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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与徐庶终于会师合浦城下,将合浦城团团围住,然后扎下大营休整三日,一面射书入城招降,士壹在城头宣誓,城在人在,城破人亡,决心顽抗到底。
赵云大怒,城内也就区区一万士兵,当下徐庶提议不用考虑围三缺一的常规攻城策略,让张郃、张任、高顺、沙摩柯每人率领一万兵力分别轮番攻打东西南北四门,赵云领二万兵力为四方救应。赵云然之,白天,张郃、张任、高顺、沙摩柯四人率军猛攻合浦城四门,夜间,赵云率领白天休息好的二万生力军突然袭击其中任何一门,令士壹防不胜防,疲惫不堪,城内往往顾此失彼,白天的对敌已经筋疲力尽,晚上突然被赵云袭击,城内士兵简直疲惫欲死。就这样,围城半月,城内已经人人疲惫不堪,已经到了站着都能睡着的地步。而赵云一方则士兵由于得到轮流休息而不显疲惫。
面对着徐庶命人不断射入的招降书,城内有些士兵动摇了,经常晚上有人悄悄降城而下,跑过来投降。徐庶立即命人带其去休息,二日之后,徐庶组织那些投降过来的士兵,四面向城上的士兵喊降,言明投降即可休息睡觉。
对于徐庶的这招釜底抽薪,士壹大怒,然无可奈何,只得率领亲兵,不断四面巡视。看到私下悄悄议论的士卒,轻则鞭打拷问,重则斩首示众,当下人人自危,士气低落。
徐庶知道破城时机已到,便提议赵云做最后的攻城,赵云当下也不犹豫,便传令二万生力军,与张郃、张任、高顺、沙摩柯所率领的四万大军合力攻城,士壹看到今日的攻城分外激烈,便亲自在城头督战。战斗空前惨烈,城头的防御设施早被霹雳车毁坏,城头士兵对床弩的威力记忆犹新,简直谈虎色变。陷阵营在吕公车藏身,缓缓的靠向城头,接着便是登城激战,张任已经不知射杀了多少敌军,高顺也已经不知道斩杀了多少敌军。士壹虽然亲自督战东门,并令其子士匡督战西门。然父子只有二人,北门的守军,并非士家亲属,其见战斗进行到此刻,城池迟早要破,自己没必要为士壹父子殉葬,便开门而降。
士壹看到北门失守,赵云大军源源不断入城,连忙传令其子士匡与自己率领残余守军,退守太守府。南门守将见到北门投降,立即醒悟,也当即投降。赵云大喜,之后,便率军围住太守府招降士壹父子。
“士家威武!”士壹、士匡二人见到今日必败,竟然不守反攻,率军冲杀而出,力求一战而死。赵云目瞪口呆,没想到士壹竟然来这一出,当下传令击杀敌军,有取得士壹首级者,赏千金。
沙摩柯正遇士匡,士匡其实就是个富二代,单挑对战,哪里是猛将沙摩柯的对手,当下被沙摩柯的铁蒺藜骨朵打得眼珠迸出而死。紧接着,士壹被张郃一枪刺死,其残兵见到士壹父子身亡,当下纷纷投械而降,合浦平。赵云大喜,立即收纳降军,遣散老幼,并在合浦城内驻扎,休整训练部队,一面向朱信奏捷。
话分二头,就在赵云攻取合浦郡之时,朱信一方也是在猛攻苍梧郡守吴巨。这个吴巨在昔日朱信进攻荆州刘表之时,趁机攻打庐陵定南关,差点让朱信苦心经营的江东毁于一旦。因此,朱信深以为恨,今日,朱信亲率七万大军,攻打苍梧,要报一箭之仇。
朱信大军采用诸葛亮的计策,连续攻袭高要、端溪二县,二县县令乃酒囊饭袋,惊弓之鸟,朱信七万大军兵临城下,稍作抵抗便弃城而逃,朱信几乎兵不血刃拿下二县。
之后,诸葛亮献上与徐庶同样的计策,让朱信分兵攻取苍梧郡内封阳、临贺、富川、冯乘、谢沐、荔浦、猛陵、罗定、稻宜等县,于是,朱信分兵让张飞、庞德、黄忠、徐晃、兀突骨、马忠、邓芝等人分别攻取各县,各处有的直接归降,有的稍作抵挡,有的剧烈顽抗,然区区小县,千人不到的兵力,怎能对抗万余大军的猛攻,结果都是一样,纷纷城陷身亡。之后,众将各率部与朱信合兵一处,将苍梧城团团围住。
朱信在苍梧城外扎下大营,休整三日之后,传令大军开始攻城。张飞在城外骂阵:“吴巨老儿听着,给汝三条出路;一是开门而降,我大哥保证只斩汝狗命,饶尔家人;二是开门而降,然后阁下自刎以谢天下,我大哥保证饶尔家人;三是与我军大战,最后城破被获被凌迟,九族被诛。在下已帮你看过,第二条比较适合。”
朱信听完差点一口气晕过去,你这是劝降吗?你这不是逼得吴巨狗急跳墙吗。果然,张飞刚说完,吴巨立即气的大骂:“兀那黑脸的环眼贼,我问候汝全家十八代祖宗。众将士听令,有取得那厮首级者,赏万金,官升三级。”
“吴巨老儿。,俺张飞首级在此,有种便下城来取,在下恭候!若是没胆来取,阁下便是缩头乌龟。”张飞立即骂了回去,惹得众军爆笑。
“霹雳车听令,点火抛射!”马忠没有兴趣听张飞和吴巨对骂,直接传令开火攻城。随着马忠的一声令下,攻城正式开始。五十辆霹雳车齐齐开火,场面异常壮观,城头立即被砸的一片狼藉,残肢乱飞,哭天喊地一片。随着时间的推移,朱信军中霹雳车可谓越来越多,与当初江东起家之时已经不能同日而语。
吴巨久居交州边陲之地,从未见过战场的残忍与血腥,看到这个场面,被吓的脸色惨白。立即退下城墙,远远的督战。吴巨在交州这种远离中原战火的地区,可谓山高皇帝远,不用战争,因此手下没有什么厉害的武将,只知道盘剥鱼肉百姓,没什么得力手下,因此,当朱信大军兵临城下,他只有自己催士兵抵抗。
苍梧城池虽然规模尚可,然远远没有南海番禺城墙高大,城内只有一万三千兵力,面对攻城器械完备,训练有素的七万朱信大军,吴巨感到了压力。虽然吴巨身在交州,然不代表他不知道中原的战事状况。朱信破黄巾,斩华雄,败吕布,追董卓,席卷江东,攻拔荆州,讨灭益州,威名镇天下,江东还拥有了猛将阵营的美称,今天看来,自己的情况可不乐观。
霹雳车轮番轰击,城头的防御设施被破坏一空,城头士兵也成了惊弓之鸟,炬石弹用完之后,床弩开始射击城头,城头士兵被射的伤亡惨重,然后轩辕射手掩护,陷阵营藏身吕公车,开始登城。就在床弩停止射击之后,城头士兵终于松了一口气,纷纷露头探查,霹雳车突然一轮石垩弹,顿时石垩粉飞扬,城头大量士兵眼睛被灼伤,不能视物,暂时失去战斗能力,陷阵营乘机纷纷登城。吴巨连忙驱备用兵力顶上,与陷阵营鏖战城墙。如此攻城一日,好多地方都是几经易手,朱信开始传令退兵,看着潮水一般退去的朱信大军,吴巨松了一口气。他没想到朱信手下大军的战力如此厉害,攻城的第一日,便差点破城而入,如此强悍的战力,令吴巨心惊胆战,看来外间朱信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传闻不假啊。
吴巨做为一城太守,他只想着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并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当初朱信攻击荆州刘表,刘表让自己攻击朱信属地庐陵,当时自己并没有想到朱信有朝一日会来攻打偏远贫瘠的交州,他并没有朱信、周瑜他们那种一统江南而谋天下的远大目光。他认为朱信与刘表之战,只是中土之争,自己碍于是刘表亲戚的面子,便出兵攻击定南关,如果能破定南关,则劫掠一番,中饱私囊,如果不能破,自己便退兵便是,亦无损失。如果不是当初与朱信结下这个大仇,今日自己完全可以开门而降,以朱信的胸襟,定然能接受自己。然今日自己与张飞的对骂,已经可以看到,只要城破,自己肯定是非死不可。自己不想死,可又无可奈何,仿佛现在自己还是苍梧太守,下一刻便已是死人,吴巨就这样在绝望中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晨,自己便被朱信大军的攻城声音吵醒,当下顾不上洗脸,直接奔赴城墙督战,还好。城门尚在己方手中,自己在胆战心惊中又熬过了一天,今日朱信大军的攻城比昨日要弱了一些。可能是对方也是已经疲惫的原因,他希望朱信大军的攻击每天都这样弱一些,自己这样便可坚持到对方粮尽而退。
果然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朱信大军的攻城越来越弱。吴巨仿佛看到了希望,第六天,攻城直接弱了一半。第六天的晚上,吴巨踏实的睡了过去,他知道,这样下去,朱信离退兵不远,自己又可以高枕无忧了,富贵可保。
可是,上天就喜欢这样跟自己开玩笑,吴巨在夜里被自己的亲兵喊醒,说朱信大军已经攻上了城头。吴巨简直不敢相信,朱信的攻城明明已经是强弩之末,怎么夜间突然就攻上城头了。当下吴巨立即率部冲向城墙,果然看到无数的陷阵营如蚁聚附体般涌上了城头。吴巨知道城墙失守了,连忙传令守军与朱信大军巷战。大势已去,吴巨这样一个庸才,手下一群久不训练的羸兵,怎能是数倍于己,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猛将坐镇的朱信大军对手,当下被打的溃不成军,吴巨退守太守府,坚守一夜,被生擒,其残兵纷纷投降。
其实这几天的攻城弱化,是诸葛亮的计策,用来麻痹苍梧守军的。因为苍梧城内并没有利害的谋士和名将,这种粗糙的计策显然蒙骗吴巨是够了,如果城内是郭嘉、庞统这种利害角色,估计这种计策直接会被对方反利用而遭到伏击暗算。但是吴巨没有这个本领,他还沉浸在这个假象的喜悦之中,然后夜间被突袭,瞬间城破被擒。
“吴巨老儿,汝不是要俺张飞的首级吗?来取啊,哈哈哈哈!”张飞看着五花大绑的吴巨,笑嘻嘻的调侃道。
“三弟,吴巨交给你了,凌迟吧。然后汝带人抄其家,财产全部充公,其家眷女的全部冲当奴婢,男性全部拉去荆州终身开矿。”朱信这几句话吴巨听的清清楚楚,当时气得差点晕过去。自己在苍梧经营十多年,本以为可以锦衣玉食一辈子,没想到这个朱信这么狠,要把自己施行最残酷的凌迟,家中积累的财产直接全部充公,家人还要被女的当奴,男的一辈子开矿做苦力。这个家族,从此再没有出头之日,现在想想,确实不如当初选择张飞说的第二个方案,自己自刎,不用受凌迟之苦,朱信看着自己投降,肯定不会在天下人面前为难自己的家属。可是,后悔已经没用,张飞把他像拎小鸡一样抓着朝刑场而去。
却说朱信处理完吴巨的事情之后,便将吴巨的财产换成粮草补贴军用,然后将苍梧降兵剔除老幼病残者,并打散编入各军,统一休整训练半月。然后调吕岱镇守合浦,替回赵云,让赵云率军前来苍梧城与自己汇合。并让董允负责合浦内政,吕乂负责苍梧内政,一起推行屯田、鼓励生育、修建道路等优良政策,发展内政建设,让交州渐渐繁荣起来,成为自己的大后方粮仓。
四十三章 攻郁林百越归顺 平交州士燮灭亡
却说朱信在赵云领军赶到苍梧与自己会师之后,传令让大军休整二日,一面召开军事会议。
“二位军师,我军现已攻取南海、苍梧、合浦三郡,深入交州腹地,只待围攻交趾士燮,便可获全功。然为郁林百越所阻,如何收伏百越,成为我军现今当务之急,不知军师有何良策?”苍梧大营中军大帐,朱信侃侃而道。
“主公,百越不似山越,百越不好战,喜和平而恶欺压。只要我等先示以兵威,后温言抚之,再推行仁政,让其与汉人同等待遇,慢慢便可融合彼等!先前山越尚且被我等收伏,现在成为我方治下得力兵卒,何况百越乎!”诸葛亮轻摇羽扇,慢慢说道。
“军师言之有理,如此,本侯便出兵郁林郡,先挑几个反抗者擒杀之以立威,后与百越王交涉。”朱信知道一个大棒再加一颗蜜枣这种心理战术,郁林郡就是后世的广西壮族自治区,自古此地作乱便很少,不像北方游牧民族的凶残,因此,朱信准备用抚慰的手段收伏。
从苍梧郡抵达郁林城,有二路可走,一是取道桂林县,二是取道阿林县,便可抵达珠江中游的郁林城,取道桂林路途较远,需横渡漓江,取道阿林县路途较近,横渡郁水便可。因此,朱信集合大军直扑阿林县,阿林县令由于没有百越王的命令,不敢擅自开门,朱信二话不说,传令攻城,可怜区区一阿林小县,被朱信十三万精锐大军一举破城,传首军中。
攻破阿林县城之后,朱信便命邓芝为使者,带上厚礼,与百越王交涉,考虑到后面可能交涉较多,便传令让马良、秦宓前来军中报到。
百越王乃诸部百越酋长,虽然百越不喜征战,然不代表他们懦弱怕事,士燮雄霸交州数十年,仍然没有让百越王臣服,只是名义上藩属东汉朝廷,实则就是地方土皇帝。士燮没有争霸天下的雄心壮志,一心只想保住士家的家族利益,在岭南称王,因为,从未想过要出兵征服百越,百越已经几代没有战争,并不清楚大汉战力,因此,百越王起初根本不鸟朱信。
朱信无奈,知道必须让其知道自己的实力,然后方可让其宾服。因此,尽起大军,兵临郁林城下,团团围住,并再次招降,百越王仍然无动于衷。因此,朱信无奈,约战百越王。百越王倒是爽快,批复后日决战。
朱信一面命人严防桂林县之敌来袭,一面将军队约退数里,让百越王出城列阵。朱信知道,这是一场示威战,因此不得使用阴谋诡计,必须堂堂正正的进攻,打得百越王心惊胆战,方可让其诚心归顺,永不敢反。
百越王列阵完毕,便令阵中一名部落勇士出马溺战,高顺早出,与其战至一起,数合之内,百越勇士被高顺一刀打下马来,然后陌刀冷冷的指着其颈部。由于高顺是用的刀背,因此,那人并没有大的伤害,心里感激高顺的手下留情,对着高顺行个礼,便羞愧的回到百越阵中。
百越王又令阵中另外一名勇士出战,同样被黄忠所败。百越王大怒,亲自出马,庞德早出,与百越王战至一起,百越王果然骁勇善战,竟然与庞德大战二十回合不分胜负,庞德兴起,突然祭出霹雳一刀,百越王被生生的打飞出去,由于庞德用的刀背,所以百越王虽然被打飞,但并没有什么重伤。庞德接着说道:“百越王听着,我大哥先前嘱咐,不得伤汝等性命,否则,今日便不是用刀背,而是用刀锋,汝等早就做了黄泉之鬼也!”说完,直接走回阵内,列于朱信身旁。
百越王听完身边侍从的翻译之后,也让那侍从对着朱信这边喊道:“贵方大将果然勇猛,然战争胜负,乃士兵战力决定,将再勇,兵羸弱,迟早自取败亡之道!我族内士兵吃苦耐劳,骁勇善战,贵军敢一战否?”
“告诉你们大王,如是汝等百越之兵胜,我军便退。若是我军胜利,汝等必须归顺我军,敢否?”朱信立即回答道。
“我家大王说,汝等兵力雄厚,我军只有一万五千,贵军十多万,我百越如何能胜,汝等欺我军少乎?”那个百越王继续让侍从翻译道。
“贵军一万五千之众,我军出兵一万,其余兵力并不参战,汝等尚有惧怕之心否?”朱信听完哈哈大笑道。
“我家大王说,阁下果然豪迈,有英雄之胆略。大王说,如果汝等一万大军便可击败我方大军,百越从此归顺阁下,永不再反!”那名侍从继续翻译道。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庞德,高顺,各率五千华夏重步及陷阵营,对阵百越大军,此战必须胜得干净利落。”庞德、高顺诺一声,便去准备。其实朱信敢用一万兵力对阵百越一万五千大军,乃是因为看到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