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比较零碎,有点小。”
“到时候我会给您施工图纸,里面的非承重墙您可以按您自己的意思打掉,但是要支付我们一定的改建费。”
绕了一圈,两个人重新坐回到原来的地方。
“您还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没问题的话我们就把合同签了吧。”中介人在李英俊的脸上看不到什么不满意的神色,激动的直搓手。
李英俊笑了:“你这个房价有水份,我不能给这个价。”
中介人露出职业笑容:“这是房主给的价格,我们中介没权力动的。”
“哎,明人不说暗话,这个办公楼地方偏,又不是新楼,你也应该知道,同样位置的新楼什么价格,市中心的位置的新楼什么价格,你们这个有点离谱了。再说……”李英俊笑了:“这楼的价格,你就不要扯什么房东了,根本没有什么房东吧?”
“您……真够可以的。”中介人说:“这样吧,我给你这个价,怎么样?”中介人在合同上大笔一挥,划掉了后面的零头。
“另外,我不能预付一年。”李英俊说。
“这个……办公楼哪有零着租的。”中介人不高兴了:“您是真心想租吗?”
“你是以为我租不起吧?”李英俊看着对方。
“您误会了,但是确实没有这规矩。”
“你看看你们这个楼,现在都没有商家入驻,我只能预付一个季度。如果一个季度之后还是只有我们一家,那你们这个办公楼就是个鬼楼呀!我的买卖被这个‘鬼’字搞得晦气不说,还要让我多花九个月的冤枉钱,你说这也不太合适吧?”
中介人不吱声。
“如果实在不肯让步,我只好去别家了。”
“那个……”中介人拦住了,“我实在做不了主啊。这样吧,我给我们经理打个电话。”
六十六。采访现场
“你看这样怎么样,我们可以在合同上面注明,一个季度之后,如果这幢写字楼有其他商家入驻,则我必须租完接下来的九个月,如何?”
半个小时后,他们已经再电梯口比比划划了,中介人点头如捣蒜。
“那就这样了,我最近几天就会把公司迁过来,记得我要求改动的地方。另外虽然只有我们一家,但是我希望楼内的服务要跟上。”
中介人站在楼门口,疑惑的看着李英俊。
“您没开车?要不要我送您?”
这句话显然有盘问的意思。
李英俊赶紧摆手:“你可别害我!我不开车有快一年了,去哪都步行,你看现在我身体不错吧?以前我三高,还有脂肪肝,现在全没了,有钱买不来身体好啊!”
中介人连连点头,开了车从李英俊身后慢慢经过,看着这位客户走在郊区大道如同散步在自家后花园的淡定姿态,心里不由感叹:“这才真是有钱人的范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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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忙啊好忙啊!”
李英俊马不停蹄的跑这跑那,手里拎的背上背的肩上抗的东西逐渐在增加。健步如飞的一米八大个边跑边感叹:“有个好身体真好啊!”
李英俊把东西放到墙角,各个屋子又转了一圈,很是满意,走在回家的路上,边吹着暖起来的春风,边拨电话。
高露挂了三次,最后还是接了:“喂?”
“高露,是我,有事情忙呢?”
“大叔,怎么是你?我一般看到陌生号码都不接。你买手机啦?”
“嗯,淘了个八十块的,不知道能不能用,就给你打电话试试啦。”
“大叔……”
李英俊想也想得到高露的表情。
“大叔你不要这么寒酸吧?早知道我把我淘汰那个给你。”
“能用就行了。对了,别透露号码给其他人。”
“余记者也不行吗?”
李英俊笑了:“小仁可以,余青不行,你不知道她家里还一个怪胎吗?”
高露说:“大叔,你不愿意接受人家可以,但不可以歧视人家哦。”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李英俊挂了手机,一边哼着他自己都听不出来难听好听的歌,往家走。
走到贫民一条街入口,发现大乐带着二乐他们在入口那儿蹲着,用树枝在地上写大字。
四乐正一脸崇拜的看着大乐:“大乐,你知道的字真多!”
李英俊走过去:“大乐,你们怎么出来了?没记者来?”
不应该啊!按说今天应该有很多记者跑来采访才对啊!李英俊心里直嘀咕。
大乐站起来,懒洋洋的指了指里面:“来啦,在里面呢。”
“哦。”李英俊问:“这么快就放弃采访你们了……”
“大乐早上交待,什么都不准说。那些记者什么都没问出来,就问这一片儿的邻居啦!爸爸你看,我们的嘴可严了。”二乐说完使劲把嘴抿抿着。
“十块钱。”三乐补充。
“什么十块钱?”
“翟大爷说的,说信息费,问一个问题十块钱。”四乐说。
五乐把一团东西高高举起给李英俊看。
李英俊一看,是被五乐揉皱了的一百元。
“这又是哪儿来的啊?”
大乐一听他问这个,怒形于色,说:“那个啥,他们把我们家门板挤坏了,我让他们赔的。咱家门框上窄下宽,一百块,还不知道能不能配到合适的板儿呢!”
李英俊乐了:“一百块,可以连门框都换了。”
“爸,你找那些记者有事儿?他们现在估计分散在各家采访呢。”大乐说。
李英俊向里面张望了一下,也蹲下了,摇摇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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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的贫民一条街中。
甲记者问:“大爷,您贵姓?”
老翟头说:“十块。”
“行,十块就十块,先跟你拉好关系,还怕不透露点值钱的?”甲记者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开始掏钱。
“老朽姓翟。”
还老朽呢!甲记者心里不屑。
“您和fe组合里面的几个孩子什么关系?”
“这个说来就话长啦,但是可以短说,你要听长话还是短话?”
甲记者正要开口,老翟头又说了:“对了,我问你问题,你不要问我收钱吧?”
“不用不用。”甲记者已经有些受不了了。
“哦,那就好,不过fe组合现在出名了,我都知道他们是五个孩子组成的,所以这个问题要算五个。”老翟头张开了一个脏兮兮的手掌在甲记者眼前晃。
甲记者咬牙又掏出一张五十放在老翟头手里。
老翟头龇着有些残缺不全的牙笑了:“其实五个问题的答案是一个,我呢,和他们是邻居,去年夏天他们帮着我在芙蓉路卖唱过一段时间。你这孩子,还挺厚道,这么干脆就给了我五十。”
甲记者心里在滴血,暗骂:“死老头,干脆说我傻帽得了……”
王强强他妈手里捏着钱,很热切的看着眼前的年轻小伙:“还有没有问题啦?”
“完全没有信息量……”年轻记者乙痛惜的看着这位大妈手里捏着的钱,无奈的说:“好吧,我再问最后一个,云雀的父亲是做什么的?”
记者乙认为云雀作为fe组合的唯一一个女孩儿,对于经济并不宽裕的他来说打听她是最有价值的。
“云雀?”
“就是这个。”记者乙给她看照片。
“哦,她爸啊,是子弟学校的校长。”
“校长?云雀住在这里有做校长的爸爸?印象中校长都很有钱的!那为什么会把这么可爱的女儿留在贫民窟?”以上问题都是记者乙想问的,但是伸到眼前的长满了硬茧儿的粗壮手掌让他把问题吞回去了。
记者丙面前的老人颇有世外高人的风范,似乎并不关心十块钱的收益,戴着浑浊的老花镜,悬腕奋笔疾书练习书法陶冶情操——呃,不,写治疗不孕不育的偏方。
“大爷,墨凰的父亲是做什么的?”
接下来的事情证明这位老人并非对钱不动心,老张头冲着镇纸下面已经压着的一摞十元钱送了送下巴。
记者丙会意,准备掏钱,发现没有零钱了。
“大爷,我这有个五十的,放那儿,拿走四张十块的,您看好了啊。”
记者丙边拿钱边心里暗痛:“奶奶的,没想到投资了这么多!”
“嗯。”老张头颔首:“这说起来话长啦,这个问题我要你十块钱真是亏了。墨凰的爸本来是建筑工地的工人,后来被上面掉下来的一大块水泥板砸个正着。说实话抬回来的时候脑袋被砸了一个大洞,已经没气啦!多亏了我,贴了一副祖传膏药给他,他又活了。”
记者丙一听,这很可能是独家新闻啊,立刻又掏了十块压镇纸下面了。
“后来呢?”
老张头神秘兮兮的指了指脑袋:“后来,可怜着呢,这儿,有点问题,失忆都算是小事啦,从那时候开始他做事情就透着古怪!孩子不容易,得照顾爸爸吃喝,还得陪着他发疯。”
“是挺不容易的。”记者丙盘算着这个也够写个头条了,准备撤。
老张头摘下眼睛:“小姑娘啊,能不能帮我这个膏药做个宣传?你看看,死人都能医活的!你要是乐意,我再透露个信息给你,不要钱。”
记者丙嘴角抽了两下:“大爷,做宣传贴广告是我上司说了算的,那都是几个字就要几万块的广告位,我们都是低下的小兵,说了不算。”说完从这个充满了古怪药味和墨味的屋子中匆匆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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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乐说:“哎,好像有人出来啦。”
大乐说:“他们的脸色好像不太好。”
四乐说:“可能早上没吃饭。”
李英俊说:“你们要送送人家,要知道明天可能就有你们的新闻见报了。”
五乐跑到一个记者前面:“胖叔叔,你背还疼不疼了?”
“比起我的背,我的心更疼啊。”胖记者欲哭无泪,勉强笑了一下:“不疼了,小鸠,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一百块不够修门,再给叔叔打电话。”
五乐很听话的点头。
在fe组合五位成员的热情欢送下,诸记者没有注意到蹲在旁边的最有价值采访对象——李英俊。
李英俊和贫民一条街的街坊邻居正在愉快的聊天。
“英俊啊,亏着你让老翟头告诉我们收钱,要不今天亏大了!”王强强他妈一改往日对李英俊爱答不理的态度,热情的拉着李英俊的手,还亲切的拍了两下。
“给大家创收嘛,应该的。”李英俊谦虚的说。
老翟头说:“英俊啊,我们说什么都不要紧吧?”
“不要紧,说真话就行,我们也没啥不能见人的嘛。”
“你们现在是大人物啦,别给你们添麻烦就行。”
越麻烦越好,李英俊脸上笑眯眯的。
“说起来,英俊家现在有钱了吧?要搬走了吧?”老张头有点酸溜溜的:“我当初就知道,英俊在我们这地方呆不长。”
“我们怎么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呢!”
“一辈子捡破烂的命啊!”
“人家五个孩子也好啊!咱家那个死孩崽子哪能比得了?”
众说纷纭,但是透露的信息李英俊十分清楚。
六十七。猛料没爆出来
看着几乎都在场的邻居,还有他们或羡慕或嫉妒的眼光,李英俊说:“现在就是比赛拿了名次,以后的事情还难说。不过以后如果有什么收入,我会拿出一部分来帮着大家伙儿家里的孩子,谁想上学或者想学什么本事的,我包学费。”
“至于这里是不是还住在这里……”李英俊看到人群分开了一条缝,五个孩子走了过来,大乐正眯着月牙眼低头和五乐说着什么。
李英俊说:“我听大乐他们的。”
“什么听我们的?”
“没什么,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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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乐。”李英俊蹲在屋檐下面看月亮。
“嗯?”大乐也看月亮。
“你们……在这里住了多久了?”
“有五六年了。”
“也不算长呀,我以为你们一直住在这里。”
“不是你们,是我们。”大乐看了一眼李英俊。
“我们。”
大乐叹了口气:“我们俩在场还好,你可千万别当着二乐他们说漏了。”
李英俊“哦”了一声:“我们……”还没等他问出“要不要搬家”五个字,大乐就开口了:“爸,明天得叫人修门板,人说破家价值万贯呢。”
即使不是一出生就一直住着的地方,也有着难以割舍的感情吧……李英俊这样想着开口了:“好。这容易,我明天找小丽他爸,让他把门板钉上,顺便再把家里门框修修。对了,大乐,给你看看。”
“哇,个十百千万十万,爸,我以为你随便说说的。”
“爸对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爸不是教过你们‘守信’吗,我自己当然要以身作则了!再说,要不十万块放哪儿啊?”
“你可以去炒股,嘿。”大乐咧嘴笑了。
“这孩子,你懂炒股?”
“你懂啊!爸,你以前是做生意的吧?”
“你怎么知道?”
大乐白了李英俊一眼:“你当我白痴啊,这都感觉不出来?告诉你,我感觉出来的事情可准了,我还知道……”大乐看着李英俊傻不楞登一脸好奇加紧张的样子,吐了吐舌头:“不告诉你。”
“爸,你为什么写我的名字?”
李英俊摸摸脑袋:“搁我手里,说不定哪天一犯傻就花了,所以还是放你那儿保险。”
“哈哈,你也知道你经常犯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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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英俊兴高采烈的喊:“看报纸了没?”
桌子边上的fe组合推广策划委员会其他成员愣愣的看着李英俊。
“大叔,你怎么了,这么高兴?”高露很好奇。
“好消息有好几个呢。第一个,昨天好多记者去采访了,今天肯定有新闻见报。”
“哦,报纸上都说什么了啊?李叔,你看了直接说说,省得我们看。”刘海边改谱子边说。
李英俊从身后掏出一大摞报纸。
“一起看吧,我刚买了一堆,我也没看呢!”
高露看着摞在桌子上足有半尺高的报纸,眼睛都直了:“大叔,你变戏法的吧?”
“嘿嘿,我一个人看很累,大家一起来。”
余白比李英俊还兴奋:“我帮你我帮你。”
李英俊首先看完了手里的,然后皱皱眉头看桌上的,桌上的看完了又从别人手里抢过来看。
最后李英俊的脸,如同晴雨表一样,从阳光灿烂到阴云密布。
高露倒是看的喜滋滋的,不停的像大家通报。
“喂,这个这个,太离谱了吧,说四乐的父亲是某个贵族学校的校长,始乱终弃,四乐的母亲带着她在贫民窟艰苦求生存,这个禽兽父亲连抚养费都不给云云。”高露介绍完了爆发出一阵大笑:“大叔是校长哎!哈哈哈!笑死了!”
李英俊面露尴尬:“事实上我是做过一段时间校长。”
于是高露一下子就被自己的口水噎住了,嘶声直喊:“小仁,给我水……咳咳咳……帮我捶捶背……咳咳咳。”
高露平静下来了,红着眼睛看李英俊,活像一只兔子。
“大叔……你是校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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