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天王之夜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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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天王之夜叉-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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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暴增的功力……亦仅能维持一日一夜,而且太快……抽身而出,身心都会无法适应……这种力量暴增暴跌的变化,而有可能……走火入魔,心志步入邪道,唯有经年累月浸身池内,才能奠定……自己暴增的功力,更能令自己慢慢适应……功力暴增后的变化,而不致……步向邪恶……?”

  原来夜叉池的传说所传非虚!池水真的可令人成为力量深不可测的夜叉!只是,断浪蓦然想起一个令他毛管直竖的问题,他不禁又问:

  “既然……要长耽在夜叉池内增强功力,便须生吞蜈蚣,那……你迄今吃了多少条……

  蜈蚣?”

  “不多。”玉三郎面不改容的答:

  “虽然一次若能生吞许多蜈蚣,功力暴增的倍数也……更高,但因我并不希望……在一夜之间增强自己,我要在十年八载之内……令自己功力稳步上扬,所以,我……仅是每日生吞……”

  “一条!”

  一条?断浪听毕当场色变!每日一条,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十年八载便是三千多条!眼前这个本是文弱的玉三郎,居然有胆吞下三千多条蜈蚣?

  一想到那些活生生的蜈蚣在吞下之后,还未必会即时死去,还会在人的喉头心肺里不断爬动,断浪的身躯,便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冷汗如雨。

  是什么原因会令文弱汉子如此“胆大生毛”,竟敢生吞如斯丑恶的蜈蚣?简直便是以蜈蚣作饭?是什么令俊如冠玉的玉三郎,再不在乎自己的脸会变为如何丑陋?到底是什么原因?

  是因为一场不能斩断的兄弟情义?

  还是因为,一个他大哥玉飞京及其嫂子在临终前的托付?一个这个热血汉子绝不敢有负有失的承诺?

  断浪想到这里,猝地推“人”及“已”,若有朝他的好兄弟聂风蒙难,他会否能像玉三郎般勇敢,为聂风生吞三千条蜈蚣?

  断浪的心头深深震动,玉三郎见其面如菜色,不由强颜一笑,道:

  “断……兄弟,我知道,生吞蜈蚣……可能令许多人接受不了,恐怕你听后……亦想吐,但……其实,在生吞第十多条蜈蚣时,可能还会……感受到难受,但往后的……便会习惯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

  断浪听其如此说,却即时正色道:

  “不!”

  “玉前辈,我断浪并非……听后想吐,更没有嫌弃你生吞蜈蚣,反而……”

  “我断浪……实在为你的牺牲而感动!”

  断浪说此话时,眼神并不似像说谎,看来真的对玉三郎相当敬重,玉三郎虽已丑如夜叉,惟此时竟亦不欲正视断浪的目光,他低首嗟叹:

  “真好!想不到在这个……友情几已沦为愚蠢二字的江湖,还有一个……小伙子会认同我所作,只可惜,无论……我已变得多强,最后还是功败垂成,重创在……雄霸手上,如今,我不但自身难保,未能为大哥报仇,恐怕亦再无能力偷回‘铁尸雄蚕’,治愈玉儿的……眼睛……”

  “哦?”断浪一奇:

  “前辈,你今次上天下,除了报仇,原来也为偷铁尸雄蚕?但铁尸雄蚕到底在天下会哪里?”

  玉三郎苦涩的答:

  “如果……没猜错,雄霸应把铁尸雄蚕……藏在自天下会创派时已建成的……‘天医阁’内,那里……是雄霸珍藏他多年来……从各门派强抢的神丹妙药之地……”

  一语至此,玉三郎猝地一瞄断浪:

  “断……兄弟,你今回……冒险救了我,我……实在不知该如何感激,但……不知你能否再……帮我……一把?”

  断浪一愣,不知玉三郎想说什么,问:

  “前辈……究竟想断浪帮忙什么?”

  玉三郎凝重的吐出一个惊人答案:

  “帮我……”

  “往天医……”

  “偷取铁尸雄蚕救玉儿!”

  “啊……?”

  断浪闻言当场为之咋舌?他讷讷的说:

  “偷……铁尸雄蚕?但……天医阁向来守卫森严,我……断浪何德何能,何以有本事从中偷药?”

  玉三郎惭愧的答:

  “断……兄弟,我知道……你不顾一切冒险救了我……已是相当危险,如今我求你……

  偷药救玉儿,更是……难为了你。但,我已身受重创,要回复功力,恐怕也须半月之后,今次自己……若能活着离开天下……已属万幸,更遑论可为……大哥报仇了,只是……仇可以不报,人却……不可以不救……”

  “玉儿是一个……坚强且有理想的女孩,若她的下半生……要永远活在黑暗之中,实太可惜,我唯一的……心愿,是希望我大哥……唯一的后人女儿,以后能好好的……过活,好好的为自己理想,活下去,只是一个……如此简单的心愿!”

  “断兄弟,我知道要你偷铁尸雄蚕……是强你所难,但……若在可能及安全的情况下,如果你真的……能偷得雄蚕救玉儿,我……玉三郎即使生生世世……沦为夜叉,亦会在地狱之下……感激你!”

  一语至此,已是瘫软无力的玉三郎更霍地不顾一切、鼓尽余力“碰”的一声向断浪下跪,道:

  “断……兄弟,就算是我玉三郎……跪下求你,希望你念在……与玉儿也是相识一场,救一救我……这可怜的世侄女吧!”

  玉三郎竟蓦然不顾自尊向断浪下跪,断浪霎时更是紊乱不堪,他不虞眼前的玉三郎不但为了替其大哥报仇而成为丑恶夜叉,更为了要治愈故人之后的眼睛,而不惜向后辈如此……

  卑躬屈膝!

  情义两字,真的好辛苦!但断浪此刻要被逼面对他人的情义,又何尝不辛苦?眼见已气若游丝的玉三郎向自己如此辛苦下跪,断浪更慌忙要扶起他:

  “前辈,你怎可……向晚辈下跪?晚辈怎……担戴得起?我……我……”

  断浪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的请求!若真的应承他偷取雄蚕救玉儿,断浪亦没信心可偷入防卫森严的天医阁,倘若一旦失手,他便会失去雄霸封他为第四天王的良机,更会负了聂风对他的厚望,但眼前的玉三郎,如今却是唯有他一个可以相帮……

  正当断浪感到进退两难之际,他这片马槽小屋的屋门戛地……

  “咯咯咯咯”的急响起来!

  啊?

  有人拍门?

  有人来了?

  断浪瞿地大愕,道:

  “啊……?已经……这样夜了,还有谁会来拍门,难道……是秦霜折返?”

  一念及此,断浪连忙扶起跪在地上的玉三郎,道:

  “前辈,你适才托我的事……容后再谈!你还是先躲回柜内,免得给人发现……”

  说着已飞快将玉三郎推回木柜之内,再将门小心关上,跟着便去应门!

  “谁?是谁拍门?”断浪一面开启小屋的门一面问,然而就在小屋门开启时候,他整个人竟就在原地呆住了!

  全因为,他发现拍门的人并非别人,赫然是他的……

  好兄弟“聂风”!

  不仅聂风!聂风身后,还站着步惊云、秦霜、秦宁父子……

  还有神色凝重的数百天下徒众!

  不……妙!

  他们到底前来……干什么?

  断浪骤见聂风与一众人等深夜前来,当下已心知不妙,但总算他仍可勉强保持镇定,他挤出一副笑容,问:

  “风,你们……为何深夜前来拍门?你们不是正在搜寻……那头袭击帮主的血红疯兽吗?难道你们已找着他了?

  断浪在说话时真是七情上面!以假乱真。如果他面对的仅是聂风,相信一定可以轻易瞒骗过去!可是,他今次面对的还有数百天下徒众,还有永远沉冷、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步惊云,断浪不免有点心虚。

  而聂风,却看来比断浪更心虚,他讷讷的道明来意:

  “浪,其实……我们也知不应在此夜阑人静时打扰你,但,秦宁父子说,他们……发现你窝藏了行刺师父的……血红人影,所以……我们如今才会来此……求证。”

  断浪暗暗心惊,心想自己救了玉三郎的事,想必真的被秦宁父子瞥见了,他一瞄正意气风发地站于聂风身后的秦宁与秦佼,已是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将这两条对他死缠不休的狗好好教训一顿,惟仍不动声色,答:

  “风,我……怎会这样作呢?若我要救这头疯兽,就不会在三分教场助帮主重挫他了,这……根本不合情理!依我看,或许是秦佼未能成为第五位候选天王而对我怀恨于心,才故意要诬陷我……”

  好一招顺水推舟,连消带打!断浪简直已将“词锋”用得炉火纯青!秦佼闻言当场勃然大怒,高呼:

  “断浪,你窝藏那凶兽,居然还有胆反过来诬告我?哼!你若没有干,何惧给我们入屋搜个清清楚楚?”

  这个建议本亦并无不妥,不妥的只是断浪真的窝藏玉三郎!断浪听毕更是担忧,惟此时秦霜也道:

  “嗯!秦佼虽然蛮横一些,但,他说的亦不无道理。断浪,我秦霜也深信你是清白的,只是,为要证明你自己的清白,你何妨给我们入内看一看,即让秦宁父子安心。”

  秦霜素来是一个理智、平和的人,连他也这样说,断浪更是无法推辞,此时一直不语的秦宁却奸笑道:

  “怎么样?断浪,你为何在犹豫呀

  ?难道你真的向我们说谎?更向你所谓的好朋友聂风——说谎?哈哈……”秦宁意态极度盛气凌人,可是断浪一听之下,一时间竟亦不知如何应对!而就在他不知所措之际,聂风,却倏地以无比坚定的口吻代断浪直截了当回答:

  “不!”

  “我绝对相信断浪并没有说谎!”

  “即使他向我说谎,他说的谎——”“都!”

  “是!”

  “真!”

  “的!”

  都!是!真!的!

  听来极度铿锵的四个字,说得如斯斩钉截铁!义无反顾!可知他对断浪何等有信心!可知聂风何等信任断浪!

  即使断浪说谎,他也相信他是真的!

  断浪登时乍惊乍愧,惊是惊喜!他想不到聂风对自己从不猜忌!这份对友情信赖的情怀,真是久违!

  愧的,当然便是,断浪真的窝藏了玉三郎!

  聂风不但出言信任断浪,更即时“坐言起行”,他不由分说步进断浪的小屋之内,一边还道:

  “浪!千万不要让他们瞧不起你!他们凭什么怀疑你向我说谎?你就给他们搜个清楚,看他们如何下台吧!”

  断浪真是有苦自知,可是他根本无法阻止已步进屋内的聂风,更无法阻止随聂风步进屋子内的所有人——秦宁父子、秦霜、步惊云!

  秦宁父子在经过断浪身边时,特意朝断浪鄙夷的睨了一眼,像是在向断浪嘲讽:

  “断浪,你今次死定了,而且,当聂风发现你真的窝藏刺客时,你将会令自己一生最好的朋友失望透顶啊!嘻嘻……”

  除了秦宁父子,迄今冷冷旁观的步惊云在与断浪擦身而过时,居然亦破例地朝断浪瞥了一眼,不过死神的目光,却没有任何鄙夷之色,相反,步惊云似乎仅在打量着断浪,究竟有否说谎?

  他为何如此关心断浪有否说谎?

  是否,死神也不忍看见如此憨直的聂风,会因断浪的谎言而受伤?

  屋实在狭小得可以,五人步进屋内之后,不消一眼,便已看遍屋内每个角落,这个破旧小屋简直无任何暗角可让任何刺客窝藏,聂风见状即时松了口气,道:

  “秦宁,秦佼,这片屋的每个角落已可一目了然,确实没有什么血红人影,你们大可安心离开了吧!”

  说句实话,聂风其实也有少许担心真的会在断浪小屋内找出什么,如今幸无发现,登时如释重负。

  然而秦宁却道:

  “风堂主,且慢高兴!虽然这片小屋已一目了然,但难道你察觉,屋内还有一个可以藏人的地方?”

  “什么地方?”聂风问。

  秦宁狡猾地朝正忧心忡忡的断浪望了一眼,道:

  “就是——”“那个木柜!”

  说罢已朝置于小屋一角的那个残旧木柜一指。

  断浪心陡地凉了截,那个木柜,正是他收藏玉三郎的地方,如今在秦宁一指之下,聂风、秦霜以及步惊云的目光,亦纷纷落在木柜之上。

  断浪连忙步至木柜之前,道:

  “这个木柜……不能看。”

  这下子,倒连聂风也感到奇怪了,道:

  “哦?浪,为何这个柜不能看,让秦宁父子释疑?”

  “因为……”断浪支吾以对:

  “这个木柜……作为存放我洗马匹的木桶及刷子之用,那些木桶及刷子在日积月累之下,都满布难以清洗的马粪,奇臭……得很,只怕木柜一开,臭气便冲出来,会……中人呕……”

  这个理由,甚至连聂风也感牵强,只是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劝断浪开启木柜,谁知就在此时此刻,一旁的秦佼霍地抢前,极不耐烦高呼:

  “呸!仅是臭气薰天罢了!断浪你又何须再诸多藉口?你不开,就让本少爷为你开吧!”

  说着已横蛮地一把推开站在柜前的断浪,之后便要开启柜门。

  “不……”

  断浪心头跳了跳,正欲阻止,谁料就在此千钧一发间,一个声音瞿地响起:

  “慢……”

  “着。”

  慢着?普天之下还有谁可叫正如箭在弦的秦佼“慢着”?

  若这两个字出自断浪之口秦佼一定不会如言“慢着”!然而,乍闻这个吐出慢着的声音,秦佼正要开启柜门的手,却当场停了下来!更愣愣的回头一望这个说话的人!

  只因为,说这句话的人,是一个从不轻易张口说话的——

  步惊云!

  步惊云居然破例张口叫秦佼慢着,试问秦佼又怎敢不如言“慢着”?

  事出突然!大家都不虞一直对此事毫无表示的步惊云,竟会蓦然出言阻止秦佼开柜,但更令人想不到的事情亦接踵而来!

  只见步惊云缓缓步至柜前,冷冷的道:

  “柜门,”

  “就由我开启。”

  什么?步惊云语阻秦佼开柜,仅为了他要亲自开柜?

  众人都不明白步惊云何以要这样做,秦佼更是薄有微言,可是纵然老大不愿,还是唯命是从地退到一旁,盖因他仅是秦宁之子,秦宁也仅是天下总教,地位虽然不低,却也未能盖过飞云堂主——步惊云!

  秦佼在乖乖退到一旁时不由低声自言自语怨道:

  “啐!他开或是我开,又有什么分别?最后还不是一样的——开?”

  秦佼的声音尽管微不可闻,惟还是给秦霜听见,秦霜温然一笑,道:

  “秦佼,这个你就有所不知了。你可知道,若柜内真的藏着那条血红人影,而这条血红人影亦有反抗能力的话,只要门一开,他便会向开柜的人动手,云师弟叫我们退过一旁,只是为防万一。若真的有血红人影冲出来,以他功力,当然还可挡他,不会让他逃脱,亦不会伤及旁人,但若开柜的人是你的话……”

  秦霜纵然说得婉转,惟其意思,仍是在说出步惊云恐防秦佼力有不逮……

  秦佼只感又羞又恼,但又不敢对步惊云怎样,只是,秦霜所说的,仅是秦霜自己一厢情愿的猜想而已,步惊云根本没有表示什么!他突然要由他开的动机,众人还是无法肯定!

  然而,步惊云无论因何动机,对断浪来说都无分别,步惊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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