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秀芙哼了一声扭了几下身子,身后的凸点摩擦起来,宋楠头皮一阵发麻,咬牙挺住。
朱秀芙吃吃低笑,忽然伸嘴在宋楠的脖颈上亲吻,伸出舌头在宋楠的肌肤上缓缓的滑动,宋楠呻吟一声忙道:“公主殿下,别……别这样,臣的腿都软了。”
朱秀芙不答,舌头变本加厉的在宋楠的脖子上舔动,宋楠全身紧绷,下身一片火热,硬的如同金刚杵一般,朱秀芙的挑逗太过放浪,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宋楠的刺激更?激更大,竟然可耻的硬了。
腿脚开始打颤,宋楠实在受不了了,又不敢大声呵斥引人注意,情急之下托着公主的手在公主的屁股上用力一捏,康宁公主闷哼一声差点叫出声来。
“宋楠……你……你好大胆子,竟敢捏……本宫的屁股。”康宁公主的声音腻的发甜。
“臣不得不这样,不然臣和公主便要滚下山坡了。”宋楠额头全是汗。
康宁公主喘息道:“你捏我,我便咬你。”
宋楠忙道:“公主殿下,别闹了好么?”
康宁不答,贝齿轻轻在宋楠的后颈上滑动,猛然一咬,疼的宋楠大叫一声,差点将康宁公主扔下山坡。
“怎么了怎么了?”宫女们慌忙围拢来。
“没事……崴了一脚,差点摔了。”宋楠有气无力的道。
众宫女太监同情的看着宋楠,心道:宋大人今日可真是受苦了,殿下一个时辰都没离开他的背,便是铁打的人也要腿软了。
朱秀芙吃吃的笑,宋楠低声怒道:“你再胡闹我便将你丢在地上,皇上怪罪下来我也认了。”
朱秀芙忙道:“好吧好吧,不咬你了,你喝水么?”
宋楠点点头,朱秀芙伸手在宋楠腰间取了水囊凑到宋楠嘴边,宋楠咕咚咚喝了几口喘了口气,一阵香风袭来,一方名贵的湘绣手帕又温柔的在宋楠脸上轻轻擦拭,宋楠是彻底的没辙了,这公主一会像个花痴一般的癫狂,一会又乖巧可爱,真是叫人吃她不消。
一阵清凉怡人的山风吹来,宋楠精神一振,加快了脚步,朱秀芙也安稳了下来,将脸贴在宋楠的背上,不一会竟然轻轻哼起歌来。
“我事事村,他般般丑。丑则丑、村则村、意相投。则为他丑心儿真,博得我村情儿厚。似这般丑眷属,村配偶,只除天上有。”
出乎意料之外,朱秀芙嗓音婉转唱的竟然非常好听,歌声随风飘荡,送入正德等人的耳中,正德含笑伫足道:“皇姐的歌声还是那么美,好多年没听皇姐唱歌了。”
刘瑾笑道:“公主今儿心情好像特别高兴,这曲儿唱的真是好听。”正德笑道:“皇姐在后宫跟太后看戏就喜欢学唱,这是蒙元留下来的小调,倒也有趣。”
刘瑾道:“唱的是个什么意思,奴婢倒是一点没听明白。”
正德呵呵笑道:“你自然不懂,你净身入宫,难懂男女之情。”
刘瑾神色黯然了下去,正德拍拍他的肩膀道:“小谨子,也不必伤感,人世间也非只有男女之情,你伺候朕十几年,咱们君臣之情也未必比不过这男女之情。”
刘瑾转悲为喜道:“是是,奴婢愿伺候皇上一辈子,男女之情如何比得过奴婢和皇上的君臣情意。”
正德微微而笑,低声道:“小谨子,看得出皇姐对宋楠似乎很有好感呢,你瞧着宋楠怎么样?”
刘瑾点头道:“奴婢不敢乱说,但公主殿下似乎真的对宋大人有些好感,宋楠嘛,自然是不错的。”
正德学着朱秀芙的曲调唱道:“似这般丑眷属,村配偶,只除天上有。”
刘瑾道:“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奴婢还是想知道是什么意思。”
正德笑道:“说的是个傻大姐和丑汉子之间的对眼的事儿。”
刘瑾摆手道:“公主怎把自己比作傻大姐了,公主聪明伶俐花容月貌,那是世间少有的人物呢。”
正德哈哈笑道:“你也别拍马屁,朕看来,皇姐娇憨可爱倒真像是个不会隐瞒心思的傻大姐呢。”
刘瑾眨巴了眼不懂正德在说什么,不过正德开心,刘瑾心情自然也很好,况且刘瑾的心中已经有了个计划的雏形,当然是针对宋楠的,刘瑾巴不得康宁公主赖上宋楠,否则他的计划倒是没法进行了。
太阳西斜之时,大队人马终于抵达了营地,山谷中绿草如茵,平整开阔,生长的高树和灌木早已被宋楠命人砍伐干净,扎营的任务自然又落到了宋楠的身上,石文义等人对野外扎营可不太精明。
宋楠指挥众人伐了许多大树拼接起来形成地板,在此之上搭建起巨大的帐幕作为正德的居处,再同样搭建个面积稍小的在旁边,那是朱秀芙的帐幕,众人齐心协力将大帐搭好,铺上毡毯之后,正德和朱秀芙都极为满意。
接着便以正德的大帐为中心,开始搭建其他小帐篷,带刀官的帐幕围绕在正德的大帐周围,往外是刘瑾丘聚石文义等人的帐篷,中圈是锦衣卫大汉将军的守卫圈,再往外是宫女和无干人员的帐篷,最外边则是东厂的番子们和宋楠自己带来的人员,以及寨堡中跟来的洪畴等士兵的帐篷。
除了中间正德和公主的帐篷费功夫之外,其余的帐篷倒也快的很,只需撑起帐篷,在里边的草地上铺上毡毯和铺盖,便可入住了;但即便如此,太阳落山之后太色全黑之时,才算是张罗完毕。
草地上篝火熊熊燃起,军士们的饭食飘香,正德的大帐中也是灯火通明;心情高兴的正德命人摆了带来的酒食,召集随侍的头头脑脑欢聚一堂,刘瑾心思缜密,随行竟然带有乐师舞姬,烛影摇红丝竹声声,竟然将个荒山野岭的地方变成了人间乐土,正德连夸刘瑾能干,刘瑾暗得意四顾,心道:谁比我更会讨皇上欢心?
酒席宴上,为了缓解疲劳,宋楠喝了好几杯酒,醉眼朦胧中老是看见坐在正德身边的沐浴一新的朱秀芙拿一双美目大胆朝自己瞟,回想起路途上跟朱秀芙的一番纠缠,宋楠的心中萌动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强迫自己压制住不要失态。
一直闹到快二更天,想起明日还要早起狩猎,正德才不情不愿的宣布宴席散去;看着朱秀芙有上来拉着自己说话的意思,宋楠赶紧快步溜出帐幕,恨得朱秀芙跺脚娇嗔不已。
第二四七章 弱女子的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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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途跋涉的劳累,加之爬了一下午的山路,众人都很疲倦,除了守夜巡逻的部分大汉将军和东厂随行的番子之外,其他人钻进帐篷便很快睡着了,营地里鼾声大作。
山中的夜晚清凉如水,夜虫唧唧鸣叫,水潭边也传来蛙声一片,天空中一轮明月高悬,照的山谷中影影绰绰,朦朦胧胧。
三更时分,一个小小的身影偷偷的从营地边缘的帐篷中钻了出来,四顾之后,趁着一队巡逻士卒走过的间隙,如猫一般往营地中心而去,一路上脚步轻轻,几番和巡逻的士兵撞到都堪堪躲过,那人自己也吓得够呛,靠在一方帐幕的旁边微微喘气。
当一队锦衣卫巡视旗校穿过帐幕的暗影往远处走去之时,那人影迅速移动脚步来到稀稀落落的中圈帐篷前,眯着眼仔细的辨认着什么,终于她认准了一座还闪着烛光的帐篷,轻轻窜了过去,贴着帐篷侧耳听了听里边的动静,帐篷里传来黯哑的说话声。
“刘公公,皇上睡下了么?”
刘瑾打着阿欠懒懒的道:“睡了,皇上睡不着,咱家送了两名宫女进去,皇上玩的倦了便也安稳了。”
“原来如此,小人伺候公公歇息。”
刘瑾道:“好,咱家也累的够呛,这宋楠选了这么一处所在,这不是折腾我们这些上了年纪之人么?简直太不像话。睡了睡了,你收拾好之后便回去歇息,莫来滋扰咱家,明ri一早记得叫醒我,他娘的,明ri还要折腾一天,真是够呛。”
刘瑾打着阿欠,接着传来悉悉索索的脱衣服之声,过了一会,烛火吹熄,一名小太监从帐篷里出来,伸了个懒腰捶着背往西边的一片小帐篷走去。
暗影里,那人影一动不动,待小太监的脚步走远,帐篷里也传来刘瑾的呼呼的打鼾之声,又侧耳听着周围没有动静,这才轻轻的站起身来,姿势怪异的从黑se的披风内取出一个罩着黑布的四方物事来。
虽然罩着黑布,但隐约可听见那四方物事内传来轻微的奇怪声响声音,听起来让人心头不适。
那娇小的人影侧过脸来,一束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此人正是随宋楠一起随驾而来的戴素儿。
月光下,戴素儿容颜白如霜雪,神se紧张之极,但见她轻轻的掀开帐篷的一角,将黑布罩着的一只四方物事轻轻往帐篷里塞,闭上双目口中轻声默念:老天保佑我戴素儿大仇得报,叫这些毒虫咬死那jian人。
猛然间戴素儿一咬牙,伸手揭开四方物事上黑布罩,登时十余只纠缠在一起正剧烈蠕动的毒蛇吐着蛇信发出骇人的咻咻之声在笼子里昂头乱摆;戴素儿伸手抓住上方的笼闸把手便要拔出笼闸,那开口处正对着掀开的帐篷角,这一拔开,毒蛇便会尽数进入刘瑾的帐篷中。
然而,就在戴素儿拔动笼门之时,猛然间身边风声骤起,一个黑影从侧面飞扑而出,戴素儿一惊,嘴巴被那人堵上,身子被那人抱在怀里急速翻滚了数遭滚到一丛野草之后。
戴素儿心头大骇,yu要挣扎,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低喝道:“噤声。”
与此同时,暗影中三名鬼魅一般的身影现身出来,那是三名俄冠长衣的东厂番役,这三人jing惕的在四下扫视,半晌后一人轻声道:“朱大哥,刚才你听到动静了么?”
一名番子低声道:“听到了,不知是何种声响,有些诡异,这会又全然听不见了。”
另一人道:“兴许是草地上虫子的声响,这地方是荒山野岭,山上还有野兽的嘶鸣之声,两位兄弟不必大惊小怪。”
三人又左看右看了一会儿,这才慢慢的退入yin影之中。
戴素儿吓得心头狂跳,过了好一会儿,身后的宋楠才放开捂着她嘴巴的手,戴素儿回头看时,见宋楠脸se铁青,眉头紧锁。
戴素儿心中有愧,低声道:“我……”
宋楠冷面摆摆手,伸手拉着戴素儿便走,戴素儿yu待挣扎,手腕却被宋楠如铁箍般紧紧的攥着,攥的生疼。
戴素儿瞥见宋楠手中提着的物事,百忙之中宋楠还没忘记将那一笼毒蛇拎走,自己一番计划尽数化为影。
宋楠拉着戴素儿迅速回到自己的帐幕内,将戴素儿往地上的铺盖上一甩,戴素儿扑地摔倒在绵软的铺上;宋楠回转身来扬手将一笼毒蛇丢入左近的篝火之中,片刻之后被烧成一摊灰烬。
戴素儿垂着头歪坐在地铺上,黑布包裹着的头发披落下来,眼神绝望的盯着外边的篝火;宋楠冷冷开口道:“这便是你处心积虑要跟随我随驾皇上的目的?”
戴素儿闭目道:“你都知道了,奴家也没什么好说的,终究逃不过你的眼睛。”
宋楠道:“既知逃不过我的眼睛,何必行此愚蠢之事。”
戴素儿胸脯起伏道:“因为我别无办法,奴家要替父报仇,奴家一个弱女子无人可依靠,只能殊死一搏。”
宋楠冷声道:“你报父仇便可置我宋楠全家xing命于不顾?我好心救你出来你便是这般回报于我?我宋家上下对你如何?何曾有人对你刻薄过?”
戴素儿咬牙道:“奴家并不想害你们,刚才你若不阻拦,奴家早已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毒蛇送入那jian贼帐中,明ri一早那jian贼便是个死人。”
宋楠冷笑连声低喝道:“愚蠢,神不知鬼不觉?那为何我却知晓?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刚才我若去迟半步,你便要被抓个正着,慢说是毒蛇咬不死人,连我宋楠和相干人等尽数要受你牵连送命。”
戴素儿默然不语,回想刚才的情形确实够惊险,毫厘之差便被那三名番子抓住了。
“刘瑾身边有十名东厂番役暗中护卫,均是武功高强之人,你能挨到他的帐篷边上便已经是走运了,迟得一步你便万劫不复;再说即便你得手了又当如何?你露出的破绽太多照样逃不掉。从你昨晚向守卫寨堡的洪畴讨要毒蛇的举动开始,便已经留下了查案的线索;洪畴是什么人?我们和他相识仅半ri,你知道他是谁么?你了解他的为人么?蠢不可及。”
戴素儿脸如火烧,一切都在宋楠掌握之下,自己还以为做的绝密,真是掩耳盗铃之举。
“洪畴一转身便告诉了我,一旦刘瑾被毒蛇咬中,死活倒是其次,必会大肆严查,洪畴也会怀疑是你所为,你自己不要命便罢了,还要害的我和宋府全家陪你去死,你是何居心。”宋楠低声怒斥。
戴素儿眼泪奔涌,扑在铺上呜咽起来,轻声叫道:“父仇不报,奴家如何苟活于世?我也是没有办法,奴家一想到爹爹惨死,母亲自尽,好好的一个家顷刻间颠覆如尘,便彻夜不能安眠;奴家无意连累公子一家,奴家只是要报父仇罢了。”
宋楠平缓一下情绪缓缓坐在地上,轻声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行险为何不跟我商量;难道你压根就没把我宋楠当成是朋友么?你还是认为你父之死与我有关?”
戴素儿抹了眼泪道:“奴家问过你,可你说不会帮我,奴家有什么法子。”
宋楠道:“凡事都要讲策略,为了杀一人连累全家老小亲朋好友,你觉得这划得来么?我拒绝你是因为你把此事当成一笔交易,你侮辱我宋楠也侮辱了你自己,我绝不会接受你的交易。”
戴素儿忽然爬过来抱着宋楠道:“宋公子,替奴家报了父仇,奴家这辈子做牛做马的伺候您,奴家求你帮帮我。”
宋楠看着戴素儿梨花带雨的姣美面容,伸手抚着她瀑布般的长发开口道:“你很聪明,你知道我喜欢你,所以便想以此来打动我;但你还不够了解我宋楠,我可以答应你替你报仇,但我决不能容忍你用这种方式来诱惑我。”
戴素儿脸上表情凄美动人心魄,宋楠强迫自己不去看她,轻声道:“戴小姐,我知道你对我并无爱意,我也不会强迫一个不喜欢我的人来喜欢我;我帮你不是为了能得到你,而是为了我自己,甚或说是为了正义而为。今ri我jing告你最后一次,如果你再私自行动,危及我宋府上下的安危,休怪我宋楠对你无情。今后我依旧待你以礼,你也可安稳的在我宋府生活,我会寻找机会替你脱了奴籍放你离去,到时候你爱如何便如何,和我宋楠无干。”
宋楠站起身来,戴素儿轻呼一声伸手抱住宋楠的小腿不放,宋楠狠一狠心挣脱开来,阔步出了帐篷。
呼的一声帘幕垂下,遮住外边的篝火和月光,将戴素儿凄美的面容隐没在无边的黑暗之中。
第二四八章 狩猎
第二四八章狩猎
(感谢阿嘘的月票)第二四八章
对于戴素儿的异常举动宋楠其实早就留了心眼,戴素儿入宋府之后前后数月转变的极不自然,宋楠已经尽力去让戴素儿消除伤痛,但戴素儿白日里的笑颜和夜间呜咽的洞箫之声形成极大的反差,宋楠每听到那悲切的洞箫之声,都明白戴素儿并不善于平复伤痛。
平日的接触中,戴素儿的一言一行都透露出一种精心的算计,她会隐晦的试探自己的心思,也懂得利用自己对她的好感,在出城春游的那一回,戴素儿终于提出了要自己帮他报仇,并以身相许的交易。这更让宋楠觉得痛心,一个淡雅如仙的女子也会因仇恨的驱使不顾一切,这让宋楠难以接受。
宋楠明白自己也许会和刘瑾有生死相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