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之后快，不想听他忽悠。
可很快，他就不这么认为了。
牛面人说了一句话：“你妈叫陈秀琴，你爸叫李仁厚，对吧？”
这下，李龙虎被惊到了，问：“你怎么知道？”
牛面人说：“当年是我把你送给他们去养的，我当然知道。”
“哼！”李龙虎还是不信，“你少忽悠我，肯定是你去调查过我的背景资料，我知道你们这种恐怖组织，有很专业的情报结构，或者能找情报机构买到很机密的情报。”
牛面人说：“你用脑子想一想，如果你不是我儿子，当初我抓了你，会放你走？我明知道你是江海反恐的负责人，我要杀你，包括杀了那个楚雪娇，不是易如反掌？”
李龙虎说：“这只不过是你变态，你想玩猫吃老鼠的游戏罢了，你不要忘记，是你多次将我打成重伤，让我差点死于非命！最后一次，如果不是天虎连的人相救，只怕就死在你手里了！”
牛面人说：“那是因为我知道，你跟我一样，死不了的。如果不是被人轰掉了脑袋或者刺穿了心脏，只要有一口呼吸在，多重的伤，我们都死不了！”
李龙虎听到这话，顿时好奇起来：“为什么？”
因为他这时候理智的想起来，他确实多次重伤，濒临死亡边缘，结果奇迹的恢复，而他也还记得，当初被牛面人抓到山洞，楚雪娇以为他会死，牛面人肯定的说过他不会死的事情，难道这里面的玄机跟牛面人有关。
果然，牛面人回答了：“因为，在珠穆朗玛峰的巅峰之上所得的两株极寒菩提根，我们一人吃了一株。使得我们不但拥有超强的造血功能和细胞再生能力，还能让我们的体质增强功力提高！”
“怎么，那极寒菩提根是你送的？”李龙虎听得这话，心里顿时起了地震，卷起一阵狂风暴雨来，他曾经只是那么瞬间的怀疑过，没想到这时候变成了真的。
牛面人再会编故事，而这个只有李龙虎才知道的秘密，除了那个送极寒菩提根的人，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也就是说，牛面人必定就是那个送极寒菩提根给他的人。而这个事实一旦成立，那么牛面人也就有了是他父亲的可能！
“不然你还以为是谁？”牛面人说：“那么宝贵的东西，全天下人都想得到，却拿钱都买不到的东西，谁会给你？如果不是极寒菩提根，就别说你的重伤了，你能逃得过女娲门的刺杀？”
李龙虎的心里在翻滚着，像一场巨大的山洪爆发，把他心里的堤坝给摧毁掉，无比的崩溃。老天，怎么会这样？
第339章 用心良苦
作为一名非凡的特种军人，有着相当强大的判断能力，从这些重要的迹象里，李龙虎基本上已经确定，这已经是一个很残酷的事实，只不过他不敢相信这事实，也或许，这事实里还有着很多疑点。
“你说的，虽然煞有介事，也不过是你的片面之词，我凭什么相信你！”
牛面人说：“其实话说到这里，是真是假你心里已经很清楚了，只不过你跨不过自己心中的坎，在潜意识的排斥和拒绝这个事实而已。你大概忘记，从你进入江海，我就让人警告你，离开这里，别趟浑水。我无数次想法让你离开，包括用那个楚一鸣做交易，甚至希望你离开警衣卫，干点别的，就是不希望你死在这里，天下除了父亲对自己的儿子，你觉得一个穷凶极恶的恐怖分子会这么做吗？”
原来，是这么回事。
一直在李龙虎心中不解的谜团，终于揭开了。他一直没想明白为什么从他进入江海，鬼面人就警告他，后来拿楚一鸣做交易，令他格外的想不通为什么“暗影之月”要他换岗，他还想到是对方怕他，又觉得对方可以直接杀他，弄不懂为什么，但却没有想到这一层，牛面人是想避开与他的生死之杀，是为了救他！
“即便真如你所说，当初你把我送到李家寄养，但十多年前我已经离开江海参军，后来连回家都很少，这次来江海，更是无人知道，你根本就不认识我，怎么会知道我来了江海？”这是李龙虎更想不通的地方。
牛面人说：“因为我的体质与常人不同，只要跟我有血缘关系的人进入一定的距离之内，我都会有感应，距离越近，感应越强，当我用心去感受时，甚至连对方的状态都能感应出来，对方的运动越剧烈，我的心跳就会越激烈。所以，刚才我在山上，但感觉到了心脏的颠簸之状，就知道不远的地方你在与人搏斗，才及时出现救了你。”
竟然有这么神奇的事情？
李龙虎说：“无论你说多少，我只相信一件事情！”
牛面人问：“什么事？”
李龙虎说：“科学，dna鉴定！”
哪知道牛面人回答得非常坦然：“可以，为了挽救你这条小命，也为了日后能对你妈有个交代，我就让你心服口服，走吧，我跟你去鉴定！”
李龙虎说：“晚上怎么能鉴定，明天吧。”
牛面人说：“有你的身份，或者我的手段，别说晚上，就算是深夜谁还敢说个不字吗？走吧，不然你心里不踏实，弄清楚了，咱们再解决后面的恩怨吧，这于我来说，没什么区别，但于你和另外的人，却事关重大。”
“另外的人？”李龙虎问：“还跟谁有关系？”
牛面人说：“你妈，你老婆，还有你儿子。当然，我所指的你妈，不是大凉山那个养大你的妈，而是生你的亲妈。”
“我老婆，儿子？”李龙虎被搞得糊涂起来，“我倒看看你又能编出什么故事来！我什么时候有老婆和儿子了？”
牛面人问：“还记得在北山武警基地和你一起被我掳走的那个女娲门的圣女吗？”
圣女？李龙虎的心中一震，也陡地想了起来，问：“对了，你把她怎么样了？”
牛面人说：“我怎么会把她怎么样呢？我还指望她做我儿媳，给我生孙子下来呢。你以为我当初把你们抓到一起让你们做是我变态？我只不过是觉得你的性格和你的职业，搞不好哪天就死了，想给我李家留个种而已。”
靠，原来是这么回事！
话说到这里，即便李龙虎再不相信，也不得不信了。正如牛面人说的，有无数的理由让他必须相信，他们不是生死仇敌，而是父子关系。
而且，无论是当初他当江海接到的警告，还是神秘送到的极寒菩提根，还是当初掳走圣女和他做，怀上孩子，都处处可见牛面人的用心良苦。
在不知道牛面人是他老子的时候，这一切都是谜，都是荒唐的，可一旦连接上牛面人是他老子这层关系，牛面人所有的行为都能得到合理的解释！
“圣女呢，我看看她，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虽然牛面人这么说，李龙虎也觉得牛面人不可能撒这样的谎，但他只相信事实，这事实，得他亲眼所见。
牛面人说：“还是做过dna之后再去见她吧。”
“呵呵。”李龙虎一声冷笑，“你不是心虚了，不敢让我见吧？”
“心虚？”牛面人问：“心虚的话我会跟你去做dna鉴定吗？特种军人会有这样的逻辑思维，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而且，还有那个楚雪娇，那次我把你们一起抓来，其实是想让她再给你怀个孩子的，那样一来，能靠着一个将军岳父，你以后的前途就会平坦许多，哪知道竟被天虎连的人找来了，让我失算！”
“胡说！”这个理由终于让李龙虎找到了破绽，当即驳斥，“如果你真是这么想，怎么可能将我打成重伤，差点死掉！”
牛面人说：“你这脑子这个时候已经混乱了，根本就没认真想。我若想你死，随时都可以杀你，我为什么要先抓楚雪娇，让你来换？很简单，我想让楚铁山欠你的人情，让你立功。我为什么要把你打成重伤，是因为你从来不知死活，总以为自己很厉害，却不知天下藏龙卧虎，你这点本事算个屁，很容易就被人弄死了。但我知道，你吃过极寒菩提根，只要留你最后一口气，你就死不了。但我一定得给你长记性，明白吗？”
一下子，李龙虎又无从反驳了。因为牛面人说的每一句都有条有理，令人信服，并不是那种随意捏造的牵强之词。
“走吧，咱们面对真相去吧！”
话声落，牛面人一伸手捏住李龙虎的胳膊，纵身一跃，便提着李龙虎跃入黑暗当中，一直出了北山山群，到了大路上，牛面人才将李龙虎放下，说：“如今女娲门到处在找我要圣女，出现了那几个老东西，可不能大意，咱们还是坐个车到医院的好。”
话说着，一辆空车路过，牛面人招手停下，跟李龙虎上了车。
李龙虎心乱如麻的想着，他该怎么样来接受这个事实。他一直恨之入骨想杀掉的人，国家密令铲除的恐怖组织头子，竟然是他的父亲！
虽然还没有进行最终的科学鉴定，但这基本上是木已成舟的事实。牛面人说的一切，都毫无破绽，而且，如果牛面人是说谎，他敢跟着去做这个鉴定吗？
那么，他将要如何面对这一切？
牛面人说了，他之所以在这个时候说出来，事关一场命运的巨变，会是什么样的巨变？江海的大风暴来了吗？
第340章 又见圣女
李龙虎和牛面人赶到了人民医院，找到了值班医生，让他喊做dna鉴定的医生火速赶到医院。
李龙虎还没说自己的身份，只说自己是刑警，有关大案。
只需要这样的理由，医生是必须配合的。
半个小时后，医生气喘吁吁地赶到医院，要李龙虎出示刑警证件，牛面人一巴掌拍下去，那把椅子顿时破成了无数块，吓得医生一个抖。
牛面人问：“这比证件管用吗？”
医生看着牛面人那眼神就吓到了，赶紧乖乖的做。
等待的过程看似平平静静，而李龙虎的心里却惊心动魄的。他很希望检验结果是他跟牛面人无关，这个结果能推翻一切。
尽管他知道这几乎不可能，但他还是希望有奇迹。
而结果，是个令李龙虎沮丧和害怕的结果，事实证明，他和牛面人就是有血缘关系！他，就是牛面人的儿子！
靠，堂堂神龙之师“警衣卫”的精英，如今的反恐先锋，竟然是恐怖组织老大的儿子！这是要将他陷于多么难堪的境界？还给人活路吗？当时他就把老天骂了个狗血淋头，简直是跟他开玩笑！
“走吧，现在可以去看你的圣女了！”牛面人说。
李龙虎没有说话，他胸膛里有一种爆裂的情绪，他的世界一下子被颠覆了，茫然了，不知道何去何从了。重要的是，他一时没法接受这个事实，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走吧，我想先回去好好想想。”在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李龙虎突然觉得自己应该找个地方好好的安静下，捋一捋头绪。
可牛面人却说：“没时间让你想了，你和我，生与死的时刻就要来了，你必须正视，然后做出选择。说得更严重点，不只是关系到你我的生死，还有很大一群和你相关者的生死，圣女，楚雪娇等等。”
李龙虎有理由相信，牛面人不会无故对他危言耸听，否则，也就不会如此求急的向他坦言真相。
当下，什么也没说，就想先跟着牛面人去，看看圣女，然后还得跟牛面人之间有一个必须的了断才行。
牛面人重新将李龙虎带回了北山山群，老鹰岩后面的那个山洞。
当李龙虎出现在那里的时候，他和圣女同时间呆住了，两双目光对视，仿佛寻觅千年才相见一般。
久违了，那一夜在山洞里的激情，荒唐而刻骨。
还是那样的美，美得不食人间烟火一样，只能用冰清玉洁来形容。只是，那肚子的地方，已经有了微微的隆起，跟圣女那曼妙的身材略有不搭，一看就是怀孕了。
“你还好吧？”
两人对视良久，百感交集，李龙虎却只是这么一句轻声的问候，那是他心里对这个女人所有的情感。
没有把她看成女娲门的人，只是一个美丽而纯洁的少女，一个曾经和他缠绵得地老天荒的女人，曾经为他的离去而落泪，如今却怀着他孩子的女人。
那双眸子的动情，足够诠释两个人的关系。
而李龙虎一句轻声的问候，却让两滴晶莹的泪珠至圣女的眼眶滚落。然后她就扑到李龙虎的怀里了。
那泪水，包涵着太多的委屈。虽然，牛面人安排了一切，将她照顾得很好，吃穿不愁，可却没有自由，没有很多的朋友，比起她原来是圣女的生活，差了十万八千里。
那泪水，更包含了对李龙虎日日夜夜的想念，那个夜晚无限美好的感受，对于一个失去第一次的少女来说，是回味无穷的，却在尝试一次之后，不能再触摸。只能在一不经意想起，看见自己内心深处深深的孤独。
这样的年华，唯有男人才是灵魂，再好的朋友都不能替代。
抱了会，李龙虎再看着那已挂满泪痕的脸，轻轻的替她擦拭去了眼泪，然后摸着她的肚子，叹息一声：“委屈你了。”
圣女突然惊醒过来，问：“你怎么来的，是他把你抓来的吗？”
对于这个问题，李龙虎倒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他看了眼站在旁边的牛面人。
牛面人看着圣女问：“你不是想把孩子打掉的吗？现在要我想法替你处理掉吗？”
圣女听得这话顿时生气起来：“你个恶魔，你敢！”
牛面人冷笑一声：“怎么，现在倒在乎起孩子来了？不过这是好事，我从来就讨厌有人威胁我，所以，以后可不要拿打了孩子威胁我，你首先得弄清楚，他不但是你的骨肉，也是你心爱的男人的骨肉。说得文艺点，是你们爱的结晶，懂吗？”
然后又盯着李龙虎，用命令的语气：“你，先跟我出来了再说。”
李龙虎松开了圣女。
圣女却一把拉住他喊：“别跟他去！”
李龙虎说：“没事的，他要杀死我，是随时的事情，就算我不去，他也能杀我的。”
圣女用那几近渴求的眼神：“你一定要活着，不然孩子生下来就没爸了。”
李龙虎点头：“放心吧，我死不死，不是他说了算，得老天做决定，天下所有人的生死，都在老天手里呢。”
状况不明，他没法对圣女说他跟牛面人的关系，只能用这个理由来让圣女宽心了，转身便跟着牛面人到了外面。
夜已经将群山笼罩得一片漆黑，只有苍穹的微光，能模模糊糊的看见一些耸立的轮廓。偶有野鸟，凄凉鸣叫。
风吹起来格外的冰冷，跟城里那个充满了汽车尾气和空调废气的世界是完全不一样的，那个世界充满了躁动，充满了各种乌烟瘴气的东西，夜从来都没有宁静的片刻。
“你不是说关乎生与死的命运吗？有什么你就直说吧！”李龙虎见牛面人站在那里，背负双手遥望夜空，忍不住了问。
牛面人转过身子，直视李龙虎说：“在你面前就只有两个选择，其一，是带着圣女走，去一个所有熟人都找不到你的地方。其二，留在江海，必死无疑。”
“必死无疑？”李龙虎冷笑一声，“我倒想知道我就留在江海，怎么就必死无疑了？”
牛面人说：“道理很简单，女娲门那些气道神境的高手，你们江海这拨人里，没有一人可以抵挡得了。一个高手想杀你，你都在劫难逃；就更别说有五个或者更多的气道神境高手存在了。你起码可以明白一点，当真正有境界的高手出现时，再多人都是挡不住的，就好比一群只会走路的小孩没法打得过一个成年人一样的道理。”
李龙虎当即就驳斥：“废话，你这比喻合适吗？根本就是牛头不对马嘴！”
牛面人问：“怎么个牛头不对马嘴了？”
李龙虎说：“一群刚走路的小孩确实打不过一个成年人，可是面对一群反恐精英，无论什么样的高手，也就那样。你大概忘记了，在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