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子玉一惊,张口结舌,半晌道:“很好,很好,没有什么地方不好!”
顽雨婆婆道:“那好,那她就给你做媳妇了,你要好好待她!”
闵子玉与石燕同时惊道:“什么?”
顽雨婆婆向闵子玉道:“怎么,这不太便宜你了吗?”
石燕道:“婆婆,这怎么行,我爸爸……”
顽雨婆婆低头安慰道:“你别担心,他被怪和尚骗去当徒弟了,他一定答应,没有问题。”
闵子玉道:“我……”
顽雨婆婆道:“你……你什么,你难道不答应吗?”
闵子玉叹了口气道:“婆婆不是不知道,我怎能……”
顽雨婆婆道:“别怕,有我在不怕你师父不答应,你的那个未婚妻,不要也罢!”
石燕一听,脱口道:“什么?”她想不到闵子玉还另定妻室。
闵子玉叹了口气,顽雨婆婆道:“一切有我,怕什么,你师父谅他也不敢不答应。”
闵子玉回首望着石燕,见她低头不语,他也默默不言。
顽雨婆婆看了他一会,道:“子玉,不要犹豫,幸福一瞬而过,如果你想要幸福,快把握她吧!”
石燕心中烦恼,她开口道:“婆婆,我不想嫁人!”
顽雨婆婆听了惊异地望她,半晌她转头向闵子玉道:“子玉,你在这儿等一下,我有话和石姑娘说”。牵着石燕向前走去。
石燕低着头,默不作声地跟着向前走,她不知顽雨婆婆要对她说什么,她不愿如此就答应,这是她必须有的自尊。
顽雨婆婆将石燕带到一棵大树下,示意她坐下,开口向她道:“你以为我行事太不考虑了,是吗?”
石燕摇头摇道:“我不了解他!”
顽雨婆婆笑笑道:“你不是不了解他,是不喜欢他背后的隐密是吗?”
石燕低头不语。
顽雨婆婆轻轻叹了口气道:“我有一个故事,你愿听吗?”
石燕道:“故事?”她想顽雨婆婆居然带她来跟她讲故事,但立刻想到,这并不是一个故事。
顽雨婆婆道:“从前,有一个少年侠士,他那时年轻英俊,武功又高,他目空一切,但他却爱上了一个女的。”
石燕心想这大概就是她自己的故事了。
顽雨婆婆说着,笑了笑,似乎她自己沉醉在往事之中。
她继续道:“但他竟不敢正眼看她一眼,而她也对他非常倾慕,但以为如此骄傲!”
石燕低头,这两人正好似她与闵子玉的射影。
顽婆婆面上抽了一下,道:“一天,那少年侠士突然去找她,说希望她能嫁给他!”
说着转头问石燕道:“如果你是她,你将怎么办?”
石燕闪烁道:“我不知道!”
顽雨婆婆道:“他为人很好,从他江湖行事就可看出,但很少有知他身世,而且他是如此的突然。”
说着她低头,半晌道:“那女的生气,她好似被人刺伤一般,她骂了他一顾,说他太自大了,而且……她违心说她并不喜欢他!”
石燕喔了一声,心想如果自己是她,只怕也会如此。
顽雨婆婆叹了口气道:“但她后来如此,那少年侠士竟是武当掌门人的弟子。他将要出家,此时他为她,愿意舍去一切,但她没有答应!”
石燕低头无言,她已知道这就是痴云道长了……。
顽雨婆婆道:“子玉是好人,这我可以为他说话,他以前订下了一门亲事,但那女的由正入邪,他知道了,就独自入江湖,那女的并不知子玉已知道了,她心中还是惦念着他,所以他也很痛苦,你可以帮助他忘掉!”
石燕低头无言,顽雨婆婆笑道:“你父亲已出家了,如果你愿意,飞泉堡与白帮合并,我想你父亲听了也会很高兴的!”
石燕心中想着,闵子玉并不象其他江湖人一般,见利忘义,他是靠得住的,自己一向很崇拜他,自己只要知道他的为人就够了,何必多求呢。
她微微一笑,表示答应。
顽雨婆婆笑着起身道:“走吧,子玉还在等着呢!”
二人回去石燕心中害怕,闵子玉会不会又走了呢?
回至原地,闵子玉一人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石燕心中微喜,但她羞赦地低下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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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绛河一怪
云天翼离开闵子玉,一人一马向长白山而去。
走了二个时辰已五十余里地,他心知如今无论是谁遇到他都不会轻易放过!
云天翼看了看周围景物,心想自己如果能走过今已或许可将这一程躲过。
他正在想着,耳旁一阵轻风袭至,他反手抽出闵子玉赠给他的长剑,叩了上,他一剑拍去,袭来的竟是一段枯枝。
云天翼心中暗惊,他回目四望,但丝毫不见一个人影,他舒了口气,一奔驰,向前走去,收剑入鞘,但心中却暗暗戒备着。
不一会,又一根枯枝射至,云天翼反身用右手二指夹去,但枯枝所蕴之劲力竟奇大无比,他一夹竟没有夹住,树枝脱手而去,自他耳旁擦过。
云天翼急忙下地,上前拜道:“原来是燃灯前辈,晚辈不知,尚请原谅!”
燃灯老人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半晌道:“你居然好胆量,敢杀玉叶真人!”
云天翼几乎遇到每一个都对他如此说,他哀伤地低头默默不语。
燃灯老人哼了一声道:“上次我遇到你,以你身世和遭遇可怜,所以很愿意帮助你,但我有要事他去,幸好我没有再把我的轻功绝技传你,雪山四皓的命是白送了,他们看错人了!”
云天翼昂首道:“前辈也怀疑我?”
燃灯老人道:“怎么,你居然还不承认?”
云天翼道:“每一个人都如此说我,我难道要向天下每一个人都声解释吗?我说我并没有做这事,已经够了,我不能要每一个人都原谅我,但我问心无愧即可!”
燃灯老人一言不发,默默地望着云天翼。
云天翼呼了口气,低头道:“前辈,我是不该如此的,但我实在没有办法对每个人都解释,我也不能使每个人都相信我的话!”
燃灯老人低头沉思一会,道:“我也不该太肯定,这也是我听来的,但武当派已下武林贴,邀各家各派共同寻求你的下落是真!”
云天翼沉默了一会道:“天川大师要我忍,但我只希望报父仇,我替雪山四位前辈完成遗命,其余我不想计较了!”
燃灯老人看了他一眼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很难说,但你要记住,大家对你的期望都很大,你必须好自为之,我走了!”说完他身形一起,飞逝在林间。
云天翼望燃灯老人逝去,他叹口气,虽然燃灯老人没有帮助他,但如此他已经非常感谢了!
云天翼再次上马向前走去。
走了一程,走入一片树林中,走着走着,他突然感到有些四面危机了。
云天翼一拉马缰,勒住坐马,回目四望。
身前转出两人,正是月浪、星波二人。
云天翼冷冷望着二人,月浪、星波二人一左一右,并立在云天翼马前。
云天翼冷冷道:“二位来此拦阻我有何贵干?”
月浪星波齐声道:“天下武林谁不知道你谋害了家师,这何须多说。”
云天翼傲然一笑,道:“令师玉叶真人会以为你俩对他老人忠心,但他老人家去世后,你们二人竟如此……”
月浪回手一挥道:“云天翼你别多话,你看吧!”
南箫公孙弘现身,月浪向他道:“公孙大侠,令徒在此,你以为怎么办?”
云天翼见公孙弘突然现身,他呆了呆,道:“师父!”
南箫公孙弘抬眼望着云天翼,月浪催促道:“公孙大侠,你是江湖成名之土,以令徒所为,你为人师表应当如何!”
公孙弘叹了口气,没有说话,云天翼哀伤地低下了头、他已瞥见他师父面上泪痕。
比起上次见他师父,南箫公好似老了十年,须旁已微现白发。
公孙弘沉思了一阵,抬头向月浪星波道:“我将他驱出门墙,任凭你们处置,我不再多加一言!”说完返身离去。
月浪哼了一声,向公孙弘道:“公孙大侠仅仅如此吗?”
公孙弘回身向月浪道:“怎么,我将他交给你们,任你们处置还不够吗?”
月浪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他本想要公孙弘对云天翼自裁,如今只有自己动手了。
云天翼含泪望着南箫公孙弘的背影缓缓消失林间,他知道他师父南箫公孙弘如此做已是对他非常好了,在江湖群雄之前也只有如此做,即使公孙弘知玉叶并非他杀,也只有如此了!
月浪反身出剑,向云天翼攻去。
云天翼纵声大笑,他身形离鞍而起,右手撤下长剑,一招“云龙变幻”向月浪攻去。
“云龙变幻”为天龙七式中最精妙的一招,任月浪为武当掌门之大弟子也不由被逼退了一步。
但他立还以颜色,长剑飞翻,一招“雪拥芦花”一匹寒光反攻向云天翼。
云天翼适才见月派对他师父公孙弘如此咄咄逼人,他已对月浪恨透了,他长剑展出“银河三式”,以全力攻向他。
星波也同时出剑,二人围攻云天翼,云天翼以一敌二,被逼以“淡连云合影”一招护身。
三人激战了半个时辰,云天翼以内家剑法拒敌,此时已感内力不足,而月浪星波以“千丝密收”一招合围,和云天翼硬拼内力。
云天翼知再战下去必败无疑,他暗思脱身之计,但脑中一连串的招式闪过,但没有一招是合用的。
月浪星波二人愈攻愈急。
云天翼突然长啸一声,将他尚未学会的“银河三式”中第三式施出,他长剑一带,一招“飞鹤破层霄”,一道光芒飞幻,冲破月浪二人剑式,身形随势而出。
月浪里波大吃一惊。
云天翼突围而出,他胸中一阵气闷,不由自主的吐出一口鲜血,他伏身马背,一直向林外冲去。
“银河三式”中只有这一招是完全的攻招,雪山四皓当时因这一招并未完全练成,即使施出,至多使无名老尼受伤而已,而日后云天翼再使“银河三式”只怕无名老尼已全然无惧,反正是要落败,不若藏起这一招,传与云天翼,若云天翼日后能完全练成,或将对无名老尼有些效力。
云天翼带伤直向林外冲去。
他才冲至林外,林外已有人在等着,夺命追魂首先发难,他右手连挥,将“夺命指环”
及“追魂七煞刀”一齐射出,攻向云天翼。
云天翼已受内伤,但强敌环顾,他强压住内伤,怒哼一声,举剑斜出,以“淡连云影合”一招拦住射来的暗器。
夺命追魂诸卫以剑攻向云天翼,疯道人也现身,大笑道:“小子,你还往哪儿跑!”
云天翼见疯道人当日还曾答应帮自己,如今一样不能自容。
云天翼大笑一声,长剑奋力拨开攻来长剑,他一笑,鲜血又自口喷出,疯道人见目中闪动着奇异的光芒。
云天翼长剑反点向二人,疯道身形一退,云天翼带伤直冲而过。
他才一冲出,月浪星波二人已迫上,二人身形飞起,拦住云天翼的去路。
云天翼出剑攻上,二人长剑一攻一守,阻住云天翼。
云天翼大喝道:“你俩不要逼人太甚!”说时双目怒视二人。
云天翼说着又吐了一口血,二人心想事至如今,不做也不行了,二人长剑一挥,再一次攻上。
云天翼含怒出剑,但强弱势早明,他这一接招,长剑立被绞飞。
夺命追魂诸卫也持剑向云天翼攻去。
云天翼长剑已失,他用力一带马,闪了过去。
月浪星波见夺命追魂欲杀云天翼,二人正欲如此,但自己二人不好动手,夺命追魂再次出剑。
半空中突落一条人影,银鞭飞起,诸卫手中长剑立飞。
闵子玉身形落下,他瞥见左右又奔来许多道士,他向云天翼道:“云兄,快突围!”
石燕也带马冲入,闵子玉金剑银鞭大展神威,逼住群英,三人突围冲去。
月浪里波哪里肯依,二人大喝一声,一齐追了上去。
闵子玉金剑银鞭,为拒强敌,边战边走,一直向前奔去。
眨眼奔出十余里,只剩月浪星波二人还在追。
闵子玉回首住身,向二人喝道:“师伯之死,你二人本知过而不改,而今要追杀无辜,你二人良心何在?”
月浪星波呆了一呆,此时只有硬着头皮道:“你是痴云道长的弟子吗?痴云虽被遂出师门,但与家师情份还在,云天翼谋刺家师,此事天下共知,你为能轻易放过!”
闵子玉闻言大怒,他怒叱道:“你俩至死不悟吗?”说着银鞭挥出抽向二人。
云天翼见闵子玉和石燕双双赶至,心中不由微喜,他勉强取出九天朱果叶服下,和石燕二人驻足而观。
闵子玉为战月浪星波二人,三人全是武当正宗,招式均大同小异,眨眼已过五十余招。
闵子玉怕身后之人又追来,他上马道:“不奉陪了!”和云天翼石燕三人向前奔去。
月浪星波二人自持尚有人来,今日一击不成,终留后患,二人起步向三人追去。
奔出一程,闵子玉回首向二人道:“你俩真的还要追吗?”说毕勒住马。
月浪星波二人直扑而上,云天翼大喝一声,回掌向二人击去。
月浪星见云天翼好似已经恢复,不由大吃一惊,一齐后退。
闵子玉大笑一阵,和云天翼石燕三人欲走。
忽然一条人影飞泻而至,一个黑面老人站立在二人身前。
三人一齐大惊,以来人这种身法,非常人所能,不知来人来意如何。
那人哼了一声,看了三人一眼,转目向月浪星波望去。
月浪星被一见那人立刻大喜,二人上前拜道:“晚辈月浪星波拜见诸葛前辈!”
闵子玉一听,吃了一惊,轻声道:“是绛河一怪诸葛胆!”
云天翼呆了呆,他正要去长白山找绛河一怪,但他自己却已经来了,但来势以对自己并不利。
绛河一怪诸葛胆向月浪星波道:“听说令师已去世,不知是真是假?”
月浪星波同声道:“请诸葛前辈作主,此事是实!”
诸葛胆回首望着三人,冷冷道:“谁是云天翼?”
云天翼大声道:“我就是!”
绛河一怪打量云天翼一阵,纵身大笑着,笑声震得云天翼耳中嗡然。
云天翼想这诸葛胆以前受过不老神仙玉叶真人之恩,今日自己是逃不了了,可笑的是自己还要去找他!
诸葛胆笑了一阵,笑声一止道:“你叫云天翼?”
云天翼微微笑了笑,道:“正是!”
诸葛胆仔细打量着云天翼,半晌他回身向月浪星波问道:“令师就是死在他手中吗?”
月浪星波点头,解释道:“家师练内功时走火入魔,不能言动,才死在他手中!”
绛河一怪返身怒声向云天翼道:“你为什么要刺死玉叶真人?”
云天翼笑笑道:“你问他们两位便知!”
绛河一怪怒哼一声,道:“我是问你!”
闵子玉扬声道:“玉叶师伯根本就不是云天翼刺死的!”
绛河一怪一楞,冷冷向闵子玉道:“你是谁?”
闵子玉朗声道:“在下闵子玉!”
绛河一怪冷哼一声,道:“闵子玉不过无名小卒而已,何须一提!”
闵子玉知绛河一怪一向只讲情,不讲理,如今他与月浪星波二人有旧,自己三人今天只有倒霉了。
他想着,开口道:“诸葛前辈,家师痴云。不知前辈听过没有?”
绛河一怪诸葛胆心中不由暗自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