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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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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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呵呵。”陈铁见房玄龄如此反对,知道他是急与表态,心下大定,当下笑道:“玄龄不要会错了意,我的意思就算我请到了皇后的懿旨,可是这李靖带兵进京的事要是传到皇上的耳中,只怕也难免引起皇上的猜疑…”

房玄龄迟疑道:“那主公是想…”

“自然是借王通…啊,借王先生引开皇上注意了。”陈铁道:“你刚才也说,你师入朝,必定举朝皆惊,所以只要我们在让李靖入京的同时,让王先生入朝,那自然也就…”

“可我师若在朝中,对主公计划也危害甚…也甚有干碍啊。”

“那倒没事,”陈铁轻轻一笑,道:“大儒当然要干大儒的事了,自古以来,最有学问之事莫过于编史书了,只要我们先用个虚衔将王先生引入朝中,然后将那修史的工作丢给他去做,那他哪里还有功夫打断我们的计划?”

房玄龄犹豫道:“可是周书与陈书目前都已有人修撰,若是将这些修撰之事半路移交到我师手中,只怕…”说到这,偷偷看了眼陈铁脸色,见到一切如常,这才接着道:“不若另寻别事…”

“不用!”陈铁打断道:“周书与陈书虽有人修,但自晋分南北之后,北有魏、齐、周,南有宋、齐、梁、陈。目前虽各有史书,但皆为断代史,彼此孤立,记事重复,又缺乏联系,甚是可虑,所以这次我招王先生入朝,固然有我刚才所说原因,但若王先生能将这些散乱断代史书删繁就简,重新编纂,改成南,北二史,则也可令王先生青史留名!”

房玄龄大喜,连忙行礼道:“如此便是无官可做,我师也定然欣然前来!”

陈铁看着房玄龄轻轻一笑,这次自己无意间逼他在自己和王通之间表态,虽然最后自己占了上风,可是在他心中毕竟对王通还有不舍,自己这次用王通吸引杨广注意可谓兵行险着,要时刻注意…想了想道:“那玄龄你一回就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王先生吧,就说我…朝廷准备封他为…著作郎…不,不,这个小了点…对了,你就说,朝廷封他为秘书少监,从四品,让他随时准备上任!”

“这,这…”房玄龄犹豫道:“一开始便是从四品,是不是有违朝廷制度…”

“这样才足以说明朝廷重视嘛,何况我不也是…”陈铁顿住,笑道:“好了,你一会就去告诉他吧!”见房玄龄似乎还是有些犹豫,想起他目前尚是从六品的羽骑尉,当下轻轻一笑,从他身边走过,边走边吟道:“他日我建凌烟阁,他立阁下尔上楼;再挂二十功名像,玄龄首幅他哪幅?”

房玄龄原准备跟在陈铁身后回屋,此时听到陈铁所吟,顿时身形一顿,虽然不知凌烟阁是何地方,但诗中之意却是昭然若示,禁不住狂喜道:“玄龄誓死效忠主公!”

傍晚时分,陈叔达进入大兴城,穿街入市来到丞相府门口,将手中马缰丢给门口下人后,直入大厅,却没有见到陈铁,只见一批丫鬟正在将饭菜摆上桌子,连忙抓住一人,问道:“丞相何在?”

丫鬟认得陈叔达,连忙道:“丞相正在书房,还未过来。”

“恩,”陈叔达抓着丫鬟的手一松,任那丫鬟握着手腕跑到一旁,自己径自向书房走去。

来到书房,推门进去,只见陈铁独自一人正在写字,连忙上前道:“拜见主公!”

陈铁见是陈叔达,虽然知道必然是李靖已带兵回转京城,心中大喜之下还是问道:“可是李靖领兵回来了?”

陈叔达走上前道:“正是,只是李靖只带回二十万人马,还留了十万在并州,说是既得并州便不可轻弃,日后也可以为退步之地。”

“不错,这倒是我没有想到的地方了。”陈铁放下笔,上前扶住陈叔达两肩,高兴道:“叔达此次劳苦攻高,快快下去休息,我这就去宫中请旨!”

“谢主公关心。”陈叔达连忙行礼,看见陈铁连吃饭都不顾了急匆匆地小跑了出去,不由心下一笑,对自己这段时间风餐露宿总算是值得了点回报。漫步走到陈铁刚才所站的桌前,抬眼看向桌上,一张张的白纸上一个个“一”字横立其间,心下又是一怪:“怎么主公也如孩童练字般写了这么多的一字?难道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正琢磨间,只见陈铁又从房外跑了回来,一把抓住陈叔达手腕,道:“现在宫中也是正在用膳,我去了想必也要先等上一会。今日叔达辛苦,索性我先陪叔达去喝上几杯再去宫中。叔达,今天你可要不醉不归啊!”拉着陈叔达快速的出了房门,顺手将门带上,这才舒了口气:“好在没让他看到自己还在练‘一’字,不然丢人可真丢大…哎呀!不好!刚才自己进去时他已经站在书桌旁边了,难道他已经看见了?”忍不住侧脸看了过去,只见陈叔达在自己眼中似乎一脸似笑非笑,心中又是一声哀号:“他肯定是看见了,天啦!丢人啊!”

第一百四十八章 欺

来到前厅,丫鬟们已经将菜摆好。陪着陈叔达喝了几杯酒,随意的吃了两口菜,陈铁便站起身,道:“叔达,我这就进宫去了,你和玄龄,魏征他们多喝几杯。”

众人连忙也都跟着站起身,陈叔达道:“躬送主公。”

“恩,”陈铁点了点头,转身出门。众人这才又坐了下来,举杯对酌。

陈铁来到坤宁宫,先在门外站了片刻,等那通禀的太监出来告诉自己可以进去了,陈铁这才走了进去。

扫了眼桌上没动的饭菜,陈铁行礼道:“陈铁拜见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丞相请起。”萧后神色呆滞地答道,半晌似乎回过了神,幽幽地叹了口气,向着旁边宫女道:“你们下去吧,把这桌上的饭菜也都收下去。哀家吃不下。”

离萧后最近的那名宫女犹豫了一下,迟疑道:“娘娘,您从昨天起就没吃了,再不吃这身体可怎么受的住啊。”

萧后抬起左手无力地挥了两下,道:“不想吃,收下去吧。”

那宫女不再说话,默不作声的与其他人一起将饭菜收了下去,临出门时想了想又道:“娘娘,要不让太医来给您瞧瞧?”

“不用了,下去吧。”不耐烦地赶走了众人,萧后这才掏出了绢巾,擦着眼睛,言语也开始哏咽,道:“丞相,你来?”

陈铁微微一欠身,道:“是。”

“你来了也好,可以陪哀家说说话,”萧后擦了擦眼下泪水道:“这些个不长眼的奴才只知道一个劲的在眼前瞎猜胡说,可她们哪里知道哀家的心思啊,这一整天啊,哀家只要想着昭儿的尸骨现在还在太子府里放着,哀家的心里就痛的跟扎似的,哭都不能哭,有时候真是想着就什么都不顾了,直接去将昭儿的尸首上好好的哭一场…”

“娘娘,万万不可啊。”陈铁连忙上前一步,急道:“娘娘,不可…”停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道:“娘娘,节哀顺便,太子已经去了,娘娘你可要保重凤体啊…”

“恩,哀家也就是这么一说。”萧后点了点头,右手擦完了泪水,拿着绢巾放在腿上,道:“丞相,你现在来找哀家是不是有什么紧急之事啊?”

陈铁道:“正是。还是关于太子之事。”

“又怎么了?”

陈铁道:“微臣以为,太子之事虽然能瞒的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若太子府一直闭门拒客,百官定然生疑,民心也将惶惶啊。”

萧后道:“丞相所言有理,只是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办法呢?总不能让皇上现在就撤回来吧!”

“绝对不可,天子征则必胜。要是这次皇上亲征无攻而返,只怕…所以皇上绝对不能还朝,我们还要另想别策。”

萧后皱了皱眉头,道:“丞相想出了什么办法就直说吧,哀家不懂这些国家大事,只要丞相,牛大人还有文武百官觉得对的,对朝廷有好处的,那就去办吧。”

陈铁连忙道:“臣已与牛弘牛大人计议已定!首先第一件事就是要查清杀害太子的真凶!”

萧后闻言,身体猛然向前一探,道:“不错,此事一定要查!哀家要诛他们九族来给昭儿陪葬!此事就由丞相你来负责!”

听到最后一句,陈铁就是一楞,连忙道:“娘娘,此事牛大人已经说过他要全权办理了,微臣似不好再插手。”

“哦。”萧后如同泻了精气,整个人委顿了下来,慢慢向后靠去,似乎又如最开始时一般呆滞着神情,道:“那就好。”说完似乎又回了点精神,看着陈铁问道:“丞相你刚才说这是第一件事,那还有什么事?”

陈铁瞧着萧后一时清醒一时恍惚,淡然继续道:“太子之事若想一味隐瞒只怕不能长久,若是一旦消息泄露出去,只怕有会有大变,所以臣想请示皇后,是不是从别的地方抽调点军兵在京城周边驻扎,以防万一。”

“用的着这样吗?”萧后犹豫道,想了想又道:“不过这些事哀家也不懂,皇上走时又跟哀家吩咐了让丞相和牛大人辅政,既然丞相是与牛大人商量好了,那就这么办吧。”

“遵旨。”陈铁闻言郑重道。听萧后的意思,自己与牛弘辅政本就是杨广走前吩咐好的,之所以会这样吩咐萧后而不在朝堂之上说出,想来杨广也是想看看杨昭独自监国到底能干出什么样,抱着万一杨昭要是不行的话,萧后再将此事宣布出来,自然也是同样效果。不过杨广怎么也没有想到杨昭这么快就被自己下手除了,以至于这步以防万一之举竟变成了萧后的临时决断。这时再回头想想,以萧后平日为人也确实是不能当机立断地做出如此重大决定。顿了顿道:“另外还有一事,乃是朝政,臣保举一人为秘书少监,此人是…”

萧后不待陈铁说完,已经打断道:“既是朝政,丞相就看着办吧。”

“是。那微臣告退了。”

“恩。”萧后等陈铁退到门口,又突然道:“丞相,等等。”

陈铁连忙停下,急走了回来,道:“娘娘还有何吩咐?”

“呜,呜,呜。”萧后眼中似乎马上就要落泪,赶忙拿绢巾擦了擦眼睛,张了张嘴,到最后终于还是抽泣道:“丞相,你等会回去时记得去昭儿那看看,也不知道那些奴才是怎么对待昭儿的尸…要是…你就…”

“微臣明白。”陈铁连忙躬身道:“微臣告退了。”

“恩…呜,呜,呜。”

第一百四十九章 有口难辩

还是一样,由于实际更新时间与系统显示时间无发相同,所以以后有更新章节的话,便在此章稍做修改(一个符号)总之以达到更新时间同步的目的…

陈铁出了坤宁宫,天色已经隐约有些黑了,四下里看了看寻了来时的路线准备出宫,走到一座翠桥前,却见桥对面一队打着宫灯的宫娥簇拥着一名女子过桥,仔细看正是兰陵。陈铁心下一沉,欲待隐身不见,但想来这数十步之间对方早已看见,若自己躲让,不仅自己心中不愿便是连礼数上也是不合。当下站在原地,只等兰陵近前。

“公主,您小心。”宫女青娥瞧着兰陵身形一顿,前脚在台阶上一碰便既顿住,连忙将手中宫灯向前探了一步,道:“公主,天色黑了,您小心脚下。”

兰陵不去理她,两眼只定定地看着桥对面的陈铁,心里如翻江倒海一般挣扎,半晌终于轻轻落脚,一步接一步向对面走去。

陈铁冷眼瞧着兰陵一步步走了过来,等到了离自己七八步远的地方,上前行礼道:“陈铁拜见公主。”

“陈公…陈大人免礼。”兰陵赶忙着伸手虚托,凤目在陈铁眉目之间扫来扫去,半晌终于咬着下唇道:“大人身忧国事,万不要太过操劳了。”

陈铁双目紧盯着兰陵双眼,感受着兰陵的眼中的那一丝愧疚,一丝悔恨。扫过那柔弱的双肩,芊芊的十指,再回到那似乎已经闪烁着泪水的双眼,目光中的冷漠渐渐化做柔情,柔情又在瞬间化做寸断,淡声道:“在其位,谋其政。陈铁既然梦皇上厚恩,自然拼死以效国家。”

沉默了片刻,兰陵幽幽道:“你这段时间过的还好吧?我听说你病的又重了…”

“好在被太医拣回了一条性命。”陈铁轻轻地扯了扯嘴角,算是一笑。

感受着陈铁话语中的冷漠,兰陵强自忍住心中的刺痛,又道:“听说你这次又打了胜战?”

“全凭靠山老王爷的一点福荫。”

“我知道的,这次不全是王叔…”

“好了!”陈铁用吼地打断兰陵,慢慢平复了心神,再不想在这里多做纠缠,随意抱了下拳,道:“公主,我还有要事在身,就不陪你了,告辞。”饶过兰陵向着桥上而去。

兰陵在陈铁从身边经过的那一刹那,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身体一软向旁倒了下去。

一旁的宫娥大惊,连忙上前扶住,大声呼唤道:“啊…公主,公主你怎么了!”顿时有近的宫娥就抢到兰陵身边,远一点的连忙跑开去喊太医,有站着高呼“来人啦,来人啦,”有在原地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整个场面乱做一团。

陈铁感受着身后的混乱,却依旧漠然地走出了数十步方才停下脚步,转身回来,推开众宫娥,蹲下比了比呼吸,用拇指在兰陵人中上重重一掐。

半晌,兰陵悠悠醒转,瞧见身前的陈铁,急忙伸手拉住,道:“你不要…”话刚说到一半,又慢慢放开手,轻声道:“多谢陈大人了。”

“公主身体虚弱,没事就多静养静养。”似乎无视兰陵的失态,陈铁边说边站起身来,弹了弹被兰陵抓皱了的地方,又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去。

一旁的宫娥看着坐在地上已经痴了的兰陵问道:“公主,我们还在去皇后那吗?”

“不去了。”兰陵在众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任由宫娥们拍打着身上的尘土,看着陈铁的背影,轻轻道:“回宫吧。”

陈铁回了府,将缰绳向着迎出来的管家李连手上一丢,便向大堂走去。李连忙将缰绳接过,转丢给一旁的小厮,跟着上来,笑道:“大人,刚才出去时见你没吃什么饭菜,我就去命厨子给你重做了一桌,现在我就去叫他们端上来?”

“不用,饱了。”陈铁道:“叔达人呢?”

“就在厅中。”李连连忙道:“刚才房大人也回来了,现在也在厅中。”

“恩,”陈铁答应一声,来到大厅,正见陈叔达与房玄龄,杜如晦和魏征三人说话。陈铁大笑一声,上前来到陈叔达身前,道:“叔达,刚才我去宫中已经请了旨意,还要辛苦你一趟了。”

众人连忙起身行礼,陈叔达道:“为主公出力乃叔达分内之事,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就出城去见李靖。”

“不急,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去也不迟。”陈铁将陈叔达按坐下来,自己回到主位,摆摆手示意众人都坐下,道:“叔达,现在城中守军不足十万,你见到李靖时让他将二十万人留五万在城外扎营,另外十五万人分五天进来,而且记得要在天黑之时进城,免得引起百姓恐慌。”

陈叔达道:“是,主公。”

陈铁转而看向房玄龄道:“玄龄,你去了王先生那里了?王先生如何说?”

房玄龄道:“我师已然答应出仕。”

“好!”陈铁重重一拍桌子,道:“如此大事可定!”

之后两月之间,先是王通入朝做了秘书少监,弄的朝堂和百姓之中一片轰动,天子圣贤之声传的是沸沸扬扬传;接着李靖带兵入城,陈铁硬将征伐杨谅的功劳全算在了李靖身上,虽然官职不敢多加,只授了个正四品的骠骑将军,却令他全权节度除宫中侍卫与禁军外所有京营兵马,一时之间百官尽皆亲之。

另外其间牛弘对于太子一案久审之下却毫无头绪,萧后又多次排人责问,不免有些心浮气燥,再在陈铁有时候似乎在无意间的煽风点火之下,不但柴绍与陈林被恨恨的打了几顿,便是无辜的官员也牵扯了不少进来。而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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