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发起反抗,因为他们知道当自己的手再也拿不起一把锄头时,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
“那后来呢?您的元首赞成您的主张吗?”
“元首当时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可是没过多久,吕贝克就被元首任命为我的副手,他来到这里之后,立刻组织医生们用集中营的囚犯进行人体试验,还把许多失去劳动能力的囚犯塞进毒气室,为此我和他发生了很多次争吵,我告诉他,德意志是一个高尚的民族,我们绝不能野蛮的屠杀那些劣等民族,那只会玷污我们的名誉,可是他却对我说,铲除劣等民族是元首和德意志最神圣的使命,任何妨碍这项事业的人都不能被视为元首忠诚的部下,随着越来越多的囚犯被屠杀,我们之间的争执也日趋白热化,终于有一次,我在忍无可忍之下,动用元首授予我的特权,收回了他的权力,也就是从那时起,我们之间产生了一道无法弥合的裂痕。”
“休斯打听到的消息果然没错!”齐楚雄此时想起了当初艾伯特告诉他的那件事情,“看来施特莱纳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的确不是一个残忍之徒,这对我来说,应该是一件好事,接下来,我要想办法利用这一点,帮助那些囚犯们摆脱折磨。”
“将军,像您这样的德国人要是再多一些该有多好啊!”他发出了由衷的感叹。
“你想说什么?”
“我相信您不会变成寓言故事里那条毒蛇,”齐楚雄笑着说,“因为您是个好人。”
施特莱纳威严的面孔上划过一抹愕然,他望着身边那张开心的笑容,心里面却在想:“我对他来说真的是一个好人吗?”
“走吧,将军,请您带着我看看吕贝克的官邸里还有什么我没见过的东西?”齐楚雄乐呵呵的说。
“好吧,”施特莱纳发出一声苦笑,“但愿你的神经受得了。”
吕贝克的官邸非常大,每一层都有七八间卧室,每间卧室里都摆放着路易十六时期的古董家具,在通往卧室的走廊两侧的墙壁上,随处可见绣着精美花纹的壁毯还有一些名贵的油画,这里面不乏出自伦勃朗和梵高这样名家之手的大作,而在官邸顶层的一间宽敞的陈列室里,更是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精美工艺品,有来自埃及古墓的金质面具,有来自法国波旁王朝时期的宫廷御用餐具,甚至还出现了八国联军从圆明园掠走的精美瓷器!
“我的天!”齐楚雄惊叹于这间官邸内的豪华程度,“这哪里是官邸!简直就是一座艺术品的宫殿!”
“这些都是他的战利品,”施特莱纳掩饰不住内心的厌恶,恨恨的说:“他从国内到雅利安城上任的时候,光是为了装这些东西,就动用了两艘潜艇,我真不明白,元首怎么会任命这种贪得无厌之人担当我的副手!”
“也许他有自己的道理吧。”齐楚雄不停的摇着头,站在他身后的路德维希也和他做出了一样的动作。
“齐,对你的生日礼物还满意吗?”施特莱纳突然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齐楚雄一愣,“生日礼物?可是我没看到它在什么地方啊!”
施特莱纳笑了,“呵呵,你这个人有时候反应也挺迟钝的,听我说,你救了我的命,我不能对此无动于衷,所以从现在起,这座官邸,还有这里面的一切都属于你,我希望我为你精心准备的这份礼物能够驱散你内心的乌云,使你真正走进我们的世界。”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以至于齐楚雄根本就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反倒是站在一旁的路德维希在短暂的震惊后,发出了兴奋的呐喊!
“哇!齐!你这下可发大财了!这间官邸里的工艺品个个都价值连城,随便拿出来一件,都能让你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上帝啊!统帅阁下对你可真好,我都有点嫉妒了!”
施特莱纳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他喜欢听到这样的话,在他想来,齐楚雄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接受这份礼物,然后对他发出感激的致谢,不过,他错了!
“对不起,将军,我不能收下这份礼物!”齐楚雄做出了自己的回答。
“为什么?难道你嫌这份礼物还不够贵重吗?”施特莱纳上扬的嘴角一瞬间转为一道惊讶的直线。
“不,将军,您送给我的这份礼物非常贵重,如果我错过的话,也许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
“那你为什么还要拒绝?”
齐楚雄坦然道:“听我说,将军,我救您的命不是为了这些珍贵的艺术品,而是因为我作为一名医生,不能无动于衷的看着患者死在我面前,如果我接受了您的礼物,那就意味着我之前的行为将与这些充满铜臭味的东西挂上钩,我的良心不允许我这样做,所以还请您见谅。”
“齐!你真是这样想的吗?”施特莱纳想起了自己那位收受贿赂的前任保健医生,内心深处顿时掀起一股波澜。
“我为什么要骗您呢?”齐楚雄反问道。
施特莱纳凝视着齐楚雄,目光里充满了崇敬,“多么好的一个人啊,如果他要是能加入党卫军,那一定会让许多囚犯走到他的身后,这将为帝国的未来带来许多好处,上帝啊,我一定要让他心甘情愿的穿上那件黑色的军装!”
“好吧,既然你坚持这样做,那我也就不再勉强,”施特莱纳笑着拍了拍齐楚雄的肩膀,他接着话锋一转,道:“但是我并不打算收回这份礼物,这间官邸和里面的一切我都给你留着,你什么时候想通了,随时可以搬进来居住。”
齐楚雄心中一动,脸上却不动声色道:“谢谢您的好意,我会永远记住您的这句话。”
“我也很高兴听到你的这句话,”施特莱纳兴奋的一挥手,“走吧,让我带着你去见识一下我们的党卫军!”
第一百三十九章阅兵()
一列长长的车队驶出雅利安城,重新进入那条被黑暗笼罩的公路。按照事先安排好的计划,今天施特莱纳要去武装党卫军营地视察,本来他是打算等着弗莱舍尔回来之后一起离开的,可是卫队军官在和艾德斯瓦尔宫联系之后,得到的消息却是那个即将成为新郎的人依旧不见踪影。
无奈之下,施特莱纳只好命令值班军官等弗莱舍尔回来之后,就让他立刻赶往离艾德斯瓦尔宫二十公里之外的一处武装党卫军营地。
“该死的汉斯!等我见到他之后,我一定要给他个教训!”车队驶出雅利安城后不久,施特莱纳就按捺不住恼怒的心情,开始思考应该如何惩治弗莱舍尔。
“算了,将军,”坐在他身边的齐楚雄笑着说,“弗莱舍尔上尉只不过是想出去放松一下心情,您犯不着生这么大的气。”
施特莱纳脸绷的很紧,“我这么说也是为他好!一个马上就要结婚的人,居然还像一个毛头小伙子那样贪玩,真不知道他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将军,男人没有不贪玩的,就拿我来说吧,我素来喜欢和朋友们出去喝酒,结婚以后也没改掉这个毛病,经常喝的酩酊大醉,连家都回不了。”
“真没想到你还是个酒鬼,”施特莱纳紧绷的脸庞上出现了一丝笑容,“你妻子对你的表现满意吗?”
“没有哪个女人会喜欢一个酒鬼,”齐楚雄脸上露出了难堪的表情,“有一次,我喝醉了酒回到家里,却发现门被人从里面锁上了,于是我就不停的敲门,希望我妻子能够让我进去,可是当她把门打开之后,却说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话。”
“哦?她对你说了什么?”施特莱纳急忙问道。
“她说,先生,你走错门了,这里可不是酒馆,而且我也没兴趣照顾一个酒鬼!”
“那后来呢?她让你进家门了吗?”施特莱纳越听越有兴趣。
“她才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女人呢!”齐楚雄不住的摇着头,“我当时就差没跪下来求她了,可是她根本不理会我的辩解,她说:‘齐楚雄先生,今天晚上的月亮很圆,你不如在外面欣赏一下夜色吧!’说完,她就关上门,把我一个人扔在了外面。”
“哈哈哈”施特莱纳顿时笑得前仰后合,“你这真是自作自受”
“是啊,我当时无计可施,只好坐在家门口的台阶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可是当我第二天一早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卧室的床上,身上还盖着被子,而我妻子就坐在床边的一把凳子上,她的眼睛又红又肿,我一问才知道,原来昨天晚上是她把我抬进了家里,为了让我休息好,她一夜没睡,我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心里感到很惭愧,于是就发誓要戒酒,再也不干这种蠢事了,后来,我们生活的很幸福”齐楚雄语气渐趋低沉,而眼眸中也浮起一抹伤感。
“失去自己最爱的女人的确让人心痛,”施特莱纳收起笑容,凝视着齐楚雄悲伤的面容,“齐,我理解你的心情,请相信我,我会为你的不幸遭遇做出补偿的。”
“谢谢您的关心,”齐楚雄把头扭向一边,低声道:“再多的补偿也无法挽回逝去的生命,我现在只希望我的女儿能够平安无事。”
一双温暖的手放在了齐楚雄的肩头,“齐,你别难过,虽然现在外面的局势很复杂,但是一旦时机出现,我一定会安排人去打听你女儿的下落。”
齐楚雄望着施特莱纳眼中真诚的目光,心中微微一颤,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象,陷入到沉思中。
“我的统帅,我们现在要去什么地方?”路德维希感觉此时的气氛过于沉闷,急忙转换了话题。
“去见我的一个老朋友,这个人你们也听说过,就是当年和我一起到南极探险的普吕格尔,不过,他现在已经是一位将军了。”
“上帝啊!”路德维希吃惊的喊道:“搞了半天,原来那位第一个发现绿洲的探险队员就是如今的普吕格尔将军!”
“没错!”施特莱纳收回放在齐楚雄肩头的手,乐呵呵的说:“他可是党卫军里一员出名的战将!战争爆发后不久,他就离开了雅利安城,转入武装党卫军服役,并且当了一名团长,在地门扬斯克防御战时,俄国人以三个师的兵力对他率领的一个团发起攻击,可是直到我们的援军抵达为止,俄国人也没能突破他的防线,当时元首为此还亲自下令嘉奖他的英勇行为。”
路德维希脸上露出向往的神情,“真想赶快见到普吕格尔将军,再听他讲讲你们当年的故事。”
施特莱纳笑着说:“那你最好带瓶好酒去,普吕格尔可是个酒鬼,只要一瓶酒下肚,无论你问什么他都会告诉你。”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齐楚雄眉毛微微一挑,把施特莱纳的这句话记在了心里。
二十公里的路途并不算遥远,半个小时之后,车队来到一座山脚下,穿过一条灯火通明的隧道,进入了一个巨大的洞穴中,洞穴的顶部不出意料的也出现了一个“地心之光”,在它的照射下,齐楚雄看到了一幅恐怖的景象!
离洞穴入口处不远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广场,数万名全副武装的党卫军士兵排成数百个整齐的方阵在那里列队等待,每个方阵前面都站着两名军官,他们腰间的佩剑闪烁着令人心惊肉跳的寒光,冷峻的脸庞上透出漠视一切的杀气,这就是纳粹帝国的王牌部队,号称连死神也会望而生畏的武装党卫军!
施特莱纳的车队刚一进入洞穴,一阵沉闷的鼓声便响起在众人耳边,放眼望去,数十名军官在一位身材高大的党卫军中将带领下,整齐的列队站在广场中央,一群身着黑色军装的鼓手在他们身后笨拙的敲打着军鼓,以党卫军特有的方式欢迎施特莱纳的到来。
车队刚一停靠在广场边上的空地,路德维希就跳下轿车,为施特莱纳打开车门。
施特莱纳走下轿车,此刻的他脸上已经没有了来时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望而生畏的严肃。他望着广场上那一道道注视着他的目光,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向那群等候已久的军官。
党卫军中将看到施特莱纳正在向他走来,他不敢怠慢,迅速率领部下们迎上前去。他们在离施特莱纳还有五步远的地方停下脚步,齐刷刷的举起右臂!
“嗨!希特勒!”党卫军中将站得笔直,“我的统帅,武装党卫军中将普吕格尔率领全体官兵向您致敬!”
施特莱纳回礼致敬,紧接着,他把手伸向党卫军中将,脸上露出久别重逢的欣慰,“普吕格尔,我们好久没有见面了,你现在还好吗?”
普吕格尔急忙上前握住施特莱纳的手,“我的统帅,自从您回来之后,我不但没有时间去探望您,甚至连一份生日礼物都没有准备,我对此感到很惭愧,希望您可以原谅我。”
施特莱纳紧紧握住他的手,“普吕格尔,我们之间用不着客气,在我离开的那段时间里,你和马克西米利安一起稳定住了局势,没有让吕贝克的阴谋得逞,为帝国做出了重要贡献,对我来说,这就是最好的生日礼物。”
“谢谢您的信任!”普吕格尔激动的满脸通红,他唰的一下转过身去,对着广场上的士兵们大声吼道:“日耳曼的勇士们!向我们的统帅致敬吧!”
“万岁!万岁!万岁!”广场上的每一个军官,每一个士兵,都扯着嗓子,用尽全身力气发出声嘶力竭的吼叫,这股声浪犹如一阵惊雷,把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震得摇摇欲坠。
“我的天!”齐楚雄站在轿车旁,揉着被震得嗡嗡作响的耳膜,紧张的对路德维希说:“弗兰茨,这些人的嗓门可真够大的!”
“这算什么呀!你现在看到的只不过是一个师的官兵,充其量不过一万多人,”早已见惯这种场面的路德维希不屑一顾的说:“想当年在纽伦堡阅兵的时候,元首一个人站在观礼台上,下面足足有十万名官兵向他致敬,听说欢呼的声浪把附近居民家中的玻璃都给震碎了!”
“一万多人的声音已经够响了!我真想象不到,要是十万人一起高呼万岁那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场面!”
听到齐楚雄的惊叹,路德维希突然叹了口气“唉,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见到那种壮观的场面,说不定我这辈子是见不到了。”
齐楚雄眉头猛地一皱,可是很快就又舒展开来,他不再和路德维希讨论这个问题,而是把目光投向施特莱纳。这位纳粹帝国新任元首此刻正在普吕格尔的陪同下,伴着雄壮的军乐声检阅部队,他高举右臂,左手放在佩剑上,以稳健的步伐从一队队士兵面前走过,他每经过一个方阵,士兵们就会在军官的号令下,以整齐划一的动作把钢枪举在胸前,并发出排山倒海般的“万岁”声。
施特莱纳检阅完一万多人的方阵,严肃的表情逐渐放松下来,随后,他转身来到位于广场北侧中央的检阅台,普吕格尔率领着一群军官跟在他的身后。当看到施特莱纳在检阅台中央站定后,普吕格尔立刻把手一挥,“进行分列式!”
随着普吕格尔的一声令下,广场上顿时响起一片此起彼伏的口令声!紧接着,在军乐队的伴奏下,领队的军官们拔出佩剑走在方阵的右侧,带领着一个个方阵走向检阅台,当他们来到检阅台前时,随着军官的口令,士兵们一边操起整齐的正步,一边齐刷刷的将钢枪举上左肩。
齐楚雄听着广场上整齐如一的脚步声,望着一个个纹丝不乱的方阵,心里不由暗自感叹武装党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