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方便的话,请你帮我约一下齐格菲尔德将军好吗?”维泽克又道。
“您这是想干嘛?”卡尔警惕地问道。
“请别误会,因为我在离开雅利安城时便被告知他将全权负责对我的警备保护工作,考虑到有很多人早就盼着我赶快去见上帝,所以我才想和他进行一次面谈。”维泽克说
“我看根本没有这个必要。”卡尔不屑一顾地说:“这栋山间别墅的安保工作是我亲自部署的,别说是想暗害您的人,就连只苍蝇都不可能飞进来。”
“凡事还是谨慎点为好。”维泽克晃起了脑袋:“你虽然也是个优秀的年轻人,但是在事关我个人安全的问题上,我还是更愿意信任齐格菲尔德将军。”
卡尔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好吧,如果您坚持这样做的话,我会把这件事情转告埃尔文的。”
“那就多谢了。”维泽克微微一笑,便在警卫的带领下去熟悉自己的房间。恩斯特缓步走到卡尔身边,嘴角便露出了一丝半是嘲讽,半是同情的笑容。
“您觉得这很有趣吗?”卡尔恼怒的问道。
“不,这一点也不可笑。”恩斯特说:“因为现在的你居然可怜到了连敌人都看不起你的地步。”
“他有什么了不起的!”卡尔气急败坏的喊道:“一个阶下囚还要在我面前继续摆出一副大人物的模样,真是看起来就让人感到恶心!”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所以你还是忍着点吧。”恩斯特接着话锋突然一转:“听说你最近一直守在斯特凡妮身边,这该不会是有了什么令人意想不到的进展吧?”
“您怎么知道的?”卡尔顿时一愣。
“这么漂亮的姑娘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是众人眼中的焦点,所以我就算是知道了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反倒是你应该好好想想自己究竟该怎么向你的那位将军朋友解释这件事情,否则当备胎的滋味可不好受啊。”
“!”卡尔的脸顿时涨得通红:“我可没有故意破坏埃尔文与斯特凡妮之间的感情,我最近之所以和斯特凡妮走得很近,也只是在想办法帮助她和埃尔文化解误会”
“只怕你这样做是越帮越忙吧?”恩斯特笑眯眯地说:“而且要是我猜得不错的话,这样的结果其实正是你想要的。”
“我才没有您想象中那样卑鄙呢!”卡尔口气虽然强硬,目光中却露出了一丝不安。
“卑鄙?不,你又错了。”恩斯特将双手放在了卡尔的肩头:“听着,爱情有时候是很残酷的,如果你不想办法干掉自己的竞争对手,那就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幸福从身边溜走。”
卡尔瞪大了眼睛,但是却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做出任何反驳。
“你现在根本不用挖空心思来寻找理由解释这一切,因为你的眼神已经告诉了我答案。”恩斯特接着又说:“但是我想提醒你一点,如果你以为靠每天送去一束鲜花和一些意外事件就可以让斯特凡妮重新回到你的怀抱里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因为你的对手可是齐格菲尔德,即使他好几个月都不去理会斯特凡妮,他照样有办法在一秒钟之内就打破你的幻想。”
“您说够了没有!”卡尔捂着耳朵喊道:“我和斯特凡妮之间非常纯洁,根本不存在您说的这些事情!”
“好吧,那你就只管沿着自己选的这条路走下去吧,不过如果有一天我的话变成了现实,那你可不要怪我没有事先提醒过你”
335爱恨情仇(147)()
1994年5月28日上午9时,阿尔特纳医院。
齐楚雄和往常一样端着熬好的药汤来到了比尔的病房,然而一进门他就看到比尔和衣坐在床边,深陷的眼窝里对窗外投去一道迷茫的目光——自从阿尔伯特到访后,比尔整整一个星期都陷入在这种怪异的沉默中,虽然他从未告诉过任何人自己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但是齐楚雄却可以明显感觉到他的内心深处正在做着某种痛苦的挣扎。
“您来了。”听到脚步声的比尔转过了身,憔悴的眼眸写满了不知所措。
“你还在考虑自己该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吗?”齐楚雄平静的问道。
“对不起,齐医生,”比尔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也许您会觉得我这个人很不讲诚信,但是我必须对您说,我那天早上偶然提出的那个所谓的神秘组织其实并不存在,这只是我为了博取您的同情而故意制造出来的话题,现在我想明白了,所以便想对您道歉”
“其实你根本没有必要这样做,”齐楚雄淡然笑道:“因为我早就对你说过,我绝不会强迫你说出心中的秘密,所以你无须对此感到内疚。”
比尔的眼眶中泛起了一缕羞愧的目光,“齐医生,您是个很好的人,但是这并不代表您有能力去改变这个世界,所以如果您愿意假装自己什么都看不见的话,也许您的人生就会是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结局。”
“你的心意我懂了。”齐楚雄听懂了比尔这番话背后的含义:“但是我也有句话想告诉你,如果你因为受困于亲情的枷锁而选择了将错误的事情进行到底,那么到头来你只会收获更大的痛苦。”
“没有人能够推翻上帝的安排,”比尔忧郁的盯着地面:“所以哪怕摆在我面前是一副毒药,我也只能把它喝下去。”
齐楚雄此刻的心情可谓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然而比尔的事情却也给他敲响了一记警钟——阿尔伯特远比自己想象中更难对付,如果不能尽早揭穿他的真面目,那么实现和平就只能是一句空话。
随着“地心之光”缓缓合上眼皮,阿尔特纳又一次被笼罩在深深的夜幕之中,茨贝尔和维托尔德沿着寂静的街道一路慢慢走去,目光中充满了警惕,但是值得庆幸的是,他们身后似乎并没有任何可疑的跟踪者。很快他们便走进了一条昏暗的小巷,一个压低帽檐的男人早已等候在那里:“先生们,统帅阁下命令你们近期一定要密切关注克劳柏森总理在阿尔特纳的一举一动,尤其是要搞清楚他都和那些人进行过接触,以及他们的谈话内容,如果有必要,你们可以采取一切手段。”
“我们明白了。”茨贝尔点了点头,“请问统帅阁下还有什么其他的吩咐吗?”
“除了刚才那件事情之外,你们还要加强对维泽克的监视,看看他与克劳柏森总理之间是否存在秘密接触,与此同时还要确保齐医生的安全,绝不能让他受到一点伤害。”
“请您转告统帅阁下,我们一定会很好的完成任务。”维托尔德做出了干脆利落的回答。
“那就好,”神秘男人继续压低声音道:“统帅阁下近期很可能会到阿尔特纳来进行视察,届时你们一定要提前做好防范措施,避免发生意外情况。”
“是!”
“祝你们好运,有空时我们再联络。”神秘男人在两人肩头拍了一把后,却突然看到一只苍蝇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他立刻伸手将苍蝇赶到了一边:“该死的,活蹦乱跳的动物我们见不着,这鬼玩意儿却到处都是!”
“不用担心,早晚有一天我们会把这些苍蝇全部都消灭掉!”维托尔德来了句一语双关。三个人会心一笑,便迅速消失在夜色中。但是那只被赶走的苍蝇在空中盘旋了一阵后,便悄然飞回到了小巷深处的一个房间里。又过了一小时后,三人会面的视频便被送到了阿尔特纳附近的一个山洞里,当舒伯特耐着性子看完时,他却轻蔑的笑了。
“将军先生,看来这次针对您的权力斗争果然是统帅阁下亲自主导的,只可惜他却低估了您的实力,还以为凭借着自己头上的那个虚名就能把握一切,殊不知您早就为他布下了一张天罗地网。”一名黑衣蒙面人得意洋洋的说。
“其实我本来想用一种不流血的方式完成权力交接,只可惜却被齐楚雄这个老东西给搅黄了,所以这次我只能动用暴力了。”舒伯特冷冷道。
“这些人还真是愚蠢,竟然想跟您掰手腕,这不是自找死路吗。”蒙面人一边拍着马屁,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只“苍蝇”炫耀道:“这玩意可真神奇,第一次使用就有这样惊人的效果,要是能够早点配到我们手上的话,我们也就不用费尽心思到处安装窃听设备了。”
“不说这些了。”舒伯特把手一摆,“对了,前几天那个人不是和齐楚雄单独交谈了一阵吗?他们都谈了些什么你搞清楚了吗?”
“对不起,将军先生。”蒙面人一听到这个问题立刻胆怯地低下了头:“由于那天窃听设备突然发生了故障,所以我们没能掌握他们的谈话内容”
“混蛋!你们是怎么办事的!”舒伯特顿时大发雷霆:“连这种小事都搞不定,要你们还有什么用!”
“对不起,我保证下次绝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蒙面人心惊胆战的说。
“好吧,这次就算了,但是下次如果再出现同样的错误,我一定会扭断你的脖子!”舒伯特严厉的警告道。
“是,是,我一定会加倍小心的。”蒙面人正在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却突然听到舒伯特自言自语道:“也许他是想给我玩点小聪明,不过我相信他没有这个胆量。”
“凡事还是小心点好,”蒙面人小心翼翼的提醒道:“而且从那个人近期的表现来看,他似乎也并不愿意听从您的摆布。”
“我知道了。”舒伯特点了点头,“从现在起对他进行24小时监视,只要发现他有异常举动,就立刻向我报告。”
“是。”蒙面人转身离去,而舒伯特在沉默良久后,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泛黄的照片,假如有人可以靠近的话,他一定会惊讶的发现这竟然是两个小男孩在襁褓中的合影
“梆梆。”不期而至的敲门声突然打破了斯特凡妮的沉思,她打开房门,却惊讶的发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竟然是父亲:“爸爸,您怎么来了?”
“我已经在阿尔特纳住了整整一周,可是你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吗?”阿尔伯特苦笑道。
“对不起,我最近很忙,所以没心思去打听发生在外面的事情。”斯特凡妮低下了头。
“我看你是在为埃尔文的事情而烦恼吧?”阿尔伯特问道。
斯特凡妮突然咬住了嘴唇,但是一滴悲伤的眼泪还是突破了情感的防线。
“别难过了,走,我陪你去散散心。”阿尔伯特拭去女儿眼角的泪珠,牵着她的手走出了房间。
尽管对父亲的举动还有些不太习惯,但是斯特凡妮却感觉到一种久违的温暖正从父亲的掌心一直传递到了自己的心里,她甚至不由自主的回忆起了童年的时光——那时的父亲最爱做的事情就是每天都牵着自己的手在门前的小花园里不知疲倦的玩耍,即便是自己进入了梦乡,父亲也总是把自己抱得紧紧的,好像生怕一松手就会失去自己。
父女俩一路慢行,不知不觉中便来到了郊外的河滩上。阿尔伯特停下脚步,对女儿投去了一缕慈祥的目光:“告诉我孩子,你相信埃尔文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吗?”
“我不相信。”斯特凡妮轻轻地摇着头。
“既然你并不相信,那么为什么还要和他发生争吵呢?”阿尔伯特问。
“爸爸,虽然我相信埃尔文不会背叛我们之间的感情,但是我却无法容忍他对待我的态度!”斯特凡妮激动地说:“当我为他做出了巨大的牺牲后,却发现他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在乎过,这样的感觉真的会令人发狂的!”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在埃尔文的部下们面前大发雷霆,甚至还指责他是个不忠于爱情的骗子,这对于他来说同样也是一种无法忍受的羞辱啊”
“爸爸!”斯特凡妮打断道:“如果您是想来为埃尔文求情的话,那么就不要再说下去了,其实我现在要的只是一个道歉,如果他做到了,那么一切都会恢复正常,如果他做不到,那么”
“那么怎么样?你要和他分手吗?”阿尔伯特追问道。
“我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尽管斯特凡妮侧过了脸,但是深沉的夜色却无法掩盖她眼神中的忧郁。
“你呀,还真像你母亲年轻的时候,一样的美丽,一样的任性,一样的令人捉摸不透”
“爸爸,我并不是一个善于玩弄小聪明的女孩子,但是这个家里却有一个令我们谁都捉摸不透的人,那就是您!”斯特凡妮凝视着父亲惊讶的面孔,毫不犹豫的吐出了心底的疑问:“我不明白妈妈到底做错了什么,能够让您这些年来一直对她保持着冷漠的态度!我可以理解您为了生存必须去承受巨大的压力,但是这不应该成为您疏远她的理由,所以我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事情才能够让您在出狱后彻底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阿尔伯特望着女儿眼神中的迷茫和愤怒,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然而他的心在这一刻却开始不停地流血,以至于痛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爸爸!”斯特凡妮无法理解父亲的沉默中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但是她却决心将问题进行到底:“外面有谣言说您是因为爱上了其他的女人所以才会疏远妈妈,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斯特凡妮,你不要去理会外界那些无聊的传言!”阿尔伯特将女儿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前:“我愿意对上帝发誓,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我都不会背叛你的母亲。”
尽管斯特凡妮可以寻觅出一千个理由驳斥父亲的辩解,然而她却无法抗拒来自父亲眼神中那种久违的真诚和慈祥。“爸爸!”她忍不住哭了:“也许我不该对您说出刚才那些话,但是这些年妈妈过得实在是太苦了,她为您付出了那么多,怎么可以获得这样无情的回报呢!”
336爱恨情仇(148)()
女儿的眼泪令阿尔伯特心中充满了痛苦的挣扎,然而就在他几乎快要控制不住情绪时,一张冷漠的面孔却突然出现在他脑海,他心头一颤,嘴角便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斯特凡妮,再过一个星期就是我的生日了,你还记得小时候我对你讲过的关于我生日的故事吗?”
“您为什么要问这个?”斯特凡妮被搞糊涂了。
“请先回答我的问题。”阿尔伯特平静地说。
“我记得小时候您常说自己的幸运星座是双子座,而在这个星座背后还有着一段动人的故事。”斯特凡妮抹去眼泪回忆道:“风流的天神宙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认识了美丽的斯巴达王妃琳达,他和王妃很快便陷入了热恋,还生下了一对孪生兄弟——卡斯特和波拉克。这对兄弟继承了宙斯的优良血统,长大后都变成了英勇的武士,兄弟俩在战场上并肩作战,所向无敌,让敌人往往闻风丧胆,不战而逃。有一天宙斯派卡斯特和波拉克两人去平息一场叛乱。而这场叛乱是由另一对以胆大凶狠而著称的兄弟伊塔斯和林格斯所引起。卡斯特在多方观察之后,发现就算自己和波拉克联手,也不是伊塔斯和林格斯的对手,可是宙斯的命令又不能不从。于是卡斯特不让弟弟受到伤害,便决定瞒着波拉克独自跑去应战,结果不敌被杀。波拉克眼看着哥哥被杀,便化悲愤为力量,杀了伊塔斯和林格斯为卡斯特复仇。然而即使如此,波拉克依然仍难掩心中的悲痛,不愿自己一人留在世界上,但是由于他是不死之身,所以无法去往哥哥所在的死亡之国。于是波拉克便去请求宙斯让自己与哥哥团聚,甚至为此不惜放弃自己的不死之身,宙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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