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天王之夜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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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天王之夜叉-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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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舒宇!

  “凌南?舒宇?”断浪乍见这两个与他同样入选为“五大候选天王”的少年,当场一怔,但随即明白是什么一回事,道:

  “你们……也是秦宁一道的人?是秦宁叫你们来搜屋的?”

  凌南趾高气扬的道:

  “不错!断浪!你果然聪明!不过相信人势难料到,除了我俩是秦总教一道的人,其余两个入选的少年亦是总教的人!本来今次若秦佼少爷亦入选的话,我们便会遵秦宁总教的意思,在选战大会上不尽全力,以求令秦佼少爷脱颖而出,成为天下第四天王,届时候,秦宁主教的势力便可逐步权倾天下了,可惜……”

  凌南话未说完,断浪已插口道:

  “可惜却横里杀出我这颗眼中钉,成为第五位候选人,横生枝节,破坏了他的痴想、计划,是不是?”

  一旁的舒宇也道:

  “对!所以秦宁总教更是留你不得!他吩咐我们前来搜寻血红人影,但那人真的已经不在!断杂种!我问你,你究竟将他藏在哪里?”

  断浪冷笑:

  “嘿!你以为我逢问必答的吗?我,为什么要答你?”

  “为什么?”凌南的拳头霍地传出‘叻勒’之声,似在劲聚双拳,他随即暴喝:

  “就为了这双拳头!”

  暴喝声中,凌南已挥拳直向断浪狂轰过去!而舒宇见凌南动手,亦不由分说挺掌劈向断浪,来势汹汹!只因他们此来已志在必得,一定要断浪屈服!

  这两名少年徒众能在三分教场上,熬过雄霸的三分指劲而不倒,资质与功力也是不弱,但与南麟断帅的儿子断浪相比又如何?

  根本便……

  不!能!相!比!

  赫听“□□”两声,断浪虽然手中无剑,惟双拳一挥,拳势居然已后发先至,左拳首先震开凌南,右拳,更狠狠砸中舒宇面门!

  二人当场震飞老远,在地上翻滚逾丈方止!凌南眼见舒宇满脸血污,不由骇异道:

  “你……竟有这样深厚的内力?你既然一直有此不凡本事,为何仍让秦佼少爷经常侮辱欺负?”

  其实,断浪之前曾被玉三郎以嫁衣神诀贯进体内的无俦功力,早已被玉三郎于三分教场一腿轰散,此刻已荡然无存。他如今体内所存的功力,正正便是他爹断帅小时教他的内功,他这些年来再偶尔修习的成果!然而他虽在数年间因消磨斗专而疏于修练,烂船却仍有破钉三分,断家家传内功亦非等闲!

  断浪沉沉的答:

  “我让秦佼那头狗欺负,只因我不想开罪任何人而被逼离开天下,离开我的好朋友聂风!但如今,我已是五大候选人之一,已经不须再忌惮什么!我劝你们还是别再惹我为佳!”

  “哼!好大口气!也许你只是一时幸运而已!我们不服,你有本事就再来给我们致命一击吧!”

  二人说着,身形忽地再次弹起,挥拳又向断浪狂冲过来,只是断浪依旧处变不惊,他傲立原地,只因他有绝对把握可挡二人这联手一出!

  然世事往往出乎意外,正当断浪欲再运劲抵挡二人时,他瞿地感到……

  丹田一痛!

  “啊”他记起来了!他曾被玉三郎重腿轰中胸腹,重伤未愈,适才轰退二人已牵动真气,如今再运气便真的触动旧患,他突然再使不出半分功力!

  而凌南与舒宇的重拳无眼,已在他难施半分功力之间,闪电轰至他的眼前!

  不妙!只要甫给二人轰中,断浪势必眼珠爆裂而盲……

  啊……

  “啊”的一声!却并非断浪的惨叫声!

  而是凌南、舒宇的惊叫声!

  他们惊叫,缘于在千钧一发间,他们突感到眼前一黑!

  全因为,一条暗黑的人影及时落在他们与断浪之间,而这条暗黑的人影,正是天下会人神共畏的不哭死神——

  步!惊!云!

  步惊云居然来了?

  “蓬”的一声!赫见步惊云的斗蓬只是轻轻一扬,一扫,凌南和舒宇,竟已被他扫出小屋之外,“轰隆”一声巨响!二人终于撞断两株粗大的树干,去势才勉强方止!

  好可怕的沉猛内力!好骇人的黑暗力量!

  好莫测的步惊云!

  莫测的不单是他似乎永远还可遇强愈强的力量!还有他那颗神秘的心!

  正如惨被步惊云扫出屋外、撞树重创的凌南和舒宇,亦不明步惊云为何会救断浪这贱仆,他们纵然受伤,也怕得登时——鸡飞狗走!

  瞬间,狭小的屋子仅余下仍旧呆立、不知步惊云为何出现的断浪,还有仍背向他,不知面上有何表情的步惊云!

  良久,还是断浪首先说话,他万分迷惘的问步惊云:

  “步……惊云……”

  “你今夜分明……已看见柜内的玉三郎,为何要放过他和……我?如今,你……为何又要……在千钧一发间……救我?”

  步惊云并没即时回答,他猝然转身,却再也没看断浪一眼,只是又直行直过,惟是,当他与断浪擦身而过时,断浪本已预期不会再回答的他,戛地破例一开尊口,沉沉的道:

  “断浪。”

  “我,”

  “有许多原因。”

  “但——”“没有一个原因……”

  “可以告诉你!”

  是的!死神真的有许多不可告人的原因,只因他自己本就是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断浪没料到步惊云给他的答案竟会是这样,惟他虽觉步惊云动机匪夷所思,最后还是由衷的对他道:

  “步……惊云,无论如何,你总算帮了我断浪一个大忙,只要我断浪一日不死,今生今世,我都会还你这个人情!”

  此时步惊云已步至小屋门边,乍闻断浪此语,他仍是头也不回,一面步出屋外,一面邪邪道:

  “你……”

  “可以还我什么?”

  “要还……”

  “就别要——”“错过!”

  别要……错过?

  第一句说话,步惊云反问断浪可还什么给人?似是证明带着轻蔑,不过反过来说,可能亦是死神对断浪一种暗暗的激励!

  然而第二句说话,他叫断浪别要错过,其实是想叫他别要错过些什么?

  但断浪何其聪明,步惊云寥寥数字,他已即时心领神会,他一面看着步惊云逐渐远去的背影,一面暗忖:

  “步……惊云,你是提点我别要错过……聂风这好兄弟吧?”

  “其实,纵然不用你的提点,我也不会轻易错过聂风,但,外表一直冰冷无情的你,何以又会如此固执于——别要错过!”

  “是……否,在你如谜一样的十九年过去岁月中,你,也曾错过了一些……”

  “你无法再获得、再弥补的人或事?”

  百年孤单,千年寂寞,也许都不及一刹那间的错过,以及这错过所带来的永远遗憾!断浪思忖之间,似乎忽然也感受了步惊云的苍凉与寂寞,可惜,步惊云已在他思忖之间,拥抱千年孤单而去……

  想不到在今夜,向来与死神没有两句的断浪,竟会与遥不可及的他如此接近,然而,断浪并不知,今夜,已是他一生最接近死神的唯一一夜……

  因为过了今夜之后,断浪自己的一生……

  也会改变!

  其实,纵然不用步惊云提点,断浪也不会轻易错过聂风这好兄弟!

  只是,许多时候,有些难题是委难解决的。

  正如断浪,他如今所面对的难题,便是如何可帮玉三郎偷得铁尸雄蚕,而又不须背叛聂风!

  翌晨,断浪一大清早便再往山下的夜叉村,再往玉儿独居的小屋附近,他很想再见一见玉儿。

  谁知,刚步至她屋前十丈内时,断浪已眺见玉儿幽幽坐于其屋前的石阶之上!啊!还这么早,她究竟在屋前石阶干什么?

  断浪好生奇怪,连忙悄悄止步,并没出声,只是静静远观看玉儿在干什么。

  一看之下,但见玉儿原来正在雕塑一具小小的脸谱,由于那脸谱给她的手阻挡着,所以断浪一时间也无法看清楚她在雕些什么,敢情又是在雕玉三郎的夜叉面谱吧?

  只是,玉儿不但在雕面谱,且还一面雕,一面朝着距她百丈外的夜叉池那个方向,轻轻自言自语:

  “叔叔,你……知道吗?玉儿最近……认识了一个……新朋友……”原来,玉儿并非在自言自语,她向着夜叉池的方向呢喃,其实是在想与在池下的叔叔玉三郎说话,对于独居的她来说,唯一愿意听她倾诉的人,可能也仅得玉三郎这个不知仍否存在的叔叔而已,她,其实也相当寂寞可怜。

  然而更可怜的是,也许平素丑陋的玉三郎真的会躲在池内细心聆听她的心声,此刻,玉三郎却已虎落平阳,被困在天下会之内,在功力未复之前,他都未能回来倾听她的心声……

  断浪骤闻玉儿说最近认识了一个新朋友,心头不期然没来由的跳了一跳,心里打量她说的不知会不会是……他自己?其实他也不用想得太多了,因为玉儿已继续说下去:

  “叔叔,我最近认识的新朋友,他有一个很动听、很爽朗的名字,他,叫——”“断浪!”

  玉儿所说的果然是断浪!断浪当场情不自禁面上一红,然而,更令他面红的事亦随即来了,但听玉儿又羞羞的道:

  “我这个新朋友断浪,真是一个热心的人,他……不独义不容辞地扶助我穷困的境地况,还鼓励我坚持再见叔叔你的理想,而且……为了我,他更不惜独力与那些欺负我的摊档档主周旋,想不到天下间竟有如此好心的人!所以……”

  “叔叔,玉儿如今心中又多了一个理想,除了要为叔叔你造出最完美的夜叉面谱外,我更希望能造出……”

  “断大哥的面谱!”

  啊?断浪听至这里陡地一怔!他不虞自己给玉儿的印象,竟会如斯的好!而就在同一时间,他亦终于看见了玉儿手里一直雕着的脸谱,究竟是什么脸谱了。

  玉儿手中雕着的,真的是一个断浪的小面谱!

  虽然面谱仍是轮廓模糊,惟依稀时,也可辨出是断浪容貌的雏形,但,玉儿不是瞎的吗?她何时看过断浪的模样了?她怎会懂得雕出断浪的脸?

  此时玉儿又沉吟的道:

  “叔叔,你知道么?我能大概雕出断大哥的脸,只因曾在他昏迷之时,我……曾用心的抚过他的脸,他……其实长得不坏,相信,若……断大哥他日能飞黄腾达的话,凭他的……

  才貌,一定会有许多女孩垂青,只……可惜……”“玉儿是个……瞎子,配不起……他!”

  什么?断浪听闻此语,简直如遭雷殛!他……成料不到,玉儿竟对他有此……好感?

  “说真的,断大哥……对我好,也许只因他热心助人……而已,他……又怎会对一个盲女……有好感?盲的人,是世人的一种负累,所以,玉儿从没奢望断大哥会对……我……怎样,玉儿只希望,能再有机会……可以用心抚他的脸……”

  “因为,叔叔!断大哥的脸,曾给我一种……很温馨、很和善的感觉,我真的很想抚清楚他的轮廓,我要为他造一个与他的脸孔完全一样的面谱,我……要把他的面谱好好的……

  带在身边……”

  “莫忘,莫忘!”

  势难料到,玉儿虽与断浪只相处了一段短短时日,已对断浪有此特殊的感觉?断浪听罢她的自言自语,不禁又羞又愧,她其实还不太了解他的身世背景,如果她知道断浪曾是天下会一个最下贱的小马夫,曾经满手马粪狗屎的话,她,又是否仍然这样的想?

  只是,不单她对断浪的感觉令断浪感到讶异,就连她的雕塑奇技,亦同样令断浪讶然不已!

  她只是曾在断浪昏迷时抚过他的脸,便可依稀塑出他的容貌,若真的如她所言,给她再抚一次的话,她肯定便能仔细造出与断浪绝对一样的面谱!

  她双目虽瞎,却已有此惊世陶艺,若她的双目能够治愈,重见光明的话,她,肯定会是神州最好的陶艺师……

  只要断浪真的帮玉三郎偷铁尸雄蚕,治她的眼睛!

  只要断浪愿意成全她,他的一生,将会改写!

  然而,若断浪真的要偷铁尸雄蚕,他自己的友情,他自己的一生,也会改变!他,会吗?

  断浪仍然在远处默默眺着玉儿,眺着玉儿为雕塑他的面谱所流露的痴痴表情,本已在犹豫不决的心,更是异常紊乱,他不期然暗暗在心中叹息:

  “玉……儿姑娘,你对我断浪的……一番好意,我……实在非常感激,但……若要治愈你的眼睛,我便必须先通过……我最好知已聂风的防守,才可偷取铁尸雄蚕。”

  “试问,我应该……如何办?”

  “该如何办?”

  无论断浪知否如何办,他亦必须下个决定!

  而他所下的决定是……

  就在翌夜……

  天医阁,虽名为阁,惟却是一座占地甚广的殿堂,甚至在天医阁外,还有一个小小的庭园。

  这亦难怪,雄霸昔日在剿灭不服自己的大帮小派时,所搜集的奇珍妙药不下千万,小小一个楼阁又怎足够存放这些至宝?故而,占地甚广的天医阁,正好便有足够地方容下千珍万药。所有奇药都放在阁内大殿后重门深锁的内殿。

  由于是存放奇珍妙药的重地,故天医阁的大殿之上,总有数十天下精英防守,而最近,雄霸为防阁内的铁尸雄蚕被盗,更命自己第三弟子聂风亲处防卫。天医阁的防守,益发如虎添翼!

  不过在今夜,却有一个人似乎会来挑战天医阁的严密防卫!

  夜已渐深,天亦渐寒。

  天医阁外的世界固然是漫天风雪,然而偌大的天医阁,也是寒冷无比。

  可是,聂风犹无比精神奕奕的坐在天医阁的大殿之上,一动不动,神情并未为周遭的奇寒而有丝毫变色,如同铁俦一样。

  就连此刻正站于其身畔、惯于守卫天医阁的数十精英,亦不禁对不动的聂风暗暗佩服:

  “啧!已经守了两日两夜了!风堂主只是稍歇片刻,便又能如此精神奕奕的守卫天医阁,且更不怕天寒地冻,真是难得!就连我们也不得不打冷颤呢!”

  众人虽暗暗惊讶聂风的万变不动,惟在他们窃窃私语之间,大殿进口,忽然冉冉步进一条人影!

  “什么人胆敢闯天医阁?”众精英随即醒觉,不待聂风张口,他们已抢先喝问。

  只是,他们未免过于紧张,因为,当他们用眼发现来人的时候,聂风早已用“耳”用“心”先发现了!

  而他亦不紧张,缘于此刻徐徐步进大殿的人是……

  他绝对相信的断浪!

  “浪?”

  乍睹断浪寒夜前来相见,本已精神奕奕的聂风更是精神一振!

  但见此际的断浪,双手提着两缸酒,他一面步至聂风眼前,一面将两缸酒放在殿内案上,笑着道:

  “风,寒夜凄清,我忽然记起你曾给我的那锭银子,虽然我最后未能以此置件象样的衣衫,但我却用那锭银子买了这两缸酒,好来给你以酒御寒。”

  是吗?断浪此来目的真的仅为送酒给聂风御寒如斯简单?抑或,为了帮玉三郎与玉儿,他终于有所决定了?

  见断浪寒夜前来送炭,聂风本该感到高兴,惟见他携来的是酒,不由头一皱∶“浪,你深夜前来见我,我真的很高兴,但……你也知道我不喜欢喝酒的,也极少沾唇,且如今还在守卫天医阁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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