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陶公主虽不知手里的特级贵宾卡是否其他好处,但至少可以个人消费全免,近ri闲来就会去天上renjian和其他贵妇聊天打屁,倒也过得逍遥自在。
见得馆陶公主离开,刘彻站起身来。
他眨了眨眼睛,对窦太后道:“皇祖母,孙儿见这长乐宫有些破旧,皇祖母又不便出宫去那天上renjian看看,不如孙儿提祖母修缮几间寝殿可好?”
窦太后微笑道:“彻儿有这份孝心,皇祖母就知足了。可修缮寝殿一事,耗资颇巨,太过劳民伤财了,不修也罢。”
刘彻暗暗叹了口气,后世史家皆言窦太后擅权专断,却不知她一直厉行节约,更是崇尚黄老之学,与民生息。其实窦太后并没有看错汉武帝,武帝一生,将秦始皇做过的错事全做了一遍,只是结果比始皇好些罢了。正是武帝把文景两代攒下的家底几乎全部掏空,百姓也是深受其苦。
刘彻继续劝道:“皇祖母多虑了,孙儿保证不动用国库分毫。再说孙儿也没打算修葺整个长乐宫,只是改建一件小小的寝殿,希望皇祖母成全孙儿一片孝心。”
窦太后满心欢喜,她最是在意儿孙亲情,显然不能驳了孙儿的一片孝心,连忙点头答应。
刘彻先是一喜,随即皱了皱眉头,假意道:“只是孙儿担心在宫中动土,御史房少不得又要上书弹劾了。”
老太太闻言,霸气侧漏道:“他们敢!有哀家在,彻儿莫怕!”
哇塞,成了!
刘彻心中大喜,早知道老太太最爱护犊子,天然的挡箭牌和爆破筒啊。
摊上这么个nainai,不多多孝顺,必遭天打雷劈啊。
景帝皱着眉头,看着身边的一脸乖巧的儿子,试探道:“皇儿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孩儿最近手头宽裕,特意送上五百万钱,孝敬父皇啊。”
刘彻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的表情。
景帝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来。
景帝的十四个皇子,刘彻呆在他身边的时间最久。要说刘彻孝顺,他信;但要说刘彻这次来送钱没有其他目的,打死他都不信!
“说吧,有什么求朕办的。”
刘彻一脸的委屈,正要开口大叫冤枉,景帝紧接着又说了句:“想好了再说,若真无所求,就把钱送入少府后,自己告退吧。”
刘彻赶紧把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差点活活憋死。
“父皇英明,竟早已看透儿臣的一点小小心思,儿臣对父皇的景仰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
景帝目瞪口呆的看着口沫四溅,厚颜无耻的儿子,突然觉得他很有老夫当年的风采。
“诶,彻儿,父皇虽然猜不到你的心思,却知道你并不如表面那么简单。”
景帝幽幽叹了口气,缓缓的说道。
刘彻闻言,声音嘎然而止,浑身一颤,不由得背后发凉,冷汗几乎在瞬间浸湿了贴身的汗衫。
景帝瞄了他一眼,继续说道:
“你三岁开始每天坚持自己练武,当朕不知道?
皇姐和皇后联手将你推上太子之位,当朕不知道?
你以传播黄老新学为借口,怂恿卫绾提议建立太学,当朕不知道?
田汀诙髁绞薪罅克诿谆怀尚÷螅顺龀峭饽肽コ煞郏美粗谱鞲獾悖彪薏恢溃
太子詹事府的匠人到城外南山建立作坊,将粘土砖烘干,从铜中提取蓝釉上se,制成瓷砖,当朕不知道?”
景帝将吓得浑身发软的刘彻拉了起来,抚摸着他湿透的背,长叹道:
“彻儿啊,朕是这大汉朝的皇帝!朕想知道的事,没什么可以瞒过去的!只是很多事情,朕不想知道,就算不小心知道了,也会装作不知道。
其实自从知道《老子注》和《三字经》是你所著,朕就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不简单!再联系到皇后怀你时,梦ri入怀的往事,就愈发觉得你是生而知之的天生之才。
朕已年近不惑,去年一病数月,jing力大不如前。之前朕早已想立你为太子,但因你过于年幼,朕怕百年之时,你尚未长成,这才立了荣儿。
可惜,你的九位兄长都难堪大任啊。
荣儿、德儿、阏于都是栗姬所生,为其母所害;余儿整ri沉迷于遛狗斗鸡,又患有口吃;非儿才华横溢,却为人骄奢;端儿为人贼戾,又不能近女se;彭祖巧佞卑谄;胜儿沉溺声se犬马;发儿内向自卑。
现在,大汉朝只能交到你的手里,也只有交到你的手里,朕才放心啊。”
“父皇为何要跟儿臣说这些?”
刘彻定了定神,不愧是皇帝,竟然靠着微不足道的细节,推测个仈jiu不离十。自己确实是“生而知之”,只是并非“天生之才”,而是靠着二十多年的填鸭式教育和。既然皇帝老爹都把话说开了,刘彻也只能梗着脖子硬上了。
“呵呵,因为朕知道皇儿在害怕,害怕朕知道你的才能,害怕朕会忌讳你,害怕朕会担心你篡位。皇儿,你太高看自己!也太小觑朕了!
如果真的有一天,皇儿能赶在父皇百年之前,将朕赶下这皇位,朕心中只会高兴,却绝不会怨你恨你。朕不担心皇儿变得强大,却担心朕百年之后,你还不够强大!皇儿毕竟还不年幼,哪怕再聪慧,却还是不懂帝皇的想法!”
刘彻终于明白了景帝的用意,刘彻对田胜说的那句话,也正是景帝想对刘彻说的:你还太嫩!诶,自己之前的确是有些得意忘形。就算自己脑海中有两千多年的知识,也有三十多岁的心理年龄,但跟景帝这些经过数十年宫廷和朝堂刀光剑影磨练的强人比起来,确实不在一个档次上。
景帝尚且如此,那更加老谋深算的太后恐怕也早就看穿自己的小心思了吧。恐怕是不想伤害自己幼小的心灵,才装作不知,也不排除老太太故意逗小孩玩的恶趣味。
刘彻突然感到自己就像个偷了糖吃,躲起来偷偷傻乐的傻小子,根本不知道全被故作不知的长辈们看在眼里。
好吧,反正我这辈子也才七岁而已,耍耍小心眼,在长辈眼里也算不得坏事。
刘彻干脆破罐子破摔,既然和老爹都摊牌了,那以后做事的顾忌就少了很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只要注意不过分冲击以太后为首的保守派势力的底限,就可以了。
“父皇教训的是,孩儿错了。”刘彻老老实实的说道,再没半分的嬉皮笑脸。
景帝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朗声道:“朕还能活上几年,能为皇儿做的事,会尽力去安排。皇儿也不要诸多顾忌,天塌下来,还有朕撑着!”
刘彻眼眶刷的一下就红了,这老爹t受不了这一套!
算了,平时多帮老爹准备点药膳,顺便提升下御医的水平吧,也省得他四十七岁就病死了。九年后哪怕不能将他的那场大病完全治愈,至少能让他多做几年太上皇,免得老妈三十多岁就守寡。再说有景帝坐镇后方,窦太后为首的保守派势力也不会再像史书上记载的那般肆无忌惮。
刘彻此时并不知道,仅仅因为他的一时感动,吹响了大汉帝国医疗保健事业大/跃/进的号角。
第十二章 虎贲羽林()
刘彻近ri有些烦恼,源自于从太后处不经意听来的一个消息。
梁国内史空缺之际,梁孝王刚刚延揽来齐人公孙诡,很喜欢他,打算请求任命他为内史。窦太后听到了,却就命令梁孝王任命韩安国做内史。
离震惊朝野的刺杀事件只剩不到两年了!
史书上写的很清楚,两年后,在公孙诡和羊胜的游说下,梁孝王就会暗地里派人行刺朝议事件中反对立梁王为储君的十数位朝廷重臣,其中包括当朝丞相袁盎。
虽然经过这次行刺事件,被严厉处罚的梁王从此将不会再有威胁,对刘彻大为有利,但这将导致刘彻登基后朝堂上无人可用,只能任由外戚做大。
而且从朝议事件看得出来,这十数位大臣几乎都是站在刘彻一方的,甚至敢明目张胆的对抗太后,逼她放弃插手储君的选择。
无论如何,在刘彻自己培训的人才挑起汉帝国的大梁之前,这批忠君之士是需要保住的。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如何让景帝相信并重视这个事件,总不能说自己能未卜先知吧?景帝虽然已经承认刘彻是聪慧的天才,但绝对不会接受他是能预知未来的妖孽。
刘彻连续几天都花了大量时间用于睡眠,以便能进中翻阅大量史料,希望能找到一个突破口,却始终没有半点头绪。
人才!还是缺少人才!必须尽快培养出一批忠心可靠,又有办事能力的手下。
只是好苗子并不好找,卫青现在估计也才四岁多,霍去病更是连影都没有,灌夫是个喜欢生事的二货,不培养也罢。
登上太子之位已经好几个月了,刘彻绞尽了脑汁,也才寻找到三个太子庶子(太子的侍从官,陪读),分别是张骞14岁,公孙贺10岁,李当户10岁。
两年后,他们还是半大的孩子,不知是否可用,教育工作任重而道远啊。
坐而论道,不如起而行之,教育要从娃娃抓起。
“父皇,儿臣希望能亲自统领部分太子舍人(宿卫,选良家子孙任职)。”
刘彻直白的向皇帝老爹要求道,反正和老爹都摊牌了,不怕犯忌讳。
景帝眼见儿子打消了顾虑,父子间少了些隔阂,不由心情大好,柔声问道:“哦?可是太子门大夫(太子宿卫的首领)陈挺有何疏失?”
“非也,陈大夫一向敬忠职守,行事谨慎。”刘彻赶紧帮陈挺解释,免得平白误人前程,接着道,“儿臣只是希望分出部分舍人,单独练兵,且不再轮番宿卫。”
景帝一听就明白了,刘彻是想组建一支挂靠在太子舍人名义下的亲卫队,由他本人完全掌控的亲卫队。翻译成直白一点就是:老爹,我的亲卫我做主!我要少部分兵权!
汉朝的太子是没有亲卫队的,所谓的太子门大夫和太子舍人,其实是隶属于宫廷侍卫大头目卫尉的管辖,毕竟不是每个皇帝老子都能对太子完全放心。
不得不说,刘彻胆子很肥。既是现实所迫,同时也是一种试探,试探景帝的底线。如果景帝连这个的要求都能答应,刘彻以后就可以在很多事情上放开手脚,大胆去做。
景帝稍有迟疑的点头答应,但仍质疑道:“如此也好,只是皇儿还会练兵吗?莫要耽误了诸多良家子才好。”
汉代良家子是个特定阶层,他们拥有一定资产,遵循伦理纲常,是从事正当职业的人。良家子是国家选兵择将的重要来源,zfu给予他们特别的优待。良家的女子是朝廷选秀的主要来源,他们或被选入宫,或被权贵之家选取,有进入社会高层的机会。
然而是选入太子舍人的所谓“良家子”,几乎清一se出自豪门权贵,甚至有些是家族继承人,以此亲近储君。待老皇帝百年之后,这些太子舍人及其家族都会是新皇的重要班底。显然,景帝是在提醒刘彻,不要把这些人弄废了,否则会很麻烦。
刘彻心中不免腹诽,俺可是新中国龙组重点培养的接班人,龙组中都是什么人,特种兵中的特种兵,以一当十都是谦虚的。俺就是逼着眼睛,也能训练出当今世上独一无二的jing兵。
当然,刘彻也不敢像训练特种兵一样训练这些权贵之子,万一弄死弄伤,得罪人家背后的豪门权贵太不划算。好歹人家是主动支持自己的,总不能让人寒心不是,众叛亲离的皇帝不是他的追求。
刘彻胸有成竹道:“父皇且先听听儿臣的要求吧,儿臣有四不要:嫡子不要,长子不要,独子不要,有家室者不要。”
景帝闻言,眯着眼睛,觉得有点意思了。嫡子和长子都有可能继承家族,独子必牵挂家中有父母,有家室者也诸多羁绊。这四种都不要,明摆着要挑选心无旁骛,能够死战的士兵啊。
刘彻偷偷打量了一下景帝,继续说道:“儿臣选兵分为两军,取十五到二十岁良家子统为一军,号为虎贲军,取‘若虎贲兽,虹虎舞跑’之意;再取十至十五岁军中遗孤教以五兵,待其及冠时(二十岁),统为一军,号为羽林军,取‘为国羽翼,如林之盛’之意。”
“好!虎贲,羽林!如虎之暴,如羽之疾,此等二军,定能为彻儿之王者羽翼!”
景帝闻言,拍案叫绝,他已经完全明白了刘彻的意思。虎贲和羽林的成员,年纪都不会很大,显然刘彻完全是为了提前打造自己的军事力量而设置。
景帝之前对刘彻伸手要兵权,心中多少还有点不舒服的,现在却开始转为完全支持了。毕竟他知道自己身体不好,估计也没几年好活了。虎贲和羽林两军尚且年幼,绝对不会对景帝的统治构成威胁,却能在他百年后,为刘彻巩固政权提供巨大的帮助。
“皇儿只管放心去办,只是莫要声张,以免落人口实。这对外名义嘛,暂时莫要授旗命名,仍属禁军(西汉叫南军,守卫宫城,归卫尉率领,为方便读者,本书称禁军),朕会命卫尉张肃另开一校,名“期门”。国舅田汀缃窆侔菸牢矩ㄎ牢靖惫伲髅嫔嫌伤嫫诿判N疽恢埃识蚶硐喙厥挛瘛!
景帝想了想,随即又加上一句:“朕会给张肃一道密旨,着他不得对期门校有任何干预。只是如此一来,这军费调拨,也就不太方便了。。。”
刘彻看了看满脸诡异笑容的老爹,无奈的点头答应。皇帝的意思很明显:我在禁军里给你开个特别行政区,你爱咋整咋整,但费用自理。
其实刘彻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还是老爹想得周到,挂着禁军的名头,用着禁军的校场,想着那些御史们也找不出弹劾的借口。而且禁军一个校的编制是八百人,这比刘彻原先预期的三百人要多太多了。刘彻对皇帝老爹的崇拜又上了一个台阶,真tm放得开。
老爹那么大方,咱也不能小气不是。在景帝讶异的目光中,刘彻主动提出每年将向禁军额外支付一千万钱的名义使用费和场地使用费。
咱有的是钱!刘彻如是说。
一个月后,景帝在刘彻的带领下,进入了戒备森严的期门校大营。
由于刘彻的坚持,景帝将内侍都留在营门外,身边紧紧带了四个贴身侍卫。
“听皇后说,田汀荒闫×耍俊本暗垡槐叽蛄孔庞兀槐呶实馈
刘彻没有丝毫掩饰:“恩,儿臣不让舅舅踏进大营半步,所有辎重补给送到营门即可。”
景帝玩味的笑了起来,问道:“连你舅舅都信不过?”
“田家诸人生xing重利,从田胜舅舅过人的经商天赋,可见一斑。田汀司怂鋔ing明强干,但也颇爱金玉之物,嘴上必不牢靠。”
刘彻淡淡的答道,丝毫不觉得指摘长辈有何不对。毕竟在历史上,田汀饲墒裁炊几傻贸隼础I踔粮以诤何涞凵形瓷邮保烈庥胫詈钔跆致鄞⒕槭簟
景帝点头认同,随即大笑道:“你倒会看人,只是你这营中有何物如此神秘,怕被人看去?”
刘彻停下脚步,直勾勾的盯着老爹,认真的道:“期门校分两营,虎贲六百有余,羽林不足两百。羽林营居中,起丈余土墙围之,仅留营门,营内将士,皆是只进不出。虎贲环绕羽林而设营,以为拱卫。两营将士,有靠近土墙三丈内者,见者杀之无罪。父皇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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