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陶莹忙推开轩辕,有些慌乱地道:“你去洗吧,我在这里等你好了。”她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轩辕不由得欢笑着独自行入浴室,他知道陶莹仍然脸嫩,不宜太过相逼。
轩辕自浴室中出来,陶莹却已经不在房中,门却是开着的,他不由得微讶,而此时却听得跂燕的房间里传来了一阵低语之声,他哪还不明白陶莹去向跂燕求助去了?不由得暗笑,只穿了一袭短裤便出门推开了跂燕的房门。
“谁?”跂燕和陶莹似乎都吓了一跳。
“还会有谁呢?你们俩今晚谁陪我?”轩辕反问道。
“当然是莹妹了。”跂燕拥着薄被坐起,露出无限娇好的上身,春光入目只让轩辕欲火大腾。
陶莹乍见轩辕赤身而进,脸儿更烫,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莹莹还不快过来?”轩辕快步走过去一把拉住陶莹的手,跂燕却“咯咯”笑了起来,道:“看我们这么急色的夫君啊,莹妹,今晚他就交给你了。”
“谁说的?今晚你也不能少。”轩辕真的做出了一副色急之状,将陶莹横抱而起,却放到跂燕的软榻之上,而他更不客气地爬上了大榻。
“不,不,不行……”陶莹慌忙坐起。
跂燕却一下子把陶莹搂住拉倒在床,笑道:“好夫君,快对莹妹使坏!”
陶莹大窘,羞急地抗议道:“门……门还没关上呢……”
跂燕和轩辕不由得大感好笑。
△△△△△△△△△
轩辕并没有真个睡着,虽然刚才抵死缠绵,但他并没有半丝疲劳之感,反而更觉得心神飞跃。他想到了雁菲菲和那已出世却未曾见过面的孩子,心中便有一丝说不出的歉意。他在异乡风流快活,惟雁菲菲独守姬水凄苦无依,他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姬水河畔,将之搂在怀中抵死缠绵。可是,现实却不允许他这样做,而且也是不可能的,自此地回姬水没有一个月的时间绝无法抵达,或许有了青骝马之后,可将时间缩短半个月,可是半个月的时间确会发生许许多多意想不到的事情,惟望木青能替自己跑一趟。
他决定日后一定要加倍补偿她母子俩。
陶莹和跂燕皆如八爪鱼似地将轩辕缠着,都睡得极沉。想到两女刚才在身下狂呼乱叫的俏模样,轩辕不由得再次涌动起一股强烈的欲望,忖道:“若菲菲能在这里便好了,或是琼儿和褒弱。是啊,燕琼和褒弱现在怎样了呢?她们会不会跟叶皇和柔水他们一起去范林呢?还有桃红。桃红最善解人意了,而蛟幽何尝不善解人意呢?”想到蛟幽,轩辕心中一阵隐痛。
“唔……”跂燕翻动了一下身,似乎是被轩辕再次升起欲望时的生理反应给惊醒了,但却故意闭眼装作未醒之状。
轩辕怎会不知跂燕已醒?只凭她那逐渐发烫的胴体便可清晰地感觉到,但跂燕既装没醒,他也故意作梦呓状喃喃道:“燕妹,我要你……你……”说话间,一只手不经意间搭上薄被之下跂燕那丰腴而坚挺的乳房之上。
跂燕的身子忍不住颤了一下,显然以为轩辕只是在做梦,说梦话,但仍忍不住被激得情欲奔放,浑身发烫。一对玉手禁不住在轩辕那刚铁般结实凸起的肌肉上轻轻移动,想着刚才所带来的快乐,更是欲火无法自控。
当跂燕的手摸到轩辕下体那根坚挺之物时,轩辕也再也无法装傻了,身子轻翻,在跂燕未来得及惊讶之时,便已坚挺地进入其火热的体内。
“唔……”轩辕的动作实让跂燕有些意外,但却只有欣喜,轻哼一声,便反将轩辕抱得更紧。
轩辕想到那可怜的雁菲菲,禁不住对身下跂燕的动作更为猛烈。
狂风暴雨中,跂燕再也控制不住地狂呼乱叫起来,如身坠云端雾里,只知道拼命地迎合着。
轩辕却有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感受,他竟感到体内那股并不属于他的生机再一次活了过来,并随着身体运动和精神的刺激变得狂野,却并不对身体有任何的冲击,而脑子似乎更为清晰,甚至似感应到一个遥远的地方有人在呼唤他、思念他,心神仿佛飞越到了另外一层空间之中,宁静、平和、空荡而又虚渺。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更为清晰,每一寸肌肤都似乎可以捕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信息,思感更已越出这春意盎然的屋子,向四面八方延伸。院子外的东西也似乎变得实在起来,包括邻院中熟睡之人的呼吸声,虫蚁的爬动声,数十丈之外马儿的鼾声,风声……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清晰。
轩辕更知道,陶莹醒了,不仅醒了,更似乎也再次春情勃发起来,在跂燕销魂蚀骨的声音刺激之下,若再不醒来且不动情,那实是骗人。
轩辕在跂燕狂哼一声之时,以最快的速度翻上陶莹动人的胴体之上。
“不要!”陶莹象征性地伸手挡了一下,轩辕已再一次进入了她狭窄而火热的体内。
陶莹早已春情勃发,哪堪如此刺激?也不知天高地厚地迎合着,似乎忘了自己是刚经人道的处子之身。
两人火热的激情以最狂野的形式演绎出来,响起了急促的喘息声、呼哼声,若院子中还有人,一定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轩辕从未找到过今日这般感觉,心神竟可以完全与欲望分开,去感受另外一片天地。虽然往日在欢好之时灵觉会强上许多,但却从没有像这次一般似已超脱时空,对遥遥存在的精神异力也似乎可以感觉到,可以说他的整个在此时已分成了三个部分——精神、思感和肉体。这一切都分得如此清晰,像是完全脱离了三个不同的个体,但又以他为中心紧密结合起来。
突然,轩辕身子一震,陶莹已陷入了一种疯狂的兴奋中,几到半昏迷之状,自然感觉不到轩辕的异常反应,只是仍疯狂地迎合着。
轩辕蓦地加剧动作幅度,陶莹叫得更响,但很快如一滩烂泥般软倒在榻上,四肢却仍死死地缠住轩辕。
“宝贝,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一会,立刻回来。”轩辕拉开陶莹相缠的玉臂,亲了香汗淋漓的陶莹一口,柔声道。
陶莹乖乖地点了点头,此刻她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而跂燕也是疲惫之极,竟已沉沉睡着了,陶莹那么粗重的喘息和呼叫竟也没有唤醒她,可见这几场大战确让她够累的。
轩辕顺手摸了跂燕几把,披衣而出。
他的思感一直在延伸,竟可以在情欲之外仍可保持这般高度的灵觉,实让他感到极为欢喜,不过,他的感觉一直紧锁着二十丈外的一棵古树。
月色昏黄,轩辕脚步加快,当他身形出现在院外之时,那古树之上一道黑影却向山下电射而去。
轩辕无法看清那人的面目,或许是因为一开始这个人便未曾与他照面,但这个人能够感应到轩辕发现了他,单凭这一点,便可知此人绝不简单。
轩辕并无意追赶,他只是担心跂燕和陶莹的安危,若在平时,陶莹自保应没有任何问题,但现在却不行,只怕被人抬走了也不知道,所以他驻足没有追击。
那黑影才掠出十余丈,也突然停住身形,他似乎感觉到轩辕无意相追。不过,他的停身却并不是因为这些,而是因为他的前方静静地立着一道人影。
强大的杀气让他不得不驻足。
“朋友何必如此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呢?不如入内一叙吧?”那挡住神秘人去路的人正是剑奴。
事实上,几乎没有多少人比剑奴拥有更好的警觉性,当初轩辕和帝恨偷上东山口之时,在剑奴面前似乎根本无法遁迹。
而剑奴那超凡的警觉性正是留守东山口的必备条件,此刻他能警觉这神秘人的存在并不意外。
轩辕悠然吁了一口气,有剑奴出手,他会省去许多心力。
那神秘人对剑奴拦截在他的前方似乎感到极为意外,但他却知道,以他一人之力,若是继续呆在这里必会是死路一条。若引来了其他高手围击,他哪还有命在?何况尚有一直立于坡顶的轩辕虎视眈眈。想到这里,他不由低吼一声:“好意心领!”便夹着一股强风向剑奴扑到。
剑奴冷哼出剑,虽然他感到眼前的对手绝非一个好对付的角色,但这更激起了他的斗志,而且他似乎完全明白这神秘敌人的心思。因此,他绝不会让其达成走脱的愿望。
轩辕的身子禁不住一阵轻震,脑子之中竟涌起一股热血,是因为那神秘人的声音太熟悉了,哪怕对方便是化成灰,他也不能忘记这声音,但他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不由一声悲啸,杀机狂涌地冷喝道:“想不到你居然还没有死,今日我就让你这恶魔永不得超生!”
“叮……”剑奴与那神秘人抗击了十余招,双方都奈何不了对方,但那神秘人自是不可能逃脱了。
“让开!”轩辕如风影一般插入剑奴和那神秘人之间,向剑奴低喝道。
那人竟猛然倒退三步,是因为来自轩辕身上那股浓烈如酒的杀意,使夏末的夜晚变得凉意逼人。
神秘人蒙面的黑巾无风自动,倒像他的鼻孔是一个风箱。
“地祭司,摘下这些没用的掩饰受死吧!”轩辕的声音犹如自千年冰窑中传出。
那神秘人的眼里闪过一丝惧意和惊讶,虽是在黑暗之中,但却无法瞒过轩辕的目光。
轩辕未语,目光却投上了深邃而无法揣度的天空,像是陷入了一个遥远的空间之中。
月光昏黄而朦胧,那半圆的实体如一块被天狗咬碎的银盘,浅色的云,深色的天,几点星光寒寒地闪烁着,使得夜幕更加深沉。
杀机,如一道寒流,漫过每一寸虚空,轩辕昔日心头的每一点记忆都化成涌动的思潮,沉重地漫过每一个细胞成为无法抹去的仇恨。
这一切,就只因为一个人——那就是眼前的神秘人地祭司!
轩辕绝对可以肯定眼前之人便是有侨族曾经的地祭司,也即他为之隐忍了十年的大仇人,只是他完全没有料到会在这里遇到这个大仇人,而且身中剧毒“沸灵子汁”,居然没死。
这或许是天意,轩辕的目光自天空中缓缓回落至地祭司的身上。
神秘人一阵怪笑,伸手揭下自己的蒙面黑巾,露出一张苍白的脸庞,正如轩辕所猜,此人正是有侨族的地祭司,只是比之一年前已经消瘦了很多,而且面目更为阴沉。
轩辕笑了,是残酷而冷厉的笑,此刻他再非昔日的轩辕,要杀地祭司只是轻而易举的事,但他却要让地祭司慢慢地死去。十年的仇恨,若是让对手痛快地死去,那实是太过便宜他了,是以轩辕的笑容很残酷,也让人心寒。
“小子,今日老夫之来并不是与你搏命的。”地祭司突然淡淡地道。
“但今日我却定要取你狗命。”轩辕不屑地道。
“哼!”地祭司悠然放松,竟似乎完全不在意轩辕会对他发起强大的攻势,一举将之击毙,事实上,轩辕也有这个能力。
轩辕心中微感讶异,但仇恨在他心中已根深蒂固,无论地祭司怎么表现都不会消除他心中的恨意。不过,他并没有立即出手,他倒要看看对方能够弄出什么花样来。
“我想与你进行一场交易。”地祭司一副不怕轩辕不上钩的样子,悠然道。
“你认为你有与我谈交易的资格吗?”轩辕冷然反问道。
“交易是不讲资格的,只要有足够的条件。”地祭司似乎明白自己的武功与轩辕有一段差距,是以他的态度表现得极为温和,没有丝毫的慌张,让人觉得他的确有恃无恐。
轩辕眉头一掀,眼中厉芒暴射,冷笑道:“看到你,任何交易我都提不起兴趣,无论你的条件如何,我只须送你下地狱,自会有人再来找我谈,所以你就受死吧!”
地祭司大骇,轩辕说打便打,而且竟不让他将话说完便已出招,在刀光亮起之时,他禁不住大喝一声:“且慢!”
轩辕的刀顿住,却只距地祭司咽喉三寸许,若是轩辕稍一用力,地祭司便立即身首异处了。
轩辕目光冰冷得不含半点感情地瞪着地祭司,杀机不减地道:“我可以让你在死前说两句话!”
“难道你不想听听是什么交易?”地祭司身上渗出一阵阵冷汗,急问道,刚才他竟没有出手,事实上他在心神松弛的状态下根本就来不及出手相阻轩辕这一刀,因为刀速实在太快,而且全无征兆,话音一落,便已至他面门,他如何能躲?
“一句!”轩辕声音冷得刺骨。
地祭司脸色顿时更加苍白,他明白轩辕杀他之心是如何坚决,几乎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他禁不住深深吸了口凉气,感受着刀锋散发出的寒意,道:“我知道蛟幽在哪里!”
轩辕浑身一震,杀意锐减,难以置信地盯着地祭司,锋锐的目光几乎深深地透入了地祭司的灵魂中。
地祭司几乎无法承受轩辕目光带来的压力,那深邃锋锐的眼神像是撕裂了现实的宇宙,将他引入了一个让他惊惧的世界,犹如赤身立在洪荒大漠之中,那种孤独使他感到一阵阵绝望。
地祭司实难相信这是人的目光,禁不住合上眸子,不敢与轩辕对视,但却隐隐感到轩辕的目光如一柄冰刀般划在他的脸上,但利刀却并未割开他的咽喉。
当然,地祭司绝不会傻得以为轩辕肯放过他,只不过是轩辕被他的话给镇住了,这只是暂时的。
“她在哪里?”轩辕冷然问道,声调没有半点缓和。
“我可以告诉你,甚至可以将她送到你的身边,但这只是交易的一部分,如果你不答应我的交易,我绝不会告诉你!不过,我也不防将我的筹码说出来,那便是你的亲生父亲和一直深爱你的人蛟幽!”地祭司此刻是有恃无恐了,自轩辕的话语中不难听出,他对蛟幽极为关心。
轩辕再次掩饰不住内心的震动,目射奇光,半晌才微微平息内心的震荡,问道:“我父亲是谁?”
轩辕的语气平静得让地祭司有些惊讶。
“如果我以这两个条件交换,你认为这笔交易可做否?”地祭司不答反问道。
“说吧,你想向我交换何物?”轩辕收回利刀,吁了口气,淡然问道。
“河洛图书!”地祭司目光之中闪过一丝神彩,悠然道。
轩辕并不吃惊,只是冷冷地回答道:“我并没有什么河洛图书。”
“但是你一定可以拿到它。”地祭司肯定地道。
“哼,你也太高估我轩辕了。”轩辕有些不以为然地道。
“如果连你也得不到河洛图书的话,只怕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外人可以得到它了。”地祭司也对轩辕的话不以为然。
“别忘了尚有东夷和三苗在虎视眈眈,且不说你鬼方,你又凭什么认为我可以独得河洛图书?何况你们也太小看龙歌和圣女凤妮了。”轩辕漠然道。
“我自然不会忘记他们,更不会小看龙歌和圣女凤妮,但是我不相信他们能够斗过你。事实上,我没有必要与你在这个问题上争执,我要的是河洛图书,你要的是完好无损的蛟幽和生父,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只要能夺得河洛图书,他们便会重归你的身边!”地祭司冷然道。
“我想知道我的生父是谁?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只是在耍花招?”轩辕杀机再起,冷然问道。
“我可以告诉你的生父是谁,但你不要枉想可以救出他。其实,这在有侨族中并不是什么大秘密,稍稍年长之人都清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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