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直接说温暖贪新忘旧,弄得温暖哭笑不得!
九月初,温暖跟纳兰楚轩学长还有嫂子冷艳一起吃了个饭。冷艳已经离开了圣安,到了另一家知名医院。有能力的人,从来都是不愁没地方干活的。
“温暖你知道吗?蒋文婷也去那家医院面试了,我面试出来就碰上她。后来估计是她面试过程中,人家问到了一些她在圣安不好的表现,最终也没要她,就来找我闹腾来了。我没客气,反手给了她两个耳光!其实,她后来确实比以前好了一些,但还不够,而且以前的劣迹也很难抹去。”
温暖无奈地笑。“她那个人能力是有的,只是做人不太踏实。”
“岂止是不踏实,简直就是妄想不劳而获。”冷艳不屑地扯了扯嘴角。蒋文婷总爱往她枪口上撞,所以她没少给蒋文婷难堪,但那人总是学不乖。
纳兰楚轩对着门口,手里的筷子敲了敲。“青天白日的别说人坏话,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冷艳冷冷地往门口一瞥,轻哼一声。
温暖没回头,端着杯子喝茶。她每次碰上蒋文婷,多半都不太愉快,所以能避开则避开,懒得跟她泼妇骂街。不过,通常是她不撞别人枪上,别人未必不把枪口对准她。
“哟,我以为谁呢,原来是温主任和冷大医生啊。这位大帅哥是谁啊?我碰到过他跟冷医生手牵手逛街,又见过她跟温主任一起共进烛光晚餐,三位莫不是时下流行的什么3P吧?”
“哇啦——”冷艳端起手里的茶直接泼了过去。“洗洗你的嘴巴,太臭了。”
蒋文婷一下子就炸毛了。“冷艳,你这个婊子!”
于是,泼妇骂街和厮打的戏码就这么上演了。蒋文婷根本不是冷艳的对手,况且还有学长护着自己的女人,她更讨不到好处。
但是,不管谁赢谁输,温暖都不想看到这种事情发生,很丢脸!“学长,嫂子,算了吧!”
温暖伸手想扶跌倒在地一身狼狈的蒋文婷,但是人家拍掉她的手,爬起来骂骂咧咧地走了。
“温暖,你就不该同情这种人,纯属浪费感情!”冷艳黑着脸下结论。在她看来,蒋文婷这人就是一犯贱的奇葩!
温暖笑了笑。“我没同情她。我只是觉得这样很难看,大家都在往这边看。”这种女人之间撕扯的难看场面,输赢都不重要,反正都丢脸。
冷艳一拍纳兰楚轩的肩头,气势汹汹。“喂,有人说你家女人难看,赶紧的,咬她!”
纳兰楚轩满头黑线。
温暖吃吃直笑。“学长,嫂子这是当众承认你是她男人,冲着这个,被当成狗狗也值了!”
“滚!”
这个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纳兰楚轩两个没放在心上,温暖也没放在心上。但是谁也没料到,后来会酿成大祸。
所以说,世事难料。
……
周末,温暖买了尿不湿、奶粉等婴儿用品去看干女儿。一个多月了,小家伙五官长开之后明显看出像帅哥爸爸,所以是小美女一枚。
任尔雅经常说,幸好女儿像爸爸,要像我就惨了!
这时,季越就会搂着她说,谁说的,我觉得我家媳妇儿最好看。
温暖就开始不客气地翻白眼,跟咿咿呀呀的小宝宝说:“看吧看吧,你爸妈真肉麻!来吧多多宝贝,咱们一起鄙视他们!”
小宝宝乳名叫多多,大名叫季子稔,稔(ren,好像是二声)跟任基本同音,算是将爸妈的姓放到一起,表示这是他们共同的宝贝儿。
小多多是个很乖的宝宝,不怎么哭闹,只有饿了或者尿了,才会扯着小嗓子呀呀两声。连月嫂和保姆都说,很少见刚出生的孩子这样乖巧的。
爸爸季越对小多多简直是疼到骨子里去,听任尔雅和月嫂说,傻爸爸下班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洗手抱女儿。夜里也经常盯着女儿的小脸蛋看,笑得跟白痴一样。这是任尔雅的形容,毋庸置疑的。
任尔雅生产之后,季越的母亲本来要过来照顾的。为了不让妻子坐月子都不舒坦,季越给直接拒绝了,花钱请了月嫂和保姆。
任尔雅在电话里就知道,两位老人家对她生了个女儿很失望。听那意思,已经在商量着怎么样让他们再生一胎了。对此她虽然不高兴,但丈夫的态度还是很明确的,所以她也不计较。有了孩子之后,她一心扑在孩子身上,无暇顾及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温暖看着傻爸爸抱着女儿来回踱步,嘴里陪着她咿咿呀呀地说话,忍不住就笑了。“果然是上辈子的情人,你看宠得跟什么似的。任尔雅同志,我估摸着,你要退居老二的位置了。”
“我现在直接没位置。”任尔雅撇撇嘴,但眉眼之间掩不住幸福的气息。一个女人有爱她的丈夫,有他们的孩子,幸福就完整了。
温暖吃吃直笑,心生羡慕。“话又说回来,有了小多多之后,季越在你心里也是退居老二了。你们两都一样,谁也不能怪睡。”
任尔雅马上反驳道:“那不一样,我疼的是女儿,他疼的是情人。”
“好吧,你赢了。”温暖耸耸肩头,聪明地不跟正处于不讲理阶段的女人辩论。人家是夫妻档,她一个人赢不了。不过,她真的好羡慕好羡慕!好几次,她做梦都梦到自己生了一个儿子,梦里几位老人家的笑脸特别的清晰。醒来了就倍感失落,因为梦和现实不是一回事。
任尔雅抓住温暖的手,在手里把玩着。“暖暖,你别担心,我感觉,你今年准能怀上。”
温暖笑了笑,回捏她的手。“没事啦。我们两个身体都没什么问题,只是缘分问题而已。当初你不也是整天忧心忡忡的,如今不也有了多多?大不了,我也耗到你这个年纪,总该有了吧?”
“什么意思?意思是我很老了是吧?”任尔雅挑眉瞪眼,装出一副凶狠的表情来。
温暖急忙抱住她的胳膊。“没有,你还年轻着呢,你是年轻漂亮妈妈。季大帅哥,你说是吧?”
“嗯。”季越正逗女儿呢,抬头看了看他们,笑笑回了个单音。
任尔雅撇撇嘴,朝温暖使眼色。“看吧,他眼里只有女儿,压根没我们的存在。刚才那一声嗯,纯粹是表明他存在,压根没听到你问什么。”
温暖忍不住直乐。“看你这语气酸的!”
“别笑话我。将来你就知道了,你家高杨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我等着看你的笑话,哼!”
温暖举手发誓。“姐,我保证我这不是看你笑话,我这是羡慕,红果果的羡慕!各种羡慕、嫉妒、恨,你丫的咋就这么幸福呢!”
“伸手过来,姐给你传染一点喜气。”任尔雅抓住她的手,一顿乱揉。
温暖笑抽了。“好吧,我感激涕零。”
“必须的。”
“……”无语。
温暖在任尔雅家里一直待到天色黑了,吃了晚饭才出来。任尔雅本想让她留下来过夜的,但温暖不想给他们添麻烦,吃了饭就赶紧溜了。
抬头看去,夜空中月明星稀,明天应该是个好天气。
今天她自己开车过来的,没让刘叔跟着。刚刚坐进车子里,高杨的电话就到了。温暖趴在方向盘上,笑眯眯地接通电话,特意学了嗲哩嗲气的声音。“喂,请问找谁啊?”
高杨在那边低笑,嗓音通过信号传过来,特别性感。“宝贝儿,这跟谁学的?再来一次,小小高杨都起立了。”
“噗——”温暖彻底完败。这个超级无敌大流氓,简直不要脸到极点。这人彻底没救了!
“宝贝儿,又在心里骂你家老公流氓了吧?说真的,小小高杨想你想得都快憋坏了,你有没有想它?”男人的声音低哑得厉害,仿佛在共赴云雨时的性感撩人。
虽然看不见彼此,但温暖还是忍不住脸红耳赤。“闭嘴!要死了,这些荤话让你们队长听到,非扒了你的皮不可!”最近这家伙说话有越来越露骨的倾向!
“宝贝儿,你太看得起老夏了。丫的当年可是当着我们的面,硬是用荤话把嫂子逗弄得面红耳赤艳若桃花。最后,嫂子拿着平底锅把他拍出家门,并且睡了一个月的客房!”
温暖忍不住对天翻白眼。敢情这流氓还是从他们大队长那传过来的!“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对头。宝贝儿真聪明,赶紧让老公亲一口。”
温暖无力地笑了出来。“想亲就赶紧回来。你已经四个月不见人影了,再不回来,以后别想踏入主卧室一步!”
男人老神在在地回了一句:“宝贝儿,其实我觉得在沙发和浴缸里更有感觉。”
温暖气的咬牙切齿,对着手机猛挥拳头。“我拒绝跟流氓说话,不说了,我挂电话!”
“好了,宝贝儿别生气,老公这就乖乖!”
温暖听着他讨好的声音,看着空中的明月,忍不住轻轻地呵一口气。“高杨,我真的想你了。”、
这一句,可真把高杨的心都给狠狠地捏疼了。那可怜兮兮的语气,简直要让他心疼死!“宝贝儿,老子***想你想得骨头都疼了。宝贝儿,再给我一点时间!”
听到男人声音里的歉意,温暖马上回过神来,忙调整出轻松跳跃的声音。“呵呵,我只是撒撒娇啦。我在家过得可好了,才不在乎你回不回来呢。你回来了也是欺负我,还要跟我争宠,我才不想你呢。”
“宝贝儿,我脆弱的小心脏受伤了。”高杨要是连她这点小把戏都看不懂,那就白混了。但他现在还没办法马上回来,只好跟着她打哈哈。
温暖抬头看天,猛眨眼睛,将不听话的液体眨回去。她真的想他了,想得好几次半夜从春梦里醒来。身下湿湿凉凉的感觉怎么也洗不去,热切想念他灼热的怀抱。
挂了电话,温暖趴在方向盘上,心情低落。一声声地在心里念:高杨,高杨,高杨……
明知相思苦,偏偏苦相思。几许细思量,宁愿受这相思苦。
那边,高杨挂了电话,直接杀到老夏家里去了。据说,那天两个人打得你死我活,大家差点以为这两人谁动了谁的媳妇儿!
温暖深深地吸气,发动车子,开回军区大院。她现在很庆幸跟几位老人家相处融洽,在大院里有他们陪着,分别的日子里才不会熬得那么艰难。一点一点地,温暖体会到了军嫂的不容易;一点一点地,温暖体会到了这相思和牵挂的苦,却又心甘情愿,只求他安好!
在小区门口,温暖碰到了刘瑾昕。年后自杀事件之后,刘家人就把她强行送回国外去继续上学。如今应该是毕业了,又回到了滨海。
听说刘家长辈为了避免她再纠缠高杨,给她安排了一门亲事。对方是某政府高官的儿子,听说男方对刘瑾昕很满意,但刘瑾昕一直看他不顺眼,也是闹腾得厉害。
这些事情,温暖都是从奶奶和婆婆嘴里听到的,她倒没碰上过。这是第一次,她碰到了这一对儿。驾驶座的男人微微有些胖,带笑的圆脸让他看起来比较亲和。倒是副驾驶座上的刘瑾昕两颊鼓鼓的,一看就知道老大不情愿。
温暖笑着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刘瑾昕冷哼一声,把脑袋给转过去。碰上男人白痴一样的笑容,她忍不住狠狠地瞪他一眼。“笑什么笑?”
温暖也不在意,开着车子就进去了。
“爷爷奶奶爸妈王妈,我回来啦!”温暖进门换了拖鞋,踢踢踏踏地跑进客厅。
“可回来了,我正想让刘叔去接你呢。怎么样,开车还顺利吧?”
温暖无奈地撅着嘴靠过去,抱着蓝媚儿的胳膊撒娇。“奶奶,我哪有这么笨啦!我的驾照可是考来的,又不是买来的!”
“奶奶不是担心你,奶奶是担心外头那些不靠谱的年轻人。你没看他们,整天把车开得跟飞机似的,怪吓人!前几天新闻里还播呢,说有人在马路上逆行!你说,现在这些都是什么人喏。”
温暖急忙举手发誓。“奶奶,我保证我会很小心的。而且,你说的那种是特例啦,大部分人还是很遵守交通规则的!你看,我妈不一样自己开车嘛。”
“总之还是小心为上,那些人忒不靠谱!”蓝媚儿每次看到新闻里的那些飙车、醉驾的年轻人,就忍不住发发牢骚。
“嗯嗯嗯,奶奶,我知道了。我肯定一定以及绝对会小心翼翼的,保证安全!”温暖觉得,几位老人家各方面都把她当孩子来看,她单独做什么他们都不放心!虽然经常因此被念叨,不过她从来都不觉得烦,反倒心里特别感动。如果不是宠爱她,他们犯不着这样神神叨叨的。
蓝媚儿呵呵地笑,捏捏她的脸。“小丫头片子!”
“奶奶……”
……
眨眼间,马上又要到十一黄金周了。李月华和王蕊两个人又开始嘀咕着要去哪里玩,整天跟两只麻雀似的在温暖耳边使劲“怂恿”她一块去。
温暖拒绝了,一方面她不想挤人堆,另一方面她还是想能去部队见一见高杨。四个多月不见,她快撑不下去了!
放假前一周,温暖给高杨打电话,想跟他说这件事。但她连着两天打了不下数十个电话,还是关机。不用猜,肯定出任务去了!
眼看着离放假没几天了,温暖一咬牙,就把电话打到夏博瀚大队长那去了。
前不久,夏博瀚才让高杨杀上门干了一架。那家伙在怪自己把他的时间安排得满满的,连回家见媳妇儿的时间都腾不出来!那兔崽子可是拼了命,差点没把他的老骨头给卸了。
现在温暖主动要去部队探亲,夏博瀚就是拼了老命也要安排下来。所以拍着胸口保证——你尽管放心过来!
温暖想给高杨一个惊喜,所以特地求夏大队长不要让高杨知道她要去部队。
夏大队长爽快地就答应了,当兵的娶老婆不容易,作为一个合格的头儿,帮手下留住媳妇儿也是必须的!他回去跟老婆一说,童言嫂子听说温暖要来也很高兴,认为老夏做得很好,所以当晚就给他尝了甜头,乐得老夏第二天一劲儿的奸笑。
得到了夏大队长的允诺,温暖心情愉悦,不停地想着要带些什么过去,又不停地幻想着男人见到自己时会是什么表情。她想着想着,自己嘿嘿地就乐了,完全忘了在上课,当场就被老师给批评了。
下了课,李月华、王蕊扑过来,扯着她的脸问:“温暖,你丫的想什么淫荡的事情,上课都能发出那么淫荡的笑声?”
温暖抬手就给了她们一人一个锅贴。“别乱用词!别把你们那不纯洁的想法套到我头上!”
王蕊撇撇嘴,斜眼睨她。“切!都有老公的人了,装什么纯洁!”
“有老公的人怎么就不能纯洁了?算了,跟你这种思想有颜色的人无法沟通。赶紧跟上啦,下一节课要迟到了。”温暖背着书包就跑出去,挽着冷雨烟走了。
李月华和王蕊委委屈屈地跟上去。她们本来就跟冷雨烟没什么过节,这几天因为温暖而跟冷雨烟有了接触,对她也没有以前的排斥了。不过,两个人都有种温暖被抢走的感觉!
“听说你不跟大家一起去玩,打算去部队看你老公吗?”冷雨烟随口问道。
温暖点点头。“是啊。我已经四个月没见到他了,怪想他的。趁着长假,刚好去看看他。”
“做军嫂真不容易。不过,你至少还能去见他。我想见都见不着,没准一辈子都见不着了。”冷雨烟苦笑,突然低下头,掩去眼内的湿润。
温暖拍拍她的肩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这件案子太复杂,目前还在审查阶段,谁也不知道最后的判决会是怎样。她跟冷雨烟一样,宁愿父母被判无期徒刑,也不要是死刑。虽然说无期徒刑或许也代表着他们可能这辈子都没机会再走进社会,可至少他们活着,对她来说就是个天大的安慰。
转眼间,来到了9月28日晚上。
温暖检查着早已经收拾好的行李,奶奶和婆婆又殷勤地叮嘱着,那架势就好像她是去参加集体旅游的小学生,父母实在不放心,恨不得跟着一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