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夜心后退!
“不管你想不想,为师可以给予你报仇的力量,回报为师的仅只是与为师做伴做不到么?”
“……夜心不会离开您,请您放心!”终于,她做出承诺。
灿烂的笑随之绽开,拍着夜心的肩。“好,这才对,至于那个要诱拐你带你离开的男人,师傅会好好同他交谈,也会教训他的无礼,那样可恶的人,师傅不容放过。”
阴湿的地牢,玉无痕身体被扣在墙上,当他醒来,绝美的面紧绷,前方有烙铁炉,有刑器、鞭子、盐水、九寸长的铁钉。
月影宫主走下来,手里拿着鞭子把玩,身后跟着四名护法,娇声笑道:“久闻四绝公子之名,今日一见果然未让本宫主失望。”
冷然一笑。“宫主属下办事能力到也不差。”
“不!”摇头,“根本无须他们查,本宫主若非早知公子身份,公子你现在便只余一滩血水。”轻挑上前,以手抚上玉无痕的面,玉无痕头侧向一边。
“对于年龄可以当本公子奶奶的女人,被碰触还真是恶心,就算那女人外貌再美。”这样的话,只让月影宫主笑,却也是绝代风华。
“听说四绝公子俊美独步江湖,为人洒脱飘忽不定。”
冷哼,并不予回复。
“如果本宫主毁了这张脸,天下有多少女人心碎?”一把小刀在玉无痕面上划呀划,“本宫主最讨厌美丽的人,特别还是个男人,更可恨他有年青的生命,优越的身家,上天宠爱的名誉与地位,本宫主见之便毁。”轻轻的,说得人心里发寒,似有什么铁器一点点插入肉里般难忍。
“本公子与宫主相反,极为爱惜美丽事物,若见人毁,愤怒之心不谈,寻得机会万般坚难也会施予回报惩戒。”
呵……呵呵,“公子现在的处境,认为自己还能做什么?”
“宫主若毁我的脸,月影宫的金菊宫主也不要留了,今日趁早让人快快除去,免得明日看它凋零心思晦暗气恼。”自信的笑,优雅如初。
“你对本宫主的金菊做了什么?”说到菊,果然变色,月影宫种满的花自是她所喜爱,在这宫里伴了她二十年,谁也不许毁,比任何人的性命都来得重要,若是说要用人命做花肥,她毫不眨眼不会犹豫半分。
“金菊有毒,本公子中它的毒;本公子亦有毒,赏它之余……”后面留人猜想,“本公子若有事,它们就一同陪葬岂不好?”
“你到底对本宫主的菊做了什么?!说——”
“一同去看看,宫主认为如何?”
金菊花海,玉无痕取出笛,轻轻的吹,金菊仿若变成舞动的灵精在风中摇曳,那美丽景象醉了旁观之人,月影宫主大喜,可笛声停后,金菊全数枯萎。
“四绝公子,你好大的胆!对宫主的金菊做了什么?”呼的一下掐住玉无痕的颈,他也不气不恼。
“下毒?没有本公子,现在它们是真的活不成了。”
上当了!先前言之下毒明显是假,现在……
悔恼不及,却也赏识的激赞,在她的眼鼻底下还敢做这样的事,他算是第一人,当真是初生之犊不愄虎?
第1卷 第010章 宫主的糟蹋
“本宫主现诚心请公子留于宫中做客,公子可愿意?”娇媚的笑,不想死,他不就敢毁她的菊?
“宫主盛情相请,无痕自是不会拒绝,下信接下来的日子,会是难忘的回忆。”
“回忆?何不让此景变为永远?”哧笑,意图明显,就是永远也不会放玉无痕离开。“相信本宫主的金菊有公子照顾,每日都会开得极好?”
“是。”威胁!那个女人以命胁菊,以菊胁命都无差别了,总之他便是不能离开此地,安排他接下来住所,以上宾待之,不限制他在宫里的走动,完全不担心他私自离去!
是自信,自信她金菊的毒可以控制他的行动,也是自信他不会做无把握之事。
杀鸡警猴,当着他的面处置了一名欲私逃的宫奴,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活生生的剥离一张人皮。
那宫奴的嘶喊,面皮被剥落后抽搐的身体让他几日将无法进食,原来,人痛到这种地步,还不会死!果然是最残忍刑罚,有这样的先例,谁还敢背叛这个女人?!
夜心,是离不了这座宫了。
哧笑,还在担心她,他自己不也一样。
以他的笛声控制金菊每日的娇媚,他还真是给自己寻了个好工作。
玉无痕落入月影宫主手里,自然无法再教夜心剑,到是经过影珠上次的事,月影宫主开始教夜心武艺。
白衫静漫,漭漭一片金色,花间,玉无痕执笛而立,飘渺、淡定、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美景妖艳怒放,却激不出半分波澜,仿若遗世的仙人,让人不忍呼吸,怕惊扰了他,失去这份美好。
整整半日,月影殿门前,数百人静声窃观,扫叶童子不晓工作未做,未知日白当头,更忘却宫规森严;三帮九洞忘了为客之道,忘了对月影宫的敬,只想知那男子是谁?
月影殿上第二层,月影宫主抚窗而立,娇道:“夜儿,这样的男子夜儿可欢喜?”
夜心看着拧眉。
“要他吗?要他变成你的男人吗?”侧过头问。
“夜心不懂。”
“影珠说为师要为你选未婚夫婿,这话不假,你同意吗?”
“不!”同意,就是多一个可怕的男人站在她身边?她不要!夜心惊退一步。
“如果那个人换作是他呢?”
“不!”
咯咯的笑。“夜儿确定不要他?”
“是,宫主。”
“那便好,只要是夜儿不要,其它什么都没关系。”妖娆的色彩在她眸瞳底流串,化作一道道晶莹剔透的光。
晚间酒宴,月影宫主饮酒极多,玉无痕曾被请来,夜心退下,他也便离去。
“站住!小淑女!或者我该唤你小宫主?”轻轻一晃,便站在夜心前方拦住去路,夜心见他向后一退,小脸苍白,双手握十食交错的打出十个白玉结。
“怎么?你现在怕我了?”
“不是!”夜心摇头,小脸冰凝而紧绷,其间的紧张玉无痕并不会忽略。
“发生什么事了?”
“我不要你做我的未婚夫,不要任何人做我的未婚夫,我……拒绝师傅了,我……”对不起,“师傅说只要不是我就没关系,我不懂,总之我不要你,不要任何人……对不起……”推开玉无痕,夜心慌乱的跑开,玉无痕面色一僵,很快抓住她。
“你说什么?你师傅要我做你的未婚夫?”
“我不要!”夜心向后退,神情里的歉然带着深深的彷惶。她不懂,在月影宫时间不长,不太了解这个世界,并不熟悉这个时代,更不了解与外面不同的月影宫,但她能感受到她拒绝宫主将给他带来什么不幸的事。
不想看,不想听,她只能将这件事告诉他,她根本就无法向他解释说明白,她什么也不懂,那是他们的世界,成人的世界。
“你不要!好,我懂了,那么接着告诉我,你师傅还选别人做你的未婚夫了吗?”温柔的问,蹲下身握着夜心的手不放,她是月影宫主由宫外带回不久的孩子。
她美丽,宫主对她偏爱,大家妒嫉她。
这里太邪恶,那些人连孩子也不放过。
她也姓月,大家相传她是宫主私生女,他第一次听到的‘野种’二字有此而出。
传言根本不可信,也许大家都知私生女这说法有多假,假到只是一个可以伤害她的词。
夜心是无辜的!
“没有,我都不要,她只问你。”远远的有人走过来,夜心将无痕推开,远远的越过去,玉无痕起身待将她追回,后面有个声音将他叫住。
“无痕公子,宫主有请。”女弟子做出恭请姿态,玉无痕欠身回行,这月影宫,那女人当真无人可拒绝。
金纱漫漫,六米高的圆柱,四方均是大直径四方窗,她还真是自信不防人暗杀,谁人都知她这样的人住室安全讲究极高,出入口多就是一大禁忌!
雕梁画栋,玉器有致,红木书柜更是奢华,整整一面墙的书,玉无痕观之一笑,那个女人也看书?如果换作是夜心,他道相信,不知为何,他有种感觉,这样的房间将属于夜心,这种感觉并不好。
“四绝公子,怎么早早离席?本宫主的酒宴不合公子味口?”妖媚娇笑清脆作响,床帐内,女人鬓云乱洒,半掩。
冶容诲淫!脑里只串出此四字,玉无痕扬唇转身。“宫主并不如弟子般年青,夜凉露重,宫主还是多穿些衣,若是要就寝也盖好被,本公子便不打扰了,先行退出。”
闻言,月影宫主气得直发抖,一咬牙,怒道:“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
“人言月影宫主美貌无双,入幕之宾繁若星辰,宫中男宠无数,江湖与宫主有肌肤之亲男子更是权贵三教九流均有。”佛了身,又退开一步,自信的笑不曾离开他的唇。
“接着说!”他到是大胆,她却也不在意,他明白是最好,她月影宫主做什么,天下没人敢评论。
“宫主待夜心也还真是不错,自己看中的男人,先问过她是不是不要,而后还做决定。”难怪,夜心先前说师傅问她要不要他做她未婚夫。
“她告诉你了?”
“如果夜心答应你与我订亲呢?”
“她没有答应。”没有如果。
“她当然不可能答应,她才十二岁,才经历那样的事,任何男人站在她面前她都不可能答应。”音调有些重。
“你在指责本宫主待她不好?”可笑。
“不!玉无痕刚才说了,宫主待她很好,自己看中的男人还要她先选。”讽刺。
“不要惹本宫主发怒,那对你没好处。”
“我不认为!”他还没说出让她发怒的话。“玉无痕想知,到底是哪里让宫主看上眼,今晚让人将我叫来此地受辱?”被她看中,做她的入幕之宾才是真正的讽刺!现下,玉无痕的话也终将人激怒,帐内串出一条雪白的影,然后是“砰”的一声响,俩游斗起来。
越打越心惊,月影宫主问玉无痕师承何处,玉无痕自傲一笑,知他不会说,月影宫主唇边泛起诡异弧形,未过多久,如她所愿,玉无痕被她制压于榻,手卷流苏,妖媚的额首:“不错,年岁青青,竟有如此修为,可你也不要忘了,这里是本宫主的地盘,而你……中金菊之毒!”
僵黑着面,床上的男人双拳紧握,额际鼓胀数根青筋。
“你,是拒绝不了本宫主的,本宫主要的,从未有得不到!”又是一串娇淫笑声,室内的烛火灭了……
第1卷 第011章 有恼有恨
身体宛若被抽去所有力量,软软的,几乎化做一滩水,无论玉无痕如何挣扎,也只能微微的移动身体。
“本宫主从未遇到身体如此柔软的男人,几乎与本宫主的夜心一样柔软,如此柔韧的身体,习武的你如何能拥有?果然是天下第一的男子,四绝公子盛名下无虚传……”淫绯的话,衣带解了,一件件滑出去,抚上玉无痕的面,竟是满手心的冰凉。
微吃惊,而后是吃吃的笑。“纵你有天大的本领,也不可能将毒气以水排出,而且你忘了?你时间有限,你又忘了?你一直在月影宫,排出毒气的速度根本及上不你吸入金菊香的速度。”又是一串吃笑,柔媚的手在玉无痕身上游走,抚到突起的,拖力一按。
重重的抽气,玉无痕几乎揪坐起来,无力让他重躺回床面,怒愤难忍!“妖妇!拿开你的手!”
呵,“本宫主以为,入月影宫,你便有献身的自觉,咯咯……”
“拿开你的手,否则你会后悔的,哼恩……”似乎整个人都要爆破,紧绷的手指再酸软,他也要求自己充满力量,如果是这样,他要这个女人同他一起死。
“你刚才发出的是什么声音?”拧眉,神采娇媚,她看上去,真的只像一位三十年华风华绝代惑颜女子,可惜,玉无痕不可能动心,不可能放纵,满心底只有不屑、愤恨、惊怒,还有……对夜心的怨!
是的,此时此刻,在他被这个女人如此对待时,他怨夜心。
为什么这个女人问她是否愿同他订终身之约时,她说不!
为什么她明知拒绝于他有危,还要说不!
夜心先前的慌乱他已然能完全理解,她是个晶莹剔透的人儿。
不说,压抑,复杂,挣扎,全是她的无可奈何,她全部懂了,也许以字面不能表达得如他们一般透澈,对待危机,她能完全感受出来。
夜心唯一缺的,大概是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对邪恶的朦胧未知。
怨!怨念化做恨,不被她的哭声吵醒,不教她剑,不好奇的来寻她,不在发现危险时救她,他便没有今日之辱!
他是独步武林的四绝公子,自出江湖未遇敌手,未遇险地,在他头顶环绕的是堪比七色彩虹的璀璨光芒。
而今天下人称颂绝美剔透若仙,让人近身也觉玷污的他却被人制压于榻!
还是这样一个妖妇魔头!
“身子柔软似水,想来与你弥合就有如溶入云彩里,啧啧……” 双瞳剪水,修眉镂月,发髻裁云,鸿衣羽裳,朱唇皓齿……如果这样的词是形容一个男子,多么可怕、可惊、可叹!
重重的抽气,玉无痕肌肤泛红,终于在那个女人身体覆在他身上时将她推开,而自己翻落下榻,看着身体被抚过升起的潮红,冰怒高涨,让人噤若寒蝉,月影宫主也不由的身子一僵。
“妖妇……”粗喘,“要你的金菊现在死?还是要你自己死!”
咯咯一笑,“都不要!”现下,他什么也做不到,过今日,她自然有法子控制他!手掌成爪形,一股强烈的气喷出将玉无痕吸向床榻,而她,倚身未动……
真的?要毁在这个女魔手里?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执念并出——
咚咚咚——
焦乱的步履。“宫主,弟子不敢惊扰宫主,可是夜心不见了……”影华是无办法才敢前来,宫主待夜心宠爱有加,此事只有来求宫主。
影珠上次做的事宫主已有重惩,却不防有人再犯,若夜心出事,明日月影宫便无宁日。
额心滴出大颗的汗,夜里熄灯,他知宫主房里有人,也知自己也许坏了宫主好事,事情紧急非报不可,他也不想!
惩处是难免,他知!
呵,也算影华有准备,也心里有底,如此他被打翻在地口吐鲜血也不会太难接受!
“咳咳……宫主……弟子该死……唔……”忍住咳,跪趴于地手捂胸口的影华连咳嗽也不敢,唇边冒出血,随既以衣袖摸去,宫主不喜血腥,更不喜不洁之人,哪怕是血,她同样认为脏!
立于门前石阶,月影宫主此时神情说有多古怪便有多古怪,说有多诡异便有多诡异,欲求不满的人想来你也不要渴望她有多少理智。
扭曲的王官,冷酷严厉的声音同方才的娇媚完全不同,这才是一宫之主威慑四方的尊傲与焰气。“你可知你该死!”
“弟子知道。”扣首。
“你可知你破坏了什么?”室内传出那男人微弱讽刺的低笑。好忍性,四绝公子果然不同一般人!
“弟子知道。”再扣首。
“你可知本宫主现在要毁了你?”举起右手,龙爪立现,眨眼间可取影华性命。
又扣首,这次头伏贴地面不再抬起。“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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