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破九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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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破九重天-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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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门双英互视一眼,哼了一声,好似不信。
  云天翼不理二人,回首向阴风手林明道:“我们已见过一面了,你追捕我,我也没有什么话说,但我劝二位如果与我没有什么大仇,还是走好了!”
  他说的虽是好话,但林明冷笑一声,道:“云天翼你死在临头了,还大话欺人!”
  云天翼转头向云中一鹤道:“你我早就认得了,你自然不会退了,我自然也不会让你走的!”说完双目向四周一扫。
  司徒紫姑看了也不由心中暗暗一惊,云天翼面上虽带笑容,但口中已现出杀气!
  锦翎剑容笑道:“云天翼,这里的人都看过你的武功,我现在也想见识见识!”
  云天翼笑道:“是一个打一个,还是众斗?”
  锦翎剑客道:“我们先来独斗,不行再群斗!”
  云天翼见锦翎剑客如此说,也笑道:“那也好,你们那一位先上呢?”
  雁门双英道:“我们先上。”
  云天翼知道雁门双英难缠,当时自己师父与北剑合手斗二人,也只不过落了个稍占上风,自己虽服了九天朱实,但却连十分之一的功力都没有发挥出来,要想独斗二人,那是谈何容易!
  他沉思一会,雁门双英一齐抽出雁翎刀,道:“怎么,不敢吗?”云天翼淡淡一笑,道:“只你们二人吗?我想多请几位,如果各位不在意,那么我最喜欢迎的是锦翎剑客与云中鹤二人!”
  石星见云天翼如此轻视他们,他怒哼声道:“我兄弟二人已足,何必多加人。”说着二人飞身下马,挥刀攻向云天翼。
  云天翼闪身下马,抽出赤玉箫,他心想,如今说不得了,中原豪杰定在布拉寺与师问罪,不久也将赶至,这批人一被闻过,入了沙漠可就安全了。
  他在想,雁门双英已一左一右的挥刀攻上。
  云天翼闪身躲过,他知道眼前没有一个人欲置他于死命的,不得已,只有杀一儆百了,他赤玉箫做起,雁门双英三度攻上。
  “残天缺地”一式第三度在他手中展出,这一招是当今武林公认第一魔头的红发老祖的独门绝招。
  一招使出,一匹赤色光芒飞幻场中,这一招使自己也无法控制,他早已在闪身之间避开司徒紫姑,雁门双英乍见红光,二人吃了一惊,齐往外退,但那还逃得去,二人连叫都没有啊出就倒在地上,颈间只现出一红红痕。
  云天翼用手擦了擦汗水,他回目望去,见四周的人,包括司徒紫姑,也呆在那里。
  他飞身上前,拍了拍司徒紫姑,道:“姐姐,我们走!”
  司徒紫姑如梦初醒,一叩马腹,二人向前奔去。
  锦翎剑客也呆在那里,以雁门双英之名,竟双双在一招之内毙云天翼手下,他们纵然清醒,但谁愿自动上前去送命呢。
  云天翼与司徒紫在并肩而驰,他心中也不太好过,雁门双英是后起英杰,与自己并没有太大的恩怨,但竟然双双死在自己箫下。
  司徒紫姑见云天翼不说一句话,她笑道:“怎么,你郁郁不乐的样子,其实你不下毒手,他们也会杀了你的!”
  云天翼勉强笑道:“但是他俩与我没什么恩怨,我应该只教训他们一顿就行了,但我不能!”
  司徒紫姑此时不便多问,道:“无论如何我俩是闯过这一关了,前途无阻,出一玉门关就是我的天下了!”
  云天翼勉强放宽了心,道:“我真羡慕你们,从小就可在草原上驰骋!”
  司徒紫姑大笑道:“真的吗,那真有趣,在那儿我们反倒羡慕我们,在那儿我们自己都觉得自己野了!”
  云天器想说话,但却笑了笑,司徒紫姑一直至看着他,见他这样子,不由笑道:“弟弟,有什么话想瞒着我吗?”
  云天翼道:“我想草原上的人一定很天真的,是吗?”
  司徒紫姑笑道:“我以为你要说是不是草原的姑娘都很刁蛮。”
  云天翼连忙否认,二人快马加鞭,直向玉门关奔去。
  第二日黄昏,二人巳赶至玉门关,远远的便看见关门,司徒紫姑指着玉门关,向云天翼道:“弟弟,你看,我们到人!”
  云天翼心中也欣喜着,毕竟到了他想到的地方了,前途将没有波折了。
  他正想着,司徒紫姑道:“快,弟弟,我们来比比看,看谁先奔到关口。”说着,抖马向前奔去。
  云天翼不甘落后,他已赶上司徒紫姑,二人并骑飞驰,刚要冲进关门,一个灰色人影飞降,双掌一起,一阵凌厉的轻风连人带马逼退三步。
  云天翼剑眉微挑,心中怒火万丈,他将白马带住,定睛一看,眼前竟是燃灯老人!
  司徒紫姑一马当先,冲出玉门关,突然不见云天翼跟来,她吃了一惊,刚才云天翼还并排和她一齐冲,如今怎么不见了,她一收马缰,坐马人立,她微用内力,将马带转半圈她见云天翼被阻,她急忙策马奔回。
  她奔回原地,见云天翼坐在马上,和一个老者坐位相对,那老者闭目盘膝而坐,云天翼楞在那儿,她急忙向云天翼问道:“弟弟,这人是谁?他拦你……”
  云天没道:“这是燃灯老人,他……”
  燃灯老人缓缓睁开双目,道:“云天翼,你昔日应许我的诺言到那儿去了!”
  云天翼下马拜道:“前辈,晚辈这是不得已之举!”
  燃灯老人冷冷道:“上次是谁助你脱困的,是红发老怪吗?”
  云天翼沮丧的点了点头,他知道今天自己可麻烦了,凭刚才燃灯老人那一掌自己就远非其敌!
  燃灯老人含怒哼了一声,道:“我本来对你还有一线希望,但如今我却后悔当时我没有置你于死地,以至武林中徒然生了这么大的风波!”
  云天翼无言以答,司徒紫姑在旁道:“老前辈,江湖传闻并不可信!”燃灯老人对司徒紫姑连眼角也不瞥,他向云天翼道:“当日我因你遭遇奇怪,而与无名老尼为敌,心中可惜你的资质,才指点一条明路,如今,哼……”
  说看他停了一会,道:“既然当日我施恩于你,今日我也不愿将你亲毙手下,你给我回去,不准踏出玉门关一步!”
  云天翼闻言如受雷击,呆立不言,司徒紫姑呆了呆,她本来就不满燃灯老人对她如此居傲,她大声道:“这办不到!”
  云天翼轻舒了口气,他看了看司徒紫姑,示意她不要说话,他跪下向燃灯老人道:“前辈,我云天翼身负罪名,罪当该诛,但前辈应给晚辈一个洗雪的机会,我云天翼自问罪孽尚未重到不容我存于世上,前辈如有仁心,就放过一条路给晚辈罢!”
  燃灯老人怒目双睁,道:“以你之罪,我早该除了你,我一言既出,决不悔改!”
  云天翼淡淡一笑,起身道:“我云天翼有生以来真正第一次求人,我只是因家仇未报,身辱未雪……”说着他看了看司徒紫姑一眼,他知道他如不能出玉门关,司徒紫姑一定也不会舍他而去。
  说完傲然一笑,道:“前辈,我云天翼一命不惜,我知回头,中原武林定不能容我,但我紫姑姐姐不应与我同死,前辈答应帮我送她出玉门,至天山!”
  燃灯老人默默良久,冷冷道:“要走她自会走,我不愿多管闲事!”
  司徒紫姑向云天翼道:“弟弟,你我同命,虽非亲姐弟,但情份更甚,如果你不能出关,我自不能弃你不顾,何必求人!”
  云天翼闻言怒愤填胸,他知道如果不能出去,司徒紫姑就与自已玉石俱焚了,他怒向燃灯道:“你难道一点人心都没有吗?”
  燃灯老人目中闪动着奇光,笑道:“人心,红发老怪杀我一家七十余口,人心何在?”
  云天翼怒吼一声,一道赤色光芒一闪,他玉箫向燃灯老人背心点去。
  燃灯者人冷笑,他身形盘空飞起,右手微出,伸缩之间已将云天翼逼退。
  云天翼再次攻上,以全力展出天龙七式,身形盘空飞舞,玉箫飞也似地攻上,但燃灯老人面露微笑,双手挥舞之间已将他迫退。
  司徒紫姑见状呛的一声撒下长剑向燃灯老人攻去。
  燃灯老大喝一声,双手横挥,一阵凌厉的劲风排空激起,将二人硬生生的逼退出去。
  云天翼大声道:“前辈,你能道一定要晚辈沉冤莫白吗?”
  燃灯老人不答,司徒紫姑:“弟弟,何必和他多说,我们闯得出去就出去,闯不去就认了!”
  云天翼呆立沉思,半晌抬头道:“紫姑姐姐,你一个人先出玉门关罢,我一定尽量想办法出关!”
  司徒紫姑淡淡一笑,抬头道:“这是什么话,这样不行。”
  云天翼低头道:“姐姐,这是我一生对你仅有的一个要求,难道你连我这个要求都不能答应吗?”
  司徒紫姑道:“不,别的什么事都可以。这事不行!”
  云天翼叹了口气,道:“他曾经有恩于我。”
  司徒紫姑微微一笑,道:“我们还可以试一试!”
  云天翼横了横心,他向司徒紫姑道:“我尽力试一试,请姐姐稍退。”
  司徒紫姑稍退,云天翼暗中调息,将全身真力全聚于箫身,他玉箫一起,再度展出邪门第一绝“残天缺地”,一片赤光飞幻,燃灯老怒声大笑,他身形飘起,展出他的轻功绝技,“星海浮沉”他身形闪动,在一片赤光之中竟然丝毫无损。
  他怒声大笑,飞身进击,云天翼大惊,玉箫一振,施出银河三式中的“淡连云影合”下去拦住燃灯老人的进击之式。
  燃灯老人一手夺过云天翼手中的玉箫,挥箫向云天翼点去,云天翼自度必死,但燃灯老人在玉箫堪堪点中之时停手。
  他飞身退回,将手中的玉箫看了一眼,丢给云天翼道:“凡是使出‘残天缺地’的,我必定要把他毙在手中,这次我看到你手中持有飞凤箫,想必和五凤楼主有很深的渊源,看在她面上,我饶你一死,但你以后对敌之时小心了,再施这一招将不会饶你!”说完将红玉箫丢回给云天翼。
  云天翼接回红玉箫呆呆地立着,司徒紫姑道:“天翼,你难道怕吗?”
  云天翼傲然一笑,道:“我哪儿怕死!”
  司徒紫姑笑道:“那何必再做儿女之态,即不能出玉门关,我们向中原去好了,死也死光明正大!”
  云天翼望了望司徒紫姑,心中一阵黯然,自己虽不惜一死,却使司徒紫姑无端受累,但如今司徒紫姑是万不会弃自己而去的。他回头向燃灯老人道:“你昔日对我恩情,我云天翼不会忘记!”说完和司徒紫姑上马而去。
  燃灯老人抬眼默默望着二人背影,他心中开始后悔了,但另一意念却使他自慰,二人离去,必是死路一条,但那妇子紫姑,使他感到心中不安。
  云天翼与司徒紫姑二人谁都没说话,半晌司徒紫姑道:“天翼,你身负血仇,必须还要活下去,我纵是死了也不甘心的!”
  云天翼心中震,道:“姐姐,何必说这话,你死了,我也不愿独生!”
  司徒紫姑低头道:“我会不高兴的!”
  云天翼心中难受已极,他突然抬头道:“我俩何必谈这些问题,如今天下武林,只有我俩互相依靠,我在此时,你同情我,我将终身感谢你!”
  司徒紫姑道:“你为什么不把我当着你真的姐姐一样看待呢?”
  云天翼缓缓低头,道:“即使是真的姐姐,我想也不会真的待我如此好!”
  司徒紫姑笑了笑,没有说话,突然她面容一整,望着前方。
  一队人马缓缓而至,正是锦翎剑客这一批人。
  锦翎剑客一见二人,当堂呆住,云天翼抬头冷哼一声,与司徒紫姑向前走去,司徒紫姑轻声道:“天翼,别怕他们,他们不敢动手!”
  二人骑马逼近,锦翎剑客面色微变,他哼一声道:“你俩好大的胆子,中原武林高手全至,你们竟敢回头!”
  云天翼冷冷道:“如今你们谁上!”
  没有一个敢上前,谁能有把握自己不死在云天翼那一招上呢?
  云天翼与司徒紫姑并马而过,锦翎剑客等人纷纷让开,云天翼面带冷笑与司徒紫二人一齐穿过众人,向东而去。
  锦翎剑客望二人的背影,冷冷一笑,道:“他俩往东去只有送死,也用不着我们多费手脚了!”这却是自嘲之语。
  云天翼与司徒紫姑二人向东行去,又是一日,再次到敦煌附近,忽见两匹快马急奔而至,云天翼眼快,那两人一身白衣,一眼就看出是白帮弟子。
  那二人见了云天翼与司徒紫姑二人,缓住马,互视一眼,一人上前向云天翼问道:“这位可是云天翼云大侠!”
  云天翼知中原武林已至,前面的人已经追上来了,他微微一笑,道:“正是!”
  那人听了道:“敝帮帮主要见你,命我二人见到云大侠说,云大侠名震武林,如果不伯,就不必再逃,他马上就到!”
  云天翼笑了笑,道:“闵帮主要到吗,我俩也正要往中原去,你俩先回去,你我回复闵帮主,我马上就到!”
  那二人大感意外,看了看云天翼,好似他们看错了人,云天翼见二人如此,他笑道:
  “没有错,我就是云天翼!”那两人向云天翼一抱拳,返身奔去。
  云天翼看了司徒紫姑一眼,二人缓缓向前,此时虽无事,但一场血雨腥风,转眼就至,二人也只从此向东,强敌频至,自己二人万万无法脱困!
  二人才走出半个时辰,迎面已是黄尘蔽天,一匹匹快马奔至。
  云天翼目光闪动,他无论如何也消除不掉对司徒紫姑的歉意,他低下头,暗暗祈祷着苍天能救司徒紫姑一命!
  黄尘惊落,蹄声骤止,云天翼抬头看去,面前数十名高手健者,生熟俱有,最熟悉的面孔是闵子玉,带头的却是一个年老的僧人。
  那僧人双目开闭之间,神光十足,像貌颇为威严,智海就跟在那人身后,云天翼略略一看,便知那人定是少林派掌门人地纪大师。
  地纪大师打量了云天翼一眼,道:“我少林派向来不管江湖恩怨,但这次却不得已,我以少林掌门人的名义亲自下山,召集武林侠义道士,共同来捕你!”
  云天翼微微一笑,道:“云天翼自知口舌之争无济于是,只是天下武林以此事而动,我窃为天下武林不值,若以大师地位之尊,尚受人愚弄,我更是为之不取!”
  地纪大师以武林中第一大派,少林派的掌门人,身份之尊,那能受此轻辱,道:“我本可自己不来,但施主夜上少林寺,而家兄竟将你放了,而你下山后的行为又是危害江湖,我是少林派的掌门人,我不容我少林的名声因此而败,你的辩词我师兄已告诉我了,他也叹息以你资质之良而入邪道,你如今只有立刻自裁,或是由武林公讨!”
  云天翼朗声大笑,道:“云天翼尚有未了之事,怎能就此自裁,大师与这么多的武林高手齐至,情愿受于各位手中!”
  智海下马上前向地纪大师合十拜道:“徒儿愿独力战云天翼,若不行再换他人!”
  地纪大师微微点头,智海上前向云天翼道:“请施主赐教!”
  云天翼笑道:“智海师父我俩已有半面之识,我是南箫之徒,身无长物,只玉萧一管,愿以玉箫讨教!”
  智海垂目不言,半晌道:“小僧愿以十八罗汉掌会一式天龙七式!”
  云天翼见智海如此,笑了知,反手掣出玉箫,向智海攻去。
  智海身形一闪,单手向云天翼玉箫掷去,用力十足,功力煞是不弱!
  云天翼以箫战入空手,那会灭自己威风,他身形倏起,神龙回空之式飞起,玉箫指向智海,一招“云龙变幻”袭向智海。
  智海是少林派中青年一辈中的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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