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兽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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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狂妃-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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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他同相独夏出来,在祭祀院周围转了这一圈,相独夏始终心不在焉的,很多次他同他说话,他都是敷衍了事,唯独在此刻感知到红井的状况后,眼光中有了些神采来。

“不然你就回去。”

“她应该醒了。”答非所问。

“你为什么不见她?”

他却看了沐暗尘一眼,转身就走。

“喂,相独夏,你去哪里?”沐暗尘一脸黑线,怎么回到花渡城之后,这家伙就神经兮兮的了。

***

息璎推了推青空,使眼色向他示意,那位妖王大人在红井喝过药之后,人就回来了,回来后照样站在人家的门外,这时候已是午后,叶空凌早也回房去了,他却还那样站着,而红井明明都知道,就是耗在屋子里,不管不问。

他抱着伤重的红井回来后,两人就一直僵持着,众人却不知,这两位在闹什么别扭。

“你去问问妖王啊。”息璎轻声对青空说道。

青空纠结地皱了皱眉,答话简单明白:“不去。”

他自动排斥长相比他漂亮的同性,尤其讨厌相独夏。

糯米三两下蹦到息璎肩上:“阿井的事情,谁敢管?你这是陷害青空。”

“那怎么办?就看着他们这样?”息璎伸手指了指。

“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事,我看火狼王没准能成。”一旁沉默良久的湮玉倏然开口。

众人若有所思。

半晌,息璎恍然道:“我懂了!那天一起回来的还有伤重的火狼王,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好像妖王……”

“好像什么,明显就是在吃醋。”青空将话补上。

“恩恩。”众人点头。

“那不需要火狼王了,还是我吧。”孰料青空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拂了拂他那标志性的银白长发,在众人堪称错愕的目光注视下,迈开了步子。

“他刚才……刚才不是不同意的么?”息璎一脸的诧异,然后是湮玉习惯性地耸肩沉默,糯米看笑话似的舔了舔手掌。

青空刻意从相独夏眼前走过,相独夏拿眼睛扫了他一眼。

屋门倏地被打开,浅淡的光线晕染进来,红井正对着铜镜梳弄着长发,听到门声响,头也不回地就来了句:“出去。”

青空挑眉,她还真以为是相独夏进来了啊。

“阿井,身为你的巡山大队队长,我觉得我有必要进来看看你的伤势。”

这才听出是他说话的声音,红井惊喜地转了转身:“青空?”

“快,快,帮我想个办法离开这里。我师父拿花渡城的人命威胁我,虽然我也知道陌凋零不可能会攻入到这里来,但是吧,但是……”

“但是又怕万一真是那样,你于心何忍。”

红井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天知道她有多想离开这里,可是凡事不都怕个万一么?当时她与上官妃对战,宁可陷入绝境,也没有召唤青空他们几个,不也是担心这一城百姓的安危么?

“你不是想离开花渡城,而是想躲开相独夏。”青空一语道破红井的小心思。

被他揭穿,红井登时泄气:“要不你想个办法让相独夏滚开。”

“那还不好办。”青空说着妖孽一笑,抽出腰间的佩刀递给红井,“没有了那朵莲花,他不就感知不到你了,现在他不在这,正好解决。”

“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要不你试试?”

“你这主意出的太白痴了!”

他这算个什么主意啊!拔刀子割肉?那不是傻子么?厄……红井想着,随即后背一冷,这种白痴的举动貌似她曾做过。

只是她走神的这几秒之间,没有注意到一丝狡猾的笑意自青空脸上闪过。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通?”青空反问,猛然间长臂一伸,勾住红井的腰,将她一推,直接按到墙壁上禁锢住,红井都还没反应过来他这是怎么了,就已经被青空抵在了墙上。

“青空!搞什么!”

“帮你解决问题。”波澜不惊地回话。

银白的发丝错落散逸在红井的脸上,他却还笑得漫不经心,该死的青空!红井伸手推他,无奈伤势过重,她的手臂还使不上力气,同青空对抗起来,毫无胜算。

就在青空的手落到红井肩上的时候,门倏然“砰”的一声被人猛力推开。

咒逐剑光暴涨,冲着青空横扫过来。

青空似早有准备,轻松地偏身躲过。

相独夏就站在门边,一脸怒气地瞪着青空。

青空却妖媚地笑着,抬手摸了摸脸,暗骂这男人下手还真是不留情面,幸亏是他躲得快啊!不然的话,那么猛的剑气,八…成他会被破相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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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四话 不想做白龙

“舍得进来了?妖王大人。”青空偏头,神色妩媚,目光在相独夏脸上流转一圈,他要不来这么一通闹,估计相独夏还能接着在外面站下去。

相独夏瞬间明白过来,自己上了青空这小子的当了!

他就是故意要逼他进来的。

“青空你给我等着的!”另一边,红井愤怒了,手忙脚乱地正整理着衣物。

青空权当没听见,加快了脚步就往门外走,也完全无视相独夏看向他的眼光,直走到门边与这男人擦肩而过的瞬间里,他轻轻在他耳边落下句话:“你差点毁了我的脸,定是嫉妒我比你漂亮。”

青空说完,哈哈大笑,进而头也不回就出去了。

青空身后,红井狠狠地瞪着他离去的背影,简直恨不得能将他掐死当场,这家伙分明是她的人,居然胳膊向外,帮着外人一起整她,这一刻她也明白过来了,说什么剜去莲花印记是假的,青空进来的目的就是激将相独夏。

红井当下决心,等她伤好了,非要好好地教育教育这家伙不可,封住他的灵力,让他满大街的装人…妖!

屋门被相独夏关上了,光线暗了暗,红井才回过神来。

她冷下脸,重新回到铜镜前面去,继续着她的动作。

她本来想将白龙的头发削剪的短一些的。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这一张属于龙王的脸,总是让红井对自己感觉陌生,之前她穿越到此,占用佟青雾身体的时候,也没有这种感觉,可是现在这样子的心态却时刻在她心底纠结着。

许是,白龙之于相独夏,意义不同。

又或者是,白龙的能力太强,总是让其他人对“她”报以希望,尽管那些人从来不说,但无形中的压力却让她觉得透不过气。

他们总是会拿她和白龙比较。

比如沐暗尘会说:白龙从来不会把自己弄得这般狼狈。

白龙不会,但是她红井却是会。

因此,她总是觉得,他们都没有在注意“自己”,他们看到的似乎永远都是这具身体本来代表的那个女人:白龙!

透过她,总是在看着白龙。

甚至很多时候,她自己在照镜子的时候,也会不由自主地想她到底是谁?她是白龙的转生,但是如何一点白龙的记忆都没有?她什么也想不起,也没有觉醒龙族的灵力,这样她不得不去怀疑与忧心,仿佛她与白龙本来就是两个不相关的个体。

但她的生活,却被白龙蚕食着。

这种感觉很不好。

她想让这具身体属于自己,哪怕只是在她照镜子的时候,能觉得这是自己就好。

红井缓缓地站起身来,她一早就做了这个决定,剪短白龙的长发,她要改变这个女人的形象,彻彻底底的改变。她不喜欢白颜色的衣服,也不喜欢她的如丝缎一般美丽的长头发。

伸手拿过桌子上早已准备好的剪刀,一把对着墨般的发梢剪下去。

“住手,红井!”相独夏大骇,瞬间上前来,一手握住红井的腕子,阻止她的举动。

红井淡然地看了他一眼。

相独夏却似做错事情的孩子,垂了垂眸,又在瞬间将她的手放开。

“你不舍得?是因为这是白龙的头发,对不对?”好像一下子没了兴致,将手中的剪刀放回到桌子上,才发现自己是个多么奇怪的人。红井突然讨厌起这样子反复无常的自己来。

“不是因为白龙,是因为你。”

红井苦笑,这样子的话实在太过动听,动听到几乎令她没有抵抗力。

“我不是什么龙族的王,也不是你们所期待的战争女神。”依然是当时在石洞中她说过的话,“我也不知道你们的那些过去,相独夏,很残酷对不对?我甚至都不知道从前,你对白龙是不是真心,还有踏月……”

“不是的,不是这样。”他终于忍不住,将面前的女人死死按进怀中,反反复复说着同样的话。

相独夏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乱了,他在她屋外整整站了三天,三天来,他不知想了多少的话要对她说,也不知想了多少可能出现的场面,想过她哭想过她闹也想过她打他,可是唯独没有现在这样。

她说的那些话,每一句都像刀子般,还有她所受的这些伤,他不敢多看,更不敢问起,他很怕勾起她对自己的恨意,他更惧怕她真的会离开自己。

现在她竟然开始怀疑千年前的那些事情,怀疑他对她的真心。

“没有踏月的事情,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说的话,最终还是咽了下去,他很想告诉她发生在宣夜冥天的事,想告诉她踏月死了,还有踏月和叶空凌……可是话到嘴边,相独夏握了握手,依旧是缄口未提。

踏月的预言,最后的那句话,他打断了没有让她说出,却也只有他知道。

如果最后预言成真,他情愿红井永远不知道这些,永远的误会下去。

那样子,她会快乐。

可是,心里又很矛盾,他不想她离开自己!

就在这样子的矛盾纠缠之中折磨自己,相独夏忽然觉得这世界上有些个相遇很残忍。

红井说的没错,是很残酷。偏偏他又无能为力。

“我知道你们所有的人,都把我当成白龙看待,这张脸,这个身体,连同这个纠纠缠缠的长头发。我很讨厌这个头发,很漂亮又很麻烦,总之她一点也不是我,一点也不像我,和你有关联的是她而不是我。”

“我们早就应该两清了。”她喃喃自语,木然地说出这些话。

“要怎样你才能相信?”他急了,扳过她的肩膀,被迫着她面对自己。

“我和沐暗尘的事,你又相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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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五话 雕像(金牌加更)

“我和沐暗尘的事,你又相信么?”

她说着,目光逼视过来。

“我信你。”他对上她的眼睛,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你,而不是她。”

红井默然,望着相独夏良久,话说不出来。

她明白他话里指的人是白龙,也知道这句话里并不只是单纯地在说“信任她”,而是对于她之前的那句“和你有关联的是她不是我”作了回答。

他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上前来轻轻地将她抱起,走向床榻,而后慢慢将她放下来。

红井坐在床边上,看着男人转身走回到妆台前,拿起木梳子脚步又折了回来。

眼睛从她肩膀那刺眼的纱布上移开,相独夏皱了皱眉,继而坐到了红井的身旁。

她没有动,却是满脸的诧异。

相独夏手抚在红井的发顶上,修长的手指顺着她柔软的发丝轻轻捋过,小心翼翼,手中的木梳子掠过她的耳边鬓间,慢慢地帮她梳理起长发来。

她心底一跳,涌上些莫名的情感来,但她确实又不想去阻止,便任由他的手在她的发间穿…梭…灵动。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房间里安静得就连彼此的心跳声都可以听的见,红井垂着眸子,看着自肩膀上低垂下来的发梢一点点地被他打理整齐。他似从来也不曾做过这样的事情,笨手笨脚的,有很多次都拽到她的头发,弄的她很疼。

他就总是轻声地问:“疼么?”

每到这时,红井就想,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索性也就不去理他。

终于他的动作停了下来,揉了揉她的头,又将散落在她额前的碎发掠到耳后去,这才放下梳子,定定地看着她。

“我从来不曾透过她去看待你。”好像知道她的心思一般,相独夏开口打破了沉默。

红井倏然觉得自己的身份很尴尬,如果她能忆起从前的事情该多好。

“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但有样东西,我却必须要给你。”

相独夏说着伸手入怀,掏出样物件,轻放在红井的手心里,红井低头去看,目光落在那物件上,心中一震,酸涩的感觉瞬间涌上鼻尖,她吸了吸鼻子,才强制地压抑下去那股子微涩的钝疼。

却是一尊木头制的雕像。

落在手心上的分量沉甸甸的,单从这木头的颜色与质地上看,应该是水沉木雕,且是千年树龄的水沉木。

雕像是一个女子的轮廓模样,罗衫轻薄,裙裾短小,青丝散落飘逸,看那腰身十分的俏丽可人,只是相独夏故意将雕像背面向上放到红井手中,这尊像趴着面朝下,躺在红井的手里,使得她看不清雕像的面容。

红井突然就笑了出来。

相独夏诧异地看着她,眸子暗沉深邃,却也有一丝难以察觉的不安。

“你知道我在笑什么?”红井抬眸,“我刚才在想,如果这尊像没有雕刻脸,那会是怎么样的。”

言罢又想了想,红井觉得自己很是无厘头。

“鸦骨村那晚,你一直站着屋子外雕木雕送我,可是你刻的是佟青雾的脸。”红井说着顿了顿,当时的场景倏然浮现在脑子里,那时候她忘了他,也不信任他,她始终误以为古青青与他之间有些什么。

有一晚他照顾好了自己的饭食洗漱,无视自己的闹别扭而出了门去,那晚他一夜未归,却是在院子里一直守着她,为她刻下了尊小像。

想着,鼻尖的酸涩更甚,竟似再压抑不住,之前那笑容明明还僵硬在脸上,不知何故,眼眶却红了。

那尊雕像,在分水岭的时候,她还给了他,当时他重伤失去意识。

仿佛再度回到那夜,山谷中萤火虫漫天轻舞,她哭着同他生别。

脸上有冰凉的触感,直到相独夏的手指抚在她的脸颊上,替她拭去眼泪,红井才发觉自己已经哭了满脸。

“你嫌弃我雕刻的不是你。”

红井点了点头,一时无语,眼光便又落在了手里的雕像上,她暗想,如果是她现在的样子,依旧是白龙这张脸,她倒宁愿这尊木雕没有被刻出五官。

哭了又笑笑,她将雕像翻转了过来。

“这个!是我!”几乎是在同时惊呼。

丽眸圆睁,红井也说不清自己是惊异还是惊喜。她拿起雕像凑到眼前来细细地打量,木雕上的女子微微浅笑着,双眼略弯成月牙,脸颊丰盈,鼻翼英挺,小小的嘴唇轻抿着,简直是栩栩如生,分明就是那个生活在西昆仑的自己!

这一张脸,她有多久不曾见过了?

这就是她,这才是她应该有的样子啊!

“这三天来,你一直昏睡着,我便在外面雕这个,虽然只在那一晚见过你一次,可你的样子,在我心中,永远都印象深刻。”

他口中说的“那一晚”,应该就是她入了梦魇,见到神秘水池的那晚。一想到那时候发生了什么,红井但觉脸颊发烫,赶紧拿手捂了捂。

她低头看着雕像,极力掩饰着。

她的相貌,他就只在那时见过一次,可这尊像竟是雕得如此相像神似,他的话语还回荡在耳边,这让红井有种感觉,似乎她真的就是相独夏倾心去爱的那个人,他对她的心,是真的。

无关乎前世,只说今生,无关乎踏月和白龙,只说红井。

“相独夏。”她愣愣地望着自己的木雕像,思绪中不断地闪过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沉了很久才轻声道,“那天,我和上官妃对战,是因为想去宣夜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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