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心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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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从一个梦说开去
昨夜,做了个腌臜又清晰的梦,醒来一时很无语。梦中我又在玩几年前着迷的一款网游,盛大曾经代理的《天堂二》,不知是打地龙还是打火龙,那场景十分庞大火爆。BOSS倒下后竟然没有掉落BOSS首饰,不知为何我很恶心的将BOSS尸体吃下肚,消化掉,才在排泄物里找到那个贵重的首饰。
做为一个深更半夜还在扒拉排泄物的女人,虽然那堆东西是自己出产的,也不禁感到很难为情。
于是,我一个早上基本都处在梦游阶段,有些恍惚。但是,后来,在我吃早饭的时候,我突然悟了。
“屎”见金。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才会夜有所梦。本书低迷的人气以及上传后种种的不顺利,在昨天好象达到了一个高峰。几乎可以预见到就算一百万、两百万最终完本,仍然是个无人关注、惨淡收场的结局。是不是在我情绪如此低迷的时候,冥冥中自有一股力量,企图通过这种方式来告诉我某个道理。于是我百度了。
浪淘沙
莫道谗言如浪深;
莫言迁客似沙沉。
千淘万漉虽辛苦;
吹尽狂沙始到金。——刘禹锡
不要说流言蜚语如同急浪一样深得使人无法脱身,不要说被贬谪的人好像泥沙一样永远下沉。淘金要千遍万遍的过滤,虽然辛苦,但只有淘尽了泥沙,才会露出闪亮的黄金。
以上是我找到的答案,我把它写在这里,它会鼓励我一条路走到黑,把南墙撞破。以此给我和与我同路的人共勉吧。
第一卷 楔子
华山朝阳峰,险峻天下闻。
若从峰下仰望,但见半山腰处云雾缭绕,与崖壁交相明灭。陡峭的崖壁如同刀砍般平滑,全无落脚之处,偶有突起的岩石棱角狰狞,似有一种杀气。
正是初冬时节,按说这个时候莫说是人,便是山虫野兽也难见踪迹。
此时却有一个白衣人,正沿着斜坡飞快向峰上奔去,纵跃间身体轻如灵猿。
这个白衣人二十出头年纪,名叫陈威,乃是华山派掌门“春秋剑”的四徒弟。
扑面而来的山风冰冷刺骨,陈威只穿了一件单袍却满头大汗。本来按他的内功根基这区区山路对他而言如履平地,但此时他的心中正心焦如焚,又有些说不出的惶恐。
他几个纵跃上到峰顶,顾不得平复一下喘息,直奔不远处的两座木屋而去。
两座木屋一大一小,对相而建,因为时间仓促,还能看到木头上面未及去掉的松树皮,空气中也有种涩涩的松木味道。
陈威来到那座小木屋外,恭声叫道:“大师兄!”
里面不闻有人应声,陈威急道:“大师兄,在不在?出事了!”
这次有了动静,却是身后另一座木屋的门猛得被拉开,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站在门口,冷冷望着他,道:“什么事?”
陈威忙转过身来,抬眼一看不由吓了一跳。
这出来的汉子瘦长脸,两边嘴角向下垂得厉害,双颊各有一道长长的旧伤疤,正是“春秋剑”的长徒越常弃。不知是不是因为脸上有伤的原因,越常弃性子阴郁,在一众师弟们面前向来寡言少语没什么表情,陈威在华山上除了师父便最是怕他。
此时的越常弃看上去象是连着几日未合过眼的样子,胡子邋遢一身狼藉,脸色象残雪一样白里泛灰,一双眼睛红得吓人。
陈威明知道什么都看不到,仍偷眼向他身后望了望,越常弃出来的这间屋子是师父“春秋剑”夫妇二人的停尸之所,边上那间小屋才是大师兄准备了给自己住的。
三日前的夜晚,华山突降大雪,“春秋剑”夫妇夜宿剑气轩,后半夜七弟子裴峦风惶惶然将阖山老小叫起,说是发现师父师娘遇害,凶手已经逃走,大家再三盘问,他才承认是暗中尾随着上官小师妹去的剑气轩。
已经三日,大师兄下了死命令,除了他谁都不许进这间大屋。
陈威不由暗自慨叹:“师父在时大家都忙着凑上去巴结,只有大师兄避而远之,如今师父师娘不在了,一众师兄弟人心浮动,谁会想到大师兄竟是如此重情重意之人。”
却听越常弃斥道:“大呼小叫,到底出了何事?”
陈威一惊,发觉自己已呆呆望了大师兄半天,这才想起大事不好,忙道:“大师兄,出事了,师妹……那小贱人她逃走了。”
越常弃神色十分难看,喝道:“怎么可能?才交给你几个时辰,你怎么看的人?”
陈威也觉着有些说不过去,讪讪辩白:“六师弟和她是一伙的,平日里看六师弟老实巴交,谁想到他会突然出手偷袭我,放了那小贱人逃走。”
越常弃脸上如敷寒冰,沉声追问:“什么时间的事?许金雨同她一起逃了?”
陈威心里憋屈之极,哭丧着脸道:“已经快三个时辰了。六师弟没有和她一起逃,一直守着我,估计着那小贱人早逃下山了才将我放开。我已经把他抓起来了。”
越常弃不屑地冷哼一声:“又是一个什么都不顾的傻子。”
陈威深以为大师兄说得是,附和道:“是啊,大师兄,你说这许金雨怎么回事,平日里大家只以为裴师弟对那小贱人有那意思,许金雨可藏得够深的。大师兄,您看这该怎么办?”
“怎么办?你看丢了人,带几个师弟去把她捉回来就是。去博台那边请司马师叔一起去,免得再给我跳出来个裴师弟、许师弟的。”
他顿了顿,似是得了陈威提醒,道:“裴峦风这两天如何?”
陈威挠了挠头:“没怎么样吧,我看裴师弟就是心情很坏的样子,别的到没有什么。”
越常弃若有所思,吩咐道:“你这次去,把他也带上。以后让他和你一起住,多留意着点儿。记住,把那小贱人给我活着带回来!”
越常弃越是这样没什么表情,陈威不知为何越生不起反抗之心,点头领命,微一踌躇,道:“大师兄,那许金雨……他想着见你。”
越常弃鼻子里嗤笑一声,不以为意:“傻子嘛,怪可怜的,按门规处罚了,赶出华山便是。”
陈威一个激灵,越常弃看着他道:“怎么,你是不是也想着,万一你那好师妹不是凶手呢?咱们是不是冤枉委屈了她?”
陈威觉着他的目光似有千斤之重,压得自己抬不起头来,心里快后悔死提那许金雨了,连忙开口否认:“不,不,大师兄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那晚的情形,除了她怎么还会有别人?再说裴师弟亲眼看着她越窗逃走的。”
越常弃却没有理他,伸手按住了自己的额头,眉目间都是痛苦之色,两道毁掉他容貌的伤疤更显狰狞,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同陈威说话:“已经这么多年了一直平安无事,如果不是那贱人,怎会突然走漏了消息,又怎么会引来这大祸?你不明白?是,你不需明白。你只要知道是那小贱人害了你师父师娘就好,四师弟,我很难过,这几天我难过得恨不得去死,谁让我这么难过,我一定要百倍奉还。你现在懂了么?”
陈威听得满头大汗,连忙低头便要退下,却听越常弃又道:“慢着,你叫梁师弟带两个人跑一趟扬州,把师父的事和江大侠好好说一下。算了,你说不清楚,叫他来见我吧。”
陈威闻言登时将捉拿凶手的事放在一旁,怔了怔,眼睛一亮,道:“大师兄,咱们是要和扬州那边……”
越常弃瞥了他一眼,道:“当今武林这三大势力,太岳连家是名门世家,咱们攀不上关系,剩下的扬州一系和慕楚帮,早晚必有一战,光想着左右逢源那是鼠目寸光之举。慕楚帮这些年风头太盛,怕是要将朝廷的目光吸引过去了。我们也要早做打算。我要华山派在我越某人的手中发扬光大。”
他深吸了口气,摆了摆手,又道:“连家和慕楚帮寒帮主那里你随便找个人也去通知一声。快去办吧。”
陈威知道大师兄所说的“左右逢源”隐指的是师父,不敢多想,低声应了声是,转身快步下峰去了。
陈威走出不远,只听身后嘭的一声响,似是关门的声音,他回头去看,果然峰顶已经不见了越常弃的身影,说不清是为什么,他知道大师兄肯定进的是停放师父师娘的那间屋子。
第一卷 第一章 风雪洛阳(一)风花
成化十六年的十一月,洛阳。
天气已经十分的寒冷。
刚下过一场雪,天地皆白。
天刚一亮,整个城里就显出异乎寻常的热闹。
今天是“望霞山庄”少庄主迎娶新妇的大喜日子。
“望霞山庄”不但在洛阳是首屈一指的大户,在江湖上也颇具声名。当家主母冷氏出身鼎鼎大名的金陵冷家,乃是冷家家主冷乐山的亲堂妹,因为这层关系,庄主方云影虽说武功并不出众,却也无人敢小觑。
这门亲事女方的来头也不小,是当地总兵袁征家的三小姐,传闻袁总兵派出五百官兵送女出嫁,实是洛阳十年来最排场的婚事。
男女老少挤在道路边上翘首而望,就连屋顶和小楼的横栏上都坐满了人。
垂髫幼童身穿花袄在人群中钻来钻去,叫笑戏闹。
没有人注意到此时街头高处的一个阁楼顶上,坐着两个不速之客。
这两个人都是四十出头年纪,一个生得高大魁梧,身穿黑衣,大冷的天竟然微敞着前襟。另一人剑眉长目,几绺短髯,脸色十分苍白,将一袭绛红色袍子紧紧裹在身上。
若叫老江湖看到这两个人,只怕要立时惊掉了下巴。
这两人乃是江湖上最大的帮派慕楚帮的两位堂主,穿黑衣的那个名叫风静寒,人送外号“风雷手”,穿红袍子的叫花逸尘,因为善使暗器,江湖人称“桃红乱落”,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风静寒居高临下看着街上“望霞山庄”的人端着大托盘沿路向人群分撒碎银糖果,引起阵阵骚乱,不由好大不耐烦,骂道:“就瞎折腾吧,惹火了爷爷今天就让你们迎亲变出殡。”
花逸尘轻咳了几声,道:“大哥,没事,我撑得住。”
风静寒望了一眼他煞白的脸,心里担忧,嘱咐道:“一会儿你可千万别动手,仔细你的内伤,赶紧养好了是正经。不过一群杂碎儿,哥哥一只手就收拾了。”
花逸尘唇角露出笑意,却道:“金陵冷家听说是冷乐山的师弟宋乐贤过来道贺,也不知到了没有。一会赶紧搅黄了咱们就撤吧。”
风静寒欲言又止,点了点头。这两年因为金陵冷家投了扬州一系,与慕楚帮时有磨擦,冷家的人风静寒都专门留意过,对上宋乐贤他自是不怕,但若就此被纠缠住,花逸尘新受伤的身体肯定受不住。
花逸尘抬手将咳意压回去,接着刚才的话解释道:“宋乐贤到没什么,肯定不是大哥的对手,不过咱们现在没必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官府与扬州一系越走越近了,搅了这桩婚事也好,缓缓看下形势。”
想起花逸尘此次莫明受伤,风静寒皱起浓眉,正要说话,身下这条街的喧哗声猛然大了起来。
此时,便听城北鞭炮声响成一片。鞭炮一响,顿时锣鼓喧天,喇叭唢呐一齐奏起。
街头一阵大乱,众人向前拥去,都道:“来了,来了。”
喧闹声中人潮涌动,渐都聚集到街头。
人群往两边一分,两队锦衣少年挑着鞭炮当前,三百吹鼓手在后吹吹打打簇拥着一顶大红花轿转到这条街上来。
轿旁一匹枣红马,马上坐了个二十上下的少年,浑身披红挂彩,头系红巾,胸前大红绸结。红袍子上用金线绣着大朵的茶花,身材修长,面容俊朗。那少年左顾右盼,冲路人微笑致意。
“这就是方云影那混账儿子方青树?长得到是人模狗样。”风静寒探着身子向下望。
“空有幅皮囊罢了。大哥,你看,他身旁的那个紫脸的汉子,对,就是穿大氅那个,是方云影的胞弟方云奇。”
风静寒早知道自己这兄弟对江南武林的人物了如指掌,闻言连连点头,道:“你快歇着,别操这心。一个无名小卒,不用管他姓甚名谁。”
花逸尘笑了一笑。
风静寒看着迎亲队伍越来越近,从房顶掀下一块瓦来在手里捏碎,道:“你看我给他们找点乐子。”
他一扬手,下方前队只听“叭”的一声,起了一团烟雾,当先的五六杆鞭炮同时哑了。
队伍一乱停下,方云奇和方青树叔侄催马赶上来查看,方云奇马鞭在地面一扫,卷起几块瓦粒,铁青着脸扬声道:“是哪位道上的朋友路过,还请现身指教?”
风静寒见他在马上一抱拳,目光炯炯往人群中寻找,不由纵声而笑。
迎亲队伍已然停下,街头一片寂静。
方云奇抬起头脸色阴沉,冷冷地道:“今天是我们‘望霞山庄’大喜的日子,朋友这日子还来捣乱实在有些说过不去,不过来都已经来了,又何需藏头露尾?”
风静寒长身欲起,却被花逸尘一把拉住。花逸尘指了指下面,道:“大哥,不急,先看场好戏。”
这么一耽搁,风静寒也发现对面街上有三匹快马正全速而来,便要转过街头与迎亲的队伍相遇。
马上乘客头系白绫,身穿麻孝,突见这街上人山人海都吃了一惊,三匹马奔得正疾,收势不住直撞上去。
吹鼓手一阵大乱,让出路来。
这三人将马带住,见是迎亲的队伍,脸上神情都颇有些不自然,互望一眼,带马退至路边。
方青树早便按捺不住,催马来到三人面前,厉声道:“你们受何人指使,这么一身鬼打扮来捣乱?”
方云奇皱了皱眉,也跟上前来。
这三人年纪都甚轻,腰间佩剑,其中一个黑面少年将头一昂,冷冷地道:“你娶你的亲,我们报我们的丧,赶紧的别耽误工夫!”
方青树怒极反笑:“你这混帐,是死了爹还是死了老婆,这么冲?”
三人闻言脸色大变,黑面少年伸手握住剑柄,厉声道:“你说什么?”
方青树斜眼看他,冷笑道:“要动手吗?”
方云奇温言道:“三位少侠,你们是哪家哪派的?”
三人中年纪最轻的少年开口:“我们是……”
黑面少年出言打断:“徐师弟,他们出言无理,不跟他们说。”那姓徐的少年十分听话,立时闭上了嘴。
中间为首那少年一带马缰,马上原地转了半个圈,皱眉道:“莫名其妙!杨师弟,徐师弟,咱们走。”
方青树挥鞭去拦那黑面少年,喝道:“说清楚再走。”突然寒光一闪,方青树缩手不迭,马鞭已落在地上。
黑面少年拔剑在手,啐了一口,道:“滚开。”催马便向前冲。
风静寒一直看得有趣,见了黑面少年的身手突然“咦”的一声,坐直了身子,神情凝重起来,道:“华山派的。华山派谁过世了?”
此时下面已经打作了一团。
方云奇一伸手,旁边有人递上他的穿云枪,他接枪在手,“呼”的一声便向黑面少年扎去。
黑面少年挥剑去格,“当当当”枪剑相撞,枪长剑短,黑面少年近不得他身前,大为吃亏,坐骑连连后退,黑面少年杀红了眼睛,一声怒吼,自马上飞身而起,凌空向方云奇扑去。
方云奇回枪不及,百忙中翻身滚下马去,刚一着地,那马嘶声悲鸣,已被那少年一剑斩为两截,血箭崩流,溅了周围众人一身。
黑面少年一跃而起,左手一抹脸上马血,挺剑再刺,方云奇“嘶”地抽了口凉气,单膝着地,回身招架。
事起突然,“望霞山庄”这边只有一个方云奇勉强可堪一敌,迎亲队伍登时被另两个华山派弟子冲得大乱,好在两人尚有分寸,没有多杀伤人命。
风静寒前仰后合乐不可支:“二弟,你快瞧,啧啧,这姓方的一大把年纪了一套‘穿云枪’使得乱七八糟,华山派这小子若肯动动脑子想想枪长剑短,别去生搬硬套,那招‘芙蓉初生’之后便使‘玉龙横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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