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蟒白龙摆了摆手,跟我说:“叫啥都行,就是个称呼。代表不了什么。”
我笑着点点头,问蟒白龙:“刚才你说的是啥意思?张倒悬还有帮手?对你下手了咋的?”
“是个误会!”蟒白龙笑着跟我说:“谁能想到他身边居然有护法真仙啊!”
“什么东西?”我皱着眉头问蟒白龙:“他身边也带仙了?”
蟒白龙点点头,跟我说:“不是元神,是真身。但是道行不浅。”
“比你还厉害啊?”我听了蟒白龙的话,惊讶的问道。
蟒白龙摇摇头,不好意思的跟我说:“不能比较,道行肯定不如我,但是……”
“是什么?”我不解的追问道。
“是天敌!”蟒白龙脸色尴尬的跟我说:“谁能料到他身边还跟着两位神雕啊!”
“靠!”我震惊的看着蟒白龙,喃喃问道:“神雕大侠?”
“不是杨过!”没想到蟒白龙也知道我在开玩笑,跟我说:“说是神雕,其实不是。没有那么厉害,但是一个是隼,一个是鹞子,一公一母,都修仙得道了。正好克制我了。”
“那你没事儿吧?”我紧张的问道。
蟒白龙摇摇头,笑着跟我说:“没有,多亏了老道士及时喝止,要不然我真有危险了。这不是道行高低就能赢的,遇见他们两位,我啥招都用不出来,这就是天敌。源于心底的恐惧。”
我点点头,这是动物修仙的本能,也是一大弊病,属于心魔。如果能过了这道关,那就离人身不远了,为啥人身就没有天敌一说。就算遇见老虎。也照样敢冲上去试试,比如武松,比如李逵,都没客气了。
这一点是人跟动物的区别之一,如果动物修仙的看到天敌能跟人一样的感觉了,那这心就修的差不多了,不过想达到那种程度。还挺费劲,我估摸着常云龙差不多了,但是蟒行云么……应该还差点儿。
道行和法力之间是需要一个平衡关系的,黄天酬战斗力非凡,但是道行不行。蟒行云单挑可能会胜过常云龙,但是道行也不行。空有法力没有道行,那是魔道的修法。要不怎么有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说法。空有道行没有法力也不行,比如唐僧。道行有了,没有法力,要是没有三个护法,早被妖魔鬼怪吃掉了。金蝉子就变成油炸金蝉子了。
我问蟒白龙:“张倒悬身边怎么还会有这两个仙家呢?”
“这很正常,”蟒白龙不以为意的跟我说:“又不光是弟马身边有仙家,像他们这样的有道行的修道之人,身边都会有护法来主动保护。这是善缘。也是功德。不过,我倒是觉得,这两个仙家是他自幼带着的。”
我点点头,跟蟒白龙说:“甭管咋来的。这张倒悬还真是真人不露相,今天咱们大堂人马都给他围起来了,他不但没有反抗,乖乖的束手就擒,连这预备役部队都没显露出来!”
蟒白龙点点头,跟我说:“但是我倒是觉得也许他根本就没想过这一点。”
“哦?”我奇怪的问蟒白龙:“你咋知道呢?”
蟒白龙笑着跟我说:“因为他似乎并不是特别喜欢那两个鹰仙儿跟着他。他喝止住他们之后,就把他们打发走了。然后又跟我聊了几句。”
我靠,盯梢被抓了个现行,这蟒白龙居然还好意思笑,我无奈的看着他,问道:“他跟你说啥了?”
“别看他不动声色,但是老道士心里真有数!”蟒白龙对张倒悬有点赞不绝口,跟我说:“他一眼就认出我来了。”
“不是吧?”我惊讶的看着蟒白龙,问他:“当时你可是没显形啊!”
“是啊!”蟒白龙有点兴奋的跟我说:“要不我怎么佩服人家呢。我当时是在天上布云的,没想到他瞅都没瞅我就能给我认出来。”
“认出来之后呢?”我有些好奇的问道。
蟒白龙一脸微笑的跟我说:“他指点了我几句,然后交代我跟着你好好修行。就走了。”
这人丢的……蟒白龙还洋洋得意呢。下次见着张倒悬我还咋跟人家说话了。唉!
蟒白龙猜到我心里的想法,安慰我说道:“弟马不用太在意这事儿,老道士根本就没在意。而且我也没透露是弟马的意思,我把副教主交代出去了。毕竟他们两个还是有点过节的,做出这事儿也很正常。”
我心中暗道:废话,那就是蟒行云让你去的,又不是我!
蟒白龙接着跟我说:“弟马,虽然这次我办事不利,但是我凭着我的直觉来说,这老道士人真不错。不光因为他的胸怀广博,你看看他身边的护法仙家,外五行的鹰仙性子高傲难驯,别说给别人当护法仙家,就是堂口都很少上来,主要就是他们眼光太高。不是品行极为出色的,他们根本看不起,他一下子就能有两位鹰仙护法,我觉得就光凭这一点,就能说明点儿什么。”
我点点头,笑着跟蟒白龙说:“这话你一定得跟蟒行云说说,我跟你的看法其实是一样的,我也觉得这老哥人不错。”
蟒白龙听我这么一说,面露难色的跟我说:“弟马,副教主那里还得你亲自去说,我办事不利,副教主会很不高兴的!”
第〇六二章 鬼王实力
和张倒悬一别已过数日,期间我曾带着蟒行云去看过那栋烂尾楼几次,我发现只要不是大队人马全部出动,那楼就不会有太过异常的现象发生,这就跟应激反应似的。
蟒行云对于里面百多位冤魂厉魄并没有太在意,他的想法依旧没变,只要不一起刨出来,那他们就不足为惧。不过蟒行云对于那个就剩一道“红绳”捆身的家伙倒是有点上心,因为蟒行云发现那个家伙不是出不来,而是不想出来。
蟒行云悄悄的告诉我,那个家伙好像在等什么。
我笑着问蟒行云那个家伙是不是害怕单枪匹马的杀出去会被围殴,蟒行云摇头否定,他的一句话让我尤为不安。
我一直以为实在不行就一个一个解决,没想到蟒行云告诉我,就算是一个一个解决,也要远离他们的大本营,否则的话,还真不好对付。
我问蟒行云难对付到什么程度,他撇着嘴跟我说,应该会具有大鬼王的实力,在大本营,他可以借助其余冤魂厉魄的戾气让自己更加厉害。
我在脑子里面过了一下那个假设之中的场景,心中一惊,这比葫芦娃厉害啊,葫芦娃才是七合一的版本,这家伙居然是一百合一。
这个消息让我收敛了一下不负责任的行为,多亏这家伙没有趁人之危的思想,要不然要是让他蹦出来,来个一百合一,就我跟蟒行云两位,还真是给人家送点心去的。
从那以后,我基本就很少去那栋废楼,生怕赶上人家出关,我这空手去的万一挑理咋整?总不能把自己给献上去啊。
我去的次数虽然少了,但是心却一直惦记着这个事儿,就好像在心里面放了一盆仙人球,那都不是“一根”刺的事儿了。
虽然店里的一切都井然有序。但是蟒清如她俩弄的免费算卦让好好的一个宗教用品商店恁地蒙上了一层诡秘的色彩。
人们对于一夜之间在原来的“鬼屋”之上忽然冒出来的免费算卦,兴趣很大,但是都很警觉。都在观望,敢率先吃螃蟹的都是少数。虽然蟒清如小丫头的道行应付这些事儿还算绰绰有余,但是她始终不以真面目示人这一点就太让人心里没底了。
她的神秘直接让原本就草木皆兵的人们更加的风声鹤唳,都觉得这个小店一夜之间忽然冒出来,有点太不同寻常了。尤其是还有一位传说脸部受了重伤的女子在坐堂,这消息我估计是那个小卖店的老板传出去的。
人们对于未知总是好奇而又恐惧,想揭开这个神秘的面纱,却又害怕看见下面的真实。这种极端的矛盾心理直接导致了我的小店的重点成功被蟒清如吸引过去,似乎宗教用品这事儿已经被大家淡忘了。
对此,我除了苦笑之外。就是琢磨着找灰九冥兴师问罪。
每天来到店里我都是既期待又忐忑,期待飞雪,忐忑清如。我坐在木墩上唉声叹气的跟清如磨叽:“你好歹也让飞雪费劲巴力弄回来的工艺品们开个张,见个彩啊!”
“你还求她?”飞雪在一旁一边抹着指甲油,一边幽幽的跟我说:“这事儿不能急,我都没招儿,她还不赶我。”
蟒清如的声音结结巴巴从珠帘后面传了出来:“我、我、我也愁呢。你、你、你不行就找灰老爷子问问吧。他、他、他把你这财运都起哪儿去了?这、这、这都快闲出屁来了。”
“我看还是算了。”胡飞雪在一旁漫不经心的跟我说:“灰老爷子既然说了,那就不会错。你这么心急干什么?谁家买卖能一口吃个胖子?不都是一点一点来的么?”
我愁眉苦脸的跟胡飞雪说:“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那天张倒悬跟我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他、他懂个屁啊!”当蟒清如得知她爷爷看不上张倒悬之后,她就对这位未曾谋面,只是耳闻的家伙在心里就给否定了。
还是胡飞雪比较客观,当然,也可能是实在无聊,三个人杵在屋子里面干闲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儿!
胡飞雪问我:“张倒悬说什么了?”
“他说这里风水有问题。建议改一改。”我看了一眼正在吹指甲的胡飞雪。皱着眉头跟她说:“飞雪,你现在越来越像个人了。”
胡飞雪瞅也不瞅我的说了一句:“废话!”也不知道她这俩字是给张倒悬的评价还是给我的评价。
蟒清如在一旁阴阳怪气,略带得意的跟我说:“看、看、看吧,我、我、我说对了吧?他懂个屁啊!啥、啥、啥风水好不好的?有我跟飞雪坐镇,谁、谁、谁敢说风水不好?改、改、改他个溜溜球啊。”
我本想跟她抬杠问她为什么就算有她跟飞雪坐镇,这店里一样这么冷清,就听见身后门响。我一回头,一个双眼迷离的中年大妈走了进来。我赶紧让座。
中年大妈路过我身旁的时候忽然把眼睛睁开,炯炯有神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双手合十。举到额前,晃悠了一下。
这算是跟我打招呼吗?
就听中年大妈跟我说:“咱俩是一届的!”
“这不扯呢么。”我让大妈的一句话就给说笑了,跟她说:“你啥就跟我一届的啊?你哪年毕业的你跟我一届的?”
大妈面色的严肃的跟我说:“我说的一届,不是一届毕业,是你跟我是在一个地方修行的,下来救苦救难来了,你跟我是有缘的。咱们上辈子都是认识的。要不然我怎么能来这里,要不然怎么能遇上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愣么愣眼的瞅了一下还在摆弄指甲的胡飞雪,胡飞雪没有抬眼就知道我在看她,嘴角一牵,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她居然不理我!我心说我哪儿知道这大妈是谁啊。就在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蟒清如替我解围:“女、女、女菩萨请落座吧!他、他、他肉眼凡胎,不认识你。”
第〇六三章 一届一界
我坐在一旁,看着那个神神叨叨的中年大妈坐在蟒清如的对面,开始絮叨起来,听了半天,我才听出点儿头绪,这大妈疯了七年,又自己好了。
我听到这儿,不由得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她可真谦虚,瞅这意思也不像好了的样儿啊,这怎么跟病情严重了似的呢?
中年大妈接着絮叨她这么多年来诸多的不顺和灵验的预感。我越听越觉得奇怪,这大妈叙说的事儿都像是有堂子的啊?但是她从门口进来,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到呢?
我这眼睛现在越发好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小和尚合体有关,原来只能简单明辨阴阳的眼睛,现在可以看到人体的阴阳变化,这就意味着,如果有人身上有东西,那么我也能发现。
毕竟天地同出的太少,一般的人身上如果带上了灵体,那么身体的阴阳必然会发生改变,而不再是简单的用三盏阳火来表现,让我更容易判断出这个人身上到底是什么东西。
每一类仙家所表现的阴气形式不是完全相同的,在我眼睛里面呈现的颜色也有不小的差别。
胡家上身,人身上的阴气会呈现明亮的白光,而黄家却是浑浊而且有些昏暗的黄光。白家上身是白蒙蒙的雾气,柳家和清风的颜色比较容易搞混,在我眼睛里面一个是深蓝发黑的颜色,一个是浅黑色,不过如果道行高一些,就容易区分,柳家毕竟是阳仙,颜色会相对来讲明亮一些,而阴气重的清风,则是毫无光泽。灰家见的少,起码到现在我也没见到过一个。
根据颜色的不同表现,我现在能**不离十的判断出一个人身上到底有没有仙家,但是看不到有没有堂口。那是需要去查,因为就算有堂口,堂口的仙家也不是随时都守在身边的,起码说,我的两个护身报马胡青锋和黄天伤就不在我身边。
但是这不怪他们,头一段时间俩人都没捞着消停,尤其是胡青锋被折磨的身心疲惫。我就给他们放了个长假,让他们打马回山了。
难道我面前这个精神不正常的大妈也是带堂子的?我好信儿的支棱起耳朵来,听着她跟蟒清如说着她的事儿。
蟒清如那小结巴根本插不上嘴,就听大妈一个人在不停的说着。
渐渐的,我总算听明白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她压根也不是来这儿看事儿的。她是来唠嗑的,自己怎么回事儿自己心里清清楚楚的。她心里明镜似的,自己有一堂子人马,年轻的时候不信邪,咬紧牙关别住了马腿,结果一下子把仙家别急眼了,不磨她磨谁?直接磨疯了再说。
这一疯就是七年。
虽然疯了。但是疯得还挺有节奏,走在大街上疯疯癫癫的给人瞧事儿,说出来的话,准确率也挺高。而且每当有人觉得她说的准了,感谢她的时候,她的疯病就能好上一阵子,长则四五天,短则半天甚至几个小时。她也是个倔强的女人,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儿就是琢磨怎么摆脱这堂子仙家,怎么治好自己的疯病。
她选择的是压!按照她的说法,这是她自己琢磨出来的道道儿。她开始往家里请佛像,有些佛像不是乱供的,这在佛法里面根本没说道儿,但是在大神儿里面就有说道儿了。她知道自己能供起来谁。供不起来谁。往家里请了两尊佛三尊菩萨。这五尊佛菩萨一落座,她的疯病确实渐渐好了。
听到这儿,我也明白了为什么她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的原因。那是因为出不来了。
我真有点替她的堂仙不值。
我走过去,问她:“大姐。刚才你跟我说,咱俩是一届的,那咱俩就相当于同学了是不是?”
“是同修!”大姐一脸严肃的纠正我道。
我点点头,跟大姐说:“那你能不能看出来我是怎么回事儿?我身上有没有什么说道?”
那个大姐瞅了我一眼,摇摇头,跟我说:“你法力比我高,我看不出来。”
“我是顶香的!”我笑着跟大姐说:“大姐,本来咱俩能是同行,你为啥不走这道儿啊?”
“小老弟,不是哪个人都像你这么有福的。”那个大姐跟我说话的语气就跟要传销一样,一脸严肃但是精神亢奋:“你是谁啊,你是天上下来的有福之人,你是来拯救苍生的。我也是!我也是拯救苍生,救苦救难的,但是我跟你不能一样,我必须走我现在自己这条道,走你那条道就坏菜了!我就得堕入跟他们一样的道。”
“跟谁们?啥道?”我不解的问道。
“跟仙!”那个大姐瞪着眼睛跟我说:“跟仙一样的道,什么道?畜生道!那不行,我不应该在畜生道,我应该在天道。所以我不能跟你一样!”
我笑着问她:“大姐,那你的意思,我将来肯定会堕入畜生道呗?”
“你不能!”那个大姐单掌一竖,跟我说:“你能渡,你能把他们都渡了。你把他们都渡了,那他们就不是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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