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先帝失去了对九王爷的耐性,转而对十一皇子关怀备至。更是在这一年,先帝派遣九王爷、十一皇子等人前去攻打姜国。在攻打姜国的途中,九王爷无端失踪,十一皇子一人一举拿下姜国,使得姜国成为了锦绣的一隅。
也正是因为此,十一皇子很快被晋封为“翊王爷”成为了继九王爷之后,先帝的十几位皇子当中唯一一个再次被立为王爷的人。
随后,九王爷被派遣边陲之地,远离国都。
正是因为这样,其他的皇子便看到了契机;先帝的身体还算硬朗,纵然现在先帝看重的是当今的十一王爷,可,并不代表其他人没有机会。一时间,朝野之内,皇子们你争我抢,连着大臣们也都在寻找着自个的新主人。
很快,朝野被分为了两党:九王爷党和十一王爷党。在这些大臣当中,首要的便是立于锦绣之首的“三司”,大司徒、大司空和大司马。在这三大官职之中,以颜家为主的司马坚决和笑妃的立场一致,支持颜素音最宠爱的九王爷,至于,其他两个,便一直在这其中来回徘徊。
如此,有持续了一段时间,先帝的身体原来越差,有人提议用皇子冲喜来挽救先帝的生命。恰时,先帝看重了司空家的女儿,顾凌儿,于此,便给自个最受宠的儿子十一皇子指了亲。可,到了大婚的前一日,先帝突然驾崩,未曾立下遗嘱。
一时间朝野大乱,九王爷党和十一王爷党争相争夺皇位。
最后,因了司徒、司空的坚决拥立,十一王爷慕容云翊顺利继承皇位。先帝上位,中宫无主不成。依着大臣们的建议,先帝下葬后三日,便为新帝迎娶中宫皇后,同时,册立一妃,以确保皇宫的稳定。于此,朝野才算有所稳定。
可,对于皇位,九王爷一直耿耿于怀,加之,九王爷党人数本就不少,朝野看似稳定,实则潜藏着大患。在靠近原来姜国一带,九王爷带领着一干人等蠢蠢****。因此,皇帝登位一年,依旧微服私访到了漳州,恰逢九王爷正在极力说服福建的府尹,皇帝便来了一个釜底抽薪,带了府尹唯一的儿子楚凊扬做了御前侍卫。
这才有了楚凊扬突然间决定离开漳州的缘由,也便是为何馨绯会在皇宫看到楚凊扬。至于慕容湮儿,楚凊扬告诉馨绯。那慕容湮儿公主本是和皇帝的关系好,经常女扮男装出没在昭阳殿,是以,这才结识了楚凊扬。
“湮儿是个很可爱的姑娘,记得上次误会了清晨,幸好得了你的帮助,回来之后,听到我认识你,在我耳边还念叨了你好久,口中一直是馨绯姐姐。”楚凊扬笑着说道,在说到慕容湮儿的时候,眼中闪烁着光芒,脸上带着柔情,情感里有一种大哥哥对***的宠爱。
“看来湮儿在你的心里很不一般。”馨绯一笑,望着楚凊扬对慕容湮儿的殷切。
一个瞬间,她却有些嫉妒慕容湮儿。只因为,她知道,来自楚凊扬的这个眼神,本该专属于她自个的。可,转念,馨绯又笑了。既是楚凊扬想要的,她给不了,那么,来了一个湮儿,未曾不是一件好事。她知道,她不该这么自私。
如果,如果楚凊扬真的对慕容湮儿有好感,那么,她希望楚凊扬幸福。
望着楚凊扬,许久,馨绯终于憋出一句的话来,“凊扬,我接触过湮儿,湮儿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好好珍惜她,因为,我希望看到你幸福。”
“什么,你说什么?”楚凊扬猛然抬头,干笑了两声,笑着说道,“你这是做什么?你这是故意要伤害我么,你以为我楚凊扬是什么,得不到你,便随随便便的找到一个人就是了么,小绯,我从不知道,原来,你心里竟是这么想的。”
楚凊扬不可置信的望着馨绯,眼中带着一股子难以言说的疼痛。
“不是的,不是的,凊扬,你误会了,你误会我了。”馨绯有些慌张,她知道,楚凊扬是误会自己了,赶忙解释道,“凊扬,你说的我都明白,我只是不想要耽误你罢了。我知道,我是很自私,可,我是真的希望你好。那时候,我本以为琪绯会嫁予你,可现在,连琪绯都嫁人了,也许是一种注定,注定我们韩家姐妹和你无缘,那么,我希望你找到自个的幸福。”
想到上次见到慕容湮儿,湮儿那种率真和干练,馨绯心里略过了一丝的满足。
望着馨绯,楚凊扬像是看到了陌生人一样,轻轻的摇了摇头,“湮儿?呵呵,看来你是要胡乱的将微臣塞给旁人喽?你还是没有变,原先是琪绯,现在是湮儿,馨绯,我说过,我不会纠缠着你。现在,我不知道你到底在顾忌什么?”
她爱上了皇上,他看的出来,她是担心他连累了她,是这样,不会错。
望着凊扬,馨绯一愣,怎的也不想,楚凊扬会反抗。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可,话到了嘴边,却悄然失声。
她是很自私。她承认,楚凊扬真的很了解她,将她看得清清楚楚。
她是觉得亏欠楚凊扬,可,同时,她也有顾忌。她知道,若是后妃和侍卫沾染,竟会有怎么样的后果。她心里殷切的希望依靠一个人,可,宫闱之中,后妃最忌讳的便是依靠除了皇上之外的男人。馨绯承认,她现在能够把握,能够理智的对待一切。
可,如果,如果楚凊扬在这样继续下去,馨绯难以确保她能够坚持。
第三章 帝王爱 第一百二十四章我会恨你
第一百二十四章我会恨你
第一百二十四章 我会恨你
是人总有弱点,她更不例外。像是馨绯这样谋于算计的人,自然更不例外。但凡是有一个人对自己好,难免会把握不住。是以,馨绯坚决不会给自个的身边留下这样的隐患。明里给自个一个冠冕堂皇为了楚凊扬的借口,实则,是在杜绝自个。
这样的馨绯,却是被楚凊扬看的一清二楚。
从小到大,但凡馨绯动一个手指,楚凊扬便知道馨绯想要做什么。是以,馨绯的哪一点小心思他会看不出来。有时候太过于了解一个人会痛苦,因为有时候真相让人心寒,与其如此,不如活在欺骗里。当然,楚凊扬想要装回傻子,可,骗得了别人,欺骗不了他自个的心。
端详着馨绯,许久,楚凊扬失笑一声,淡淡说道,“你放心,我进宫当皇上的御前侍卫和你无关。你我既然注定无缘,我也不会多加强求。我说过,我会帮你,便一定会做到,这是我楚凊扬对你韩馨绯的承诺。其他的时候,只要你不会想见我,我自然会消失在你的眼前。可,我要你记住,一旦有事情,一定要来找我,只要是韩馨绯的事情,楚凊扬定然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否则,我会恨你。”
楚凊扬说完,还不等馨绯回答,便是一跃,翻出了窗户,一溜烟便是没有了踪影,只留下一扇窗户还在细雨下来回的煽动着。
“我。。”身体微颤,心,在一个刹那,她是那么脆弱。
以往,不管再谁的面前伪装,可,到了楚凊扬的跟前。她馨绯定然不会掩藏,可,今个,她必须自个承受一切,承受着来自她的那份内疚。
心尖微颤,心绪怎么也没有办法平静。她盯着远处的冷泉,只希望自个能够再清醒一点。听到楚凊扬说这些话,她自个心里真的很难受,很难受。闭着眼睛,想着曾今的种种,心里怎么也没有办法平静下来。对 楚凊扬,她到底没有办法做到置之不理。
对楚凊扬的一番话,到底,还是入了她的心。
转身,将目光扫到刚才楚凊扬所站的位置,张了张嘴,面对空空如也的空地,她竟是晃不过神来。挣扎着,努力的想要找到楚凊扬,可,眼前早已经没了楚凊扬的声音。她心下一慌,寻思一番,却只看到那边来来回回煽动的窗户。
心里难受的异常,快步跑到打开的窗边,朝着窗外便大声的喊道,“凊扬,凊扬。。。。”
“凊扬,凊扬。。。”窗外长长的走廊里断断续续传来空旷的回音。
鸟鸣林更幽,回音越发的凸显出走廊的空荡和寂寥,更是展现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冷清。望着窗外,借着光线,可以看到窗外依旧下个不停的烟雨。
雨,一直下着,一层有一层。
跫音不响,击打着青石铺成的石子路,映衬着昏暗的向晚,像是蕴含着满眼的心事。只,那心事却无从说起。
站在窗边,馨绯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她承认她是那么自私,从来以自我为中心,但凡是自个想要的,便是不惜一切代价的索求。可,一旦有了对自个不利的因素,她便早早的将它们扼杀在萌芽状况里。却,从来不论那些事,那些人对她,是否有情。
只因,她的心里,只有自个,只因,她孤芳自怜。
他明明知道,她不过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他明明已然将她看到了骨子里。可,楚凊扬竟然还是这般的宠着她,让这她,顺从着她。
这样的一个男人,他对她,该是付出了多大的情感。她注定,将要亏欠他多少。
注定一生负了他,她心知肚明,从未想过改变。可,到了此刻,她不禁要问:莫非,这,负了他,便是她和他之间的缘分么?便是她馨绯一定要做的么?
站在那里,馨绯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像是丢失了一件宝贵的东西。她也不知道自个到底丢了什么,可,她是真的难过,真的伤心了。想到楚凊扬离开的时候,他该是怎么样的一种落寞。同样的一种痛,她竟是让楚凊扬承受了两次。
她真的很残忍,只要见到楚凊扬,便在无形的摧残着他。想到这里,馨绯的心里便像是滴着血一般,生疼,生疼的。她不想这么做,可,她总在一再的伤害着楚凊扬。想到了自个之前和楚凊扬的一切,她真的痛恨自个。她感觉自个像是一个蛇蝎的女子,楚凊扬遇见自个,似乎,注定不会有好的下场。
“哗啦”一声,窗外的雨声更大了一切,激的外面的树枝哗啦哗啦的响。
“哈哈哈。。。”突然间,馨绯失笑了起来,大声的笑了起来。
从漳州分开的时候开始,馨绯便知道从今以后,她和楚凊扬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此刻,她还是不甘心。
突然间,馨绯明白,在漳州的江口送别楚凊扬的那一次,早已经意味着她和楚凊扬之前的疏离。而这样的疏离,便是她馨绯亲手造成的。可纵然如此,一直以来,虽是入了宫,可心里,却还是在等待着这个人,一直在等待着。
他不会再见她了,不会了,她知道。他说,他会消失在她的眼前,只要她没有发话,他不会出现,而,这一切,都是她亲手造成的。和他分开已然有半年时间了,这一次的会面,还是隔着厚厚的面纱。是否,从今以后,她连他的面都不会见到。
只因,她知道,纵然有困难,她也不会去找他,这,是她馨绯的风格。
“回不去了,我和他再也回不去了。他恨我,该恨我,可是,为什么知道他恨我,我的心,还有这么疼,这么疼。”馨绯苦笑,握着胸口,望着空荡荡的长廊,小声的喃喃自语。“如果,如果他真的不想要见到我,那么,为什么,为什么他又会来到这里?”
馨绯心里澄明,从打算将自个嫁出去的那一刻开始,他将楚凊扬伤害的到底有多深?
清晨本是守在门外的,老早就听到里面有动静,似乎听见有人在对话。因为在外面,听的并不是很真切,没了馨绯的命令,清晨也不敢多说话,只站着。可,站了一会,便听不到里面的动静了,里面安静的很,正在清晨着急的时候,又听见馨绯似乎在说话,情绪似乎很不对劲。
清晨实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加之,这是在浴室,清晨生怕馨绯出了什么意外,这才着了急。想要进去,可,馨绯刚才在里面反锁了门,外面的人压根没法子进去。是以,清晨这才着了急,赶忙使唤了人来撞门。
“娘娘,您在和谁说话,娘娘是有什么事情么?”清晨在门外大声的喊着,声音很是急促。连续敲打着门,等着馨绯来开。“娘娘,娘娘您说句话啊,你别吓奴才。来人啊,快,你们几个都来,将门打开,快,若是娘娘出了什么事情,我拿你们是问。”
“是。”一听清晨的话,本来安静站岗的一大帮子的宫婢赶忙准备了东西,生怕自个惹了事情,赶忙手忙脚乱的前来推门。
“我喊一二三,大家一起用力,使劲将门撞开。”
“框淌。。。”正在众人牟足了力气撞过去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了。一干的人等全都倒在了地上,而馨绯则只站在一边,冷冷的看着摔在地上,一个个惊慌的起身的宫婢。等到宫婢们都站了起来,馨绯的脸这才转向站在门外的一脸担心的清晨问道,“怎么回事?”
眼看着馨绯的脸色,宫婢们噤若寒蝉,都不敢出声,生怕一个不留神得罪了馨绯。
只清晨一人走了出来,望着馨绯小声的说道,“娘娘,奴婢刚刚听到里面有动静,生怕宫里来了刺客,喊了半天也没见娘娘应声,是以,奴婢这才擅自做主遣了宫婢们去撞门。请娘娘降了清晨的罪名,这一切,都和这些人无关,是清晨擅自做主。”
“没事了,大家都下去吧,清晨你跟我进来。”馨绯淡淡一笑,说完,有也不会的朝着浴室里面走去。一直到了里面的窗户跟前,这才停了下来,望着窗外的烟雨出神。
“是。”宫婢们应了声,一哄而散,只清晨一人跟了进来。
进门,便发现整个偌大的泉眼压根没有洗浴的样子,一切还都如当初一样放置着。不由的,清晨将头移到了站在窗边发呆的馨绯。
想要问,到底,是没有问。
走了进去,准备了一切的花瓣,轻笑着对着馨绯说道,“娘娘,让奴婢伺候了您沐浴吧。在咱们自个的宫里可得好好洗洗,一会到了皇上的昭阳殿,那层的清洗不过是做个样子。娘娘这次是一次去皇上那边,一会啊,奴婢就将那边的情况说给娘娘听,这样的话娘娘便也不会觉得难堪了。要说皇上的昭阳殿,后妃前往是有一定的规矩的。。。。。”
“清晨”不等清晨说完,馨绯突然转过身来,打断了清晨的话。见到清晨转了过来,这才轻轻问道,“清晨,你有亏欠过别人什么么?若是欠了别人的东西,该如何归还呢?明明知道还不了,却必须欠着,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很自私?”
“娘娘。”清晨微怔,突然间淡淡一笑,笑着说道,“要说亏欠的人啊,奴婢也有。奴婢所亏欠的那个人,救了奴婢的性命。从她救奴婢的那一刻开始,奴婢便知道,这份情,是需要奴婢花费一生去归还的。其实,奴婢什么也没有,所能做的,便是好生的伺候着她,这就够了。”
“清晨,你是说。。。”馨绯的话没有说完,她知清晨说的是她自个。想当初在永安殿的时候,馨绯不过是自保,却无意间救了清晨,颜素音这才将清晨赏给了馨绯。是以,馨绯从未感觉清晨欠了她什么。
此刻,听了清晨的话,她心里竟是有种说不上来的小感动。
突然,馨绯转过了身去,望着窗外的烟雨,冷冷说道,“你从未亏欠本宫什么,也不需要偿还。救你,不过是本宫自保的本领罢了。和本宫相处这么久,你该知道,本宫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救你,不过是迫于形势罢了,你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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