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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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之道-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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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胡子,不由的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女子最忌讳的便是体寒,娘娘这体寒,只怕是藏了有些年头了,如今,治疗起来是难了”

    “少给朕唧唧歪歪的,快,看看娘娘到底怎么回事,到现在也不见醒来?”他可没耐性听下去,见馨绯不醒,云翊着实是放不下心来。

    “皇上不用担心,娘娘不过是劳累过度,现在不过是睡着了罢了。一会让宫婢准备碗红糖水给娘娘喝下,随后,待老臣开上几幅活血补气的药娘娘自然没事。”

    听了这话,他这才放心,可想到薛太医刚才的话,似乎那里不对劲,赶忙问道,“你多瞅瞅娘娘,将她身上什么暗疾都小心的给瞧个清楚,该根治的早早的治疗了,可别到了要紧关头出了岔子。今个,你可给她瞧仔细了。”

    “娘娘一切正常,只,有一处问题较大,老奴不知当不当讲?”

第三章 帝王爱 第一百四十七章 意难忘(2)

    第一百四十七章 意难忘(2)

    第一百四十七章 意难忘(2)

    “无知”云翊打孔一声,挥手打翻了一边的被子,大声的喊道,“还不快讲,讲,若是瞳妃出了什么事情,朕摘了你的脑袋。”

    “是,是。”薛太医慌张的点头,支支吾吾了一会,赶忙如实禀告,“娘娘自小便体寒,加上未曾多加调理,导致体虚体寒,虽说不是什么大病,可却耽误不起。女人最忌讳的便是体寒,这样容易导致不孕,娘娘现在的症状还不严重,可,若是耽误了,只怕今后很难怀上帝裔。”

    “你说什么,不孕?”云翊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回眸看着还在昏迷的馨绯,拉着薛太医的衣襟便问,“你的意思是说,馨绯的病情很严重,没的治了?”

    “并非如此,皇上”被云翊这么一揪,那薛太医也着急了,赶忙补充道,“老臣刚才说了,娘娘不是什么大病,只是体寒,只消的细心调养。只,女人这病啊,虽说不大,调养起来却需要些时日,按照娘娘现在的情况,只怕需要调养个一年半载才能怀上帝裔。”

    “那还等什么,还不快些治疗”云翊大吼一声,这才松开了薛太医,一边继续说道,“今后,瞳妃的病情朕便全都交给你来管着,宫里其他人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只专心管这一件事情就好,今后,每日都需来请脉,务必治好瞳妃,否则,这太医院院士的位子你就别当了。

    “是,是,老臣这就去准备。”薛太医赶忙低头答道,脸上早已经苍白。要说薛太医这一大把年纪的,还从来未见过皇上如此,心里一虚,赶忙朝着一边的启鳴道,“烦请姑娘跟着老臣出来取药方。”

    “好,劳烦太医了。”启鳴说着便跟了薛太医出去。

    待薛太医和启鳴走后,留在寝室的人那是大气都不敢出,谁人都不知道皇上接下来会做出什么反应。这宫里的人,除了就那么几个见过皇上向瞳妃发过火的,其他的人平日里见到的皇上,那可不叫个温文尔雅。想来,纵然是那次,清泉宫的德妃娘娘和那最受宠的清嫔娘娘掉了孩子,宫婢们也从来未曾见到皇上像是今天这般着急。

    要说瞳妃不过是葵水导致昏迷,其实也没个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大家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可,皇上刚才揪着薛太医的样子,可,真真的像是变了一个人。要说皇上是喜欢瞳妃吧,从来都没有什么殷勤劲,说实在的,皇上如此,大伙可真是看不明白了。

    “安恬,你去准备一碗红糖水,等启鳴领了药回来,立刻熬了药端上来。”云翊坐在馨绯的床边,见到馨绯的嘴唇干裂苍白,心里着急如焚,紧紧拉着馨绯的手,他感觉自个的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可,瞅着身边的宫婢,他还是冷静的说道,“雅婷,你烧了热水过来,帮着馨绯擦擦身子。其他的人没事的,都下去吧,这里留下朕就行了。”

    “是。”宫婢们会意,全都退了下去。等到宫婢、太监们都退下了,偌大的寝宫只留下汪德海一个人伺候站在一边伺候着。直到这个时候,云翊这才放下了所有的戒备,灵活的端过热水盆给馨绯拭擦了脸颊和双手、双脚,随后,看到馨绯额头上有少许汗渍,赶忙拿了扇子过来,轻轻的在一边帮着馨绯扇着扇子,那样子,倒是真像个殷勤的小太监。

    “皇上对娘娘可真是关怀备至”

    “还不快取了热毛巾过来,少在朕面前耍贫嘴。”瞅着汪德海,云翊没好气的说道,“平日里对待那么冷淡,她病了,朕还不能照顾照顾”

    “哎幺,我的皇上哎,前个奴才病了,皇上也只遣了香雪来照顾,也没这么殷勤。要说啊,老奴可伺候皇上日子够久了。”

    “汪公公,好了,下次您若病了,朕亲自伺候你。”云翊一笑,没好气说道。

    “依着咱家看啊,还真别,您这是在诅咒我这个老东西呢,咱家还想多伺候皇上几年呢”汪德海跐溜着拿了毛巾过来,将毛巾送到云翊的手上。

    可,在云翊抬头那一刹那,着实心疼的不行,眼瞅着皇上都有青眼窝子了,却还强忍着,当没事人一样在这里伺候着瞳妃。说实在的,汪德海那里见过皇上这般伺候了别人,好歹,他是皇帝,从小到大,不管是否他经历风雨,可,到底,从小开始,他便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那里像这样伺候过别人。要说别人不知道,汪德海还看不出来么,只怕,皇上对瞳妃,是真的动了真情了。

    要说汪德海也担心皇上的身子,最近,皇上一直勤于朝政,就没怎么休息。

    要说本从皇上皇帝登基之日开始,皇上便立志改善锦绣的基业,力求将锦绣发展的更加繁荣。至今,汪德海还记得先帝临死之前,拉着十一皇子慕容云翊的手说,“锦绣几十年基业,朕交到你的手上了。孩子,偌大的锦绣国,朕相信能够坐稳江山的也只有你一人。记住,锦绣若想强大,首要的,便是去除三司。但,且不可着急,必要时,你可以去找,去找一个叫文灏郎中,他在,他在福建的。。。。”

    先帝就这样,将锦绣的江山交给了皇上。可,到底,先帝未曾说出那叫文灝的郎中所在何处?这些年,皇上也曾找过那郎中,可,纵然是告示贴的到处都是,赏银上了万两黄金,那文灝,都如同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一点消息。

    是以,消除三司的担子,全都落到了皇上的身上,皇上也曾立言,定然消除三司。

    可,往往,一件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实在太难了。这些年,皇上太难了,真的太难了,所有的一切,汪德海都看在眼里。为了锦绣的江山,皇上已然牺牲了一个女子,由此可见,皇上对锦绣的一番用心。

    近来,在朝廷方面,皇上首先是从德妃入手,排除了司徒家的势力,虽说,直到现在,司徒空依旧蠢蠢****,可,消除了德妃这个得力的宫廷人物,加之,皇上已然在力图拉拢司徒静的哥哥司徒昊,是以,司徒家的势力已然消除的差不多。

    汪德海知道,皇上是那种一鼓作气的人。消除了司徒家的势力,紧接着,皇上便马不停歇的通过太后千寿宴的一宗毒酒,着手调查。令汪德海未曾想到的是,这样的一宗案件,竟是查到了九王爷的身上。一直以来,汪德海虽是知道九王爷觊觎皇位,可,一直以来,九王爷都是心思缜密,步步紧逼。汪德海万万未曾想到九王爷会这般容易被翻了底,真是因为这件事情,皇上将就昂也软禁于烨王府。可,到底,九王爷不是那般简单的人,皇上再此处的用心,定然不会少。

    皇上是那种步步谋划的人,软禁了九王爷之后,便立马下贬了三司之一的颜家,将颜家在江北的势力,全都收了回来,奖励给了新近回府的大将军甄桓。这一揦子事情,定然惹了太后颜素音不高兴,一个礼拜前,皇上一边要打理朝廷的事情,对太后那里也加了几分的心。

    可,汪德海明白,三司必须同时调理,是以,在以皇后顾凌儿为主心骨的顾家,自然不会过得舒坦。皇上虽是未说,可,汪德海清楚的很,皇上早已经开始加紧了步伐,否则,皇上近来不会一直宿在顾凌儿的未央宫。。。。。

    当然,除了这些事情,最让人操心的还是即将在行苑举行的锦绣、大宣、宣泽、月娑的四国聚首。准备的东西,皇上虽是全都交给了瞳妃处理,可,瞳妃到底是第一次当家,这其中少不了有弊端,皇上自然不会全部放心。

    已经连续半个月了,皇上只怕是没睡一个安稳觉。要说今个,本是来长乐宫放松下,可,谁想,瞳妃竟是出了这样的岔子。朝堂的事情,汪德海可不担心,皇上有那份能耐能处理好,可,眼瞅着瞳妃的情况,只怕皇上是难以缓的过来了。

    说任着皇上这样操心吧?汪德海是实在心疼皇上的不行,犹豫半刻,还是朝着云翊走去。眼望着皇上早就熬红了眼,心里实在不忍,走过去,拿起一把蒲扇,对着云翊道,“皇上,您歇一会把,让老奴服侍娘娘一会?”

    “不用了,汪德海,你那里伺候得了。”云翊没有回头,静静的扇着扇子,眼直直的望着馨绯惨白的脸。。

    “哎幺,我的皇上哎,老奴伺候了先帝一辈子,伺候了您这么久,还有什么人是咱家伺候不了的啊。”汪德海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好了,你歇着吧”云翊没有听汪德海的话,一味的望着馨绯,久久,他突然开口,若有所思的道,“在后宫生存,不能靠着朕的保护,朕保护不了任何人。她只能靠她自己,可,汪德海,你看看她,那么瘦弱,朕,真的不知道留下她是不是错了?”

第三章 帝王爱 第一百四十八章 情牵锁

    第一百四十八章 情牵锁

    第一百四十八章 情牵锁

    久久的端详着馨绯,云翊的眼神里满是担忧。

    眼瞅着云翊这样,汪德海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要说伺候皇上这么久了,他那里见过皇上这样啊往常,还不是别人担心着皇上,如今可倒是好了,馨绯竟是让皇上这般的不安。说实在的,伺候皇上这么久以来,汪德海只见过皇上为一个人这样,可,那都是五年前的事情了,再说了,那时,皇上可还没有登基做皇帝呢。

    “皇上?”汪德海想要安慰,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题

    “汪公公”云翊突然的一声汪公公,弄得汪德海可不知如何是好了。可,还不等汪德海反应,云翊便开始了自个的话题,也着实让汪德海松了一口气。可,云翊接下来的话,却是让汪德海两难了,只听云翊问道,“如果是你,你会不会像朕这么自私,为了留下她在朕的身边,竟是不顾她的安危?”

    “这个?皇上,你可为难老奴了”汪德海面露难色,脸上的神情,可真的像是快哭了一样。嘿嘿,要说他自个活了一辈子,可,连个女人的手都没摸过,那里知道主子们的情情爱爱啊更主要的是,他不过是个太监,若是懂了男女之间的那点情,那可真叫奇怪了。

    “也罢,也罢,是朕不该问”他自言自语道。

    “皇上,娘娘精明能干,肯定可以保护自个的,你想啊,德妃还不是娘娘出手帮着皇上赶下去的?”犹豫了片刻,汪德海一笑,小跑过去,取下刚才被云翊敷在馨绯额头上的毛巾,重新放了一枚新的毛巾上去,这才笑着说道,“要老奴说,瞳妃娘娘可一点不像是一个女人,可比的过三个男子,皇上您还是放一万个心吧”

    “不管她是否能干,到底,是一个女人。她需要的是一个男人的保护,可,朕什么都给不了她。留着她在朕的身边,她必须时刻担惊受怕。看着她这样,朕真的难受~”他紧拉着馨绯的手,似乎无比的脆弱,是之前从未有过的脆弱,低声说道,“刚才,刚才她突然就晕倒了,朕以为,朕以为她再也不会醒了,朕以为朕就这么失去她了,就像五年前那次一样,朕。。。。”

    “皇上,不会的,您看,娘娘这不是好好的。”说到这里,汪德海听到门外有脚步声,赶忙扶着皇上起身,一边警觉道,“皇上,外面有人在。。。。”

    云翊缓缓起身,坐在馨绯的床边,目不转睛的盯着馨绯。

    他的睫毛很长,特别是贴近了看,那长长的,黑黑的睫毛分外明显,也分外的好看。只,拥有那双睫毛的人却打不起半点精神,像是被抽取了灵魂一样,望着那边沉睡的人淡淡道,“若不是怕被人看见,朕真的会疯掉,可,朕必须理智,在别人面前,朕必须当做自个不在乎她,可,朕真的难受,真的难受。。。。”

    “皇上”汪德海有些呜咽,走过去,紧紧的搂住了云翊的头,眼中满是心疼。

    要说汪德海和先帝同岁,当初还是先帝的小书童,后来当了先帝的御前大总管,到如今,跟了皇上,当了皇上的大总管。虽说汪德海只是一个奴才,可,对云翊来说,他却生死父亲。从小,云翊有了什么心事,不能告诉先帝,便会说给汪德海听,也便只有在汪德海面前,云翊才会放下所有的警备心,像这样真实的展现着自个。

    是以,这世界上,只怕,也只有汪德海懂他。

    云翊信任汪德海,可,汪德海对云翊还不是一样,从小开始,汪德海便打心眼里喜欢云翊,心疼云翊。是以,看着云翊痛苦,他比云翊更痛。只,帝王有帝王的悲哀,作为奴才,汪德海帮不了云翊什么,他所能做的,便是用心伺候好自个的主子。除此之外,便是细心的开导他,用一个长者的慈爱和睿智去帮助云翊。

    等了好一会,不见皇上说话,汪德海偏着头,苦笑一声,轻轻的拍了拍云翊的头,很是爱抚的说道,“皇上若是累了,就靠着老奴睡一会吧”

    “不,不要,我怕睡着了,睁开眼,又只能冷着眼对她。”云翊推来了汪德海,扭过头去看着馨绯,一只手轻轻的覆上馨绯细腻的脸颊,撇着嘴,嗤嗤的一笑,“朕现在就想这样看着她,只有看着她朕心里才踏实,你可别想管着我。”

    他一会是“朕”,一会是“我”,任性的像是一个孩子,完全没有一丝的戒备。

    汪德海苦笑一声,纵容的摇了摇头,笑着说道,“要老奴说啊,没有人让皇上掩藏自己,不想掩藏,就真实的表达自个的爱吧说实在的,以往啊,老奴看着您和娘娘两个人自我折磨都心疼。要老奴说,人这一辈子就这么长,既然瞳妃讨了皇上欢心,皇上何不好好的待她,非要这般的折磨自个。”

    “感情的事情,你不懂”云翊没有回头,淡淡的说道。

    “皇上这可是小看老奴了,要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讲过猪跑了。先帝他们的情情爱爱老奴间的太多了,背都背熟了。”汪德海很是不服气的扭过头去,像是一个睿智的老者,呵呵一笑,继续说道,“要老奴说啊,皇上整天这样遮遮掩掩的藏着自个的感情,还不是担心后宫的争斗对娘娘不利皇上,你可说说,老奴说的对还是不对?”

    “你既是知道,还要朕。。。。”云翊说着,眼中带着一抹痛色。

    要说云翊打小就生活在皇宫,从小开始,便见惯了宫里的女子之间的争争斗斗,对宫里的是非早就了然于心。都说女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是种幸福,可,谁人不知,那万千的宠爱可不是隐形的砒霜,杀人于无形之中。

    这么多年来,受宠的女子可不都是红颜多薄命,虽说得了皇帝的几天欢心,可那个下场不惨。现如今他登基不久,锦绣还不安定,他怎能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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