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蒙面人一齐向云天翼逼去,云天翼哼了一声,断玉匕再次划出。
云天翼逼退了那两个蒙面人后,又向后退去,暗思脱身之法。
那两人稍微一退,然后一人向云天翼身后抄去。
云天翼心中一急,突思及“断尾求存”他毫不考虑的将断玉匕抛出手,二人不约而同,一齐起身向断玉匕追去。
云天翼身形急闪,躲上一棵大树上。
半晌,那两个蒙面人已回,二人在林中奔驰了一阵,互相说了几句话,飞奔而去。
云天翼见二人离去,巳是支持不住,他心情一松,身形自树上跌落。
他身体一落至地面,脑中顾时清醒了一些,勉强自怀中摸出一片朱果叶放入口中,顿感一阵清凉。
云天翼急忙坐起身子,缓缓运气调息,过了半个时辰,才觉得完全恢复。
他走回原地,见两匹马与金半农还倒在当地,云天翼叹了口气,理好了金半农的尸体,一人静静地坐在树下,他心中想道:“刚才那两个人是谁呢?”
他想着,突然他咦了一声,道:“少!少阳神功!”他双目倏睁,轻哼了一声,心想:
“除了他们还有谁?”
云天翼霍然起身,他迫不及待地向武当山奔去。
旭日初升,他直向武当山奔去。
道旁两排高可参天的松树,静静地耸立着。
云天翼心中已肯定那两个蒙面人必是月浪星波二人。
他才奔上一段路,山上走下一人,那人一见云天翼便怒哼了一声。
云天翼抬眼一望,那人正是武当派的俗家弟子,曾经找过他的铁剑老人。
铁剑老人一见是云天翼,他自背上拨下长剑,向云天翼道:“姓云的,我到处找你不到,今天你自己反而投上门来!”
云天翼不耐与铁剑老人多话,他直冲而上。
铁剑老人见云天翼对他毫不理会,他狂笑了一声,举剑刺出,指向云天翼胸前。
云天翼身形疾起,口中道:“我今天是来找玉叶真人,不是找你!”
铁剑老人岂是庸手,他身形一起,长剑连翻,一连向云天翼攻出三招。
云天翼大喝一声,单掌劈出,向铁剑老人剑身劈去。
铁剑老人心中戒惧,怕云天翼象上次一般,再出断玉匕削断他长剑,他长剑一收,换式再攻。
谁知他眼前的云天翼巳和当日的云天翼不同了,他长剑才一收,云天翼已连出三掌,逼得铁剑老人只好退身求保。
云天翼身形一起,疾向山顶扑去。
路上频遇阻挡,但均非高手,云天翼眨眼已奔上了“朝阳宫”。
他缓了一口气,他知道“朝阳宫”是武当派高手聚集之地,不老神仙玉叶真人也就住在朝阳宫中。
他自忖连月浪星波均非对手,何况是玉叶真人,但此事均因他而起,他必须去亲见玉叶真人问个明白。
但月浪星波即使杀金半农灭口,自然更容易杀其余四人,自己不去见也不行,目前唯一的希望是希望这是月浪星波二人矫命玉叶真仙人之言,否则自己一人“朝阳宫”只怕很难再出来了。
云天翼围绕着“朝阳宫”走了一圈,他心中奇怪怎么一点声息都听不见。
云天翼飞身上了殿顶,向内望去,朝阳宫内冷冷清清,一个道士都没有看见。
云天翼心中狐疑着:“难道朝阳宫和传闻的不一样吗?”
他身形一起,落入观内,直向内走去。
只见殿上香烟缭绕,只不见人影,云天翼向内走去,见宫内果真连一个人都没有。
云天翼向宫内走去,他心想,如果玉叶真人真是住在朝阳宫中,别人有事出动,他一定还在。
他走着走着,望见远处有一间丹室,他缓缓走了过去,探头一望,见一道士正在打坐坐在那儿。
云天翼吃了一惊,见那人目中也射出惊异的光芒,但却不言也不动。
云天翼定了定神,打量了一下那道土,见那道士黑发黑须,面白如玉,双目失神,呆坐那儿不动,若不是他的双目,云天翼定会将他当做一个死人了。
云天翼走了上去,向那道士一揖:“在下云天翼,请问道长玉叶真人居在何处?”
那道士仍然一动也不动,但目中露出惊讶的光芒。
云天翼见那道士不言,他沉思了一会,又道:“道长若是不可言是否可带我去?”
那道士目光闪动,好似有许多疑问一般,但仍然不言不动。
云天翼失望地转身欲离去,突然一个念头闪入他的脑际,他心想如今能坐在“朝阳宫”
丹房中的人是谁?
他倏地转身,道:“道长可是玉叶真人前辈?”
那道人目中射出一种不可捉摸的光芒,云天翼心念忽及,金紫鳞当日的话语再度闪入他脑际:“或许玉叶真人亦有隐衷!”
云天翼呆了呆,决心孤注一掷,他自怀中摸出了一片朱果叶,递给了那道士道:
“道长或许身受病毒,这是九天朱果叶,道长服下后或可医治!”
那道士迟疑了一下,终于接受了,云天翼用手拨开了那道士的牙齿,九天朱果叶送了进去。
过了一会,那道士委顾地喘了口气道:“贫道正是玉叶,不知小侠找我何事?”
云天翼乍闻此言,惊喜万分他急忙倒身拜下道:“晚辈云天翼拜见老前辈!”
玉叶真人轻声道:“我知你来是为什么,我被人暗害,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已经月余了,至今虽有你的九天朱果叶,但至少也非得经过十时辰方能完全恢复,你起身罢!”
云天翼起身道:“晚辈亦想前辈对这些事大概不知情,故冒昧来此拜见!”
玉叶真人闭目道:“我猜得出大概是怎么一回事,但终不知究竟,还是云少侠说一遍的好!”
云天翼将遇见金紫鳞的事说了出来。
玉叶真人听完了睁开双眼,道:“云少侠,此事月浪星波罪不可恕,但云少侠可知此事幕后尚有人?”
云天翼沉默一会道:“晚辈也想过了,是可能有人,那人必是魔面书生!”
玉叶真人点了点头,突道:“小侠和魔面书生有仇吗?”
云天翼点了点头。
玉叶真人道:“我近年来好下围棋,前些时候来了一人,自称候源,同时而和我博奕,我万想不到此人即是魔面书生,后来他下毒,他下的是‘云山珠,’天下至毒之物,我一时不防,竟然中计,他骗小徒说我练功时走火入魔,非得断玉匕之秘与法解救!”
说完了玉叶真人叹了口气。
云天翼也不由默然。
玉叶真人道:“魔面书生诡计百出,他如知我已复元,必将另用毒计,此时我刚服下九天朱果叶,更不可让他知道。”
云天翼点了点头,心道:也是,如是魔面书生现在知道,只怕在他唆使下,月浪星波必不容自己,而玉叶真人在这十二个时辰尚未能恢复,魔面书生要暗害他更是易如反掌。
他想着,向玉叶真人问道:“怎么这朝阳宫中只有前辈一人?”
玉叶真人道:“朝阳宫中人均自我中毒后搬至上元宫,留下月浪星波二人与我,但他俩时时离去,你放心好了,目前除了他俩很少有人进来,他俩虽行事不端,但对我还是很听话的!”说完不由叹了口气。
云天翼也知王叶真人心中所感,月浪星波之行为罪不容诛,但他俩却完全是为了玉叶真人,此事难怪玉叶真人要伤感了。
云天翼闻言也低下头去。
玉叶真人问了问云天翼的身世,他据实以告,玉叶真人闻言沉默着,半晌道:“你的事我复元后自当尽量替你设法,我虽和无名老尼约定永不过问江湖事,但你与我救命之恩,我也不能不报,至时必可得一结果!”
云天翼心中大喜,连忙谢过玉叶真人,他心想玉叶真人之尊,肯为他说一句话他就可以清白了。
他心中正欣喜着,突闻屋外有轻微的脚步声,云天翼心中一惊,转目向玉叶真人望去,见他好似未闻,云天翼转念道玉叶真人身体尚未复元,怎么能听得见呢?
他向玉叶真人道:“前辈可听见屋外有脚步声?有人在偷听!”
玉叶真人面色微变,道:“那必是魔面书生!”
云天翼一听是魔面书生,他面色一变,身形一动,直追出去,想擒住魔面书生!
第十一章 身陷重围
红袍老者说着大笑了阵,双目一扫身旁的天魔剑龙雷与古木一怪赵风河。
天魔剑龙雷与赵风河一齐起身道:“此事焉用帮主亲自动手,我俩应付便可。”
红袍老者大笑了一阵,转目向那白衣少年看去。
白衣少年自然知道红袍老者心中所想的是什么,他大笑道:“二位堂主要赐教如此甚好,但二位堂主均为江湖上知名之士,一旦二人合手败在我无名小卒子中,那可不辱没了二位声名吗?”
赵风河干笑了两声,道:“白帮帮主天下闻名,若一旦败在我们这两个江湖末流之手……。”说着他双目向左右一扫。
白衣少年纵声大笑道:“如此甚好,就请二位堂主赐教了!”
赵风河与龙雷一齐走入场中,二人均知面临大敌,一剑一杖均持在手中,凝神待敌。
白衣少年又脚微点地面,身形如白鹭一般悠然飞起,他身形在半空中飞绕了半圈。
斜落而双掌分拍向二人。
赵风河龙雷亦非凡手,二人剑杖互交,反击向那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好似对二人毫不在意,他身形一落,双脚连错,双掌连拍向二人。
赵风河与龙雷二人向背而立,一剑一杖只求自保,不求有功。
石浩甫见那白衣少年身形愈动愈快,掌式几乎都看不清楚了,他心中暗惊,这白衣少年能成为一帮帮主亦非无因,但不知是何人弟子,竟得如此出色。
红袍老者双目凝视着那白衣少年出掌,心中暗惊道:“这不正是大漠驰名的魔风掌吗?
难道这姓闵的竟是他的弟子?”
他正在想着,倏地场中轻喝一声,原来那白衣少年已打得不耐烦了,他身形连动,连攻三掌,倏地掣出银鞭,一道银光闪过,一剑一杖齐被他卷飞。
天魔剑龙雷与古木一怪赵风河惊愕而立,白衣少年冷冷一笑转目向那红袍老者望去。
倏地他眼中闪过一道异惧的光芒,他眼角正瞥过一张面上充满惊喜的面孔,飞泉堡堡主的女儿石燕正惊喜的望着他。
红袍老者冷笑了一声道:“痴云道长的弟子果然不凡!”
座上诸人均面露惊容,痴云原是武当不老神仙玉叶真人的师弟,后因情蘖被驱出师门,从此下落不明,想不到这白衣少年竟是他的弟子。
白衣少午面上毫无表情,他冷冷地望着红袍老者道:“你的两个堂主已败了,你怎么样?”
红袍老者哼了一声,慢步而下。
白衣少年见红袍老者无意拨出腰间长剑,他右手一回,将银鞭扣回腰间。
红袍老者冷冷一笑,单掌向白衣少年拍去。
白衣少年身形疾退,红袍老者直逼而下,白衣少年双脚微一点地,身形直冲而起,双脚向红袍老者双目踢去。
红袍老者怒哼一声,只有改攻为守。
白衣少年身形一翻,落至红袍老者身后,双掌互出,展开“鹰风十八掌”,身形倏起倏落,如一只巨鹰飞掠在地面。
红袍老者身形滑动,双掌护胸,双目凝视着白衣少年,掌势稍沾即走,绝不硬接。
“鹰风十八掌”看看已要使完,但仍不能奈何那红袍老者,白衣少年心中暗焦急,这事他出道以来尚未遇过。
突然一个念头闪入他脑际,莫不是他?他想着心中暗哼了一声,他身形再起,一招“玉爪痕待露”,双掌如鹰爪般向那红袍老者抓去。
红袍老者见白衣少年出这一招,心中一喜,暗道你想硬来,那是梦想。
他双掌拍出,以“嶂独摩天”之式硬接上去。
白衣少年身形飞闪,落至地面,哼了一声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太乙门传人。”
红袍老者怒哼一声,锵!的一声,抽出一柄寒光四射的宝剑,向白衣少年攻去。
白衣少年剑鞭齐出,二人斗在一起。
石浩甫,杨广与诸卫三人互视一眼,太乙门被诛灭后竟在此地再现。
当年太乙剑法独霸江湖,但由盛而骄,终于太乙门由正而邪,被江湖各正派联合诛灭,但太乙门中一柄太乙剑不知逐落何方。
红袍老者自知太乙门已不容于江湖,他太乙剑急展太乙剑法。
白衣少年剑剑急攻,他知太乙剑为神器,绝不是自己一剑一鞭所能抵挡的。
红袍老者太乙剑法展开,一道白色光芒飞舞场中,将白衣少年逼得一直向后退。
石浩甫心中暗惊,知白衣少年一支持不住,自己等人也将被株连。
他向左右一看,一手摘下背上紫披风,身形一起,紫披飞舞而上,展开“飞泉卷雪十三式”力攻那红袍老者。
石燕心中早对白衣少年风威空慕,她也摘下红色披风攻了上去。
天魔剑龙雷与古木一怪大喝一声,挥剑杖住二人攻势,四人缠战在一起。
石浩甫“飞泉卷雪十三式”展开,紫色披风虎虎生风直向龙雷及赵风河。
杨广与诸卫互视一眼,诸卫轻哼一声,右手轻弹,一枚“夺命指环”带嗡嗡之声。
飞转攻向那红袍老者。
红袍老者怒哼一声,太乙剑急挥,夺命指环飞绕而过,下射向红袍老者眉心。
白衣少年大喜,剑鞭齐政,以全力攻向那红袍老者。
红袍老者身形急侧,单剑上挑,一招“一元复始”展开,叮叮几几,夺命指环被破。
白衣少年剑鞭齐折。
白衣少年大吃一惊,身形一直向后退去,红袍老者吟笑一声,挺剑直逼而上。
倏地一条人影自厅顶直泻而下,云天翼自天而降,他右手持着一柄长剑,一招逼退红袍老者。
厅中诸人一齐吃了一惊,石燕惊呼道:“云天翼!”
厅中一阵沉默,云天翼早已潜人厅中,但总没有听到他师父的消息,见那白衣少年危险这才现身以一招“银河淡淡起”逼退红袍老者。
红袍老者一剑即可毙白衣少年于剑下,但被云天翼插入。倏出怪招逼退,心中不由暗自愤怒。
但他已老谋深算,云天翼刚才那一招虽是出其不意,但竟能逼退他,云天翼的武功可想而可知,而且断玉匕在他身上,不可鲁莽行事。
他回身扫厅上众人一眼。
云天翼向旁走了一步,向石浩甫道:“石堡主,家师南箫现在何处请石堡主赐告!”
石浩甫吸了口气,还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夺命追魂诸卫冷哼了一声道:“云天翼,你自身难保还要管你师父?”
云天翼目光如冷电一般的射在诸卫脸上,他沉声道:“云天翼即已到至,已不将自己生命放在眼中,我云天翼所做的事由我云天翼一人担当,何必累及家师?”
红袍老者怒哼一声道:“你师父的事情我不管,今日你即来此,以你之所为,及你身上的断玉匕,你还走得出去吗?”
云天翼缓缓转头,他回目四转,他见人人对他好似都欲得之而甘心。
突然他身后那白衣少年开口道:“他今天是我闵子玉的上宾,你们要动他得先问问我!”说着他走上前一步。
云天翼缓缓转头,他感激的看了那白衣少年一眼。
白衣少年哼了一声,双目向四面一扫,道:“如果他不现身,今日此厅中有谁能得活命?”
红袍老者冷冷道:“这些是私怨,而云天翼早已触了众怒,现应先公后私,你本不也是武当派的吗,武当弟子也有死在他手下的,你不知道吗?”
诸卫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