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立即组织撤退吧,不过要安排好掩护,否则后卫部队一旦被敌人冲垮,整个撤退行动就有可能演变成大溃退,在历史上,我们可是吃过这样的苦头。”瓦西里耶夫说。
“是,我会妥善安排好一切。”鲁德琴科说。
俄军又一次开始了大规模的撤退,雷德尼茨面对这样的战机当然不肯错过,他一方面下令三个武装党卫军师加紧进攻,另一方面又要求舒伯特允许他调动更多的武装党卫军部队投入到对盟军的追击战,国际舆论顿时再度紧张,几乎每个国家的公民都在关注着下一步的战争走向。
奥布尔哈克怏怏不乐的陷在松软的沙发里,脚下的地板上落满了烟头,办公室门外站了一群等待汇报的军官,但是却没有人敢去打扰,不过这对于古根海姆来说却并不是什么难事,他推开房门走到奥布尔哈克面前,脸上还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笑容。
“!”奥布尔哈克想发火,但是很快就耷拉着脑袋自己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您是来安慰我的吗?”
“总参谋长阁下,我完全理解您的心情,但是与帝国元首作对可不是件好事啊。”古根海姆笑道。
“哼!”奥布尔哈克恼火的说:“雷德尼茨在元首面前说我们是一群废物,还说什么要是早点把党卫军调到欧洲来,也不至于让俄国人这样猖狂。”
古根海姆微微一笑,并不急于平息奥布尔哈克的怒火:“您知道吗,许尔勒也跑到元首面前大力鼓吹要让党卫军乘胜追击,而且他还建议提前发动‘巴巴罗萨’计划。”
“这个盖世太保头子手伸的也太长了!”奥布尔哈克勃然大怒:“指挥打仗是总参谋部的事情,哪里轮得到他来指手划脚!”
“所以我才来建议您去请求元首立刻批准调动更多的党卫军参战啊。”
“?”奥布尔哈克一愣:“您这是什么意思?”
“道理很简单,如果您一味向元首强调国防军不需要党卫军的协助也能完成作战任务,这反倒会让元首认为您是害怕党卫军抢走国防军的功劳,但是如果您大力推荐党卫军参战,那么元首就会怀疑是许尔勒在背后做了手脚,此时只要我们再添点猛料,那么元首一定会否决雷德尼茨将军的建议。”
“您想怎么做?”
古根海姆贴着奥布尔哈克的耳朵小声说了几句话。
“我的上帝!”奥布尔哈克猛地瞪大了眼睛:“许尔勒可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如果让元首知道我们在诬告他,到时候绝饶不了我们!”
“您放心吧,元首绝不会去求证这些话的真伪,因为这个世界上他唯一信任的人就是自己。”古根海姆笑道。
“不行,太冒险了。”奥布尔哈克不停地晃着脑袋:“这样的事情我可做不来。”
“那您就等着武装党卫军浩浩荡荡的杀往莫斯科吧,到时候国防军成了配角,您的总参谋长位置可就危险了。”古根海姆顷刻间换了一副冰冷的面孔。
“您是在威胁我吗?”奥布尔哈克盯着对方说。
“不,我只是不希望党卫军骑到我们头上;因为这对你我都没有任何好处。”古根海姆说。
奥布尔哈克沉默许久后,突然推开房门径直离去,古根海姆望着他的背影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的元首,奥布尔哈克将军求见。”侍从武官打断了舒伯特的沉思。
“让他进来吧。”舒伯特将目光从一幅油画上收了回来。
奥布尔哈克一进门就高高举起了右臂,但是他的目光很快就落到了那幅油画上:“我的天!这不是达芬奇的蒙娜丽莎吗?”
“没错,”舒伯特凝视着画像上那永恒的微笑,“法国人想把她从巴黎带走,结果在路上遇到了警卫旗队师,雷德尼茨将军在第一时间就把她送到了我面前,而这件珍品从此以后就将彻底属于第三帝国。”
“我的元首,这幅画确实很美,但是我认为雷德尼茨将军这样做是完全错误的。”奥布尔哈克说。
“为什么?”舒伯特有些诧异。
“您很早以前就说过,残酷的掠夺和杀戮是造成我们输掉第二次世界大战的重要原因,所以从您上任伊始便不断强调要避免犯下同样的错误,而在这次战争爆发前,您还特意下令严禁任何人抢夺平民财物与杀害战俘,但是雷德尼茨将军这样做显然是违背了您的命令。”
舒伯特犹豫了一下,道:“我是说过这些话,但是这幅画属于法国政府,所以应该算不上违抗命令。”
“我的元首,蒙娜丽莎是举世闻名的艺术珍品,如果让法国人知道是雷德尼茨将军抢走了他们的女神,恐怕很多人从此以后便会把我们和强盗联系在一起,所以我才会说雷德尼茨将军犯了个大错误。”奥布尔哈克说。
“那么您认为我接下来该怎么做?”舒伯特对奥布尔哈克抛出了问题,眼睛却依依不舍的盯着那幅画。
“我认为您应该亲自将蒙娜丽莎送回卢浮宫,同时当众宣布禁止掠夺私人财物和艺术品,这样就可以让外界感觉到我们并不是他们想象中那种贪婪血腥的掠夺者。”
“好吧,就照您说的做吧。”舒伯特毕竟是一代枭雄,当然不会为了一幅油画坏了大事。
“有您这样通情达理的元首是全体德国人的幸福,我相信这会促使更多的人投入到您的麾下。”奥布尔哈克趁机恭维了一句。
“这一点也不像您的风格,说吧,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我的元首,总参谋部接到了雷德尼茨将军要求增加兵力提前发动‘巴巴罗萨’计划的报告,我认为他的建议值得考虑,所以便来征求您的意见。”
“这么重大的事情怎么可以草率决定!”舒伯特顿时皱起了眉头:“目前战局刚刚稳定下来,而且我们还没有彻底排除俄国人动用核武器的潜在威胁,如果提前发动‘巴巴罗萨’计划,出了问题谁来负责。”
“那么您的意见是暂时不考虑提前对俄作战了?”
“对俄作战事关全局,而且按照事先的战略布局,在完成对西北欧国家的占领后,我们应该先全面占领英伦三岛,然后是东南欧国家,最后才能集中兵力对付俄国人!”
“我的元首,既然您不同意提前发动‘巴巴罗萨’计划,那至少也应该满足一下雷德尼茨将军要求增派武装党卫军部队到欧洲参战的建议,毕竟这将有助于我们在波兰境内实施歼灭俄军与北约联军残存部队的作战计划。”奥布尔哈克说。
“?”舒伯特脸色一变:“您之前不是还在反对调动武装党卫军吗?怎么没过几天就改变意见了?”
“我的元首”奥布尔哈克吞吞吐吐道:“我之前是说了一些气话,不过我现在已经想明白了,同一个国家的两支军队如果不能紧密配合,那么必将对帝国的整体战略造成非常不利的影响,所以我才会改变主意”
“够了!”舒伯特突然厉声道:“请不要在我面前玩弄这种文字游戏!快说,是不是有人在您面前说了什么?”
“没有啊”
“住口!如果您再不说实话,那么我就换个人来做总参谋长!”
“对不起,我的元首,请原谅我一时糊涂的做法。”奥布尔哈克摆出了一副哭丧脸:“是许尔勒将军找到了我,他说有不少党卫军军官早就盼着能够在欧洲战场建立功勋,但是最高统帅部却一直让国防军冲在前面,这些军官因此感到非常失望,许尔勒将军说他不愿意看到这些军官的爱国热情被浇灭,于是就来找我帮忙,我本来也不想管这些事情,但是却被这些军官的爱国热情所打动,这才找到了您。”
“您愿意发誓自己没有说谎吗?”舒伯特面色稍缓。
“当然没有,不信您可以去问许尔勒将军。”奥布尔哈克说。
“那些军官的名字您知道吗?”舒伯特又问。
“喏,我倒是记了几个名字,但是不太全,据说许尔勒将军最了解此事,不如您把他找来问个清楚不就行了。”
“不必了,”舒伯特把手一摆,“告诉雷德尼茨和克劳斯,对俄军与北约联军的追击不得越过波兰与乌克兰、白俄罗斯还有立陶宛的边境线,至于何时发动‘巴巴罗萨’计划将由我亲自决定!”
70心碎无痕(1)()
奥布尔哈克吓了一跳——舒伯特的决定其实意味着德军将在完成对波兰的占领后暂停对俄国的进攻,转而进攻东南欧国家,这一点从战略上来讲绝对是一个巨大的失误,因为俄国人将获得宝贵的时间来组织战备,而德军却将因此付出无法预料的代价。
“我的元首,您是不是再考虑一下自己的决定”
“没什么可考虑的,照我的命令执行吧。”舒伯特不耐烦的摆着手。
奥布尔哈克唯唯诺诺的点着头,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回到了总参谋部,当作战命令被打印出来时,就连负责传达命令的作战参谋都以为自己看错了,然而帝国元首的意志是不可能被违背的——命令很快就分别传达给了雷德尼茨与克劳斯,两人在震惊之余立刻向总参谋部发出质问,但是回答他们永远都是最简单的一句话:“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眼看无法改变命令,雷德尼茨和克劳斯不得不违心执行,但是盟军却很好的利用了这一点,他们留下少量部队在波兰境内实施顽强阻击,主力部队快速撤往乌克兰和白俄罗斯,由于拉斐尔的第十五集团军遭受重创,所以德军已无力阻止盟军的撤退行动,截止到2016年9月14日,58万俄军与32万北约盟军成功进入了乌克兰与白俄罗斯,而德军的追击行动也在波兰与上述两国的边境线上暂时画上了句号。
全世界都被德军没有乘胜追击的决定迷惑了,一时间各国媒体纷纷猜测德军最高统帅部为什么做出这种常人无法理解的决定,从军事专家到普通百姓,这个话题几乎成了街头巷尾唯一的谈资。
盟军付出的代价是惨重的,北约方面伤亡数字达到了74万人,整个欧洲除了少数几个国家外都沦陷于纳粹的铁蹄之下,而俄军也付出了将近30万人伤亡的代价,但是他们却保留下了一批接受过实战考验的军队,而这些官兵们也将化身为希望的火种,在未来的某一天让纳粹帝国彻底葬身在愤怒的火焰中。
秦雪提着一篮子菜回到了家里,一进门就看到齐格菲尔德与小龙两个人正对着电视看得入神,她不由撇着嘴道:“戈飞,我回来了你也不知道帮我拿一下东西吗?”
“我这就来。”齐格菲尔德立刻起身接过了秦雪手中的篮子,看到里面放满了黄花鱼、牛肉还有一只叫花鸡:“呦,买这么多好吃的,这是要慰劳我吗?”
“想得美!”秦雪柳眉一竖:“豆豆这些天补课太辛苦,我得给她好好补补营养。”
“说的也是,这孩子最近确实很辛苦,不过小孩子多吃点苦也是好事,这样长大了才能锻炼出一副坚强的性格。”齐戈飞笑道。
“你也真是的,当爸爸的一点都不知道心疼女儿,还有,你有时间了也辅导一下豆豆,她最近一段时间没有好好练琴,手都生了。”秦雪一面说,一面戴上围裙进了厨房。
一个小时后,一桌丰盛的佳肴端上了餐桌,齐梦胃口大开,一口气吃了好几碗饭,齐格菲尔德爱怜的看着女儿,心里却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些正在前线打仗的朋友们——伊万、德米雷尔、拉尼克、莱科斯特他们此刻也许正和家人呆在一起享受一段难得的温馨时光,但是之后的岁月却永远无法预料,因为没人知道死神什么时候会降临到自己头上,也许就在下一秒钟,那些曾经鲜活的生命就将永远定格在记忆里。
“爸爸,你在想什么呢?”耳边的一声问询突然打断了齐格菲尔德的沉思,他慌忙扭过头,看到女儿正好奇的打量着自己:“爸爸没想什么,只是最近电视看多了,所以心里有些压抑。”
“你为什么要压抑啊?”齐梦永远有问不完的问题:“是不是你也想去打仗了?”
“我?”齐格菲尔德不禁哑然失笑:“爸爸要是去打仗了,谁来照顾你和妈妈啊。”
“当然是我了,”齐梦立刻挺直胸膛说:“再过几天我就满十岁了,到时候我就是个大孩子了,以后当然要照顾妈妈了。”
齐格菲尔德闻言不觉有些愕然,但是当他看到妻子眼角那一缕淡淡的鱼尾纹和鬓角间的几根白发时,他却不由感叹起时光的老去——转眼间他和秦雪已经在一起度过了十年的婚后生活,这十年中两人几乎很少争吵,生活中总是充满了幸福和快乐,他甚至常常在想要是这种生活永远持续下去该有多好。
“老齐,瞧梦梦多懂事,看来你以后绝对是个有福气的人。”小龙在一旁打趣道。
“这可不是我的功劳,”齐格菲尔德对秦雪投去了一缕深情的目光:“要不是她整天操持着这个家,我哪来的这些福气啊。”
“你明白就好。”秦雪嫣然一笑,眼神里满满的幸福。
“老齐,你对这次德军突然停止追击怎么看?”小龙三句话不离本行,又把话题扯到了战场上。
“先说说你的观点吧。”齐格菲尔德说。
“我看十有八九是担心俄罗斯会动用核武器,所以纳粹德国的决策机构在没有十足的把握前绝不会轻易越过红线。”小龙说。
“我不这样想,”齐格菲尔德摇了摇头:“美国、英国和法国都拥有核武器,而且北约还实施了核威慑战略,但是德国人不照样对它们发动了战争,所以说核武器其实是每个拥有它的国家手中的最后一张牌,如果不是万不得已,谁也不敢轻易打开潘多拉的魔盒。”
“那么你的意思是德军停止追击并不是因为担心遭到核武器攻击了?”小龙接着又分析道:“也许他们是想完成对东南欧国家的占领后再进行下一步的军事行动,这样才可以充分保证己方的侧翼安全。”
“你又错了。”齐格菲尔德反驳道:“现在的局势与二战时完全不同,东南欧剩下的几个国家例如匈牙利、保加利亚、罗马尼亚以及前南斯拉夫地区都无法对德国构成实质上的威胁,而且与二战时相比,他们又失去了英美等国的支持,因此别说是威胁德军的侧翼,只怕这些国家的领导人整天都在祈祷德军不要入侵才对。”
“那么你认为德军突然停止进攻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小龙有些糊涂了。
“政治斗争。”齐格菲尔德淡然道。
“只有这么简单吗?”小龙有些不敢相信。
“简单的事情其实并不简单,而复杂的事情其实也并不复杂,至于我为什么会这么说”齐格菲尔德欲言又止:“那就留给时间来验证吧。”
“老齐,你什么学会打太极拳了?”小龙颇为不满的晃着头:“就不能把话说明白吗。”
“以后你会知道的。”齐格菲尔德淡然一笑,便不再开口。
也不知道为什么,秦雪的心里却突然咯噔了一下——自从战争爆发以来,她就隐约感觉到丈夫变得和从前很不一样,常常在看完电视报道后一个人对着窗外发呆,有时还会莫名其妙的发火,更令人无法理解的是他似乎对纳粹德国非常了解,每当电视上报道某支德军部队占领一座城市时,他总是可以在不经意间讲出关于这支部队的一些奇闻轶事,但是媒体上却从来没有报道过这些事情。
窗外下起了雨,已经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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