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努力吧。”霍夫曼在他胸前轻轻锤了一拳:“不要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
“是!”齐格菲尔德迅速两腿并拢:“我将誓死捍卫第三帝国的荣誉!”
“好,这才像个将军的样子。”霍夫曼满意的点着头,正要宣布晋升仪式正式开始,可是一名卫队军官却拿着一份紧急公文匆忙跑到了他身边。霍夫曼接过公文扫了几眼,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便将公文又还给了军官。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阿尔伯特谨慎的问道。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霍夫曼轻描淡写的把手一摆:“第九集团军部分非日耳曼族裔官兵因为不满足于自己的待遇而发动了兵变,眼下已经有好几千人都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阿尔伯特和齐格菲尔德同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那您准备采取什么措施呢?”
“对付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只能采取暴力手段,等到晋升仪式一结束,我就会下令由第六集团军负责镇压这次兵变,至于指挥官吗,就由埃尔文直接担任好了。”
霍夫曼的口气相当轻松,然而在齐格菲尔德听来却如同阵阵惊雷,毕竟第九集团军里有不少官兵都和他非常熟识,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带兵去杀害那些熟悉的面孔,他的心中就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抗拒。
“副统帅阁下,我看这件事情不能就这样匆忙下决定。”阿尔伯特在一旁劝阻道:“第九集团军里的非日耳曼族裔官兵对于帝国政府一向非常忠诚,从来没有出过乱子,所以今天发生这种事情一定是另有原因,所以我建议还是应该先和他们进行对话,等搞清楚了事情的原由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我看根本没有这个必要!”维泽克阴沉着脸从霍夫曼背后走了出来,他晃动着那张刚从卫队军官手里接过来的紧急公文:“发动兵变就意味着背叛,而对付叛徒最有效的手段就是毫不留情的镇压!”
“您凭什么做出这种决定!”齐格菲尔德突然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在朝头上涌来:“如果不是被逼到走投无路,他们怎么会做出这种可怕的事情!”
维泽克惊讶的看着齐格菲尔德,但是很快他便恼怒的吼道:“齐格菲尔德将军,我希望你能够搞清楚自己究竟应该站在谁的立场上说话!”
“我当然会站在正确的一方!”齐格菲尔德大声反击道。
“哼!”维泽克冷笑道:“怎么,刚当上将军翅膀就硬了?”
“如果不能主持公道,就算我当上元帅也毫无意义!”齐格菲尔德一怒之下,竟然打算撕下自己的将军肩章,阿尔伯特见状急忙拦住了他:“埃尔文,你冷静点,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说罢,他便对霍夫曼躬身道:“副统帅阁下,请您允许我亲自去和参与兵变的官兵们进行对话,我想届时一定可以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亲爱的总理阁下,您该不会是又打算借此机会收买人心吧?”维泽克在一旁冷嘲道。
“维护帝国内部秩序是我这个总理义不容辞的责任,如果您对此有意见的话,完全可以和我一道去见那些人。”阿尔伯特平静地说。
“!”维泽克没想到阿尔伯特会这样回应自己,他立刻胆怯的朝后退了一步:“这种事情有您亲自出面就够了,我还是留下来替您处理政府的其他事务吧。”
霍夫曼若有所思的瞟了维泽克一眼,但是却什么都没有说,而是将目光又迅速转向了阿尔伯特:“你真的有把握解决好这件事情吗?”
“是的,但是我希望您能够允许我带着埃尔文一起去处理这件事情,毕竟第九集团军里有不少官兵都和他非常熟识,到时候应该可以帮上我的忙。”阿尔伯特说。
“好吧。”霍夫曼接受了阿尔伯特的建议:“不过就算你们要走,也要先举行完晋升仪式再说,不然大家肯定会以为是出了非常大的乱子。”
齐格菲尔德的心思这时已经完全不在晋升仪式上,他勉强摆出一副笑容履行完了全部程序后,便马不停蹄的找到了阿尔伯特,但是当他从后者手中拿过一份刚刚送来的报告时,却立刻就被激怒了。
“这算怎么回事?明明已经答应我们去和那些官兵们进行对话,却又在暗地里下令‘古兹冯伯利欣根’机械化骑兵师包围兵变部队,这不是明摆着出尔反尔吗!”
“这是维泽克在背后捣的鬼!”阿尔伯特恨恨地说:“他根本就没想放过这些人,而且伯利欣根师已经接到了命令,如果六个小时内兵变部队不投降的话,他们就会发动进攻!”
“天哪!”齐格菲尔德忍不住抱怨道:“这么短的时间恐怕连搞清楚兵变的原因都不够,更别提劝说他们回到军营了!”
“所以我们现在必须抓紧时间了,否则维泽克之流肯定会展开一场血腥的屠杀!”阿尔伯特二话不说拉着齐格菲尔德冲出了司令部,坐上一辆吉普车朝着兵变地点疾驰而去。一路上司机把车开得飞快,但是阿尔伯特却不停地催促他再快一点。
两个小时过去后,齐格菲尔德与阿尔伯特终于赶到了兵变地点巴滕贝格,这是一座位于盆地中央的小镇,四周已经被武装党卫军围得水泄不通,无数门大炮和重型坦克虎视眈眈的盯着山下的小镇,似乎只要有人一声令下,他们立刻就会将这座小镇从地图上抹掉。
阿尔伯特对眼前的一切显得心急如焚,他一口气跑进了伯利欣根师司令部,找到了奉命前来镇压的师长胡瑟尔将军。“请您快告诉我,山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据说是因为有几个军官喝醉了酒蓄意闹事,结果被长官狠狠地骂了一顿后就唆使部下发动了兵变。”胡瑟尔说起话来吞吞吐吐,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胡瑟尔将军,我觉得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齐格菲尔德立刻反驳道:“如果只是酒后闹事,那么就算他们有再大的能耐也不可能让几千号人一起参加兵变,所以这里面一定还有隐情!”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胡瑟尔立刻难堪的扭过了头。
“您知道带头发动兵变的军官叫什么名字吗?”阿尔伯特问道。
“好像是叫梅内特。”胡瑟尔说。
“天哪,怎么会是他!”阿尔伯特顿时愣住了。
“怎么,您认识这个人?”胡瑟尔急忙问道。
“没时间说这些了,我现在就去和他们会面,但是在我和埃尔文没有回来之前,请您无论如何也不要发动进攻。”阿尔伯特说。
“我看您最好不要冒这个险,”胡瑟尔急忙劝阻道:“那帮暴徒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万一他们要是对您下了毒手,我可不好向副统帅阁下交代啊!”
“既然我已经来了,那么无论如何也要和他们见上一面,而且就算我发生意外的话,也和您没有任何关系。”阿尔伯特坚定道。
胡瑟尔犹豫了半天,才极不情愿的说:“那好吧,我这就派一个连送您进去。”
“不必了,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话,反倒能让他们感觉到诚意。”阿尔伯特拒绝了胡瑟尔的建议。
“那我就提前祝您成功了,不过您最好抓紧时间,因为镇压兵变的命令可是副统帅阁下亲自下达的,所以我很难拖延下去。”胡瑟尔阴沉着脸说。
“我明白了。”阿尔伯特点了点头,便拿起一面白旗与齐格菲尔德一道冲向了小镇。当两人渐渐靠近小镇的入口时,却突然听到有人大声喊道:“站在那里不要动,否则我们就开枪了!”
“孩子们,别开枪!”阿尔伯特立刻扔下了手中的白旗,“快去告诉梅内特,就说你们的阿尔伯特叔叔想见到他!”
小镇的入口顿时安静下来,但是没过多久就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当一名年轻的中尉红着眼圈来到阿尔伯特面前时,却突然跪倒在他脚下痛哭失声。
“我可怜的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你这样做出愚蠢的举动!”阿尔伯特痛惜地说。
“那帮混蛋轮奸了我的未婚妻卡塔丽娜!”梅内特痛苦的哭诉道:“我去向长官控诉,可是他却说像卡塔丽娜这样的女人多得是,要我再换一个就行了,更令人无法容忍的是他竟然还警告我不得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否则他就以出卖色相勾引日耳曼人的罪名逮捕卡塔丽娜,我实在受不了这样的羞辱,就打算带着卡塔丽娜去雅利安城找您主持公道,可是没想到等我回家时却发现她已经自杀了!您说说看,要是一个男人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么他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阿尔伯特的脸庞在不停地抽搐,看上去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告诉我,梅内特,这件事情究竟是谁做的?”
“领头的人是武装党卫军上尉格罗尔曼!他是胡瑟尔将军的外甥,平时就经常来侮辱我们!”
“他妈的!”齐格菲尔德忍不住爆了粗口:“我说胡瑟尔将军刚才为什么说起话来吞吞吐吐,搞了半天原来是他外甥惹的祸!”
241爱恨情仇(53)()
“梅内特!”阿尔伯特攥紧了拳头:“你知道格罗尔曼现在躲到什么地方去了吗?”
“我知道!”一名上士冲了过来:“卡塔丽娜刚一自杀,胡瑟尔将军就把格罗尔曼送到了副总理布劳恩身边,据说他还为此花了很大的一笔钱!”
“这个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阿尔伯特急忙问道。
“我有一个朋友在伯利欣根师司令部当勤务兵,这件事情是他偷偷告诉我的!”上士气愤地说。
“你敢发誓自己没有说谎吗?”阿尔伯特又问。
“我愿意对上帝起誓,如果我说谎的话,就让我不得好死!”上士大声喊道。
小镇的入口处此刻围得人越来越多,有不少毕业于梅因波尔军事学院的军官这时都纷纷挤到了阿尔伯特身边,用悲愤的语气控诉着自己不幸的遭遇。
“阿尔伯特叔叔,我们对帝国政府和统帅阁下的忠诚都是发自内心的,可是为什么我们的孩子还要被送进帝国抚养所?难道让他们留在我们身边就会变成所谓的叛徒吗?”
“梅内特的遭遇早就是普遍现象了!那些党卫军从来就不把我们当人看!他们经常调戏我们的女人,要是有人敢反抗的话,他们就会采取非常野蛮的报复手段,有时候甚至还会杀人灭口!”
“大家都是人,凭什么我们就要承受这种不公平的待遇!要是一辈子都这样忍气吞声的活着,那还不如和他们拼了!”
“对!和他们拼了!”无数个声音汇聚到一起,变成了同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
“孩子们,冷静点!”面对着身边那一张张愤怒的面孔,阿尔伯特也露出了激动的神情:“我知道你们受了很多委屈,也明白你们的心情有多么的痛苦,但是用这种方式来发泄自己的不满却非常愚蠢,因为那些伤害过你们的人会以此为借口大开杀戒,而他们犯下的罪行也会趁机一笔勾销,所以你们一定要冷静,要学会用正当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阿尔伯特叔叔,我们不是没想过这样做,可是那些日耳曼长官们根本不把我们的利益放在心上,就算我们上门告状,他们也只是敷衍了事,从来都不肯为我们主持公道!”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既然我当上了帝国总理,那么就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们!”阿尔伯特说罢迅速扭头看着齐格菲尔德:“埃尔文,你马上去把格罗尔曼带到伯利欣根师司令部,但是千万不要伤害他!”
“请您放心!我这就去把格罗尔曼那个混蛋抓起来!”齐格菲尔德立刻冲出了人群。
胡瑟尔此刻正在山陵上焦急不安的等待着消息,刚一见到齐格菲尔德,他便冲过来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克劳柏森总理呢?”
“他正在安抚官兵们的情绪,而我现在则要去把肇事者带来!”
“肇事者?”胡瑟尔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
“想必您应该比我更清楚!”齐格菲尔德丢下这句硬梆梆的话便跳上吉普车离去,而胡瑟尔在愣了半天后也急忙抓起了一部电话
齐格菲尔德一路疾驰赶往第六集团军司令部,然而还没等他迈进司令部的大门,伊万和德米雷尔就挡住了他的去路:“埃尔文!你是不是准备带兵去镇压巴滕贝格的暴乱?”
“这是谁说的?”齐格菲尔德生气的问道。
“你还不承认!”伊万的情绪看起来非常激动,“现在整个集团军都传开了,我们马上就要去杀死那些和我们一起走进帝国抚养所的手足兄弟!”
“根本就没有这回事,我是回来寻找格罗尔曼上尉的”
“你可真行!刚当上将军就变得冷漠无情了!”伊万根本不听齐格菲尔德的解释:“你是不是打算帮助那个混蛋逃脱惩罚,要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以后就再也不是朋友!”
“伊万,你误会了!”齐格菲尔德急忙道明了自己的来意。伊万听完后不由惊讶的问道:“埃尔文,你没有骗我吧?”
“你自己想想看,这些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齐格菲尔德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伊万揉着脑袋愣了半天,突然刷的一下双腿并拢:“对不起,将军先生,请您原谅我的冒失!”
“好了,老伙计,我现在没时间听你道歉。”齐格菲尔德急促的问道:“对了,你们知道维泽克现在呆在什么地方吗?”
“他一直呆在司令部里没走,据说是要密切监视巴滕贝格方面的动向,而那个可恶的格罗尔曼这会就和他呆在一起!”德米雷尔恨恨地说。
“副统帅阁下是否也在司令部?”齐格菲尔德又问。
“你的晋升仪式刚结束没多久他就走了”德米雷尔话刚开了个头便突然失声喊道:“我的天!你该不会是打算直接把格罗尔曼从维泽克身边抓走吧?”
“哼!”齐格菲尔德气愤地说:“幸好副统帅阁下已经走了,不然我们还得费点周折!走,你们和我一起逮捕格罗尔曼!”
“埃尔文,你疯了吗?”齐格菲尔德刚要抬脚,德米雷尔就一把拉住了他:“格罗尔曼现在可是维泽克的副官,你就这样冲进去把他抓走,万一维泽克回头对你进行报复怎么办?”
“就算他会报复我那又怎么样!”齐格菲尔德高声喊道:“反正我就是不能见到咱们的兄弟被人欺负!”
“可是你这样做会肯定会惹来麻烦的”
“弗兰克中尉!”齐格菲尔德怒吼道:“要是你害怕的话,那就留在这里好了,反正我今天绝不会放过那个混蛋!”
“对!绝不能放过格罗尔曼!”伊万挥舞着拳头喊道:“埃尔文,我也和你一起去,要是因此得罪了上司,大不了咱们一起受罚!”
“我们也去!”三个人的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怒吼,齐格菲尔德扭头一看,惊讶的发现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群情绪激昂的官兵,他心中不由因此燃烧起一股强烈的复仇之火:“好!大家跟我来!”
维泽克举着一杯1840年的朗姆酒端坐在第六集团军司令部的一间贵宾室内,他一面惬意的享受着美酒,一面对身边一位党卫军上尉微笑着说:“亲爱的格罗尔曼,你完全不必为今天发生的事情而担心,因为我已经在副统帅阁下那里替你摆平了这件事情,今后再有人问起你这件事情时,你就说是那个女人故意勾引你们几个就行了。”
“副总理阁下,能够获得您的帮助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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