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吗?”
齐格菲尔德感觉到了怀抱中的身躯在不停地发抖,于是他便紧紧抱住了恋人:“不要害怕,只要我还活着,就绝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和阿尔伯特叔叔,即使这样做会让我失去生命,我也绝不会背弃自己的承诺!”
“别这样说!”斯特凡妮伸手捂住了齐格菲尔德的嘴唇:“我只要平平安安的活着,因为我还想和你一起走进教堂,然后生上一群健康漂亮的孩子,一起过着平凡人的生活。”
“相信我,你的梦想一定会实现的。”齐格菲尔德在斯特凡妮耳边喃喃自语:“因为只要阿尔伯特叔叔掌握了权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两天后。
这一天的人民观察家报的头版刊登了一张阿尔伯特守在霍夫曼病榻旁的照片,下面还特意配上了一道由施特莱纳亲自签署的命令——“自即日起晋升帝国总理阿尔伯特冯克劳柏森为武装党卫军步兵上将,并临时兼任帝国军队总司令一职。”
这道命令无疑是赋予了阿尔伯特更多的权力,而他的表现也确实对得起施特莱纳的信任,从霍夫曼病倒至今不过几天的时间,除了陆军总司令阿尔佩特将军之外,维泽克其他的党羽们不是被撤换,就是被另外委任以没有实权的闲职,但是霍夫曼的心腹们却无一被触及,而结果正如阿尔伯特所言——由于霍夫曼的心腹们对维泽克并不感冒,所以在铲除其党羽的过程中这些人便不约而同的保持了沉默。
不过,有些边缘人物却因此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这其中的代表人物莫过于明希豪森与胡瑟尔,由于两人过去都与维泽克走得很近,所以他们非常担心阿尔伯特接下来会把火烧到自己头上,于是便相约来到明希豪森家中一道商议对策。
“副统帅阁下刚病倒没几天,克劳柏森总理就迅速瓦解了布劳恩副总理的势力,而副统帅阁下的心腹们对此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若是情况照这样发展下去的话,只怕我们两个也在劫难逃啊。”明希豪森担忧道。
“真没有想到克劳柏森总理的动作会这么快,布劳恩副总理甚至都没有机会进行反抗就陷入了绝境,照此看来,我们以前还真是小看了他。”胡瑟尔叹道。
“真搞不懂副统帅阁下当年为什么要让他活下来?”明希豪森点燃了一支香烟,抽了没几口又狠狠的掐灭:“现在可好,活生生的给布劳恩副总理创造出了一个强大的对手,只怕过不了多久,整个雅利安城就是他的天下了。”
“我看未必!”胡瑟尔反驳道:“别忘了副统帅阁下的心腹们目前还掌握着实权,只要他们不和克劳柏森总理走到一起,以后的政局变化未必就会对他有利!”
“话是这么说没错,只可惜有人未必这样想。”明希豪森说:“据说陆军总司令阿尔佩特将军发现风向不对后,立刻与布劳恩副总理划清了界限,并且表示将坚决服从克劳柏森总理的指挥,所以他这次才没有被免职。”
“这个老狐狸不是什么好东西!”胡瑟尔恨恨的骂了一句:“早晚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我看您还是先考虑一下自己的命运吧。”明希豪森提醒道:“别忘了这次对艾德斯瓦尔宫发动突袭的可都是您以前的部下,克劳柏森总理要是利用这件事情做文章的话,您就是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楚了!”
“我和这件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胡瑟尔顿时急了:“我自从被免职后就再没有与部下们取得过联系,更别说组织他们发动政变了!”
“可是眼下整个雅利安城都在传说这次政变完全是因为您想替格罗尔曼上尉报仇,所以才会在幕后操纵此事,我想克劳柏森总理当然也会注意到这种传闻,所以您应该赶快想办法证明自己与这件事情毫无关系,否则一旦有人借机诬陷您的话,恐怕事情可就大大不妙了。”
明希豪森的一席话令胡瑟尔顿时冒出了一身冷汗,然而正在他绞尽脑汁谋划对策时,一名仆人却匆忙跑到两人身边:“将军先生,克劳柏森总理来了!”
257爱恨情仇(69)()
明希豪森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带了多少人?”
“就他一个人。”仆人说。
“你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吗?”明希豪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绝对没有看错,而且我看他的表情似乎很放松,并不像是来找麻烦的。”仆人说。
明希豪森低头想了一下,便对仆人说:“你先出去吧,就说我正在换衣服,马上就去迎接他。”
“是。”仆人转身离去。
“他的动作可真快!”胡瑟尔将手放在了腰间的枪套上:“不等我们想出对策就找上门来了,看来这次只有和他拼到底了!”
“冷静点。”明希豪森急忙按住了胡瑟尔的手:“他既然敢孤身一人来找我们,那就说明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所以您这样做根本无济于事!”
“难道我们只能束手就擒吗?”胡瑟尔激动的喊道。
“我看他这次来未必是想找我们的麻烦,”明希豪森说:“而且就算他想这样做也犯不着亲自出马,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保持冷静,然后视他的举动再作打算。”
胡瑟尔犹豫了半天,不得不把手从枪套上收了回来:“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见上他一面吧。”
两人起身来到了客厅,看到阿尔伯特正坐在沙发上翻阅报纸。明希豪森急忙上前一步:“很抱歉让您久等了,我和胡瑟尔将军刚才正在屋里研究航模,所以才出来晚了。”
“您什么时候迷上这个了?”阿尔伯特微笑着问道。
“自从我离开作战部队后,手上的事务比过去少了很多,所以便有机会摆弄这些东西。”明希豪森说。
“那么您也是因为闲得无聊才会来摆弄航模吗?”阿尔伯特将目光转向了胡瑟尔。
“哦是的,我这也是受到了明希豪森将军的影响,所以才对航模产生了兴趣。”胡瑟尔尴尬的说。
“难得你们拥有同样的爱好,不过我倒觉得与其窝在家里搞这些东西,倒不如出来做些实事,说不定这样才能让你们的心情真正愉快起来。”阿尔伯特说。
明希豪森一怔:“您这是什么意思?”
“别紧张,我这次登门拜访并不是要来找你们的麻烦,而是想请二位出来担任更重要的职务。”阿尔伯特从口袋里掏出了两份委任状,明希豪森与胡瑟尔急忙接过来一看,顿时露出了惊讶的目光——两人分别被任命为“维京”装甲师和“北方”山地师的师长,这就意味着他们将有机会再度掌握实际指挥权。两人心里不由犯起了嘀咕,但是却怎么也猜不透阿尔伯特这样做的用意。
“你们不用猜测我的意图,”阿尔伯特看穿了两人的心思:“这两个党卫军师的前任师长都已经到了退役的年龄,而你们二位不但指挥经验丰富,而且在官兵们中间还有很高的威望,所以我才决定任命你们接替他们的职务。”
“谢谢您对我们的信任。”明希豪森稳了一下神,道:“不过我想知道您是否还有其他的事情想要对我们交代。”
“看来这块馅饼一定是让您觉得很不适应。”阿尔伯特微微一笑:“如果您真想知道的话,那么我的要求也很简单,那就是我希望你们继续履行自己的誓言,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背叛第三帝国和统帅阁下。”
“您的要求就这么简单吗?”胡瑟尔在惊讶之余忍不住问道。
“我从来都不是一个贪得无厌之人,所以我不会对你们提出非常过分的要求。”当阿尔伯特看到胡瑟尔的目光中依旧充满警惕时,他便又说道:“还有件事情我忘了告诉您,我们的情报部门经过一番认真的调查后,发现前几天发生在艾德斯瓦尔宫的未遂政变与您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您不必再为这件事情感到忧虑。”
胡瑟尔被这个意外的喜讯给搞糊涂了,他吃惊的看着阿尔伯特,说什么也不敢相信对方居然会主动放弃利用此事打击自己的机会。
“这件事情若是换了个人恐怕会毫不客气的对您下手,但是我却不想做这种浑水摸鱼的事情,因为我知道您是一位非常忠诚的军人,即使格罗尔曼上尉的死令您感到非常悲痛,您也不会允许自己做出这种卑鄙的举动。”
阿尔伯特说这番话时的神情没有一丝做作的味道,但是明希豪森和胡瑟尔眼神中的困惑却越积越厚。
“再过几天副统帅阁下就会被转移回雅利安城接受治疗,到时候我会带领内阁全体成员去迎接他,届时请你们也一并参加。”阿尔伯特说完这番话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还有事要忙,就先告辞了。”
送走了阿尔伯特,明希豪森和胡瑟尔的心情反倒更加紧张了。“您说他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胡瑟尔心神不停地抽着烟:“谁都知道我们一向和布劳恩副总理走得很近,可是他居然还敢把军队交到我们手里,这是不是意味着他正在试图将我们诱入一个新的陷阱?”
“唉,看来布劳恩副总理是大势已去了。”明希豪森无奈的叹了口气:“克劳柏森总理既然敢让我们继续掌握指挥权,那就说明他已经有足够的把握稳定住当前的局势,接下来我们可要好好考虑一下究竟该站在那一边了。”
“您这是要弃船吗?”胡瑟尔质问道。
“老兄,难道您打算为一个已经失势的人殉葬吗?”明希豪森反问道。
胡瑟尔顿时沮丧的低下了头,好长时间都不说一句话。明希豪森见状拍了一下他的肩头:“您别泄气,因为我刚才的话并不是要您立刻做出选择,这段日子里我们可以先观察一下局势,然后视政局的变化再做出决定。”
“看来也只有这样了。”胡瑟尔长叹道:“整天这样斗来斗去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返回故乡了”
一周后。
一架“地狱妖蝶”徐徐降落在雅利安城机场,舷梯刚一架好,阿尔伯特就急忙上前与医务人员一道小心翼翼的将霍夫曼抬下了飞碟,在前往医院的道路上,他更是一直守在霍夫曼身边寸步不离,仿佛生怕对方会出现什么闪失。
纳粹帝国的军政要员们早已在陆军医院门前等候多时,他们神色焦急,一个个不停的看着手表。但是当已经不能言语的霍夫曼从他们面前经过时,很多人却当场就痛哭失声。
明希豪森躲在人群中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悄悄寻找着维泽克的身影,然而令他感到不安的是,在这样一个重要的时刻里维泽克居然踪影全无,这似乎也预示着雅利安城的政局即将迎来一场天翻地覆的变化。
阿尔伯特亲自将霍夫曼送进病房,并且在安置好一切后,又对身边的卫队军官耳语了几句。大约半个多小时后,施特莱纳的车队停在了陆军医院门前。当那张已经很多年没有在公开场合出现过的面孔走进病房时,很多人惊讶的发现昔日威风凛凛的施特莱纳居然已经苍老到连走路都颤颤悠悠的地步,而他那位名义上的继任者路德维希虽然看起来要年轻一些,但却也是白发苍苍的老人,相比之下,守在霍夫曼身边的阿尔伯特倒是看上去精力十足。
施特莱纳的脚步声在霍夫曼听来仿佛一阵强心剂,居然令他挣扎着从床上直起了腰,前者急忙上前按住了他:“马克西米利安,千万不要乱动!”
霍夫曼顺从的躺下了,然而他却紧紧抓住施特莱纳的手不肯放开。
“你受苦了。”望着昔日呼风唤雨的霍夫曼如今连说句话都困难,施特莱纳不禁有些黯然神伤:“我已经下令挑选最好的医生来为你治病,我相信他们一定可以让你恢复健康。”
霍夫曼喉咙里发出了一连串呜咽声,接着又伸出手艰难的做了一个写字的手势,阿尔伯特急忙为他取来纸笔。霍夫曼费了半天力气,才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了一串歪歪扭扭的话:“对不起,您还没有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征服者,我却先倒下了。”
“你的心思我懂了,”施特莱纳的表情变得更加黯淡:“但是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安心养病,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
霍夫曼费劲的点了点头,接着又在纸上写道:“让维泽克回来,我需要他在我身边。”
“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来办吧。”阿尔伯特从霍夫曼手中取走了纸条,接着又对施特莱纳说:“我的统帅,副统帅阁下刚刚经历长途飞行,需要好好休息,请您过些日子再来看他吧。”
“好吧。”施特莱纳点了点头,接着便将霍夫曼的手塞进了被子里:“马克西米利安,你好好养病,过些日子我再来看你。”
霍夫曼眨了眨眼睛,便目送施特莱纳离开了病房。其余的内阁成员们见状也纷纷离去。阿尔伯特与路德维希一道上了施特莱纳的车,刚离开陆军医院不久,他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封报告:“我的统帅,这是关于不久前那场政变的初步调查结果,请您过目。”
施特莱纳接过报告仔细阅览一番后,便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拳头:“这么说,确实是维泽克在暗中操纵了这起政变?”
258爱恨情仇(70)()
“眼下虽然没有直接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但是确实有人见到维泽克在政变爆发前偷偷向雅利安城打过电话,而且在对被击毙的政变官兵进行身份辨别时,我们还发现很多人都与维泽克有着亲密的关系。”阿尔伯特说。
“我看这件事情错不了!”路德维希说:“维泽克一心想成为艾德斯瓦尔宫的主人,现在他的靠山突然倒下,他自然不会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即将到手的权力飞走。”
“马克西米利安一世聪明,可是到头来却挑了这么一个废物做继任者。”施特莱纳叹了口气,便又对阿尔伯特问道:“你现在把维泽克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副统帅阁下登机前,我让空军以位置不够为由把他赶下了飞碟,现在他正在埃尔文的监视下走陆路返回雅利安城。”阿尔伯特说。
“那么下一步你打算如何处置他呢?”施特莱纳问。
“我认为从目前的局势来看,我们有必要对他展开一番彻底调查。”阿尔伯特说。
“这个建议我批准了。”施特莱纳接着又道:“不过,你必须提防他的党羽们拼死一搏,以避免你养父的悲剧再度上演。”
“这个您完全可以放心。”路德维希插言道:“维泽克的绝大多数亲信目前都被剥夺了实权,即使他们不甘心接受这样的事实,也很难再兴风作浪。”
“阿尔佩特为什么没有被免职?难道你们对他也很放心吗?”施特莱纳追问道。
“其实我一开始也考虑过以健康原因免去阿尔佩特将军的职务,但是考虑到他在陆军内部也有不少支持者,如果贸然将其免职,恐怕会在军队里引发动乱,所以我和副统帅阁下商议后,才决定暂时保留他的职位。”阿尔伯特说。
“你们的考虑不是没有道理,但是你们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一点?”施特莱纳提醒道:“阿尔佩特这个人非常善于玩弄心计,一旦他与维泽克在暗中继续联手的话,那对于我们而言将是一个莫大的威胁。”
“请您放心,我已经部署好了一切,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而且我还打算明天晚上举办一场宴会,到时候我会把维泽克的亲信们全部请来,并且在宴会上让他们认清当前的形势。”阿尔伯特胸有成竹道。
“你当真有把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