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里面有什么工夫啊?”陈铁笑着道:“月小姐,还要麻烦你来给我说说了。”
月媚儿脸越发红润:“这…”
一旁绿儿急道:“月姐姐,你就说嘛。”
陈铁也笑道:“若是月小姐的独家秘方,那月小姐就不要说了,我们继续谈些别的。”
“丞相,不是…”月媚儿说完再次低下头,半晌又羞声道:“那我就说与丞相听,这茶与丞相府中的茶并没什么分别,只是在泡此茶时需放在少女胸前,用手搓揉双…然后等香汗浸透,如此再取出拿来泡茶方有如此…如此味道。”
翠儿在一旁道:“而且这茶原本应该用少女双唇采摘,现在的这些只是从这已经送到府里的茶中挑选出来的,在先天之上已然差了许多,所以虽然小姐用…这个办法,但香味已然不能长久,只能留住一天时间,所以每天早上小姐早上起来都要…”看了看月媚儿又道:“不过我们小姐不怎么爱喝茶,这方子自总小姐得了,便一直都没用过,只在来了这里之后方才…”
眼见翠儿恨不得直接说出就是自己为陈铁而做,月媚儿急道:“翠…”话到口边,却又从心中冒出一丝侥幸,停下话语既羞又怕地看着陈铁。
陈铁没料到这茶原来竟是这么回事,顿时是喝又不是放又不是,嘴巴张了张,又慢慢合起,闭着双眼深吸一口气,静静地听着心中“咚,咚,”的心跳,慢慢将气呼出:“此身岂是无情物,月小…媚儿,我…我…”那三个字已经飞快的从陈铁心中跳到口中,在即将冲出去的那一刹那,却又在口中慢慢地停留了下来…
月媚儿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轻声道:“丞相,天色似乎不早了,晚上留下来吃饭吗?”
“恩。”陈铁看着月媚儿眼睛重重点头道。
“那我去做饭。”翠儿说完,轻声叹了口气,转身而去。
“我也去…”绿儿连忙说了一声,也随着翠儿跑了出去。
“我…”陈铁见两人跑了出去,看着月媚儿急道:“我…我…”终于还是唉了一声道:“算了!”
月媚儿瞧着陈铁又一次张嘴,却又一次将那句话含在了口中,眼泪再也不受控制,“滴答,滴答,”沿着脸庞划落,掉落在胸前,润湿了前襟,润湿了心扉。
说不清是几柱香的时间里,两人便这样再无话语…
席间,陈铁和月媚儿都喝了点酒,却也都没有醉。临别时,陈铁站在院中,看着满眼湿润的月媚儿,轻声叹了口气,转脸朝着翠儿道:“你和绿儿都先下去。”
看着两人迅速的跑开,享受了漫长的一段寂静,陈铁柔声道:“我确实是有些喜欢你,可是我不是个好人,什么都…”
“你什么都不要说,留下来好不好,留下来。”月媚儿冲上去抱住陈铁,急速的打断陈铁的话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是我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在乎…”
“我…”陈铁在张口的下一刻就被一张湿润的嘴唇堵住,刹那的抗拒之后,终于还是迷失在万丈红唇之中。
…
陈铁坐起身,定定地瞧着一旁带着甜甜笑容沉睡在梦中的月媚儿,弯下身轻轻一吻。
想起昨夜的激情,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如此,记不清上一次在自己身边陪着自己醒来的女人到底是谁,但印象中似乎从未有过如此的感觉…不单是欲,似乎还有情…
小心地拨开被子,下床穿好衣服。轻轻地走出房门,看着院子中的翠儿朝着自己的笑容,陈铁也不禁一笑,似乎是个不错的早晨。
出了小院,李连便迎了上来,急道:“大人啊,你忘记啦?今天皇上回京啊,你怎么还睡到现在啊。刚才我啊,到了这里又被那个翠儿给挡了回来,说…”看了看陈铁,猛然住口。
“哦,对了,今天皇上回京,”陈铁猛然记起,却轻松笑道:“没事,我这就过去。”
来到东城门,眼见还是如昨天的阵势,陈铁和众人打了招呼,便站到位置上静静等候。
刚到巳时,便见远方渐渐行来一只队伍。待行到城前站定,便见头前分左右厢,每厢十二部,十二行,第一行十二人黄衣,持长戟,穿六色氅,第二行持仪?,五色幡,第三行持大槊,穿小孔雀氅,第四行持刀,盾,第五行持短戟,穿大五色鹦鹉毛氅,第六行持弓箭,第七行持小槊,穿小五色鹦鹉毛氅,第八行持金花?滕络?刀,第九行持戎,穿鸡毛氅,第十行持弓箭,第十一行持大?,白?,第十二行持金花绿滕络?刀。其后接着又是左右厢各一部,每部十二行,每行十人,皆是折冲,果毅之类各色都尉。再往后却已看得不大清楚,只见远远的直如排到天边一般…
第一百五十五章 搏
月媚儿感受着唇上持久不能消去的炙热,轻轻抚过昨夜被揉捏的不成形状的双胸,幽幽地在被中羞红了双颊。
“咚,咚,咚,”随着敲门声穿来翠儿的声音:“小姐,是我。”
“啊,你等等,”月媚儿赶忙坐起拿过丢在床另一边的亵衣,迅速穿好,又躺回被中,这才道:“进来吧。”
翠儿一手端盆,另一手赶忙推开房门,走进屋中,笑道:“小姐,老爷走了一个多时辰了,我估莫着你该醒了,所以打好了洗脸水。”
“别吓说,什么老爷不老爷的,以后你还是称他丞相吧。”月媚儿说着坐起身靠在床头。
翠儿惊道:“怎么了?小姐,又恼啦?我看着早上他出去的时候脸上还笑着呢?”
月媚儿道:“没,都好好的,只是我毕竟是出身风尘,什么名份的东西我是不敢要求的,你以后也别这么叫他,不然…不好。”
“小姐,什么叫出身风尘?你可是从来卖艺不卖身的啊!这个他昨天晚上在这…他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能不承认呢?”翠儿将脸盆先放在桌上,端了张凳子靠在床边,这才又将脸盆端到凳子上,挤了把手巾递给月媚儿。
“不是说这个。”月媚儿接过手巾轻轻擦了把脸,又抹了抹脖子,道:“就算他愿意我也不能够。他毕竟是丞相,以后说不定封王封公,娶的也定然是一些名门闺秀,甚至公主、郡主,我一个从翠红楼那种地方出来地女子怎么能配的上他呢。”看见翠儿还要辩驳,连忙打断道:“好了,不要再说了。我有主意,你去准备点热水。我先洗个。”
“好,”翠儿不甘心的答了一声,端起盆转身出去。[汶Zei8。电子书小说网//。 ]
月媚儿等翠儿出了房门,这才低头幽幽一叹。
东城外,陈铁虽然已经猜出眼前这只队伍定是杨广回京的队伍,却还是悄悄地向邱瑞身旁移了几步,小声问道:“老王爷。这是…”
邱瑞定定地看着队伍,也不转头,半晌方才犹豫道:“从这前面看是黄麾仗,乃天子御驾亲征、省方还京时使用。”
“黄麾仗?”陈铁来到隋代已有数年,也听人说起过几次关于这些东西,但平日里只将他们简单归为天子仪仗,却没有深就,这时闻言不禁皱眉道:“老王爷。怎么皇上出征的时候也是这样?”
邱瑞点了点头,却有些疑惑道:“也一样,不过没这么多人,难道皇上带着兵回来了?”
陈铁心里一惊,连忙向远处看去,但目力所及之处依然看不出个究竟。
片刻后。从队伍的远处飞弛出一匹骏马,马上还是昨天那名前来传杨过口谕的太监。只见他来到城门前,向着队伍面前高声道:“左厢先入,其后右厢入!”说罢转过身面向城中,又高声道:“跪!”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城内百官及城门下陈铁等人俱都跪下高呼万岁,三个小皇子皇孙也被一旁太监轻轻按住脊背跪在地上,好在三人虽然年幼,但却没有哭闹。
太监目光向城中扫了一遍,打马而回。整个队伍这才依次分左右进入城门…
陈铁跪地低头,目光从面前走过地一双双脚上扫过。心中暗暗默记…数到第四十余厢。约五千人时整个队伍方才停住,此时已过去了数柱香的时间。
“忠孝王伍建章。昌平王邱瑞,丞相陈铁,起!”
听着声音,陈铁站起身,抬眼看去却正对着銮舆,连忙又将头低了下来。
杨广虽高坐在銮舆之上,但看着地上地陈铁与二王却只略微侧过头,道:“朕亲征数月,朝廷诸事皆有劳三位爱卿,实在辛苦。现在先入阵中,回宫再行褒奖。”
陈铁连忙和二王同时道:“是。”
杨广说罢整个队伍又开始前行,在銮舆之后是又是六个黄色大麾。麾中乃六名符宝郎奉天子六宝,其后又是左右两厢各一部,如前面相同。
这时刚才的声音又再次响起:“忠孝王伍建章,昌平王邱瑞,丞相陈铁,入阵。”
陈铁这回瞧的清楚,说话之人正是大鸿胪司马阔。来到阵中,伍建章与邱瑞并排立在队伍正中,身后各有一红色大麾。陈铁站在伍建章身后,却没有大麾,右侧也是空的。
其后随队伍前行,三名小皇子皇孙依次站起,却被太监抱着离开,未有入阵。至于其余百官却皆不敢动,司马阔也不再说话,回到阵中与陈铁并立。众文武一直等又过了数十余厢这才随队而行。
一直来到皇宫之内,大殿外台阶之下,队伍散开,杨广下舆,沿正中台阶而上,陈铁与邱、伍二王分两边沿左右台阶而上,其余五品以上文官自东面台阶而上,从五品以上武官从西面台阶而上。至大殿门,四品,五品官员皆留与殿外,从三品以上官员方才随杨广入殿。
来到殿中百官各自立好,杨广道:“宣。”
一旁有太监拿出圣旨,高声道:“朕御驾亲征,群臣策力,败敌得胜而回,丞相陈铁在京中总理朝政,并有平汉之功,今加封其蒲城郡公,食邑三千户。楚国公,礼部尚书杨玄感,加大将军衔,增邑一千户。兵部尚书柳述首畅亲征,且陪王伴驾,朕甚得其力,今赐爵关内侯,官升正二品,着令仍领兵部尚书,加大将军衔。临潼关总兵尚师徒。亲征途中攻城拔寨,屡建奇功,赐爵关外侯,官升从二品,迁京营副帅。钦此!”
陈铁连忙与杨,柳,尚三人出了朝班。跪下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杨广接着道:“其余有功众官,皆有封赏。今日不一一细述,明日再言。退朝!”
陈铁又与百官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待杨广离开,这都依次而退。
下了朝,杨广先到坤宁宫。此时萧后早已与那三个小皇子皇孙在厅中等候圣驾,听门口守着的小太监说杨广前来,连忙出宫行礼道:“拜见皇上。”
“皇后免礼。”杨广搀起萧后。转头看向三个小孩。
三个小孩最大地乃是杨广的幼子杨昧,今年不过五岁,已封为齐王,但以年纪尚幼就没有发去封地。地两个惧是已亡太子杨昭之子,韦妃所生两岁子杨侑,大刘良娣生所生两岁子杨侦,这次随杨昭入京,杨广也是见过的。
杨广轻叹一声。道:“先进去吧。”说罢当先而行,来到厅中坐定,杨广伸手招过杨侑、杨侦个抱在大腿上,微笑道:“你们两个可还记得朕是谁啊?”
杨侑先道:“知道,你是皇上。”
杨侦也道:“你是皇上。”
杨广轻笑道:“朕是皇上。也是你们爷爷。”顿了顿道:“以后你们就在宫里面和爷爷住在一起可好?”
杨侦看了眼杨昧,稚声问道:“那我就可以天天和他一起玩了吗?”
杨广笑道:“当然行了啊。”瞧着杨侦雀跃,心中初见两人的忧伤冲淡了不少,转头看着杨侑,只见这两岁孩童竟似乎有一丝忧色,不由奇道:“怎么?你不喜欢呆在宫里?”
杨侑想了想,道:“喜欢,只是是不是从此就见不到父王了?如果是的话,我就不住了。”
杨广料不到这两岁孩童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心肝俱碎。忍不住鼻头发酸。深吸了一口气,压住颤抖地声音。轻声道:“你父王出去办事了,你在这宫中住上一段时间他就回来了。”
杨侑喜道:“那我就住。”
杨广将两个小孩从腿下抱下,道:“朕今日下旨,封杨侑为陈王,杨侦为燕王,从今日起便住在宫中。”
看护的太监连忙上来就要让两个小孩跪下谢恩,杨广摆手止住,道:“好了,你们带着他们三个下去吧。”等众人走后,转脸看向已然轻轻抽泣地萧后,道:“皇后,你把昭儿地事情详细的给朕说一遍。”
萧后连忙擦了擦眼泪,呜咽道:“这事是在皇上亲征一个月之后发生的,当时昭儿在自己府里和两个官员议事…”
杨广面色阴沉地听完萧后所言,站起身怒声道:“贼子胆敢谋害当朝太子,非造反何为!”大声道:“来人!宣牛弘进宫!”
丞相府中,房玄龄,魏征,杜如晦,陈叔达,李靖五人急速向大厅而来。来到厅前,五人都不禁一楞,只见陈铁坐在位子上默默无语,瞧着厅中四壁竟似乎呆了。
房玄龄五人对视一眼,慢慢走进厅中,来到陈铁身前,房玄龄轻声唤道:“主公,主公?”
陈铁慢慢聚起有些涣散的目光,轻声道:“你们来了?先坐。”
五人答应一声,各寻位子坐下。
沉默半晌,房玄龄道:“我等先恭喜主公升爵蒲城郡公。”
陈铁眉头一皱,道:“玄龄我正要问你,这皇上封我蒲城郡公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
房玄龄吸了口气,道:“主公英明,丞相在辅征数月不说有过,但发生这么多大事,想要说有功却也勉强,然而杨广回京论功行赏,竟然以丞相所封最高,无功而赏,实在令人担心。
陈铁心中咯蹦一响,轻声道:“难道真的如我所料,杨广他已经要忍不住了?”
李靖趁机淡声道:“主公,杨广此次回京,虽然入城之兵不足三万。但却另有五十万人屯与东城门外三十余里处,全速行军之下,半日内可到宫中。”
陈叔达也道:“主公,只可先发制人,不可后发制于人啊。”
陈铁悠悠一叹,自嘲笑道:“杨广天资聪慧,遇事有智。视小敌也如苍鹰搏兔,毕尽全力。可谓一代英主。”
杜如晦却没有发现陈铁对杨广从以前的皇上变成现在直呼起名,只当他依旧下不定决心,不禁急道:“主公,如今事已急矣,我等此来,特来向主公请命!成王败寇,在此一博!”
陈铁抬头看向众人。只见杜如晦,陈叔达皆有奋然之色,魏征脸有忧虑,房玄龄面色如常,李靖也是面如常色,只是眼睛有些跃跃欲试。陈铁道:“玄龄,你说怎么办?”
房玄龄面色一喜,道:“李兄已然控制宫中侍卫十之三四…”
“现在已然有半数了。”李靖打断道。
“原来已有半数。那是更好。”房玄龄喜道:“凡事日长则变,不如今夜动手。主公晚间求见杨广之时带上我等,李兄领兵紧随,直接逼杨广退位!让今天接驾地那几个小孩中随便找一个出来即位!”
“什么?今夜动手?”陈铁惊道:“何况领兵逼宫,百官必有所觉,岂能无事?另外就算成功。杨广他尚是壮年,现在退位又怎能令人相信?”
房玄龄道:“无妨,这些我等都已然有了定计,只要主公点头,自明日起朝中便只知有主公,而不知有杨氏!”
陈铁道:“玄龄你有何计?”
房玄龄却不回答,只道:“此计大妙!主公勿忧。”
陈铁见房玄龄不肯说出计策,扫视厅中众人,竟似乎从他们面上看出一丝狰狞…捏了把手中冷汗,心中一横。转眼看向李靖道:“李靖。此事成败大半在你,你来告诉我。今夜之事可不可行?”
李靖猛然单腿跪下,沉声道:“李靖愿意以性命担保:明日天下只闻有陈,不闻有杨!”
房,杜,魏,陈四人也皆跪下,沉声道:“只闻有陈,不闻有杨!”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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