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祸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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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祸妃- 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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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姑姑在宫中是太后身边的姑姑,自来便是有几分脸面的。就算是在她这个公主面前,也不至于如此苦苦哀求。虽然她说的不甚清楚,倒是可以看出来此事事关重大。许是萧韶能帮上些忙,或许杨姑姑也是知道萧韶身世的?

    蒋阮扶起她来,道:“我既是郡主的身份,也不会对太后娘娘坐视不理,你放心,此事我会告诉萧韶。只是杨姑姑,若是太后娘娘有什么不对,烦请立刻告知与我。”

    杨姑姑感激的看着蒋阮,道:“奴婢谢过郡主。”

    蒋阮皱了皱眉,摇着头走了。

    与杨姑姑告辞后,蒋阮就来到皇家的佛堂处。如今太子伤重,无论是不是演戏,面上总是要全几分的。来佛堂处为太子上柱香祈福也是自然。蒋阮方走到佛堂边上,便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出来,她沉吟一下,躲到一边,见蒋丹走远后,才进去佛堂。

    慧觉大师坐在正中心的佛殿中,手持一串念珠,闭着眼睛默禅,他手上动作庄严,周身气息平和,若非真的知道他的底细,只怕会以为他的确是劳什子得道高僧,光风霁月普度众生来的。

    蒋阮在他面前站定,微微一笑道:“大师,好久不见。”

    慧觉大师猛地睁开眼睛,他也有许久没有看见蒋阮了。如今他国师之位做的稳当,自己的儿子在那些话大价钱砸出的药材中病情也逐渐稳定下来。原先想也没有想过的权势如今牢牢的把握在自己手中,慧觉大师也会觉得只是一场梦。

    在蒋阮面前,慧觉大师从来不会端国师的架子,自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道:“王妃。”

    蒋阮如今贵为锦英王妃,甚至比从前的郡主之名还要金贵几分。慧觉大师是看得清楚,从一个在尚书府被处处为难举步维艰的嫡女走到如今这样风光的地位,蒋阮实在不可小觑。况且她那些神奇的未卜先知的能力,已经足够令他望而生畏了。

    “我来只是为太子殿下祈福,顺便与大师说一些佛法闲谈而已,大师不必紧张。”蒋阮在一边的小桌前坐了下来,反客为主,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笑着看向跟着坐下来的慧觉,道:“近来祈福的人很多啊,我瞧着蒋昭仪方过去。”

    知道蒋丹和蒋阮是一个尚书府出来的姐妹,虽然不知有什么恩怨。可蒋阮话里的意思便是要蒋丹的事情,慧觉大师思索了一会儿,才道:“蒋昭仪的确来的很勤,近来几乎是日日都来。五殿下近来也来的勤,偶尔碰上了,两人还会一道在禅房论些经,都是爱佛之人。”

    慧觉虽然没有挑明说,那话里的意思大约也是差不离了。许是觉得实在是荒唐,慧觉的眼中闪过一丝促狭。

    蒋阮微微一笑,皇家本就多丑闻,妃子和皇子的奸情自古以来就不会少,只是蒋丹和宣华两人未免也太过胆大,真的就在禅房中。也实在是想的出来,的确,禅房是佛门清净之地,寻常人上香祈福,根本不会往禅房里走。慧觉一个出家人,更不会往腌臜的地方想去。可惜,慧觉并非是什么六根清净的大师,他是从市井中摸爬滚打出来的骗子,任何人的骗局,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佛门重地,也实在是有伤风化了。”蒋阮低低道,再抬起头时,已然露出了一个十分明丽的笑容:“大师,还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第二百一十三章

    大理寺卿汪大人连夜审理此案,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且这次关系到太子的性命,背后之人捉拿不出来,便是要掉脑袋的。然而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人透露出汪大人查探证据的时候,在令太子受伤的箭矢发现了些端倪。

    箭矢用上好的玄铁所铸造,箭头上面布满密密麻麻的倒勾,这样的箭矢比起普通的弓箭来,更加伤人厉害。而这样的箭矢,普天之下,正是京城中锦英王府内侍卫常用的箭矢。此言一出,宫中仿若炸开了锅,只听言皇帝赶去了大理寺亲自审案,锦英王夫妇这一次怕是在劫难逃。

    宫中传出的流言中不但包括了锦英王夫妇,连最近炙手可热的十三皇子宣沛也一并算上了。只说锦英王夫妇之所以这般谋害太子,便是因为与十三皇子勾结,想要趁机扶十三皇子上位。虽说话也在理,毕竟如今朝中局势正是紧张。可行事如此大胆狂放,便是锦英王一向是个不怕天不怕地的主儿,弘安郡主可从未如此张狂过。此事便又显得扑朔迷离了。不过不管众人心中怎么想,那箭矢上的证据可是铁板上钉钉的事情,只要与此事沾上边,锦英王夫妇就休想全身而退。至于十三皇子,一旦被怀疑,怕是也会从此失了皇帝欢心。

    慈宁宫内,懿德太后将手中的佛珠重重一紧,慢慢的皱起眉头:“锦英王府的箭?”

    “正是。”杨姑姑小心的给太后捶着腿:“听闻陛下十分震怒,一个时辰前已经带着人去大理寺,现在还未回来。如今宫中传的正是热闹。”

    “这宫里的牛鬼蛇神如今是越来越多了。”懿德太后冷笑一声,面上浮起了一个残酷的笑容:“既然他们要闹,就随他们去闹。哀家倒要看看,闹到最后,可还有个什么下场。”

    “太后娘娘的意思是…。”杨姑姑诧异道:“不管此事了?”

    “你担心什么?”懿德太后掀起眼皮子看了她一眼,道:“你以为,锦英王府是好招惹的?只怕还没瞧见下嘴的地头,就被人一口吞将了去。”

    柳敏面前是摊开的书卷,然而讲话却是有一搭没一搭,终于连宣沛也看不过去,懒洋洋的往后一靠,道:“柳太傅,你又将律法说错了。”

    柳敏猝然回神,有些赧然,道:“微臣有罪,请殿下责罚。”

    “你好歹也是我的夫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本殿怎么能做那等不孝之事。”宣沛浑不在意的揭开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转头看向柳敏魂不守舍的模样,笑道:“怎么,还在为锦英王妃忧心?”

    他用的是“锦英王妃”而不是“锦英王府”,柳敏霎时间有种心底秘密被撞破的羞耻感。然而即便如此,他还是忍不住担心。谋杀太子的罪名不小,便是他身为朝廷新贵,也不能再皇帝面前胡乱求情,反而坏了事。他的目光落在一边的宣沛身上。宣沛从得知了此消息之后倒是一直如此淡然,和平日没什么两样的做事,明明此事也是与他牵扯有关,偏他还是如此镇定。柳敏有些看不透这个少年,他也明白这个少年非池中物,假以时日必然成龙。

    他道:“殿下不担心此事牵连到自己?”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宣沛扬唇一笑:“太傅常说不以外物拂动本心,怎么连这个道理也不懂。不是你教我的?”他把玩着手中的白玉镇纸,道:“况且本殿从来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世上,总会有报应的。谁做了什么事,老天看的清楚明白,总有一日,也会东窗事发。”

    他这番话说的幽幽,不由得让人听得心中直冒寒气,似乎还含着一丝特别的情绪。柳敏觉得宣沛仿佛在暗指什么,可到底是什么却又摸不着头脑。

    ……

    佛堂中青烟袅袅,慧觉一身红黄相间的袈裟,即使身处高位,他依旧穿的素淡,从来都是一袭简单的袈裟,这便更让人对他产生由衷的崇敬。仿佛真如一个世外高人一般不惹尘埃,凡身不沾一点凡俗之物。他吩咐弟子擦拭佛像,自己亲自走进每一间禅房中清扫。一代国师却屈尊下贵做这些事情,慧觉面上也丝毫不显不自在,仿佛这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了。身边的弟子和外头的宫女太监瞧见了,都纷纷道:果真是世外高人,不拘泥与外物身份。

    博得一群人的敬畏容易,要博得一群人打心底的崇敬却很难。所谓的国师只是一个虚名,终有一日会随着帝王的态度改变而消失。唯有将佛的形象植入人心中,这是大乘,也是大狡猾,一旦提起佛来,人们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位得道高僧,这就是骗术的大境界——相信。

    慧觉慢慢的走过每一间禅房,禅房幽静深邃,帘子掩映住外头喧嚣的日光,给人宁静的感觉。棋盘上摆着棋子和木鱼,龛中缓缓燃着檀香使人宁静。每一间小禅房整洁干净,客人在此论佛法讲经书,实在是一个好去处。平日里也无人打扰,便是讲一个下午,也不会有人进来。

    慧觉走到最后一间禅房中看了看,半晌,终于是将窗台上的一盆花儿挪了个地方,将花儿移入房中的角落。那花洁净如兰,显得气韵悠长,十分高洁。慧觉又垂首看了一眼燃放檀香的神龛,袖子清挥,似是在其中添了什么东西。半晌,他收回袖子,抚着手中的佛珠,慢慢的退了出去,神情丝毫未变,仿佛只是去整理了一下禅房罢了。

    刚退出禅房,便瞧见厅中已然站了一人,华服锦衣,傲然自负,瞧见他,便也只是不咸不淡的打了个招呼。正是宣华。

    宣华便是从来不信什么鬼神,对于慧觉凭借一些小把戏能登上国师之位的事情也颇有微词,只是皇帝是铁了心的相信慧觉,他也不能逆着老虎的毛捋毛。只是心中到底还是瞧不上慧觉,每每表现出来的态度实在是算不得恭敬。

    “阿弥陀佛。施主又来礼佛。”慧觉淡淡道。

    “五殿下,真巧。”一个清脆的女声适时的传来,正是蒋丹。她瞧见宣华,也是一副极其惊喜的模样,道:“本想来给太子殿下上柱香祈福的,不想又遇着了五殿下。最每每都能在此处遇着五殿下,这便是佛家里说的有缘了吧。”

    慧觉垂首不语,蒋丹一身淡粉色的十二破留仙长裙,将她窈窕的身姿衬托的不盈一握,而前胸处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直教人看的眼睛发直。她笑的娇俏,也冲慧觉双手合十拜了拜,道:“既如此,我倒想和五殿下下完上次未曾下完的那局棋。劳烦大师,又要叨扰您,占用您的禅房了。”

    “施主无碍,佛祖脚下众生平等,佛法即本心,万象皆无相。”慧觉打了个禅语。宣华面上显出些不耐烦的神情,慧觉身边的小和尚就将两人领进最里面的禅房。

    二人进了禅房后,便将门掩上。禅房和佛堂正厅隔得比较远,事实上,这里的禅房每日都是空的。上香祈福的事情人人都会做,可要到禅房里轮径说佛,这宫里的人每日忙着别的勾心斗角,哪里还有这个闲心。而慧觉也不会主动与人提起禅房里有什么人,宫中只有这里,大约可以随心所欲的做事了。

    “叫我来做什么?”宣华捏了捏蒋丹的脸,光滑的脸蛋令他爱不释手,下手也重了些。直教蒋丹雪白的脸蛋上被他捏的显出一抹嫣红。蒋丹嗔怪的拨开他的手,道:“别动。不是教你过来商量今日之后的事情么?”

    “商量什么?”宣华心里有些痒痒,蒋丹这副模样实在水灵。他不由得想起与蒋丹夜里的疯狂,这女子表面上看着娇俏纯洁,实际上却是个各种老手,只教他这样阅人无数的人也忍不住失神,是个天生尤物,难怪皇帝喜爱。

    蒋丹注意到宣华的神情,心中不由得有些得意,故意眨着莹润的眼睛看他:“自然是商量如何扳倒锦英王府了。如今宫中可都传开了。那箭矢正是锦英王府的没错,这之后只管将罪名一股脑儿的往萧家推便是。其中殿下可要出点力,这一次,可是将十三皇子和锦英王府一起铲除的好机会啊。”

    她话语说的让人动心,宣华哈哈大笑道:“此事我早已成竹在胸。你又担心什么,不过古人说的没错,最毒妇人心,我看你也是将你这个姐姐恨到了骨子里,这般迫不及待的想要接本殿的手除了她。”

    被戳穿心思,蒋丹也不恼,宣华虽然性子急躁,可业并非是傻子。她利用宣华,宣华也不是甘心被她利用,全然都是因为他也能从其中获得想要的东西罢了。与其说是利用,倒不如说是一桩平等的交易。她笑盈盈道:“难道就要因为臣妾狠毒,殿下便不要臣妾了么?”

    她浅笑盈盈,媚眼如丝,今日又特意梳洗打扮了一番,直教人看的血脉偾张。宣华的喉结动了一动,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今日的龛香格外醉人。

    蒋丹也蠢蠢欲动,今日与宣华商量后面的事情是假,偷着出来见面才是真。**如破冰之水,一发不可收拾。蒋丹迷恋宣华带给她的暴风骤雨一般的激烈,也爱上了这种偷着的快感。人的**太重便会让理智失常。蒋丹已然是没有理智的人了,便是放在平常,她也定不会做出这样大胆的事情。可一来二去,她也已经对佛堂中的禅房放心不已,加之近日皇帝出宫去大理寺,而蒋阮多半凶多吉少,她有肆无恐之下,第一次竟是主动约了宣华。此刻这还算宽敞的禅房里突然就感觉变得逼仄起来,空气里酝酿着一股热烫的气息。蒋丹看懂了宣华眼中的掠夺和狂放,她慢慢的靠过去,柔软的腰肢如风摆杨柳,每一步都是姿态曼妙。

    她缓慢的伸出双臂勾上了宣华的脖颈。

    ……

    然而此刻的佛堂外,皇帝一行人却如神兵天降一般的出现在正厅中。萧韶和蒋阮站在一处,宣离立在不远的地方。王莲儿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显然是十分畏惧与皇帝此刻的神色。

    慧觉放下手中的木鱼迎了上来,道:“阿弥陀佛,陛下前来,可为礼佛?”

    皇帝摆了摆手,瞧见慧觉后神色方才稍缓,道:“今日朕不是来礼佛。朕来找老五,听说他在你这里,怎么不见人?”

    “五殿下礼佛恰好遇着昭仪娘娘,两人此刻在禅房论经。”慧觉回答的不卑不亢,却是令皇帝愣了一下。一个皇子和皇帝的妃子论经,在场人便不是傻子,皇帝也不是没有经历过此事的,几乎立刻就往那方面想了去。可又觉得不可思议,毕竟是佛门重地,大约也只是自己想多了。更何况慧觉平日里不惹尘埃,倒是不好教他看出自己这般心思。

    是以皇帝只是想了一瞬,就道:“带朕去看看他们。”

    慧觉垂首应了,几人往禅房那边走去。宣离落在后面,恰好与蒋阮并肩,他微笑着看向蒋阮,道:“王妃好手段,接下来是不是有一出好戏?”

    “彼此彼此,”蒋阮回他一个笑容:“这出戏不正是殿下安排,怎么还来问我?”

    萧韶不动声色的将蒋阮护道身侧,阻隔了宣离看向蒋阮的目光。宣离也不恼,微微一笑,便径自跟上了皇帝的脚步。

    方走到禅房中的最后一间,领路的小和尚便敲了敲门,道:“施主,陛下来了。”

    门里没有响动,似乎并没有人听到敲门声。小和尚有些慌乱,奶声奶气道:“师父,就是这一间没错。”

    那门里的确是没有人应门的声音,却细细的传来若有若无的喘息,似乎是极其痛苦压抑的声音,在场的几人便有明白过来的。王莲儿心中一惊,下意识的去看皇帝的脸色。果然,皇帝面色铁青,额上的青筋几乎都要跳将出来似的。总要有人推开这扇门,王莲儿幸灾乐祸之下,便也柔着嗓子道:“大约是在论佛入了神,不若先进去瞧一瞧。”说罢便自己伸手推开门了去。

    便听得“啊呀”一声,王莲儿捂着脸便往后退,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角差点绊倒,蒋阮扶了她一把,王莲儿这才站稳,忙于蒋阮道了一声谢,这才颤巍巍的伸手指向那禅房里:“简直……。简直太荒谬了!”

    众人都往那禅房里看去,果然与心中料想的一般无二,不,甚至更加香艳些。便见那小几上的棋盘已然被掀翻,上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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