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子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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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子风流- 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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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送到。这个月的最后一天了,有票的,能对老虎大方点吗?老虎现在就需要这个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章:点翰林

    徐寒看徐福回来,这才回过神,脸色很不好看的朝徐福勾勾手,示意他到一边说话。

    到了院落里的角落,徐寒劈头便问:“你是随堂弟一起来京师的,这沿途之上可看出什么异常?”

    徐福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愣愣地道:“异常?什么异常?”

    徐寒压低声音道:“譬如这沿途上,堂弟可否去过寻欢作乐,读书人你是晓得的,比如逛逛窑子!”

    徐福吓了一跳,心里想,莫不是叔父以为自己曾带着小堂弟去逛窑子,所以刻意让徐寒来打听?莫说这种事没有,就算是有,他也绝不敢承认,要是让叔父知道,肯定要打断他一条腿,徐福连忙将头摇得拨浪鼓似的,道:“你怎么说这样的话?堂弟怎么会是这样的人?我就更加不敢带他去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

    徐寒面露古怪地打量他,道:“连提都没有提过?”

    徐福信誓旦旦地道:“这是自然。”

    徐寒目露疑色,托着下巴,喃喃道:“这就是了,看来真有古怪,是了,你还记得不记得钱塘的那个赵小姐?”

    徐福一头雾水,道:“是什么古怪?赵小姐又怎么了?”

    徐寒在锦衣卫中久了,颇有一些推理分析能力,正色道:“你想想看,赵小姐每日和咱们堂弟朝夕相处,可是你听说过他们之间有什么私情吗?比如身体肌肤之亲?”

    徐福毫不犹豫地道:“这种话你也敢乱说,堂弟现在都已经娶妻了,这要是让弟妇听了去。叔父非要掐断你的脖子。”

    徐寒苦笑道:“你不懂,要出大事了!”

    大事……

    徐福吓了一跳。心里说,徐家能出什么大事。现如今不是挺快活的吗?大家各安生业,叔父自做他的锦衣卫武官,自己打理如意坊的生意,徐谦如今又是金榜题名,还娶了大学士的妹妹。

    徐福小心翼翼地问:“二哥,有什么话你直说吧,不要藏着掖着。”

    徐寒痛苦地道:“我怀疑堂弟有断袖之癖!”

    徐福宛如被一道惊雷劈中,险些有些站不稳,连忙道:“你不要胡说八道。”

    “我会胡说八道吗?你想想看。堂弟和赵小姐朝夕相处却没有肌肤之亲,一直都是相敬如宾是不是?这一路北上,也不曾听说他对女子有什么兴致,反而每日和那邓健如漆似胶的在一起。实话和你说了吧,方才弟妇寻了我,专门问了这邓健的事,看她的口气,似乎早就看出了一点端倪,弟妇是何等聪明的人。怎么会空穴来风,拿这样的事开玩笑?所以我大胆推测,必定是堂弟和弟妇成了亲,可是这洞房之礼怕现在还没有……那个……那个……你想想看。弟妇因此生疑,只是又不好张扬,只得暗地里查探。最后……”说到这里,徐寒一摊手。痛心疾首地道:“事情就是如此,哎……早听说外头有些读书人沾着龙阳之好。最喜欢男人和男人,想不到咱们堂弟也是,难怪他看我的时候总是怪怪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意味。”

    徐福毛骨悚然,也是痛心疾首地道:“你说的可是当真?弟妇真的寻了你来问?完了,完了……这么说,叔父要绝后了……”

    其实这事儿推敲一下,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堂弟平时的表现有点可疑,更重要的是,连桂稚儿都起疑问到头上,他们自然不晓得书信的事,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新婚燕尔的一对新人表面上如漆似胶,可是背地里怕是冷淡,所以弟妇才觉得不正常,鼓足勇气来打听。

    二人正不知怎么办才好,猛地听到后头传出咳嗽声,徐寒回头一看,叔父徐昌竟是不晓得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自己的后头,他吓得脖子缩了缩,不知道叔父听到了什么,却见徐昌脸色阴沉,像是火山即将爆发,对他们怒骂:“胡说八道些什么,没事做是不是?滚出去给老子买些香烛来。”

    徐福和徐寒吓得瑟瑟作抖,连忙道:“是,是。”说罢,急匆匆的跑了。

    而徐昌却显得忧心忡忡,背着手在院子里团团的转,最后跺跺脚,口里道:“不成,非要说个清楚。”于是便到了徐谦的新房外头,咳嗽一声,踏步进去,见桂稚儿在小厅里看书,桂稚儿连忙站起来道:“公公……”

    徐昌不理,径直冲入里间的卧房,见徐谦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他顿时火了,踹了床榻一脚,提起徐谦来就要打,口里大骂:“叫你混账,叫你不和媳妇睡觉,叫你不学好!”

    徐谦惊醒,脑子混混沌沌,迷迷糊糊的,大叫道:“爹,你这是要做什么?”

    徐昌正要下痛手,可是终究手掌没有打下去,重重叹气,这时桂稚儿也吓得花容失色地冲进来,连忙道:“公公,这是怎么回事?”

    于是徐谦瞪着徐昌,徐昌瞪着桂稚儿,桂稚儿心疼地看着徐谦,大眼看小眼,徐谦不明所以然,徐昌则是有一肚子的火要撒出去,偏偏当着媳妇的面不好出口,桂稚儿则是不知这父子怎么了,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突然间就大打出手。

    “这个……”徐昌放过了徐谦,觉得这个事还是不要张扬出去才好,什么时候找个机会,父子二人私下里再解决,心里又暗怪自己颇为冲动,可是转念一想,儿子这般不孝,这分明是要断他的根,换做是谁都会火冒三丈,现在冷静下来,便只得沉着脸挠挠头道:“没什么,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只是练练手罢了,唔,为父还有事,先走了。”

    这一天过得莫名其妙,在宫里,徐谦料敌先机,滴水不漏,可是回到家却差点莫名其妙的被揍了一顿,还真是惊魂不定,桂稚儿给徐谦斟了杯茶,试探地问:“夫君,公公这是怎么了?”

    徐昌不好答,徐谦是答不出,只得敷衍:“老毛病了,隔三差五总要发疯一回,久治不愈了很久。”

    桂稚儿听了,暗暗记在心里,也不好多说。

    夜里吃饭,一大家子围在一起,众人各怀心事,徐昌突然叹道:“路政局的那个老孙,大家还记得吗?”

    徐谦低头扒饭,根本不理,想来还在为下午的事生气。

    徐寒、徐福心里有鬼,不敢做声。

    徐勇道:“记得,叔父怎么记起了他?”

    徐昌羡慕地道:“听说他要抱孙子了,媳妇有孕了。”

    这话本是说给徐谦听的,可是桂稚儿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米粒,心里却犯疑了,公公这么说,莫非是怪她还没生养?是了,定是这个原因,这也难怪下午的时候他突然动气去寻徐谦,想来是指东打西,明里是打她相公,暗地里却是在提醒自己。

    想到这里,她留了心,也不禁发急起来。

    夜里的时候,徐谦筋疲力竭地回房,毕竟考了一天,又受了惊吓,实在疲倦,倒头要睡,可是桂稚儿今日却不如平时淑女,熄了灯,光溜溜的钻入徐谦的怀里,吐气如兰,一股股芬芳暖气吐在徐谦的耳朵,柔荑游走在徐谦的胸膛上。

    徐谦顿时有了反应,却有些起疑,平时都是他主动,怎么今日却是倒过来了?

    耳畔听到娇滴滴的声音,宛如仙女颤音:“相公,睡了吗?”

    徐谦的身体一下就情不自禁了,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了桂稚儿的小蛮腰上,轻而揉地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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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紫禁城,隐在黑暗中,那朦胧宫灯微微闪烁,雨后的天空格外的清亮,星月当空,一片月色透过窗格悄悄洒落在暖阁里。

    这里没有点太多的灯,嘉靖坐在御椅上,摆在他面前的是八个读卷官拟出来的殿试成绩。

    殿试虽然随意,却也有它的一套规矩,表面上好像是皇帝亲自排定成绩,不过这只是表面而已,皇帝老爷们日理万机,哪有功夫把三六九等都列出来,毕竟一百多个贡生,说得难听一些,只怕这么多人里,嘉靖还能记起来的名字实在不多。

    所以往往殿试之后,读卷官在进行磋商之后会拟定一个成绩,上呈到嘉靖手里,再由嘉靖批红。

    当然,如果嘉靖觉得不满意可以退回去,让他们重新拟定。

    这份成绩单显然让嘉靖有些不满意,他目光幽幽,将其放在一边,沉思良久,随即慢吞吞地道:“黄伴伴。”

    黄锦今日当值,上前一步,道:“奴婢在。”

    嘉靖不动声色地道:“朕问你,你觉得朕的试题,谁答得最好。”

    这关系到了抡才大典,可不是黄锦可以过问的,现在问到头上,黄锦很是谨慎地沉吟了一下,才道:“奴婢不知道。”

    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绝不能乱说,黄锦恪守着这个规则,一分一毫都不敢逾越。

    嘉靖冷笑道:“你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知道,不过你能这样谨慎,那也是好事。”

    黄锦不由松了口气。(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一章:皇帝奉天之宝

    嘉靖又吁了口气,手搭在御案上,慢悠悠地道:“徐谦是看透了朕,现在关于蒋冕的事闹得满城风雨,朕的阵脚已乱,必须要借助外力来站稳脚跟,内里呢,要改变内阁的格局,外里呢,要将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到别处去,现如今内库充足,而倭寇凶残,肆虐神州,朕就有了平倭的打算,此次殿试,不过是抛砖引玉罢了,借着殿试,申明倭寇之害,表明朕平倭的决心,因此朕出的那道题,徐谦以玉石俱焚四字破之,很是巧妙。”

    黄锦心里不由感叹地想:“平时都说太监是皇帝的贴身小棉袄儿,可是当今天子实在圣明,不是绝顶聪明的人怎么能猜出他的心思?哎……反而这做太监的只成了粗使丫头,不是徐谦这种满肚子墨水又绝顶聪明之人,又怎么能处处拿捏住天子的心思?”

    黄锦的口里连忙道:“徐谦深谙帝心,奴婢往后一定好好向他讨教。”

    嘉靖哂然一笑,道:“讨教?他的东西,你学不来,做好自己就是了,聪明人可以耍聪明人,你不足够聪明却想玩心眼,只会惹人嫌。”

    他沉吟了一下,继续道:“我们的赌局还算数吧?”

    皇帝的赌局,谁敢说不算?黄锦忙道:“自然算数。”

    嘉靖微微一笑道:“这便好。”他提起朱笔,在御案上的奏书上改了几个字,随即道:“拿宝印来。”

    宝印自是玉玺,不过这明朝皇帝的玉玺比较杂,不但有二十四御宝。而且不少皇帝都有自己的私玺,想要颁布旨意都用私玺盖章。不过嘉靖不同,他是极其讲究规矩的人。既然向黄锦问玺,黄锦二话不说,连忙去取了。

    过不多时,便端了个木匣子来,取出‘皇帝奉天之宝’,嘉靖接过,宝印太沉,以至于拿在手里,沉重得令他的手腕青筋都给显露了出来。可见暗暗用了不小的气力。眼下大明朝有玉玺十七方,比如皇帝日常用的皇帝之宝,又如用于征伐的皇帝信宝,或是用于祭祀宗庙的尊亲之宝、用于颁布诰书谕示臣僚的制诰之宝等等。

    只是嘉靖手里这方宝印却是皇帝奉天之宝,最是珍贵,主要用于祭天等大典礼仪,而科举考试,抡才大典,其意义不在祭天之下。所以现在这份圣旨,所盖的宝印便是皇帝奉天之宝。

    嘉靖狠狠地盖印下去,显得有些疲倦了,呼了口气。放开了手。

    黄锦连忙将这宝印收了,仍旧端着木匣子在旁静候吩咐。

    嘉靖沉默了一下,道:“放旨意出去吧。嘉靖二年癸未科明日午时放榜,这份旨意先送去礼部。让礼部做好准备,所中进士人等定于四月二十五这一日入宫觐见。朕要亲自勉励,此外,所中进士人等或点选翰林者或送各部观政者,事先都拟个章程来,吏部也要及早准备,明日的时候再颁布诏书,传诏天下。”

    黄锦郑重其事地道:“奴婢遵旨!”

    嘉靖的眼睛眯起来,吁了口气,才又道:“朱宸呢,朱宸不是要见朕吗?让他进来说话。”

    黄锦点点头,出去请了朱宸进来,此时可是深夜,朱宸趁夜入宫,想来是有大事禀告。

    有太监端来了温水,给刚刚用过了笔墨的嘉靖净手,嘉靖的手在温水中泡了泡,随即接过了丝巾一边擦拭着手,一边侧目,打量早已入阁,跪在阁中的朱宸,他慢悠悠地道:“为何求见?”

    朱宸道:“陛下要查的消息已经查到了。”

    嘉靖皱眉,道:“你说罢。”

    朱宸一看便是沉默寡言的人,可是到这里,却是滔滔不绝地道:“蒋学士那边似乎已经萌生退意,陛下虽然未准他的辞呈,可是他已经做好了离京的准备,他有个幼子,本在国子监里读书,现在也已经称病,虽只是说告假,可是似乎有随蒋学士回乡的打算。”

    嘉靖将丝巾随意仍进了铜盆里,背了手,脸色有些沉重,却是点点头道:“这早在朕的预料之中,他去意已决,朕也不留难。”

    朱宸又道:“而近日以来,向蒋学士发难的大臣之中,有几个人卑下觉得颇为瞩目,其中一个竟是靖国公陈贤,还有茂国公李晓。”

    嘉靖木然了一下,显然是没有预料到,随即他森然一笑,道:“是吗?连他们也不甘寂寞了?这百年的国恩还不如一点狗食吗?”

    朱宸压低声音道:“宣府那边也有传报,说是宣府巡抚衙门里头也有不少抨击蒋学生的话,巡抚王伉似乎并没有禁止,近来他与杨学士书信来往很是频繁。倒是辽东那边没有什么动静。”

    嘉靖的身形顿了一下,又是冷笑道:“这个王伉不是蒋冕的门生吗?”

    朱宸摇头道:“并不是,不过王伉确实受过蒋冕的恩惠,蒋冕曾几次推举他,才让他执掌了宣府。”

    嘉靖此时已不是冷笑了,而是露出了几分厌恶,树倒猕猴散,现如今蒋冕的名声是臭了,大家也就撕下了脸皮,如今最积极的,虽然不是蒋冕的那些心腹,却有不少和蒋冕关系密切之人。

    “宣府巡抚……”嘉靖喃喃念了一句,随即道:“朕知道了,锦衣卫这边不要声张什么,继续查吧,且不要急,慢慢的来。”

    朱宸道:“是。”他又面露犹豫,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欲言又止。

    嘉靖看出他的为难,问道:“还有什么事?”

    朱宸道:“卑下听到了一些流言。”

    “流言,什么流言?”嘉靖问。

    “听说徐谦有断袖之癖!”朱宸难以启齿地道。

    嘉靖双眉一跳,道:“你哪里听来的?”

    朱宸苦笑道:“卑下奉命为陛下打探四方,自然……自然……”

    嘉靖顿时明白了,按照规矩,所有重点人物都在锦衣卫的查探范围之内,而徐家毕竟是伯爵,再加上又掌握路政局和如意坊,朱宸也是按章办事,早就在徐家布下了耳目了,多半有番子以仆役的身份混进了徐家。

    可是……徐谦居然有断袖之癖,这足以让嘉靖震惊了,他脑中立即浮出徐谦的身影,想到这厮平时的举止,陡然……又想到徐谦有时大胆放肆看他的眼神,这堂堂天子竟是忍不住打了个冷战,道:“属实吗?”

    朱宸道;“还未确认,卑下是不是……”

    嘉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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