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兽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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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狂妃-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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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井正一头雾水,片刻间喊叫的声音越来越近,红井忍不住转身,几步迎上前去,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君家九小姐是个何方神圣,能把好好的一街市人搞成这样。//

暗自划了召唤法阵,白光一闪,青空顶着一张苦大仇深的脸,无比纠结地出现在了眼前。

那贩卖介石的老板,看到红井身旁凭空又多出来另一个美人,更是惊惧不已。

“阿井,我们又去管闲事么?”青空的语气中透着说不出的无奈。

真要命啊!从来她这个好惹麻烦的毛病,怎么就是改不了。

“过去看看!”红井不理会青空,径直走向前去,依旧还有些行人,三三两两地从红井身边擦肩而过,无不是神色仓皇,吵嚷的声音愈见逼真,却见一位白衣女子正脚步跌撞地向着红井跑来。

她单手捂着胸口,边跑还边回眸往后看,目光中是惊惶的神色,白色的衣裙上零星有斑斑的血迹,尤其是右手衣袖,整条袖子上皆是血痕道道。

后面不远处,有五个人正追着她,为首的是一个红衣女子,通身火红跟个小辣椒似的,她面上尽是嚣张的表情,骄傲跋扈。

不知为何,红井倏然就想起佟倾蝶来。

“我看你往哪跑!”那个红衣女子猛一扬手,打出了数十点星芒,及至眼前才看清,竟是数十枚钢钉。

若是被这些钢钉打中,那白衣女子必死。

红井未加考虑,纵身上前,便要去拽开那名白衣女子,仓促之间也来不及结印了,红井未及御使元素去阻挡红衣女子的攻势。

偏偏就在她的手握住白衣女子腕子的时候,那女人身子一歪,重心不稳地跌倒在地。

本来红井可以将她拽开,两个人安全避开钢钉的攻势的,谁知她这一摔,红井毕竟是个女子,手上的力气不大,给这女人一带,自己的脚步亦踉跄了下,跟着身体前倾,膝盖也着了地。

钢钉已到后心,红井甚至可以感觉到迅猛的攻势所带起的空气振动。

“小瞳!”红井只来得及喊了这么一声。

毫无选择,她紧紧地闭了眼睛。

然而,他并没有去回答她。

他没有回答她,她却知道,其实他一直都在。

身后的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再没有多余的任何灵动,仅是一股风的感觉蔓延开来,随后是青空的手,慢慢地将红井和那白衣女子扶了起来,身旁的蓝衣男人左手平伸,手掌正对向那些狰狞的钢钉。

钢钉凭空悬浮,就像被冻住了一样,杵在半空中一动也不动。

周围几十米内的风元素,此刻皆被相独夏控制在手掌之中。

霸道的出手,干脆利落。

红井走回相独夏身边,小手拍了拍心口:“好险好险,我差点被扎成刺猬!”

相独夏这才落下手来,他的手一放下,风的灵动顷刻恢复,那些钢钉便如同失了依靠,七零八落地原地掉落在地上。

仅溅起细微的声响。≮我们备用网址:≯

相独夏不动声色地将红井拽到了自己身后。

而那名白衣女子似乎受了重创,她捂在胸口处的手,指缝中渗出暗红的血来,青空扶着她,她缓缓地抬起了眸,对着红井微微颔首:“多谢姑娘公子相救。”

同时亦对相独夏福了福身。

话音十分虚弱。

相独夏扫了白衣女子一眼,略皱了眉,红井倒没注意。

对面的红衣女子再不敢造次,她确实被相独夏刚才那招给威慑住了,深知自己决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她也就不想去硬拼。

红衣女子对着相独夏柔媚一笑,檀口微张:“小妹君九溯,佩服公子,不知公子有没有兴趣到君家一叙。”

“哦?”相独夏一脸玩味地看向君九溯,“你伤了我的人,还敢请我一叙?”

“公子哪里的话,这位姑娘刚才可是突然间跑出来的,我本无心伤她,再说,她也安然无恙是不是?”她的目标又不是红井,况且红井此刻不是好好的么?

“她受了惊吓,怎说安然无恙?”

红井挑眉,以前只有一个认知,那就是小瞳这家伙傲娇别扭面瘫,还很不爱讲话,想不到他还有个特点,那就是较真。

不过想想,他居然在这里为了自己较真,红井忽然发现,他还是有些优点的。

“公子这样子,也惊吓到九溯了呢。”

红井风中凌乱,见过不知道愁的,但是像这位君九溯如此不知愁的,她还真没见识过。

“君姑娘再不走,可就不要走了。”相独夏冰冷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说着伸出左手,顿时四周再度出现风元素的异动,空气中传来震动的声响,耳边尽是呼啸的风声。

☆、第一百零六话 豫灵镇(三):我娘子

君九溯拧了拧眉头,御风,人类根本做不到的事情,她突然对面前的这个俊美男人起了兴趣。

依旧是笑意盈盈:“公子,我们后会有期。”

那甜腻的口气直让青空浑身发冷。

君九溯也不在意青空的表情,反倒是目光幽深地看了相独夏一眼,眼睛流连在他俊美的脸上,久久都不愿错开。

相独夏没有理会,也不去回话,只是微微弯下身子,大手抚上红井的膝盖,她刚才摔了一跤,就伤在了膝盖。

红井下意识退了一小步,暗自挑眉,相独夏这家伙大庭广众之下又做什么啊!

膝盖处却传来清凉的感觉,也不知相独夏做了什么,但是他手过之处,好像都没那么疼了。

君九溯被晾在一边,面上尴尬,耽搁了很久,她才带人离开。

红井转身对着白衣女子一笑:“没事了,那疯女人走了。”

白衣女子动了动唇,刚要说些什么,猛地身子一沉,青空只觉得手上一坠,这女子便没了声息。

终因为失血过多而失去了意识。

带着这么个重伤的女子,根本无法上路,迫于无奈,红井一行人只得住进了离此最近的汇丰客栈。

这女人胸前有一道刀伤,伤口并不深,索性红井略懂些医术,她受的又是皮外伤,红井取出包袱中才采集到的紫薇花瓣,简单地捣碎处理了下,随即给这女子敷在伤口处。//

又命店家准备些热粥,红井亲自给她端了过来。

白衣女子醒了后,连连对红井道谢,还自报家门,说了自己的姓名身份,原来她叫纳兰辛,是赤息西大陆上阳炎郡人,她从小修习幻术,此次到南疆正是为的去参加三年一度的魔斗大会。

“原来你是为了魔斗大会来的啊。”红井饶有兴致地抿了抿唇,“我对那个魔斗大会也很有兴趣,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会惹上那位君家小姐的?”

“我没有招惹她。”纳兰辛摇了摇头,“她也对这次魔斗大会志在必得,她利用君家的人脉及威望,提前调查出参加这次大会且有夺魁实力的各方术士,沿路一一截杀。”

“那她如此胜之不武,也太卑…鄙了!”

原来君九溯重伤这纳兰辛的目的居然是为了不让其参加这一届的魔斗大会。

“可惜我现在已受重伤,怕是无缘参赛了。”纳兰辛似有不甘地闭了闭眼眸。

染在她白色衣裙上的血迹早已干涸,印出道道深褐色的印迹,她小脸清减,受伤的原因更是显得苍白,纤长的睫毛在莹白的皮肤上投下细密的剪影,红唇紧紧抿着,红井细细地望着她,竟有些熟悉的错觉。

方才在街市上遇到她时,就有这样的感觉。

好像这一张脸,她曾经在哪里见到过。

尤其是此刻她合了眼,隐隐难过的样子,同哪一个记忆里的女人很像。

一袭白衣,真的很像。

红井看着纳兰辛,竟是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便只好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口安慰了一句:“你放心吧,等到魔斗大会开始的时候,你的伤早就好了。”

“可是君九溯已经得知了我的行踪。”

“没关系,正好我和小瞳也很想去见识一下,我们也要去秋迟国,这一段时间就同行好了。”

“是真的么?”纳兰辛抬眸望着红井,伸手攥住她的手腕摇了摇,“我可以和你和公子同行么?”

“当然啦!”红井笑着答应,“我还想问你,那个幻术怎么修行呢。”

纳兰辛刚要回话,房门倏然被推开,木门发出“吱呀”的声响,她和红井同时转头看过去,相独夏恰好就站在门外,他推开了门却也不走进,仅是站在门边招呼着红井。

“时间不早了,不要吵了纳兰姑娘休息,我们回去吧,红井。”

回去?

红井被相独夏的突然出现给弄懵了。

想了想,貌似他们住店只要了两间上房,青空那家伙姑且忽略不计,红井本是预计着相独夏自己一间,而她和纳兰辛宿在一间里,这样她和纳兰辛两个姑娘家的互相也好有个照应。

此刻相独夏突然杀出来,说什么要她回去,根本没有多余的房间,让她回哪里去啊!

“这里是我和纳兰姑娘的房间,你才应该回去吧。”

“乖,别闹了。”相独夏也不去理会红井的质疑,直接几步上前来,拉着她的手臂就要走。

“小瞳!”

“相公子。”纳兰辛本是倚躺在床榻上,这一变动弄的她只好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看着红井一脸“救命啊”的表情,纳兰辛忍不住开口,“红井姑娘不会打扰到我的。”

“多谢纳兰姑娘好意。”相独夏万年冰山的脸上,始终写着波澜不惊,“只是我娘子也该回房去睡了,明天说不定她还会吵着跟姑娘学幻术,姑娘也该早早休息。”

我!娘!子!

红井心头一跳,小手紧握成拳,话说难道她真的不能狠狠地痛扁相独夏一顿么!

只是相独夏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纳兰辛自然不能再做阻拦,她望了望相独夏,脸颊微微发红,不好意思地说了句:“是纳兰唐突了。”

红井就只剩下无语凝噎了。

就这样,红井悲剧地被相独夏给拽了出去。

红井一路上闹着别扭,无奈如何说,相独夏就是不放开手,两个人墨墨迹迹地在房门外拉扯了良久,红井执意要去找店小二再开出一个房间,相独夏就偏偏不让。

“我和这里的伙计都说完了,你是我妻子!”

“我是么!”红井愤怒地回他一记历眸,“你个色…狼…骗子!”

相独夏的脸登时就黑了一层。

“君九溯行迹可疑,这个纳兰辛更是来历不明,你单独宿下,我不放心。”做什么把他想象的那么坏,好像他是大灰狼似的!

他的出发点一直很纯良好么。

☆、第一百零七话 豫灵镇(四):无毒不为夫

他的出发点一直很纯良好么。

他不过是怕这其中隐藏着陌凋零的人,毕竟现在踏月的预言已经被揭开,而他还有三魂没有回归,陌凋零绝不可能放过红井,这都是事实啊。

“我有青空呢。”红井不依不饶,“我有七个式神了!我不需要谁保护!”

相独夏觉得自己的耐性都要被面前这女人给耗尽了,也不去管红井的纠缠,直接打横抱起红井,一脚踢开了房门。

再这样下去,这客店里的伙计非要把他真的当成坏蛋恶贼不可了。

随手一挥,一阵风过,房门就被这阵风吹得合上了。

“你在哪里我都会在哪里。”相独夏将红井放下,随后指了指她肩膀上的那朵莲花。

红井顿时就泄了一半的气焰。

莲花印记。

相独夏的本体就是一朵蓝色莲花。

她要躲开他,可是又能躲到哪里去。

“那我不困了,我出去晒月亮可以吧。”

相独夏无所谓地摊手:“打得过本王,姑娘随意。”

“别用本王这个词。”

“那打得过为夫,姑娘随意。”

“打就打!”

开玩笑啊!她红井会打不过这个该死的相独夏么!要知道她的七个式神哪一个不是灵力强大的妖兽,相独夏有什么?御使元素的能力?一个息璎就足以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威武荡漾!

红井废话也不多说,扬手就要划召唤法阵,倏然间浑身一僵,她的手还保持着举起的状态,却再也动弹不得。*。

就跟中了邪一样,仿佛被谁施了定身术。

相独夏依靠在门边,双手环胸,神色安逸,正偏头看着她。

他绝艳如玉的面容映了屋中的烛火,更显得艳美,额上的蓝石似幽暗的海水,更像是瑰丽的天空,将人世间的一切色彩都抹杀成黑与白。

妖孽。

妖异的蓝色莲花。

“你……对我做了什么?”红井发现自己像被点穴一般,一动也动不了,现在别说是打架斗殴了,她连逃生的能力都没有了。

“你第一天遇到我的时候,不就是在这招上吃的亏。”相独夏眯眸,一派安闲的神情。

红井只觉得内心中很纯良的那部分,此刻正在华丽丽地坍塌。

第一天遇到这妖孽的时候,是在佟家的柴房里,她打破了琥珀之瞳,然后就是这样,浑身犹如…麻…痹…了一般,一动不得,在之后就发生了某些少儿不宜的场景。

她就在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情况下被这位妖王大人给吃…干…抹…净。

“相独夏!”

“还打么?”

“相独夏!”

“我放了你,你就乖乖地到床上去睡觉,这样或许我会考虑让你明天能正常的从这间屋子里走出去。”

“太卑…鄙了!”

“无毒不为夫。”

结果自然是,红井完败。

红井老老实实地躺到床榻的最里面,紧紧地贴着墙壁,留给其身后的妖王同学十分华丽的一个后背,相独夏心里好笑,却也不表现出来,抬手一挥,桌上的蜡烛便熄灭了,屋子顷刻陷入一片黑暗。

他就在红井的身旁躺了下来。

彼此的气息如此接近,红井的心里便又开始了纠结。

只是怎么好像,在意的一直都是她一个人?

红井试着细听身旁的动静,男人的呼吸平稳,屋子里一片黑暗,她又不敢转身过去看一眼相独夏的表情,红井开始觉得,胡思乱想的那个人或许始终是她自己。

是她想的太多了。

这种感觉,这一种奇怪的在意,会不会是自己喜欢上了相独夏。

确实,红井努力地想着这一段时间中发生的事情,好像她对相独夏总是有一种依赖。

她来到赤息这里,分别认识了很多的人,对于陌凋零,她似从不上心,而沐暗尘就像伙伴一样,打架惹事必不可少,她希望沐暗尘能过的自由,所以故意没同他完成什么契约,一切都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

尽管沐暗尘守在她的身后,但是相独夏却留在了她的身旁。

胡思乱想,越想越乱。

难道自己也对这位“妖王大人”发花痴?虽然他这张脸的确能颠倒众生,除了“漂亮”之外,根本没有词汇形容,还有那颗蓝宝石,惊色艳绝,红井不禁动了动,垂眸去看自己颈上挂着的同样的蓝宝石项链,它正幽幽的散发着光芒。

陆离阁里,叶空凌曾说,这颗蓝宝石帮助了她盲眼的伪装,就是因为相独夏在上面动了手脚,所以在外人看来,她才是一副眼疾的模样。

他的灵力治好了她的眼睛,却又用小手段帮她伪装瞎子,就像白天的街市上,她摔到了膝盖,而他却在众人的眼光中,帮她治伤口。

她以前一个人在西昆仑独来独往,似乎从未有一个人这样的对待自己。

在这样下去,自己真的会喜欢上相独夏了!

可是白龙呢?

才想着,眼前又莫名地闪现过女子那一袭白衣的身影,红井总是能在脑子中那些一闪而过的思绪中看到她,白龙,陆离阁内,水沉木雕像上的那一张脸。

她是不是应该帮助相独夏找回五魂,然后看着他去找回白龙的转世。

乱七八糟!

红井狠狠地闭了闭眼,心说“赶紧睡觉”,这里的事情都同她没关系,她还不如去想想怎么回到西昆仑才是重要。

“你再不睡……”背后传来相独夏的声音。

“好啦!我睡了!”红井连忙回了一句。

做什么欺负她呢?根本就是相独夏他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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