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破九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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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破九重天-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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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天翼看了看,心道自己倒要先看看这城中的情形到底如何!
  他穿过田野,向城中走去,城四周人群来往,正似一个大城市!
  云天翼看看这与世隔绝的古城,缓缓向城中走去。
  他才到城门口,只见那些行人纷纷向两旁闪开,城中一队青衣骑士飞冲出。
  云天翼正欲门避,一眼看见一个小孩子在路中,他急忙跑过去拉了那小孩一把,一队青衣骑士已至,云天翼刚想展轻功闪开,他突然记起伽叶尊者对他说过的话,不准使他人知道他是内家高手!
  他一呆之时,马队已冲到,周围人群一阵哗然,一匹马正撞到他,他身形借势一滚,抱着小孩滚至路旁。
  那匹马却人立而起,那骑士被马一立,坐不稳。只有纵身下马,身后马队不由停住。
  路旁一个少女急忙奔过过来,向云天翼道:
  “谢谢你了!”
  说完领着那小孩子头也不回,疾疾而去。
  云天翼还未答言,只听一喝叱,一阵劲风向他面上抽来,他正想闪,但又伯被人看出他会武功,他踉跄的退了一步,正好闪了过去。那人见一鞭没有抽中云天翼,怒喝一声,又上前一步,向云天翼抽去。
  云天翼不敢再闪,知再闪肯定会露出身上的武功,他也不敢运气抵抗,一鞭下,他只觉得眉头一阵火辣辣的,他侧目—看,身上衣服已被抽裂,一道血痕沁出。
  到人又一鞭抽至,云天翼心中暗怒,但已无可奈何,他怎能今日才到就露出自已身上的武功,只有挺身又接了一鞭!
  那人口中骂道:
  “好小子,你居然敢挡住相府卫队的去路,你是不要活了吗?”
  说着一鞭又抽下,他这一鞭才抽下,远处一个声音大叫道:“住手!”
  城外一队身穿盔甲的武士奔至,当头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那人问道:
  “陈国相在吗?”
  那人见了那中年人急忙收手,面上微微变色道:“原来是马将军,这人挡住去路!所以小的才用鞭抽他,相爷的轿子还没到!”
  云天翼抬头打量着那叫马将军的中年人,见他气度从容,双目神微露,好似有极深的武功!
  那马将军看了看云天翼,道:“那就不必惊动国相,此人我带去,他挡住你的路,两鞭也够了,你道可好!”
  那人连忙道:“马将军要人,那还不是一句话!”
  那叫马将军的微微点头,向身后挥了挥手让出一匹坐马给云天翼,他向云天翼道:“你跟我去!”
  云天翼向那人道:“谢谢马将军了!”
  那叫马将军的好似听惯了这些感谢的话,闻言只摆了摆手,策马缓缓向前行去。
  云天翼本不想去的,但见那将军如此,只有上马跟了过去,他背上沁出两条血迹,骑在坐背上,人人都看着他,不由微感不便。
  转过了几条街,到了一所大宇第,那叫马将军的下了马,身旁武士连忙替他将马牵去,他向石阶上走去,甚是威风。
  云天翼不知道这马将军是干什么的,但见他如此威风,想必是此处大官,他下了马呆立那儿。
  那马将军走上石阶才记起他,他在石阶上顿住脚,回身向云天翼招了招手,又向内走去。
  云天翼见那马将军向招手,他迟疑一下,跟了上去,进入大门是一处大厅,那叫马将军的脱下了盔甲,向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云天翼迟疑一下,心想说出自己的真名,此地亦无人能知,他答道:“云天翼。”
  马将军点头道:“你的行为我远远就看见了,你很勇敢,但依你还去救人,这太自不量力了,如果不是运气好,你早死了!”
  云天翼道:“谢谢马将军救命之恩!”
  马将军好似对句话非常高兴,他道:“这也不算什么,我看你样子是个文人,是吗?”
  云天翼本来就掩藏自己,闻言点了点头道:“我是读书人!”
  那马将军笑道:“我看你很年轻,而且文人有这种勇气,更是难得,我到很欣赏你的,你家中还有些什么人?”
  云天翼道:“我父母都已去世了,只有我一人!”
  马将军沉吟一会,笑了笑,道:“那好,你如果愿意,我有一个儿子,你愿意当他的老师吗?”
  云天翼惊喜交集,他想不到如此容易,刚来一天就找到了安身的地方,他呆了呆道:
  “谢谢马将军了!”
  马将军笑道:“那自今起,你就是我们将军府中的西席了,我叫马鹏飞,你去换了衣服到内宅来!”
  说毕转身向内走去!
  云天翼见马鹏飞走了进去,他转过身子,宅中仆人带他换过了一身衣服,带他进人内宅。
  将军府内富丽堂皇,他被带着沿着一条走廊向内走去,走廊旁边就是花园,进入了一个房间,那马鹏飞已和一个中年美妇人坐在那儿等他了!
  他从来没有遇过这种场合,进了房内不由十分拘谨,向马鹏飞与那中年美妇人行礼!
  那妇人身旁站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见云天翼进来,向马鹏飞问道:“爸爸,我的老师就是他么?”
  马鹏飞微笑点头,叫云天翼坐下。
  云天翼知那小孩是自己的学生了,他不由注意的看了看,那小孩长得非常清秀,一双大眼,直瞪着云天翼,看起来就很顽皮。
  马鹏飞告诉云天翼,那小孩叫小虎,那中年美妇人就是他的妻子!
  马小虎离开他的母亲,向云天翼走去,前后左右的打量着云天翼,云天翼心想这小孩可真顽皮,看样子一定很难对付!
  马鹏飞说了些托付的话,云天翼只有唯唯喏喏的应着,最后马鹏飞叫家人带云天翼去看他的卧房和书房。
  书房中一张琴,一张书桌,一个书架,书架上放满了书,另外几张椅子,卧室也清雅非常。
  云天翼看过后,仆人退下,他坐下,心中有些疑惑这是不是真的,这种遭遇简直太奇特了!
  他正想着,忽然听到一个轻微的脚步声走来,他心中有些吃惊,怕显出武功,只有假装没听见。
  过了一会儿,那脚步声已至房门,云天翼仅装不经意的起身,在房中绕了一个圈,背对着房门而立。
  进了一人,他回过头去,见是马鹏飞之子,马小虎,他正探着头,向内望着,云天翼一眼看见他,吃了一惊,呆了呆,才走进来。
  云天翼一见是马小虎,不由微微一笑,道:“有什么事吗?小虎!”
  马小虎抬头望着云天翼,半晌才开口道:“云老师,我来跟你商量一件事!”
  云天翼笑道:“你有什么事,快说吧!”
  马小虎诡秘的笑道:“我不想读书,你也不要教我读书,好吗?”
  云天翼道:“那你想学什么呢?”
  马小虎道:“你腰中有一根玉箫,你教我吹萧好了,读书我不要!”
  云天翼沉思一会道:“你要学箫也行,你读完书我再教你好吗?”
  马小虎道:“不行,我没有这么多时间,我还要练武功!”
  云天翼心想这小孩真不容易对付,他开口道:“不会不够的,我会替你安排!”
  马小虎歪了歪头,一言不发的奔了出去,云天翼暗暗皱了皱眉,真不知如何对付才好!
  不一会,天色已暗,晚餐之后,他想起了伽叶尊者交给他的回天七绝式,他暗自自他衣边取出,在灯下看着。
  他翻开那本绢薄略略一看,书中图多字少,一共有七个剑式,与四个坐式,那四个坐式好似是新订上去的,云天翼想,这就是般若玄功的坐式了。
  他再看看那所谓的震绝环宇的“回天七绝式”,他这一看,不由呆住了,他连翻下去,那七个剑式竟完全一样,他微微吃了一惊,往那些字看去,只见那七个剑式之前被人加了一笑,写道:“不习般若玄功,不能知回天七绝式之奥妙。”
  云天翼舒了口气,合了绢薄,过了一会,才又打开,他翻至最后,看了看那些坐式,下面有一行十六字,道:“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永厥其中!”
  他呆了呆,这不是所谓十六字心传吗,人人皆知,难道……
  他缓缓抬起头来,沉思着,过了半晌,才好似突然领会,他又将那四个坐式看了一眼,吹熄了灯火,闭目行功。
  功行一转,他睁开双目,只觉得体内浊气一清,舒畅异常,他心中暗喜,抬眼一看窗外,已是天色微明了。
  他起身向屋外走去,缓缓步入花园,突然他听到一阵人声,他已听出是马鹏飞父子二人的声音,二人正向此处走来。
  云天翼向左右着了看,知无法回避,只有装着不知,缓缓向前踱去。
  马鹏飞与马小虎二人走近,见了云天翼,云天翼忙道:“马将军,您早!”
  马鹏飞见了云天翼道:“你到起得早,天还没亮你就起身了,昨夜睡得好吗?”
  小虎在旁大声道:“爸爸何必问他,他一定说他睡得很好!”
  马鹏飞叱道:“小孩子不要乱说话!”云天翼一笑,没有说话。
  小虎道:“爸爸,老师会吹箫,你叫他教我吹箫好了,我不想读书!”
  马鹏飞瞪了小虎一眼,笑道:“你身上带了一支玉箫,大概你的萧一定吹得很好,你不妨教教小虎!”
  云天翼道:“我这支玉箫是一个长辈所赐,我吹得并不好,只是挂着看罢了!”
  云天翼摘下玉箫递了过去,小虎看了一阵,道:“真是好,我拿去给姑姑看!”一马鹏飞喝道:“小虎,快将玉箫还给老师,不许这么顽皮!”
  小虎沮丧的将玉箫还给云天翼,鹏飞向云天翼道:“我和小虎要去练些功,你就在园中走走好了!”
  云天翼点头答应,他目送马鹏飞父子离去,心想这马小虎实在难缠。
  云天翼无心散步,走了一会,回至房中,饭后,乌小虎来了,手中带了一支铁萧!
  马小虎进门笑了笑,往凳上一坐,道:“你教我吹箫,这支箫是我刚才找到的!”
  云天翼皱了皱眉道:“好,你要学些什么曲子呢?”
  马小虎歪着头,想了一阵,道:“我也不知道,我姑姑常弹的那一曲。”说着顿了一下,道:“你等一下,还有谱,我去找来给你!”说完急奔而出。
  云天翼心中暗思如何才能管教这小虎,一会,马小虎悄悄奔进,道:“你看,我拿来了!”
  云天翼一看马小虎手中所持之物,面色不由微微一变,那一本薄薄的绢册,上书大成之乐!
  云天翼是南箫的弟子,南箫一脉“天龙七式”与“箫音闭穴”而成名武林,他对音乐方面的造诣自然也很深,他初入江湖即以“箫音闭穴”一技震慑群雄,但此后就没有机会再用,他所遇到的人功力都高出他太多了!
  他曾经听他师父说过,当年他师祖时,就因通大成之乐中的一段,而雄踞武林,但他的师祖去世后并没有传给他,如今,大成之乐竟在此出现,他怎能不惊异?
  他向来丝毫没有注意到小虎的姑姑,但此时不由吃惊,宅中却隐有奇人,自己还以为隐于此,这不太可笑了吗?
  他看了看,面色微变,沉声道:“小虎,这不可以拿,快拿回去!”
  他话刚一说完,一个少女在房门口现身,小虎一见,急忙起身道:“姑姑!”
  那少女一言不发,将那本“大成之乐”拿着,疾行而去。
  那少女来去勿匆,云天翼只觉得她一身绿衣,身材很美,别的什么也没有看见,但他心中狂跳,心知不妙,如果自己装做不知还好,自己叫小虎拿回去,这话如果被他姑姑听见,岂不是自己暴露自己!
  他想着,半晌抬眼看着小虎,小虎也呆呆地发楞,他见云天翼抬起头来,道:“姑姑从来没有这样对小虎的,她一句话不说,把她那本曲子拾了就走!”
  云天翼心中更是烦闷,他心想小虎如此说,想他必定知道自己了,他想着,摘下玉箫,向小虎道:“你要学吹箫是吧?但你可要知道,吹箫必须要陶冶气质,要读书读好了,吹箫才吹得好!”
  说着拿起玉箫,轻轻地吹了一段小曲,吹出的正是“九雏互呜”之曲,曲声抑扬,此起彼落,小虎听呆了。
  突然云天翼箫音一停,道:“小虎喜不喜欢?你要学吗?”
  马小虎高兴得拼命点头,云天翼心中有事,他笑了笑道:“你要学就应先读书,今天就至此为上吧,明天再来好了!”
  马小虎跳跃而去,他心想,他的萧,一定要学得比老师的还好!
  云天翼见小虎离去,他微微笑了笑,心想马小虎已有他的兴趣,而且他对自己有了信心,肯听自己的了,但不知他姑姑会不会拆穿自己!
  他一人闷坐在房中。
  云天翼心中在想着,小虎地姑姑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一直到中午之时,仍然宅中平静平静,好似没这一回事似的,云天翼反到坐不住了,他出了书房,往府外走去,他本想看看城中市容,前日未看,今日自应一看。
  府中家人也认识他了,也任他出去。
  云天翼出了府门,向前沿着大路向前走去。
  两旁一幢幢巍峨的巨宅,此宅好似均为达官贵人所居之处!
  他向下走去,见城中市街与中原也大同小异,好似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
  他向前走去,前面缓缓走来一匹白马,马背上坐着一位锦衣绣带的公子,他轻挥马鞭,满面笑容,好似心中非常得意!
  但他策马走近,路旁行人纷纷让开,好似有什么地方怕他似的。
  云天翼心中奇怪,他看了看那锦衣公子,见他满面春风,不知是何路人还须怕他。
  那锦衣公子骑马走近,他一眼瞥见云天翼没有往路旁躲,他面上微现不悦之容,他停下马,打量云天翼。
  云天翼见锦衣公子停马,他心中微惊,心道:“不是再惹出什么事才好!”
  他急急向路旁闪去。
  锦衣公子微微一笑,正是离去,突然他眼光一瞥,看见云天翼腰间的那支玉箫,他开口道:“回来,回来!”
  云天翼呆了呆,他不知怎么又得罪这位公子了,他回身站住脚步,看着那锦衣公子。
  锦衣公子看了看他,道:“你难道不认识我是相府公子陈元茂吗?”
  云天翼吃了一惊,道:“公子,您好,不知您叫我有什么事?”
  陈元茂哼了一声,道:“你既然认得我,刚才为什么不先叫我,你难道要我先叫你吗,你想干什么?”
  云天翼不想惹事,道:“公子,对不起!”他本心以为如此陈元茂就会放他过去了,这样不但不替自己惹事,也不会替马鹏飞惹事,但他的想法刚好错了,如果他说出是马将军府中西宾,那就没有事了。
  陈元茂哼了一声,道:“此事道歉那行,你既然冒犯了我,就将你腰间那支红玉箫留下来好了!”
  云天翼呆了呆,道:“这怎么可以!”
  陈元茂闻言脸色微变,道:“什么?不行吗?走,你跟我去相府!”
  云天翼心中怒心暗升,但想了想,道:“这玉箫是位长辈所赐的信物,不能送人的,如果陈公子一定要,以后如有,我再送给陈公子去!”
  陈元茂怒哼一声,马鞭—挥,刷!的一鞭向云天翼额角抽去。
  云天翼心道怎么相府的人都是如此霸道的!他急忙退了一步,让了过去。
  陈元茂怒声道:“你居然敢躲?”说着又一鞭抽向云天翼。
  云天翼又闪了过去,陈元茂此时心中更怒,身后一匹快马奔至,陈元茂抬头一看,叫道:“阮金霸,你帮我抽这小子一鞭!”
  云天翼抬头一看,来人是一个青衣黑面大汉,他闻言翻身下马,向陈元街道:“公子爷,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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