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盯着夜心就像盯要飞走的肥肉。
玉冥的意思是,是夜心无痕贪人财富下的手?
突然想南宫残提前上少寺山,是不是就因为此事?诸葛岚亡玉紫芯得财产,有了活财神女儿自然不要母亲,再说玉紫芯无论如何利诱均不改口,还言南宫残已经答应娶她,让他们派去的青年才俊最好死心。
不好!
南宫残不会已从他们手中夺走玉紫芯吧?
与月夜心的仇恨到了挑开的时候?
他们必须快去确认,软禁玉紫芯处是否已失人质。
夜心仍然站着,她站在很边的地方,一个滑步,也许会掉下斜坡,众人的几番心思婉转,她全视而不见。
只有她听见,她与南宫残在对话。
南宫残:'我说过你会后悔。'
'为什么这样做?'
南宫残讽刺的笑:'我顺从心意,你对玉无痕的绝不放弃可以感动本座,你女儿对本座的绝不放弃,为何不能?'
'……'
'她愿为本座死,本座为何不成全她?'
'你的声音很无情。'
'不无情,如何让你后悔?呵,你真该感谢本座不如你铁石心肠呢?'
'……'
南宫残唇动冷笑:'当初便言帮你养女儿,儿子没养成十一年后帮你养,不好么?'
谁要他多事了。
'真想打碎你脸上的冷漠,看它支离破碎后,你还剩什么?'
'我依然什么都没失去。'
'可你现在一个人。'连玉无痕都不在。
然后,玉冥又看到那种景况,就像那天落凤镇玉无痕突然掐住他的脖子时一样,只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然后夜心穿过他,一隐一现一隐一现,人已到百米开外。
迷踪步。
还带轻功?
这叫谁追得上捉得到?
玉冥唇边一抽,看到有个笨蛋去追,他猛一拍额头,敢情她视中原武林为无物?玉冥看到南宫残眯起眼。
山角下,一处拐角,一个茅舍。
“……无痕?”夜心拍上无痕的背,不言而喻,事没办成。然后她又想起玉冥说的话:“你真生气?夜心确实什么都不知?”玉冥也没将话说清楚,当年白斐情确实走得莫明其妙。
“是呀,我很气,很气很气,她……竟然……说我们是不懂孩子的父母,说任何事都可以听我们,就南宫残,她坚持自己的选择,还说……还说……”南宫残再坏,无论想做什么,她都要去看,伤心了,也是她的教训。
这间茅舍有紫色的小花,之前住的人不言而喻。
似乎无痕还未由紫芯的事件中醒来,夜心又扯了扯他的衣,“无痕……”
“那个白斐情,你离他远一点。”现在,总算转过身全副精力都在夜心身上,微低着头瞪着她。
“……”
“还有南宫残,玉冥说的事我不信,我认为,是他身上的问题当年白斐情才会走,到底是谁的把柄落谁手里我不好说,但与你一定有关,你就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他也没像她一样,桃花满天飞,玉冥那小子还说她种桃花的!阴森森的笑。
夜心手臂发寒转过身,“那你还不是跟她们纠缠不清,十几年,时间才……不短……”
第2卷 第246章 所有背叛
影沙与山庄接应的人碰到影珠,影珠笑着向他打招呼,影沙一脸戒备,说她不在月影宫,跑出来做什么?而且还带了如此多人。
影珠一脸的笑,很妩媚,岁月,在她脸上刻下嫉妒的色彩,“你认为我想做什么呢?这些年宫主根本不管事,只有影华那个傻瓜才一心为她操劳。”
“这是作属下的职责。”
“什么职责?她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天下的好事全被她一人占尽,凭什么?!”如此偏激的话影珠好多年没说,影沙也好多年没听到,影华与影曼出事后月影宫留她坐镇,看来她是有动作,也是有备而来。
“我才不像影华那么傻,最后落得那般下场,”
“你在为自己的背叛找借口,你与影曼是一伙的?杀死她的是你?”
影珠摇头,啧啧有声,经过这些年,他们这些人的武功,在江湖上均属顶尖,影珠若脱离夜心门下,也是一代女魔头,可惜,叛宫者死,她也不会离开月影宫,相较自己离开,她还不如除掉敌人,自己得到它,可以想象,夜心就是她所谓的敌人。
“我才没杀死她,是她自己笨,我还以为她多聪明呢,十年磨一箭,结果死于非战之罪,不过,她到是让我顺了一口气,杀了俊杰让你尊爱的宫主大人很伤心就是了。”
是影曼杀了俊杰?所以,姑爷当初才说影曼叛教?影沙相信影珠此时说的话,人在最得意的时候说的话,一般都是真的。
“你说她多蠢啊,就那么等不及中那个男人的圈套设计陷害姑爷,姑爷最终没让她得逞,宫主与姑爷的感情也没半分损伤,你天天跟在他们身边看这对夫妻,心里也不好受吧?原来,还是我最沉得住气,影曼怕是要疯了。”
“没想到她这么闷骚,被引诱就中招,还杀死墨玉兰。”
他?‘她’?影珠此时一口一个他,她知道那个人是谁?而且很可能,现在也受命于对方?天下还有谁有这种本事?无非就是那几人。
影沙知道他要谨慎一点,越是此时越不能出错。
照眼前看,影珠敢得意的站在他面前说出这许多秘密,就是大局已发生惊天变化。
“那个他是谁?”
“哈哈,我当然不可能告诉你,游戏还没到最后呢,我要让你猜,猜到死还在那里犹豫。”
“那你现在要做什么?”
眉一挑,“抓了你,关了你,让你尊爱的宫主失去所有的支持者,老实说,是她身边不爱带人,才弄得今天孤家寡人的地步,除了你,她一无所有了。”
“你带着整个月影宫叛变?不可能,影华手下如此多年,宫徒多为忠心!”影沙不信。
“忠心也要看还有没有命在,死忠愚忠,自然是送他们见阎王,你不知道,昨个拿人鲜血浇灌老宫主的金菊花,那金菊花喝饱了血,今日开出的花,竟然是血色的,花香全变成血腥味,你说有趣不有趣?好大一片,红似火。”
“就像那个石蒜、彼岸花、鲜红似火的曼珠沙华,生长在墓地群里的死亡之花,那可是黄泉路上唯一的芬芳,唯一的风景线,真是美啊……”影珠仿佛那美景在前的展开手,“火红的地毯与天连成一线,你猜我想到了谁?哈……你一定想不到,就是你尊爱的宫主大人,清冷、妖异、对,它们就是你尊爱的宫主大人,石蒜花会引魂,你也逃不脱,哈哈……”
“你疯了,你杀了多少弟子?多少自己的门人!”
“我没疯!疯的是你们!宫主之位,该在我们四人之中产生,凭什么就她直接被选中!不公平!老宫主死了,我仍要骂她,咒她,恨她,她不公平!所以才死在玉无痕手里!”
“你乱说什么!”影沙一直在寻找机会。
但四周都被围起来了。
“哈哈,我乱说?老宫主就是被玉无痕设计死的,你没想到吧?我既然喜欢他,就会偷偷关注他做的一切,他喜欢宫主,想带她走,宫主却为恩情不会离开老宫主,老宫主有生之年不会离开月影宫,玉无痕就让老宫主死!”
“你以为月影宫可以困住玉无痕三年?你不是也知道那个男人不简单?”
“你知道的我不重复,但我告诉你,收好你的心,你比影华聪明,我们的姑爷,不只不喜欢别人对宫主的窥视,暗下一丝心动也不喜。”
“哈,他会将你送到老远的地方,比如说宫主对老宫主比对他注意多,他就会送老宫主到最远的西方,与宫主再见不到面,哈……”
“你就在这里发疯,疯够了,趁早回头!”
“我没疯,疯的很快就是他们,他们完蛋了,你以为他们夫妻武功那般深不可测,不到最后,我会背叛?他、们、大、势、已、去、了!”
“不只月影宫,还有山庄,已经全在那个男人的掌握中。”
“我现在才知道,岛会沉,是那个人做的,他们回中原,是那个人‘需要’。”
“整个中原,宫主与姑爷,根本已经寸步难行。他们只有俩个人,哈,你说他们将面对什么情况?这就是逍遥十一年后该面对的残酷!”
“所以说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公平的,他们也有这天,可惜他们到现在还不知道,还没醒。”影珠已经完全陷入她的疯狂,她的激愤,压抑了十数年的戾气一次全发出。
影沙暗叫不好,影珠却还在说,说正好影曼死了,人家才找她合作。
笑影曼忍十一年,暗下为人做牛马十一年,不如她幸运。
影曼之前做的一切,全由她接收。
影珠将影沙抓起来,又是箭阵,影沙却没有无痕与夜心的轻功。
然后,影沙感觉全世界都变成了一张黑色的网,将整个天下网得密不透风。
是真的快成事了吧?
影珠都如此嚣张了,南宫残是真的快成事了。
还是南宫残,只有他。
玉冥是太子,却得不到影曼当初臣服。
姑爷手中的古羊皮由楼兰传入,那是楼兰王针对姑爷所为,就算已得皇位,还是要除去这位留在中原的皇弟。
那么。
一切都如此悄无声息的完美了,南宫残还一直在等待什么?只是捉弄吗?
他几乎可以想象这个男人,坐在任何地方都可以端着一杯茶给方对一个惊吓,然后说:“这里属于我了。”
黑压压的天。
无痕与夜心离不开那茅舍了,至少他们没打算让雨水打湿衣裳。
无痕静闷了,“怎么说?”
“你真的生气啊?有必要吗?至于他们,是要夜心闭上眼睛的问题吗?”夜心提着裙角坐在床边,四下看了看,无痕怄的是她的态度啊,好像什么她错一次他错一次抵消了似的,她明知上次圣女坛的事,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样,这不是无理取闹么?
“不好!无痕你看见是谁带走紫芯?”夜心闻到那种香味,玉冥先前拿出一颗药丸,说南宫残、谁人碰她一下都会立刻死亡的香味,紫芯这里也有这种味道,当时玉冥却在她面前,也就是说无痕来此之前,玉冥便来过了?
且无痕此时不提此事,就是紫芯没向他提起。
紫芯与玉冥结成某种契约吗?她不是不喜欢玉冥?
唯一的利处就是……南宫残!
不好!夜心站起来。
无痕却坐下,“晚了,等到人明白过来,自然是晚了。”
然后他们静静的不出声,无痕又开始瞪夜心,他们的问题都还没解决呢,紫芯同玉冥会面,也没什么坏处,至少比在南宫残身边让人安心,而且,不管紫芯与玉冥达成什么协议,只要与南宫残有关,玉冥他,都会说话不算话。
因为玉冥在天下人面前说诸葛岚死了。
将紫芯交给南宫残,就是逼死自己。
还有一点。
无痕与夜心在等,今个他们突然觉得好孤单,突然发现,身边总跟着人的他们,好寂寞孤零零。
仿佛连风与空气都是寂寞的,好诡异。
这种感觉,比南宫残当初与他换魂更不好,不妙。
银白的身影对着窗外衬雨的绿叶。
四周响起叶片吹出的尖锐之声,然后,那茅舍仿佛被人用剑砍了似的,四分五裂,无痕与夜心背靠背站在木地板上,银线雨丝击打在他们头上弹跳开,雨越大,在他们身边形成越大的银雾。
无痕与夜心只是背靠着,这对这些人毁房子让他们淋雨似乎并不感兴趣,然后他们看到对方手里的金算盘珠子,金帐本、金笔、金印。
这就是财神爷诸葛岚旗下传说中的四大掌柜,果然够气派。
他们捧了银盒,那如玉冥所说,是诸葛岚答应给紫芯的嫁妆,当初诸葛岚几乎只是一句笑谈,他们却说主子说出的话便无更改,诸葛府所有家产地契商册全在此。
他们是送财么?一脸戾气。
指责自家主公是死于无痕夜心夫妻之手,只为谋财。
无痕咯咯了然的笑,他们被计设了哦。
真的全是骗局。
他与心儿的报应真来了,安逸十一年,该付出代价。
不在乎,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也不在乎。
但是,“真的,好寂寞……”似乎,被所有人背叛了呢,所有、所有。
第2卷 第247章 倾国境美
整个少寺山也是一张网,黑色充满权威的网,它的存在是无形的。
南宫残坐在那喝茶,影珠来了,这里自然有人认识影珠,他们宫主不在,她却坐在这里,她看着墨如风轻轻一笑。
山庄的人,全埋伏在四周,依然是静静的,为何,他们不去寻无痕?为何,事情变得诡异也没人去向他们的少主通告消息?
雨,依然在下,就像人们的心情,将泥泞击打得烦乱,其实每个人都是天生的演员,人生的戏比每一场都要精彩,少寺山的圣殿少了无痕与夜心,他们依然能与南宫残和平共处,看着南宫残,让人端茶,送出合礼的笑容。
还有那一声声的问候,南宫残只认为有趣,而所谓的名门正派却如此安慰自己,他们此时在展现大家风度呢。
心理想着,一切等武林大会后解决。
玉冥还是那么狂傲的样子,噙着笑同南宫残一样坐着。“呀,南教主你的小未婚妻呢?”
“在你手里。”
南宫残毫不客气的回答大殿里又是一阵抽气,玉紫芯不见了?落到太子手里,而南宫残也知道,那么四绝公子与月影宫主离开是为何?不管如何,他们都将返回。
过大的雨点打湿了无痕与夜心的衣裳,湿湿的一陀粘上他们的肌肤,绝美的面庞接受天雨的洗礼。
风吹过,很冷,就如他们的心。
无痕发出轻轻的喟叹:“心儿……我,果然不喜欢这里……好脏……好脏……”是伤心了,是释然了,有种空灵的美,头抵在夜心颈上,托起的手飞叠上一个个方盒,活财神的四大掌柜将一切交给他们,属于诸葛岚的财富。
头也不回的走掉。
夜心轻笑,说原来哥哥比她脆弱,原来一直只知道欺负她,自己却不曾承受,原来这十一年让他变得‘善良’开始相信别人。
高高一叠象征天下财富的盒子,在四绝公子与月影宫主手里,就无人敢夺得了,只敢看着,幻想着。
雨雾中的少寺山,依旧庄严巍峨,一阶阶的石阶雨水向下涌流,不只湿了鞋,他们看上去像水里捞出,少寺山的人疯叫:他们回来了,他们来了,他们手里拿着好多东西……
还是夜心与无痕之前住的那间房,如今却很少人在他们面前走动,只有几位掌门欲言又止的出现房中,很想问他们回来是不是要帮他们对付南宫残吧。
夜心拿着一条毛巾旁若无人的给无痕擦发,那个绝美的男人头微靠坐着,闭眼不知想什么,好像很脆弱,又好像很累,好像睡着了,又好像在思考。
无痕的整张脸都被雪白的毛巾覆住,他身体随着夜心的动作微动。
这俩个人照顾与被照顾终于调换了。
累的那个晢时的休息了。
夜心清淡的吐出:“避雨。”
避雨?他们回来,他们再上少寺山只是避雨?各大掌门面色绝变,有一人冲口而出:“令千金入太子之手,南宫残他已知道!”
夜心只是眼皮抬了抬。
他们又去激无痕,说他不管自己的女儿吗?
夜心说:“管不了。”然后她又开始很专心的给无痕擦头发,擦了又擦,擦了又擦,无痕像一个失去灵魂的人,在各大掌门看来,像是一个受到太大刺激,什么也不想理,一个封闭与外界隔绝的人。
他们自问,真的大势已去,无人可以拦阻南宫残?南宫残要的根本不只是归顺,只有血腥才能填满他的**,他踩过鲜血修罗般的残酷让人不寒而栗。
清清冷冷,淡淡肃瑟,“哥哥什么都不管,那是你们的事。”只有月夜心了,只有她能站在别人的土地上敢大言傲慢说这样的话。
无痕这时却笑了,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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