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墨看了她一眼,想到她说的也是实情,她身体不好,师父轻易不允许她出门,这出来一趟的确很难得,就默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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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边玩边走,到了姻缘庙都快用午膳了,这时那些早来的村民,还有赶来求姻缘的信男信女都差不多求完了,三三两两往回走。
蔚明珠前世也和小伴们来过姻缘庙,只是来时还没及笄,每次都是看热闹,这还是第一次及笄后来,见这姻缘庙也没什么大的变化,只有外面几棵树上都挂满了符文和香囊,丝带,沉沉的感觉让这几棵树都有些不负重荷了。
她没什么兴趣,萧暮雨却拉着她说:“我们去把香囊挂上吧,好好求一个姻缘!”
她虔诚地在树下祈祷了,才把自己的丝带和香囊挂了上去。
蔚明珠看那些小姐都挂了,在白蘋的催促下只好入乡随俗地挂上了自己的香囊。
挂好下来,才看到蔚飞燕和宗政麟姗姗来到,两人刚才没随众人,不知道跑哪去私会了。也没人笑话他们,反正人家没多久就是夫妻了,现在做什么都很正常。
段淳轶见两人挂了香囊,就道:“四殿下,五殿下,我们先去斋房用膳吧,用完膳大家再游山去!”
宗政麟没意见,段淳轶事先就让严蔺来通知庙里准备了斋饭,大家过去,庙里的师傅都准备好了斋饭,摆出来十几个斋菜,大家围在长桌分男女而坐就用了起来。
除了暮兰和段淳姬,其他小姐们倒不挑剔,静悄悄地用起来。
暮兰一向锦衣玉食,哪咽的下这些粗糙的素食,看了看就转身带着侍女出去了。
“就是看不惯她那样,以为自己是谁啊!”萧暮雨嘲讽地斜了一眼,低头和蔚明珠窃窃私语。
蔚明珠笑了笑,见蔚飞燕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就皱了皱眉,很难得今天蔚飞燕不挑衅自己,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她暗暗有些警惕,又觉得这么多人,她怎么可能做什么呢,也没放在心上。
等用完膳,宗政麟说请了庙里的主持给他们讲经,让大家都去听听。
蔚明珠对这根本不感兴趣,见没人反对,她也不好拒绝,就跟着大家一起去禅房。
禅房很干净,还放了几盘兰花,都开花了,有两盆竟然是稀有的黑色,众位小姐都围上去欣赏。
蔚明珠也被萧暮雨拉过去看,她一见这黑色的兰花就心一跳,慌忙拉住了萧暮雨。
“怎么啦?”萧暮雨奇怪地问道。
蔚明珠转眼,见蔚飞燕盯着自己,也不好细说,就淡淡一笑说:“你凑什么挤啊,让她们先看,我们慢慢再欣赏也不迟!”
她拉了萧暮雨说:“你陪我先去趟茅房吧!我肚子痛……”
说着她不由分说地拉着萧暮雨就出来了,蔚飞燕追上来说:“我也去!五姐姐等等我!”
萧暮雨皱了皱眉,挣脱她的手说:“你和你妹妹去吧,我在这等你!”
“那你就在这等我啊,一会我给你好东西看!”蔚明珠暗恼蔚飞燕这个跟屁虫,还是去了茅房,趁机摸出了两颗解药,一颗自己吃了,另一颗就留给萧暮雨。
如果她没看错,刚才的黑色兰花是罕有的七彩兰,这种花香很淡,但是有强烈的催情功效,闻多了就会失去理智做出伤风败俗的事。
只是……她顿住了,这花是谁弄来的?这里这么多小姐,如果弄得众人都失去了理智,那场面不是无法控制吗?他到底想针对谁呢?
“蔚明珠,你好了没?”外面蔚飞燕等不及了,不耐烦地催促道。
“好了。”蔚明珠把解药拢在袖中,就走了出去。
等回到禅房,萧暮雨早进去了,蔚明珠见她不等自己,又急又气,这萧暮雨真不听话啊!
“五姐姐,我们一起坐吧!”蔚飞燕拉住她坐在了靠近七彩兰的窗子下,蔚明珠暗暗冷笑,蔚飞燕这是知道了七彩兰的功效吧,这是她搞的鬼还是宗政麟也参加了?
“暮雨,过来这边坐!”蔚明珠招呼道。
萧暮雨坐在了宗政麟旁边,也不知道是她自己去的还是别人安排的,听到蔚明珠呼叫,她抬头看看,勉强一笑:“我就坐这吧,大师都要开讲了,别换来换去的!”
蔚明珠一看,屋里的椅子都坐满了,就她身边还剩一个,而七皇子正走过来……
“明珠难道不欢迎我坐你旁边?”宗政飏笑着就往她身边一坐,这时蔚明珠再说让萧暮雨过来的话那不就是赶宗政飏了吗?
她见萧暮雨不愿过来,就知道她存了亲近宗政麟的事,又急又气,只好勉强笑了笑:“哪会,七殿下你坐吧!我只是想着和暮雨好说话!”
大师见人都坐下了,就装模作样地敲了敲木鱼开始讲经。
蔚明珠心不在经文上,提心吊胆地看看萧暮雨,又看看其他小姐,只见众人都面无异色地坐着,她就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多疑了。这七彩兰容易和一种墨兰混淆起来,如果不是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两者之间细微的差别,她刚才就匆匆扫过一眼就判断为七彩兰,难道自己看错了?
一盏茶的时间过了,众人还是没有什么动静,蔚明珠就暗暗舒了一口气,敢情自己真的多疑了。
见众人表面都装作认真听经文的样子,私下里谁知道有多少人听进去啊,至少蔚明珠自己是什么也没听进去的,她在想皇上都装病了三天多了,再装下去只怕大臣们都要起疑了。她倒不在乎皇上要装多久,只是蔚瑾瑜和凌羽被扣在皇宫里让她不放心,也许该找个什么借口进宫去看看。
正想着,肚子一阵绞痛,痛得她脸色都变了,她忍不住按住了腹部,皱起了眉,算算,自己月事也差不多到了,难道是月事要来吗?
又一阵剧痛,她忍不住了,站起来就悄悄想退出去。
“五姐姐你去哪?”蔚飞燕惊讶地叫道。
顿时众人都看了过来,饶是蔚明珠心里素质比一般人强都忍不住脸红,在众目睽睽之下哪好意思说自己去茅房啊,丢了一句话说:“我出去透透气……”
说完就小跑着出去了,白蘋和燕子一众丫鬟在外面等着,见蔚明珠一出来就往茅房跑,两人都面面相窥,刚才不是才去了一次吗?怎么又去?
白蘋不放心地跟了上来,问道:“小姐,怎么了?”
“你出去等着……”蔚明珠冲进茅房就稀里哗啦地释放自己,好不容易解放完,才觉得肚子舒服了一点,出来才发现自己满头冷汗。
“这是怎么了?吃坏肚子了吗?”白蘋心疼地掏出手绢给她擦汗。
才擦完,蔚明珠肚子又痛了,推开她又折了回去。
短短一会,就折腾了三次,这时白蘋都感觉不对了,不顾茅房脏臭,进来问道:“小姐,到底吃了什么啊?怎么会弄成这样?”
“不知道……”蔚明珠有气无力地说,浑身都虚脱了,想了想说:“你让燕子去看看其他小姐有没有和我一样的症状!”
她想着大家都一起吃的斋饭,如果有问题,不可能就自己出状况啊!
白蘋苦笑道:“这禅房附近只有这个茅房,要是有和小姐一样的,估计大家都来抢茅房了!可是现在就只有小姐一个……”
蔚明珠顿时无语,对啊,她怎么就忘记了这事!
一会,燕子在外面说道:“小姐,萧小姐她们的经文都听完了,现在要去游山,萧小姐问你好了没,要不要一起去?”
“我去不了了,你让她先去吧,一会我看看情况,能去再去找她!”蔚明珠说完又不放心,叫道:“要不你让她留下来等我,说我有话和她说!”
燕子去了一会回来说:“小姐,萧小姐被段公主约去赏花了,说让你过去找她!”
蔚明珠问道:“蔚飞燕呢?”
“六小姐和四殿下也走了,禅房里都没人了!”
蔚明珠越想越不放心,对白蘋说:“你溜进禅房,把那种黑色的兰花偷一朵来给我看看!”
白蘋会意,赶紧走了。
蔚明珠这边好不容易缓过来,出来头发都乱了,都汗湿地贴在头上。
外面只有燕子守着,其他的丫鬟都跟着主子赏花去了。
燕子看蔚明珠虚脱的样子,赶紧把她扶到廊下坐着,给她擦汗,整理衣服。她一只手受了伤,只用一只手不方便,蔚明珠就摇摇头说:“行了,我自己整理吧,你去给我弄点热水来,我口渴!”
“好,那你在这等我!”燕子赶紧去找水。
蔚明珠一人倚在柱子上思付着,今天这事不对头啊,怎么就自己一人中招呢?
正想着,就听到一个嘲讽的声音:“聪明反被聪明误……该说你蠢呢,还是该表扬你聪明呢!”
蔚明珠抬头,就看到宗政墨站在走廊的转弯处。
她皱了皱眉,顾不上和他赌气了,反问道:“此话怎么讲?”
“墨兰和七彩兰的确很难区分,你咋咋呼呼看了一眼就判定是七彩兰服了解药,这倒是聪明之举,误打误撞还被你撞对了。可惜,这根本不是七彩兰,而是七星兰,它的紫色深如深蓝,有七个花瓣,其性偏热,你用七彩兰的解药去解,一个大寒,一个热,不闹肚子才怪!”
宗政墨慵懒地一笑:“你说你是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呢?”
蔚明珠这还是第一次听说七星兰,不知道它有什么用处,就问道:“这七星兰有什么用处呢?有什么东西可以解而不伤人?”
不管是谁,把这种不常见的东西弄到禅房里,一定有其用处,她不弄清心里不安。
宗政墨耸耸肩,反问道:“五小姐在问谁啊?本王和你可没什么交情,为什么要告诉你,坏人好事呢?”
“你……”蔚明珠被呛住了,瞪着宗政墨,一时说不出话来。
宗政墨用手指弹了弹王袍上莫须有的灰尘,转身就走。
“宗政墨,你巴巴跑来就为了吊我胃口?”蔚明珠忍不住了,叫道。
宗政墨偏头看看她,恶劣地一笑:“我愿意……怎么,你不服气吗?那你咬我啊……”
他说完脚步不停地转过走廊消失了,蔚明珠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头脑发热,挣扎着就追了上去:“宗政墨,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别想走……”
她一转过走廊就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熟悉的味道让她一惊,本能地一掌就挥了过去。
宗政墨一把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又往自己怀中带,蔚明珠急得慌忙伸手去拦,就按在他胸膛上。
可是下一刻,就被他连人带手地压在了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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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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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墨……你混蛋,你放开我……”蔚明珠慌忙叫道。
“嘘……不是要看好戏吗?安静点!”宗政墨将修长的手指压在了她唇上,附在她耳边说道。
蔚明珠就顿住了,抬头用眼睛瞪他……谁的好戏?
宗政墨低垂了眸子,看着她明亮的眸子因为刚才的折腾水润而发亮,红唇有点泛紫,花环都歪到了一边。他的眸子就慢慢深沉起来,手下意识地揽紧了她的腰贴向自己,似乎舍不得放手……
“宗政墨……”蔚明珠都快贴到他的下颚了,他的呼吸都喷到了脸上,让她心跳突然加速,忍不住又气又恼地低声吼道瞑。
“叫我墨哥哥或者阿墨,我就告诉你七星兰有什么用处!”宗政墨忽地说道,鼻尖不可察觉地嗅在她的发丝上,也无法分清是花环的香味还是她发丝的香味吸引了自己!
“我不……”蔚明珠抗拒地抵着他的胸膛,怒视着他,不是已经分道扬镳了吗?还来惹自己干嘛,她才不会为了好奇出卖自己呢!
“真不叫?”宗政墨幽幽地在她耳边低笑:“今天来的人里有你关心的人吧,你难道愿意她出事?珥”
蔚明珠怒视他,不想承认自己担心萧暮雨,免得被这人看穿利用。
“小姐……小姐……”那边传来了燕子和白蘋的叫声。
蔚明珠想挣扎开,宗政墨却紧紧地抱着她,低声说:“别出去,她们一会就走了,好戏一会就开始!你要出去了,就没机会看好戏了!”
蔚明珠就矛盾了,正想着,白蘋和燕子叫着走远了。
蔚明珠又急又气,狠狠地掐在宗政墨腰上,低声说:“要是没好戏看,你就等着我让你好看!”
话才落音,就听见有人说话:“王爷,你歇息一下吧,我给你去倒点水!”
蔚明珠听到两人的脚步声走进了休息室,就屏住了呼吸,这个王爷是谁呢?
另一个脚步声匆匆走了,蔚明珠半天听不到动静,就急躁地掐了掐宗政墨的手臂。
“别急……再等一会……”宗政墨几乎是贴在她的耳朵上呢喃道。说完忍不住吻在她耳垂上,轻轻地吸了一下。
蔚明珠的脸顿时红透了,不客气地在他腰上又狠狠一掐。
宗政墨痛得一缩,整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把她更紧地抵在了墙上。
这时,又传来了几个脚步声,一人打开了门笑道:“五姐姐,你不舒服就在这睡一会吧,等我们走时我来叫你!”
五姐姐……蔚明珠顿时睁大了眼,这不是蔚飞燕的声音吗?她口中的五姐姐就是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让她更惊异的事还在后面,只听到一个酷似自己的声音说道:“蔚飞燕,你到底想做什么?”
蔚飞燕抿唇一笑:“五姐姐,我给你找了个好夫婿,呵呵,这样你就不用给殿下做妾了,这不是很好吗?你就赶紧进去享受吧!”
里面传来咚的声音,随即几个脚步声就走到了门口。
蔚飞燕冷冷地说:“你们好好守着,别让人进去打扰他们的好事……事成后再退下!”
“是……”几个侍卫答应着,就听到蔚飞燕的脚步声远去了。
“怎么回事?”蔚明珠顾不上了,咬着宗政墨的耳朵问道:“里面的男人是谁?”
宗政墨摇摇头,拉着她绕到了窗边,用手蘸了点口水捅开窗户,只见里面一个男人躺在床上,旁边睡了一个女人,衣服什么的都和蔚明珠一样。
那男人只露出了一双靴子,看不清穿着。
蔚明珠急道:“那女人是不是你找人假扮的我?蔚飞燕到底想把我给谁?”
排除了宗政麟,今天来的男人就只剩下七皇子,宗政墨,二皇子,三皇子,段淳轶,而能被人称呼为王爷的就只有宗政墨和段淳轶,宗政墨在自己身边,那么那床上的男人只能是段淳轶。
“别急……跟我来!”宗政墨拉着她离开了这个房间,绕了几个弯,远远就看到魏星蹲在一个房间的窗户下。
宗政墨一招手,魏星就跑了过来,低声禀道:“这房间是段王爷,刚才送进去的女人是萧暮雨,她已经神志不清了!”
额,蔚明珠顿时急了,挣开宗政墨就要去救萧暮雨,如果弄成了,萧暮雨就必须嫁到北魏,面临的只有死路一条,她不能让萧暮雨去送死。
“你做什么?”宗政墨一把抓住她。
蔚明珠急道:“萧暮雨不能嫁到北魏,我要救她!”
宗政墨冷笑道:“你怎么救?我告诉你,萧暮雨吸了七星兰的花香,已经中了情毒,只有和男人交姌才能解毒,你现在把她救出来只会害了她,她的情毒不能发泄,轻点会神志错乱,严重的话就会七窍流血而死,你选什么?”
“没有解药吗?告诉我,要怎么救她?”蔚明珠一把抓住了宗政墨的衣襟低吼道。
宗政墨嘲讽地一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蔚明珠,刚才我已经让你选择了,是你自己放弃的!”
“宗政墨……”蔚明珠磨牙:“你不要挟我你会死吗?”
魏星看两人剑拔弩张,一副谁也不肯让谁的样子,就陪笑道:“爷,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如果不想萧暮雨嫁给段淳轶就要赶紧想办法!”
宗政墨可恶地笑道:“萧暮雨嫁给段淳轶对我没什么损失,我不急!”
蔚明珠怒瞪了他一眼,问魏星:“那边那个王爷是谁?”既然段淳轶在这,那怎么又钻出个王爷呢?
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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