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痕拉着夜心的手将她带离,“如果为我,就离他远一点,他不是有心,西平王却会利用他伤害你。”
呵,“俊杰哥哥哪有那么笨,他很聪明的,而且他想到的事,这里未必有人可想到。”
“你怎么说?”如此相信他?
“我了解他,跟你解释一会也说不明白,但告诉你啊,我闯祸,或者想要什么爸妈不同意,他都可以帮我办到。”
无痕面微侧,他懂了,俊杰是她的过去,最珍藏,她人生最美好的过去,有了那个过去,她愿意一直在回忆里,他们没有血缘关系,那么,她与俊杰何不一起过?!这是气话了。
承认她总是向那个男人那里跑他知会很闷。
就算抚琴也找不到心里的平衡点。
她明知他在乎的,却不向他解释。
她还想对他说,对外面放话,他不要俊杰的命。其实这件事过去了,但下面人依然在办,他有意故意不去解这个结,看她最后会如何?气他?找他摊牌?
她不找他,他知道夜心几乎欲言又止话都到嘴边了,她怕说出来弄僵,与他发生争吵。
有时候,他真恨不得与她吵上一吵,这种情况没有争吵不是很奇怪吗?让他话堵在心里都说不出来。
真恨不得,恼得她来找他吵架啊,总不会将她气走,吵完了会狠狠的抱紧她,快乐满足的笑着,借由着争吵对她说出许多平时他无法说出的话。
就算身在楼兰,无痕总也是一身不变的中原穿着。
只是袖更宽长了,覆了金纱边,象征他的身份。
凉亭里有琴,刚才宫里来人,皇帝要见他,来楼兰后,他只见过那个病床上的男人一次,他无法说对那个男人是爱是恨,毕竟,如今知他为自己所做一切,是厌恶不起来。
皇帝在病床,是有人下毒,这是宫里的管事给他带来的新消息,希望他不要离开楼兰,帮助找出下毒之人找出解药。
“琴音绕梁,妙韵不绝耳,无痕好兴致。”夜心才步上方亭,看到无痕是微滞,他有心事?而话未落,她自己便落人怀中,未动,恐扰了抚琴的雅韵。
终于,琴弦被人十指双掌按下去,夜心看着,就知是更大的不妙,抚琴人最爱惜琴,而他双掌压按,等于毁琴,变了色调,再弹出的音将不径相同。
无痕闻言低笑,她这是逗趣他?闷闷的笑声被压入夜心颈间,“心儿,你许久不曾叫我哥哥了。”因为那个正牌俊杰哥哥来了,所以就不需要他了?
“无痕喜欢那样叫?当初改回来,可是很难。”不是为他改过来的么?他不喜欢那个像是将他看做亲人、长者的称呼。
“叫声来听听。”笑着,拉着夜心的手指把玩,他许久都未教她练剑了,那日俊杰现身,她一身好轻功的事他还未有机会问她。
恩……
突然要叫,哪叫得出来,“你怎么了?”
“留在楼兰怎么样?就不回中原,不离开了。”他没如此想过,只是问问。
“不行!我想以后住月影宫,或者京城。”
回答的还真快啊,就是没说去他的山庄!无痕轻叹,“心儿……因为俊杰要回去,所以你不打算留在这里?”
夜心可不是普通人,可不会让无痕一句随意的话变成他们争吵的起点,原来就没什么,却说得好似别人比他重要,而她的心与他渐行远,最后就变成他对她的指责大会,让她惭愧的恨不得钻入洞里。
“因为无痕会回去,再说,留在楼兰,无痕是真心的吗?”
笑着摇头,瞧,吵不起来,她太聪慧,太理智。
“无痕最近有什么不满?”
“不满的很多,比如说婚事没办成,被个女人害了,”那女人,是他的母亲,他一度爱着,为她恨着的母亲,想一个美丽的女人,为什么红杏出墙生下他后,还对一个老男人念念不忘,虽然那男人是皇帝,现在事实证明,那女人没有错,“然后,自己犯错,让心儿你伤心,无时间解释却又为一个男人离开中原。”那个被称为父皇,如今宣告天下,他不是母亲红杏出墙产物的男人,虽然他快死了,也许死不了。
“心儿,我们再生个孩子吧,这次,还在肚子没变大前办婚礼,让过去的一切,在这次扭转,将不再会有不好的记忆。”抱着夜心的手紧了紧。
“可以。”
“那我们什么时候生?”她不排斥这个话题了?没有激动?如此平静面对他原本将放上来的忏悔。
“……三年后,或者五年后。”
“……”
三年?五年?她给了他一个耳光!无痕将书房变成台风扫过的乱岗,而另一边,拿着书本的夜心闭眼叹气,那话她说出来就后悔了。
她只是突然升起一股心痛,那痛楚她想感染给他,就推了他一把,哪知那一把推得太用力,将他推入地狱,他现在一定气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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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第165章 忍耐2
啧啧啧——
还真是可怜啊~
南宫残手环胸倚靠着,并没有隐藏自己的意思,并不介意无痕发现他。
无痕怒目的眼神将对着他吗?真是可笑了!他等着他玉石俱焚!
院里,传来小丫头的惊慌叫喊:“夜心小姐,西平王府来人,说那个人出事,被人抓走了!”
什么?只见夜心风一般的刮出来,飞离此处,无痕拦住了她,“一定要去吗?他的事西平王府,诸葛岚摆不平吗?你去了就有用吗?影华影沙他们无能力救人吗?非得让你亲力亲为?”
夜心未看无痕抓她的手腕,“这不一样。”
“到底什么不一样?是他跟我不一样?还是他跟南宫残不一样?如果当日的选题是我与他,你选择的将不是我?或者你现在就要做出选择?“无痕闭上眼,叫自己冷静,可叫他怎么冷静,这不是第一次了,上次更可笑,那个男人只是掉入池里,听他的琴到一半,她就这样焦心而去。
那个男人找她,又当是天塌下一般去西平王府,结果,带话的人没说重点,竟只是诸葛岚带来好布料,那个名为俊杰的男人说适合作她衣裳的色颜。
数不胜数的小事,她每每认真对待,眼睛里都看不到他了。
她还不如直接说,她要重新来过,他们之间的过去,她迷茫要重新审视!
“无痕,这次不一样,他被抓走了。”
“是!他是被抓走了,那又怎样!”无痕苦笑着想,似乎这次可以吵起来了,可却是个最差劲的时机。
“无痕,这有你的错,也许想讨好你的人抓了他。”终于,夜心将这句说出来。
“你是说我想要他的命?”
这不是事实吗?!夜心缓缓的推开无痕的手,他们的手腕分落开,唯美的景像却若雨夜里飞入泥泞的花瓣,香味消失了,温度也消失了。
南宫残就只看到无痕的背影。
当无痕终于转过身时,目光对向他,毫不掩饰一直知他在那里。
南宫残挑了挑眉,讶意这个男人此时还能保持那般出色。
“玉无痕,显然你这个人自信心很顽强。”
淡淡的,问南宫残:“够了吗?到今天够了没有?满意了没有?”
“当然不!本座很贪心,知道本座用多少东西换取这一切吗?”南宫残搬起手指头数,“魔教、记忆、尊严!如果不让你付出相当代价,本座会满意吗?你就好好享受本座送给你的大餐,玉石俱焚这个词你喜欢吗?你认为谁是玉谁是石?”
无痕扬扬唇,“厉害,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果决。”
“不用你夸赞。”哼。
“魔教的讯息也确实快,你竟比我早一步知俊杰这个人在哪,用什么办法可以让他现身。”
南宫残不无讽刺,“那也要你相助。”
“承让了!”哼~
扣扣——
那扇夜心推开之后再未关合的门边,现出拉长的身影,然后,夜心站在那里,“南宫残,这样做很有趣吗?”
南宫残摊了摊手,“很有趣,我这是在给你预演,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真发生,而他——”指无痕,“最近一脸想跟你吵架的样子,你不认为,你们刚才的争吵起由很有趣?现在知道不用担心,不是正好可以继续?”原来,夜心已经去西平王府回了,她向来冷静,还好此次去没惊动任何人。
所谓被抓,不过是南宫残安排的一场闹剧,随便买通一人跑来传假讯。
夜心没气没恼,无痕却笑了,他心情不错,为何不笑?小小的一个谎言就能让他与夜心争吵,这世上还有更可笑的事?
无痕风度更隹,向南宫残道谢,低低的弯腰行了个九十度的礼,“谢谢……南大教……主……成全……”
“不谢。”
“那么,我与夜心现在有私人对话,可以将人带走了吗?与你交谈很有趣,下次再继续。”
南宫残挥挥手,看着无痕将人带离。他眯起眼,还差俩步,就俩步。
玉无痕你必输,没人可以赢自己的嫉妒之心,除非你不爱她,你越是在乎,就输得就越快,你再理智,看你能控制到何时?这世上,没有不自私的爱情。
这世上,相爱的人各居一方,有情有缘却不相守多了去。
他现在不管那对冤家怎么争吵还是直接归于平静,他要休息,这样的夜,不用来养足精神是浪费。
无痕牵着夜心的手,俩人停下时。
“对不起。”
“我道歉。”
异口同声,如果南宫残真跟来,大概要吐血,明显剧情发展比他料想还要戏剧化。
噗哧~
如果可能,无痕想苦笑,而不是这样陪夜心一乐,这回,握的是夜心的双手了,戏谑,“明显我们有共识,我为刚才的冲动道歉,而你呢?”
“我也是。”
“心儿,我们面对新问题了,似乎要解开这个结,否则和平的平衡点还是会失去,我没有世人看的完美,这你知道?”
“恩。”
“我很霸道,清楚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也够自信,所以不在乎等待,任何波折可以当是完美人生中经历的美丽回忆,我够理智,伴随着我的智慧够我分辩事实真相,我会去在乎,不要对我说什么潇洒如风,有时候我潇洒不起来,会嫉妒,会膨胀,然后也许变得可怕,你不能要求我做个完人,没有人能完美,若他缺点都没有便是人生最大的缺憾不足。”
“夜心知道,今天是我的错。”
呵,无痕轻叹着将夜心搂住,“怎么办?拿你无可奈何,一个人气个半死,对着你又怄不起来,你说怎么办?”
“那就不要怄了,还有……”
“嘘……现在不要说,明早我们再谈,我们寻找平衡点,会有让你满意的答案,现在你若提,我保证,你会闻到硝烟味。”他无法大方,也无法时时维持风度,特别是在他意志本就薄弱时。
俊杰?那个俊杰,他是不是该将他‘送人’?
夜心突然想起,他之前说孩子的事,她那个回复,只怕他怄更多,是此事吧?而她要怎样向他解释?
(下章更新六点左右。。。。。。)
第2卷 第166章 妳那么多过去
夜心与无痕在楼兰,自然没有刻意的分房睡,无痕总是比夜心醒得早,在他身边,夜心是安心的。
他们几乎就是夫妻,唯一只是缺那未完的婚礼。
夜心靠在无痕怀里,微热的面贴着无痕的肌肤,白晰的颊有着丝缎般的质感,无痕垂下的发丝同她交叠,似泼墨的画。
下半身隆起的身体在被里,无痕缠起夜心的一束发丝,绕着指打圈,又看它韧性及好的在他指尘弹开。
他说不出的慵懒感性,而夜心睡着,最像精灵。
他记得俊杰说夜心像天使,小时候会叫她安淇儿。
无痕想,精灵与天使是一样的吧?
夜心却也只是最近才这样,那个俊杰出现后才这样,以前,入睡的她眉间也会结冰,他用手指揉也揉不散那冰雾之气。
那个男人对她影响当真如此之大?
丝滑的衣料贴在他身上,走过,就像风佛过,无痕轻带上门,墨如风在外等他。
而室内,夜心睁开的眼一点睡意也无,似乎早已醒来。
夜心想了想,打理好自己也离开。
“南宫残,你还知道什么,除了俊杰哥哥的事,其它不防都说出来。”夜心与南宫残并肩而行,手里的桅子花枝揪下一片片的花瓣。
夜心等了半晌,也听到南宫残的回答,侧回头才发现他看着她的手发呆,更准确的说是他看着她扯动花瓣的动作发呆,那里**的写满惊奇,似说这不是她会做的事。
“南宫残。”夜心提醒,又唤一声。
南宫残回神,挑眉,“我们出去走走?不会你还要跟他打招呼,去哪也要说一声吧?”
激将对她没有,夜心却也从他,俩人一同向府外,可南宫残什么都没说,他之前的口吻明明是,只要一同‘走走’,他会将夜心想知的说出来。
没有,他还好笑的说夜心,不会以为这样容易就可探知吧?世上哪有这般便宜的事,而他带她出来走,不过是因为无痕来客人了。
耸耸肩,轻蔑的说,墨如风的妹妹墨玉兰来了。
这话里有暗示,指无痕与墨如兰之间……
夜心直接接过。“墨小姐喜欢无痕。”
“我要吃惊吗?还是要表现出不可思意?你竟然还会观注身边事?知道别人的情感?我该告诉天下男人这个值得他们痛哭的事件吗?月影宫主第一个注意到的,竟是一个女人的情感,相信玉无痕都无法夺取你的‘初次’,而墨玉兰做到了。”讽刺。
“南宫残,这次的事,我谢谢你。”不管他出于什么样的心思。
“我没安好心,只是知道了,就捅出来,然后看戏。”
“我还是谢谢你。”因为他,她才与俊杰哥哥碰面。
“到以后,你不后悔时再谢不迟。”
“这事若不知就算了,知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仍谢你。”一连三个谢,这已经是夜心所以表达激动的全部,南宫残懂,挑了挑眉继续向前走。
“按我的心性,我要娶你,而你一而再毁婚,我该不放过你,如今忘了那些过去,你该庆幸。”
夜心以为南宫残今天要与她像朋友一样交谈,“忘了一切的你,却比以前更难缠。”
“所以你不自责了?因为我忘了你永不毁婚的承诺——”这句话变成千斤锤,猛的毫无防备的砸向夜心,顺带着一张纸砸向夜心的脸,南宫残的动作太快太突然,夜心的额被纸砸出红印,可见他多么愤恨多么用力。
夜心夹着那张纸,缓缓打开。
那是一张非近期所书字条。
'绝不毁婚!她答应了我绝不毁婚!她失信了!'
'任何人,如今包括她的话也不值得相信。'
夜心看着,那是南宫残什么时候写的呢?至少一年前,南宫残就是凭着这些字条寻找他的过去,谁欠他的?
而明显笔笔字字,都是她!
夜心闭上眼,她去回想不是逃避,确实,人真的不值得相信,当初的她无痕在南宫残手里,她答应不毁婚的,当时坚定着只要他不让无痕死,她绝不后悔。
结果无痕没事了,她……失信了。
不用找任何借口,事实就是如此。
南宫残还写了多少这样的字条?笔诉了多少她的罪恶?
他是一个多么没耐心的人啊,她却能让他做到这一步,一笔一画的写下他被欺骗与背信的事实,他当时以怎样一种心情在书写?
夜心现在确定,南宫残不需要记忆,他一样知道如何对待曾经负他的人。
她这种好了伤就忘了痛,对曾经不负责的人,会有许多人,与许多她欠的事等着她。
其实,夜心此时的淡然漠然完全没必要,也不需如此想,她又曾经负了谁呢?又对谁背信了呢?算来算去,就南宫残这一桩。
南宫残抬起右手,食指竖起。
夜心没退,如果换成任何一个人,也许都会退,因为,就算是一个指尖,盛怒之下的南宫残,指向夜心的额时,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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