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文!”他的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焦急的呼唤!
“妈妈,是你吗?”他喃喃自语道。
“埃尔文,你不能放弃!你一定要活着回到妈妈身边!”
“妈妈我累了,我真的不行了”
“不!”那个温暖的声音在他耳边鼓励道:“快睁开眼睛,妈妈相信你能行!”
“埃尔文!”
“埃尔文!”
“埃尔文!”
冥冥中小齐格菲尔德突然又听到了好几个久违的声音:“伊万、德米雷尔、比尔,你们也来了吗?”他惊讶的问道。
“坚持住!埃尔文,要让那些日耳曼人看到你并不像他们想象中那样脆弱!”
“对!你要站起来,要让他们知道你是不可战胜的!”
“站起来!埃尔文,别忘了你是我们的英雄,绝不能让那些人看你的笑话!”
“对!我不能让他们看不起我!为了妈妈,为了我的朋友们,我要站起来!”小齐格菲尔德猛地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此刻已经沉到了水底,他的身体里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蹦出一股巨大的力量,居然在一瞬间游上了水面。他伸出手狠狠抓住岩壁上一块凸起的岩石,锋利的边缘顿时划破了他的手掌,但是他却咬紧牙关利用水流的浮力向上爬去。鲜血在黑暗中染红了泉水,尖锐的岩石划破了他的衣裳,但是这一次他却凭借自己的力量从深坑里爬了出来!
“啊!”刚刚战胜死神的小齐格菲尔德在黑暗的山谷里大声的吼叫着:“来吧!让那该死的一切都来吧!我不会害怕你们!因为从今天起我要做一个真正的强者!拉尼克,莱因哈特,你们瞧着吧,我一定会超过你们的!”
“好样的,埃尔文!看来你终于想明白了!”克劳斯突然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是的,我想明白了!既然我能从死神手里夺回自己的生命,那么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任何困难可以吓倒我!”小齐格菲尔德突然抓住了克劳斯的手:“但是如果没有您,也许我永远都想不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我要说一声谢谢!”
“你用不着谢我,因为这只是个开始,你想成为元帅?那么还有更多残酷的考验在后面等着你,除非你能将所有的困难都踩在脚下,否则你今日的感谢就是对我的讽刺!”克劳斯说。
“我不会让您失望的!”小齐格菲尔德拉着克劳斯的手向山谷外走去。
“你要做什么?”克劳斯诧异的问道。
“当然是去向命运发起挑战!”小齐格菲尔德笑了。
“这次因为齐格菲尔德考试作弊,所以我们班直接被判名次垫底,这是写在我们每个人脸上的耻辱!”拉尼克站在讲台上气愤的喊道:“所以我希望在座的诸位同学牢记住一个事实,那就是只有拥有真才实学的人才配穿上这身军装,否则他就是在玷污德国军人的荣誉!”
“咣当!”小齐格菲尔德突然推开了教室的门:“你说得很对,所以我又回来了!”
“埃尔文!”卡尔如同触电般跳了起来:“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拉尼克和其他人同样用惊讶的目光看着小齐格菲尔德——他全身上下湿漉漉的,就好像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他的军装已经烂成了一缕缕的布条,露出了里面被划伤的肌肤。他的双手上有好多道可以看见骨头的伤痕,而鲜血还在流淌向地面。
“你不是要被赶走了吗?怎么又跑回来了!”拉尼克紧张的问道。
“我问你,你还想不想杀了我?”小齐格菲尔德反问。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拉尼克又问。
“因为我这次回来就没打算再走!”小齐格菲尔德走上讲台,几乎和拉尼克面贴面:“你不是不想去杀死一个比你弱小的人吗?很好,我肯定会满足你的愿望,因为我一定会变得比你更加强大!”
“哼!”拉尼克对小齐格菲尔德的挑战嗤之以鼻:“没想到关了一个星期的禁闭倒是把你的胆子练大了不少,只可惜说大话的人总是要受到惩罚的,所以我劝你最好还是先把后果想清楚再说吧!”
“少废话!我只问你敢不敢和我赌一把?”小齐格菲尔德指着他的脸喊道。
“我有什么不敢的!”拉尼克恼火的喊道:“说吧,赌什么?”
“你听着,我们就赌下个学期的考试成绩,如果我考不了全年级第一名,那么我就随你处置,但是如果我做到了,那你就必须把你的班长位置让出来!”
“什么?你想取代我的位置!”拉尼克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有什么不可以吗?”小齐格菲尔德高昂着头颅。
拉尼克心里多少有些吃惊,因为他确实没有想到不过短短的一个星期没见,小齐格菲尔德竟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连眼神都变得咄咄逼人。
“嘿,拉尼克,你可不能答应他的条件,因为这很可能是个阴谋!”莱因哈特突然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闭嘴!”小齐格菲尔德突然伸手指着莱因哈特吼道:“这里没你的事情,所以你最好什么都别管!”
“你敢这样和我说话!”莱因哈特刚想发火,却正好对上小齐格菲尔德愤怒的眼神,他心里突然升起了一丝莫名其妙的寒意,居然乖乖地闭上了嘴。
“你到底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战?”小齐格菲尔德又将视线转向了拉尼克。
“这个赌注我接下了!”拉尼克冷冷一笑:“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本事!”
“你会输的!”小齐格菲尔德用力攥紧了拳头。
“但愿你能赢。”拉尼克丢下这句话,就扭头走出了教室,其他的孩子们纷纷跟在他的身后,教室里转眼间就只剩下了小齐格菲尔德和卡尔两个人。
卡尔在座位上犹豫了半天,才怯生生的走到了伙伴身边:“埃尔文,那天的事情我不是有意的”
“别说了,卡尔。”小齐格菲尔德摇了摇头:“那不是你的错,要怪也只能怪我先前没有做好。”
“你真的不怪我吗?”卡尔将信将疑道。
“傻瓜!”小齐格菲尔德朝卡尔胸前来了一拳:“我要是怪你的话,还会和你说这些话吗?”
卡尔先是嘿嘿的傻笑着,接着又难过的流下了眼泪:“对不起,埃尔文,自从那天的事情过后,我的心里就一直很难受,要知道在这所学院里我是你唯一的朋友,可是当你需要帮助时我却躲到了一边,这对你来说肯定是一种伤害。”
“没关系的,卡尔,我真的不记恨你,不过你要是真想补偿我的话,那我倒是想提出一个条件。”小齐格菲尔德趁机卖起了关子。
“什么条件?”卡尔急忙问道。
“学校快要放假了,等到我们回家后,你必须帮我补习功课,怎么样,这个条件不难吧。”小齐格菲尔德笑眯眯的说。
“放假?”卡尔顿时吃惊的反问道:“埃尔文,你难道不知道自己不能回家吗?”
73沉沦还是反击?(12)()
“我为什么不能回家?”小齐格菲尔德顿时一愣。
“我只知道这是维尔纳将军下的命令,但是具体为什么要这样做,恐怕你还要去找罗森巴赫少校问个明白了。”卡尔说。
“看来这个假期你是不能帮助我了。”小齐格菲尔德的神情顿时黯淡下来。
“别难过,埃尔文,大不了我这个假期不回家就是了。”卡尔急忙安慰道。
“这可不行。”小齐格菲尔德摇着头说:“你的爸爸妈妈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你了,他们一定很想你,所以你还是回去吧。”
“埃尔文,你一个人留在这里能行吗?要知道你那些功课要是没有人辅导的话,别说是一个假期了,恐怕你用上好几个月也补不完。”卡尔迟疑的说。
“你就不用为我担心了,这些问题我会想办法解决的。”小齐格菲尔德对卡尔笑了笑。
“可是你爸爸妈妈要是问起你的情况,我该怎么回答他们呢?”卡尔问道。
“你就说我在这里过得非常好,不然他们会很担心的。”小齐格菲尔德说完这句话,就一声不吭的离开了教室。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放假回家的学生们纷纷上了军车,小齐格菲尔德与卡尔挥手道别,但是当伙伴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中时,他却默默的低下了头。
“埃尔文,你在想什么呢?”身后突然传来了克劳斯的声音。
“是不是因为我被关了紧闭,所以维尔纳将军才不让我回家呢?”小齐格菲尔德小声问道。
“不,维尔纳将军虽然对你的事情很生气,但是还不至于做出这种不近人情的举动。”克劳斯说。
“那么我为什么不能回家呢?”小齐格菲尔德又问。
“这是副统帅阁下在你入学时下的命令,据说是因为你从小没有接受过日耳曼化教育,所以他才要你一直留在学校里。”
“那么他有没有说过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呢?”
“恐怕要等到你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德国军人时,你才有机会回到自己的父母身边。”克劳斯叹了口气,接着又问道:“埃尔文,你告诉我,你爸爸真的没有和你说过他从前的经历吗?”
小齐格菲尔德默默地摇着头。
“真奇怪,齐伯伯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克劳斯心中也是一百个疑问,可是却找不到任何答案。
“您知道他过去的经历吗?”小齐格菲尔德突然问道。
“这个”克劳斯犹豫了一下,道:“埃尔文,以后你会明白的,但是你现在必须告诉我,你昨天为什么要和拉尼克打赌?”
“因为我想赢他。”小齐格菲尔德回答的很快。
“可是你要知道拉尼克的成绩确实要比你强上很多,你在短时间内恐怕很难赶上他”
“这个我知道,所以我才会和他打赌!”小齐格菲尔德突然打断道。
“为什么?”克劳斯惊讶的问道。
“因为我发现人只有被逼到绝路上时才会激发出巨大的能量,所以我才会主动断了自己的后路,这就好像我又一次掉进了深坑里,不是胜利就是死亡!”小齐格菲尔德说。
克劳斯心头微微一颤,“那你打算怎么做呢?”
“瞧,我已经准备好了两样秘密武器。”小齐格菲尔德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根长绳子和一根铁钉。
“你这是要做什么?”克劳斯顿时被搞糊涂了。
“这就叫做头悬梁,锥刺股。”小齐格菲尔德这时冒出了一句中文,但是当克劳斯还在困惑不解之际,他却已经跑向了教室。
就在这一天的下午,卡尔终于回到了家里,汉娜离着老远就从家里跑了出来,母子俩紧紧拥抱在一起,汉娜甚至兴奋的流下了眼泪。
路德维希随后也走出了家门,他今天身上穿着一套将军制服,卡尔见状急忙挣脱母亲的怀抱,对父亲行了个举手礼:“将军先生,军校生卡尔冯路德维希随时听候您的调遣。”
“嗯,有点军人的味道了。”路德维希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但是当他的眼角余光看到张梦琪跌跌撞撞的冲出了家门时,他的笑容立刻便消失了。
“卡尔,你快告诉我,埃尔文在军校里生活的还好吗?有没有人欺负他?他能吃饱饭吗?除了你之外他还有没有其他的朋友?”张梦琪抓住卡尔的手臂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哦,这个嘛其实埃尔文过得挺好的他和大家相处的都很好,学习成绩也不错,而且他还特意嘱托我告诉您不用为他担心。”
“那他有没有说过他想回家?”张梦琪又问道。
“没有。”卡尔摇了摇头。
“为什么难道他这么快就把我们忘了吗?”张梦琪身体一阵摇晃,悲伤的泪水顿时夺眶而出。
“梦琪,你别难过。”汉娜急忙跑过来安慰道:“小孩子都贪玩,也许埃尔文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他是个懂事的孩子,将来一定会想念你们的。”
“不,我真担心他从此以后会忘了这个家,再也不回来了。”张梦琪哽咽道。
“不会的,埃尔文一定会回到你们身边的。”汉娜说。
“就算他能回来又怎么样?在那种环境里生活下去,恐怕他早晚都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张梦琪的悲伤无法抑制,突然伏在汉娜怀里痛哭失声。
路德维希在一旁没有插言,而是在儿子肩头拍了一把:“你跟我回家。”
父子两人刚一走进客厅,路德维希就板着脸问道:“我问你,刚才为什么要说谎?”
“我没有撒谎啊”
“胡说!”路德维希用力拍着大腿:“你每次只要一说谎就会变得结结巴巴,这一点我看的很清楚!”
“是埃尔文要我这样做的,”卡尔顿时低下了脑袋:“因为他担心自己的父母要是知道了他在军校里的真实生活会很难过,所以才不让我把真相说出来。”
“快说,埃尔文在军校里到底过得怎么样?”路德维希急忙追问道。
“他的生活很糟糕”
随着卡尔将小齐格菲尔德入学后的遭遇一一道来,路德维希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而当他听到小齐格菲尔德从禁闭室出来后居然满身伤痕时,他顿时忍不住打断道:“你知道这是谁干的吗?”
“埃尔文不肯说,但是大家都猜是罗森巴赫少校的杰作。”卡尔回答道。
“好你个克劳斯!”路德维希立刻火冒三丈:“当初要不是齐救了你父母的命,你早就变成了孤魂野鬼,现在你倒欺负起埃尔文来了!不行,我现在就要去教训这小子!”话音刚落,他便起身冲出了家门。但是他还没走出多远,却意外地看到一辆吉普车爬上了山,紧接着,罗森巴赫居然从车里跳了下来。
“弗兰茨,好久不见了,你现在还好吗?”罗森巴赫走过来正欲和路德维希拥抱,可是却被后者一把推开:“你来得正好!我问你,克劳斯这样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罗森巴赫对路德维希的愤怒似乎早有准备,他不慌不忙的说:“齐在什么地方?”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路德维希喊道。
“放心吧,一会等我见到了齐,我自然会给你答案的。”罗森巴赫丢下这句话,就朝齐楚雄家中走去。
齐楚雄这时正在细声安慰悲伤的妻子,罗森巴赫见状急忙上前道:“梦琪,你不要难过,埃尔文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请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照顾好他的。”
“施蒂尔,你说的是真的吗?”张梦琪抽泣着问道。
“当然是真的,他现在可是陆军总参谋长,权力大着呢!”路德维希刚走进客厅就没好气的来了一句。
罗森巴赫眉头微皱,但是张梦琪却仿佛看到了希望:“施蒂尔!”她紧紧抓住罗森巴赫的手:“我求求你,让埃尔文回到我身边吧!只要你能满足我的愿望,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梦琪,你千万别这样说。”罗森巴赫说:“让埃尔文上军校是统帅阁下亲自下的命令,所以短时间内恐怕很难让他回到你身边,但是你可以放心,只要有我在,埃尔文就不会受欺负。”
张梦琪心中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顿时又被无情的熄灭了,她痛苦地捂着脸庞,任凭泪水从指缝中滑落,齐楚雄见状急忙将她送回了卧室,当他再次回到客厅里是时,苍老的脸庞上已是疲态尽显。
“我们去外面走走吧。”罗森巴赫提议道。
“好吧。”齐楚雄点了点头,三个人走出家门,来到了门前的院落里。
“现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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