给老太太磕头谢恩,老太太什么也没说,挥了挥手就让走了。

    之后,勇毅侯夫人又来了,把勇毅侯对他们的处罚又说了一遍,罚跪求老太太原谅只是开头,后面还让他们抄写五十遍的孝经,什么时候抄好了,什么时候才让把孩子领回去,在那之前,所有的孩子都让住在春晖堂,族学也暂时停了,只说让陪老太太多玩几天。

    老太太这才满意了些。

    相比于勇毅侯的孝心,青阳侯两口子就差了些,只罚了杜元春一个,暂且夺了她的管家权,还让抄写孝经一百遍,禁足一个月。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今天太晚了,就木有第三更了,明天某山努力能三更!

    握爪!

73、疯癫(四)() 
漆黑的天幕上;一弯月牙斜斜垂挂,往静寂的大地上散布着苍冷的淡光,星辰点点;那微弱的光芒已被浸墨的夜吞噬。

    风声呼呼敲打着窗,忽然的一声轻响吓的正伏案抄经的杜元春一个激灵,下笔微重,这一张白纸最后的那个字就成了模糊的黑点;这使得她今夜辛辛苦苦抄写出来的一篇孝经就那么毁了。

    她神色平静;低头看了一会儿;握笔的力道突然加大,面容一拧,扔掉笔,双手就将整张纸扯了个稀巴烂。

    正在一旁研磨的兰翠顿时惊住,诧异道:“大奶奶?”

    “没事,我心里有些烦躁罢了,再给我铺上一张纸,我重新写。”

    “可惜了,方才那张只要裁掉半寸就还能用的,老太太宽和,她不会那么严苛的。”兰翠一边展开全新的一张白纸一边道。

    “我知道,只是看着那个污点,我心里不舒服。剪剪灯花,暗了些。”

    “是。”兰翠最是清楚大奶奶的性子,在琴棋书画上,她对自己的要求向来严苛,以前做小姐时,给家里的老太太写千寿文,一个字多写了一横她都要撕掉重新写的,只是现在不比从前,要抄写一百遍才能把馥姐儿接回来呢,若是小姐还像以前那样,但凡发现一个字不好就全张撕掉,这得写到何年何月去,想到此兰翠便委婉劝说道:“大奶奶,馥姐儿从出生到现在从未离开过您,这会儿在老太太那里也不知哭没哭鼻子,大奶奶还是快些弄出一百遍的孝经来交上暂且应付过去,把馥姐儿接回来才是正经。”

    “这还用你说!”杜元春烦躁的说了一句,见兰翠有些下不来台,她又缓下声儿道:“我这不是已连夜写了吗,我难道就不想早一点把馥姐儿接回来,我可是她的亲娘。”

    “是奴婢多嘴了。”兰翠垂下头小声道。

    一滴墨汁又滴在了她新铺上的白纸上,她气的攥成团儿扔的老远,蓦地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道:“兰翠,我近些日子以来是不是心浮气躁了。”

    “大奶奶许是劳累着了。”兰翠不好直接说,垂着脸道。

    “心静、静心,是我浮躁了。”杜元春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坐下来再次执笔抄写,缓缓道:“只不过一个妾罢了,她和咱们这院子里的其他贱蹄子一样,还不是捏在我的手心里。”她淡淡冷笑,下笔逐渐顺畅起来。

    “是啊,老太太这会儿向着她不过是看在她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所以大奶奶咱们无需急躁。”

    “正是这话儿。”

    兰翠打了个哈欠继续道:“若是奴婢和您的笔迹相同就好了,这会儿奴婢也能尽一份力,早些接回馥姐儿。”

    “就你那一手虫爬的字儿我可不稀罕你帮我。”杜元春见她困的眼皮直打架便体贴道:“你先回去睡吧,我写完这一张纸就睡。去吧,被禁了足,我无事一身轻,明儿个还能睡个懒觉,可你却还要早起忙活。”

    兰翠一想也是,又拨弄了几下灯火,让桌面更亮堂些,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杜元春也有些困倦,打了个哈欠,埋头继续写。

    不知不觉时光流逝,杜元春只觉自己手酸脖子疼,眼睛都几乎睁不开了,打量一眼自己娟秀的字迹,自嘲道:“写得再好,那老太太也不懂欣赏。”还真不如似兰翠说的,草草交代过去完事。

    那么多孩子都放在春晖堂,馥姐儿又不是最得宠的,还不知怎么被堂哥堂姐欺负呢,还是尽快接回来为好。

    这样想着,杜元春下笔神速,那字迹也渐渐潦草起来。

    如此又完成了一章,杜元春也不知又过去了几个时辰,只觉眼皮越来越沉,越来越沉,她极为倦怠的打了个哈欠,心里想着我只趴着睡一会儿,只要一小会儿就好,眼睛一闭,囫囵一睡,顿时如坠深渊,意识停摆,不知今夕何夕。

    屋里虽铺着地龙,暖和非常,可深夜之后,负责添碳的奴仆也打盹去了,地底沟渠里的火气不足,屋里的温度便渐渐降了下来,杜元春感觉到了冷,身子瑟缩了一下,耳朵里就忽然听到了“哗啦啦”清脆的响动,就好似有人拿着琉璃珠子贴在她的耳朵边上碰撞似得。

    她缓缓睁开眼,环视一周,发现卧房里黑漆漆,静悄悄的,桌上的烛火已燃烧的只剩下半寸长,光芒黯淡。

    那声音稀稀拉拉的,似乎包围了整间屋子,她的心一跳,微有惊惶,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屋顶,扬声便喝:“谁在上面装神弄鬼,若是被我逮着,你看我敢不敢剔了你的骨头!”

    “大奶奶,是您在说话吗?”兰翠被杜元春的声音吵醒,披着衣裳,捧着灯,揉着惺忪的睡眼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见到兰翠,杜元春赶紧过来握住她的手问。

    “没有啊。”她睡时已困的不成样子,到了外面长塌上,她一沾枕头就睡熟了,连梦都没做过一个,哪听到什么声音,“兴许是外面的鸟叫声吧。”

    “不是鸟叫声!”杜元春肯定的低喝,显得有些气急败坏,把兰翠凶的不知所措。

    “大奶奶您是不是做梦了?”

    “不是做梦,我听的清清楚楚。”杜元春眼睛盯着屋顶,紧握着拳头冷冷道:“定然是有人装神弄鬼来吓唬我。不就是死了个小丫头吗,她倒是记恨上我了,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想到这种烂法子来作践我,好啊,咱们等着瞧!”

    “大奶奶的意思是,玉姨娘已经知道那事儿是您做的了?可是她是怎么知道的,大奶奶别是您自己吓唬自己吧。”最后那话兰翠便是意指她做贼心虚了。

    杜元春果真狠瞪了她一眼,自己一寻思也觉得不大可能,玉娇娘身边就是那么几个人,老的老,小的小,谁也没本事爬上屋顶弄鬼。

    “兴许真是我做梦了。”杜元春不情不愿的道。“今夜,免得你害怕,不若跟我一床睡吧。”

    “呃……”兰翠顿了顿,在杜元春恼羞成怒前赶紧乖觉的点头,“是,奴婢这就去抱自己的被子。”

    春晖堂后罩房,娇娘的屋里漆黑一片,满室静寂,似乎已陷入沉睡许久。

    翌日早上,天还蒙蒙黑时,兰翠就吩咐小丫头去搬了把梯子回来,杜元春一夜未睡,形容微有憔悴,见已搭好梯子便对院子里的丫头们道:“谁敢爬上去看看,我赏谁一两银子。”

    天色黑沉就被揪起来的小丫头们心里略有微词,见这会儿大奶奶没头没脑的要她们爬屋顶,便有人嘀咕开了,“昨儿个不是有小厮哥哥们爬上去洒扫过了吗,怎还让我们爬。”

    “就是啊,那么高,摔下来就死翘翘了。”

    “大奶奶这是又想了新法子整治咱们呢,也不知谁又得罪了她。”

    她们的神情她都看在眼里,心里顿时就窝了火气,也不赏银子了,直接揪出一个二等丫头就命令道:“你,给我爬上去看看,快点!”

    “大奶奶我是专门伺候您茶水的莺儿啊,我手脚笨拙不敢爬,大奶奶再找别人吧,奴婢只会端茶递水,不会爬屋顶啊。”

    “我让你上去看看,又不是要你的命,你吓成这样做什么,让你去你就去,啰嗦什么!”

    “呦,大清早的,大奶奶你折腾什么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彤姨娘衣衫不整的扶着门框打着哈欠,开口就说了句阴阳怪气的话。

    “我做什么还要同你商议不成。”杜元春瞧着莺儿颤巍巍的往上爬了,身子一转就看向彤姨娘,“年节这几日我忙,把你们每日早上的请安礼给省了,许是有人觉得这日子太舒坦了,便开始张狂,不把我放在眼里,既如此,我也不白做好人了,从今日起,寅时三刻你们到我屋里来伺候。”

    “寅时三刻!”彤姨娘顿时炸了,“上朝的官老爷们还没起那么早呢,大奶奶你也不怕传出刻薄妾室的名头去。”

    杜元春冷呵一声,微有些破罐子破摔,“咱们大爷不拜相不入阁,我要那好名声作甚,再说了,放眼整个长安城,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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