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姐妹自然要相互陪伴,陶真真干脆把田边惠子带到了自己家中,一块吃一起睡。
叶途飞要见到田边惠子,自然躲不开陶真真。
陶真真一直以为田边惠子真的是叶途飞的一个相好,等到叶途飞当着陶真真的面向田边惠子说出了他的想法的时候,陶真真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叶途飞。
喜悦之后,陶真真又为田边惠子担心起来。
在陶真真的心目中,除了叶途飞是可以依靠的,跟了别的男人都是往火坑里跳。
田边惠子尚未表态,陶真真率先嚷嚷起来了:“惠子她刚从火坑里爬出来,还没过两天好日子,你又要把她往火坑里推啊!”
陶真真的直白令叶途飞颇有些尴尬,说实在的,让田边惠子来做这件事还真有些龌龊。
好在田边惠子及时为叶途飞解了场面:“叶大哥,我愿意!”
陶真真一愣,冲着田边惠子嚷道:“你干嘛要答应啊!惠子,你不用管这个姓叶的,你就留在这儿,姐姐养你!”
田边惠子淡淡一笑,回道:“真真姐姐,惠子要多谢您的好意。不过叶大哥说的事情,我是真心地愿意去做。若是能成功,我才会有资本向安培这个混蛋讨回公道。”
田边惠子口中所称的安培这个混蛋便是将她送进军人俱乐部成了一名高级慰安妇的那名要员。
陶真真听了田边惠子的解释,也无法再嚷嚷了。
叶途飞叹了口气,道:“惠子姑娘,不管你的出发点是什么,我叶途飞总是要感谢你的。说吧,你还有什么要求?”
田边惠子莞尔笑道:“我说了,你会答应我吗?”
叶途飞愣了下,回道:“只要我能做得到的,就一定会答应你!”
田边惠子咯咯笑出了声来:“我要你今晚上……”
叶途飞顿时涨红了脸,陶真真也被惊得浑身一颤。
田边惠子笑得更开心了,她指着陶真真,笑着说道:“我要你今晚留下来陪她!”
叶途飞的脸涨得发了紫,而陶真真则叮咛一声,用双手捂住了脸,颠颠地跑回了卧房。
“真真姐姐是个好姑娘,叶大哥,你可不能错过了。惠子没有别的要求,就是想让叶大哥娶了真真姐姐。”
叶途飞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能以沉默来应对。
田边惠子却不依不饶:“叶大哥说话不算数,你答应惠子的,只要你能做得到的,就一定会答应惠子。”
叶途飞咬了咬牙,挤出了六个字来:“好吧,我答应你。”
第二百二十七章 坏事密谋()
距离蛇年春节不到一周,也就是龙年的大年二十四,这一天,在中国被称为小年。
日本的文化传承与中国,原本对春节和中国人是一样重视的,但自从明治维新之后,日本新兴势力一直在极力摆脱中国文化对他们的影响,从宣传乃至制度上,对春节的庆贺活动都进行了限制,几十年下来,日本人民已经养成了不过春节的习惯。
也就是这一天,赵铭叶途飞等人来到了东京。
这已经是赵铭第四次踏上东京的土地了。三十年前,他追随国父,在东京蛰伏了一段时间,那时候,他对东京的印象是繁华和先进。之后的三十年,他再也没能来日本,直到开始筹建新政府。
这一年中,为了获得日本政要的支持,他往返东京已经两趟,这次是第三趟。给他的印象却是东京在逐渐萧条。
“如是中日两国能恢复和平,东京也一定能恢复了它的繁华!”赵铭坐在前来迎接他的车辆上,对叶途飞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米内光政对赵铭的这次来访表现的很重视,委派了专人前往机场去迎接。这种待遇使得赵铭对此次东京之行充满了信心,连带着,对日本的情感也变得更加真挚起来。
叶途飞的身份是赵铭的特别助理,对这么一个职务,日本方面理解成了他是赵铭的贴身保镖,所以,在安排车辆座次的时候,将叶途飞安排了和赵铭同乘。
“日本是一个资源匮乏的国家,虽然最近数十年国力得到了飞速的发展,现今已然成为了世界级的强国,但支撑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还是颇为吃力。赵先生,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不管是日本天皇还是日本军界,也都希望尽早结束中日之间的这场战争。”叶途飞顺着赵铭的思维,继续为赵铭鼓劲。
赵铭若有所思,过了片刻才回答叶途飞:“成立新政府,或许是日本寻求和平过程中的其中一条道路。”
一想到日本国在支持他的新政府的同时,还一直在谋求与重庆方面的媾和,赵铭的心情顿时惆怅起来。
他转了头,望着车窗外的东京街景,喃喃道:“又或许,我们在南京的所有准备,只是为他人做嫁衣……”
叶途飞从前排副驾的座位上转过身来,对着赵铭诡秘一笑,道:“赵先生,我有办法可以让你所担心的事情绝不会发生!”
赵铭的心头猛然一颤,失声问道:“有何办法?”
叶途飞再一笑,道:“现在不方便,等闲下来的时候,我再细致讲给你听。”
米内光政安排接机的仅是外务省亚洲司的一位官员,虽然级别不高,但相对上一次赵铭到访日本的待遇,已经是大大提升了。当车队到达了为赵铭一行准备的别墅的时候,米内内阁的外务大臣有田八郎竟然迎了上来。
有田八郎是日本国内有名的中国通,和中国许多政要都有着不错的私交,和赵铭更是相识多年。
但见到有田八郎亲自前来迎接自己,赵铭激动万分,以至于是该握手还是行鞠躬礼都有些错乱了。
有田八郎扶了扶鼻梁上的黑色圆框眼镜,仔细打量了赵铭,寒暄道:“赵先生,多日不见,你瘦了。”
这一声简单的关切问候竟使得赵铭的内心翻江倒海起来,近两年来的酸楚和无奈一时间涌向了心头,想要向老朋友客套一下,可一张口,那声音竟然凝噎起来,千言万语最终也仅是转换成了一声叹息。
有田八郎深知赵铭此刻的心情,他并没有在意赵铭的失态,而是充满了怜爱地拍了拍赵铭的肩膀,安慰道:“赵先生,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如你所愿的。”
赵铭露出了歉意地微笑,他克制住了自己内心情绪的波动,恢复了正常状态:“有田先生能在百忙之中前来看望我这位老朋友,赵铭心存感激,一时激动而失态,让您见笑了。”
有田八郎呵呵笑了,道:“赵先生来访,那可是我外务省的头一件大事情,再怎么忙,八郎也是要分清主次的。”
有田八郎不愧是个中国通,不单是中国话说的地道,就连中国人的心理也是掌握的一清二楚。
赵铭听得此话,心情顿时开朗起来。不管他有田八郎说的话是真还是假,他今天能屈驾前来接洽自己,就已经说明了新政府在米内内阁中的重要性。
有田八郎不单只是来见上赵铭一面,他还为赵铭准备了一场接风宴。
这种宴席是存粹的外交场合,在这种场合上说的话也都是一些外交辞令,大家走走过场而已。
饶是如此,赵铭也是很兴奋,平日里很少喝酒的他当晚是来者不拒,晚宴结束的时候,赵铭虽不至于酩酊大醉,却也是面红耳赤步履蹒跚。
主宾尽欢而散之后,赵铭在叶途飞的搀扶下回到了下榻的别墅。
一回到暂时属于自己的空间,赵铭忽然清醒过来,他笑着对叶途飞说道:“怎么样?我的演技还可以吧?”
叶途飞这才明白过来,赵铭这是在装醉。
一个人在酒场上,能喝一斤却只喝了八两,跟那种只有三两的量却喝下了半斤的人相比,显然是后者会让人感觉更加豪爽一些,赵铭便是把握了人的这种心理,给在场的日本人营造了一种他很兴奋很豪爽很感激的样子来。
“这种日本的清酒度数很低,喝起来口感很差,根本比不上咱们中国的白酒。”赵铭为自己的装醉做出了解释:“不伪装一下的话,恐怕今晚上我还要多喝一些。”
叶途飞笑了笑,赵铭的这种解释也太过牵强,不过话说回来,那清酒的确不怎么好喝。“那清酒就像是咱们的老烧兑了白开水一样,不香,更不醇。”
赵铭从随身行李中拿出了一贯茶叶来,叶途飞连忙伺弄茶杯茶具,伺弄好了,又拎起开水壶,在拔开瓶塞的时候用手背试了一下,却发现水温不够,于是便向赵铭道:“我去换瓶开水过来。”
赵铭摆了摆手,按住了桌面上的一个按钮:“这些粗活就交给下人来做好了。小叶啊,你坐下,陪我说说话。对了,你在车上说你有办法阻止日本人跟重庆方面的联系?”
叶途飞坐了下来,回道:“很简单啊!赵先生,你只需要把这些事捅给**就好了。假如日本人跟重庆方面真的媾和了,最吃亏的是谁?绝不是新政府,而是**。”
赵铭两眼一亮,双手猛地一拍大腿,道:“真是一句话惊醒了山中人啊!**最善于造舆论,若是他们手上有了重庆方面的证据,呵呵,那蒋某人可就头大了。”
叶途飞笑道:“何止是头大?他会被舆论所绑架,不单会终止了和日本人的联系,还要公开地再次宣称抗战到底血拼到底的口号!”
赵铭抚掌大笑,道:“这么一来,那蒋某人就彻底把日本人给得罪了,媾和之事便永无机会!”
叶途飞道:“关键还在于证据,若是**方面得不到确凿的证据,恐怕这舆论也很难造出势头来。”
正说着,敲门声响了,一名日本方面安排的服务生送来了两瓶开水。
叶途飞接了过来,为赵铭和自己冲了茶。“另外,还需要一个可靠的渠道,我们把证据传递给**,可不能被日本人或重庆方面抓住了小尾巴。”
赵铭原来很放松的表情有了一些为难之色:“证据我们有,也足够多,但是这渠道……就如你所说,要做到百分之百的安全实在是很难。”
叶途飞将赵铭的茶杯推了过去,笑道:“我担心的是证据不确凿,渠道的问题倒是不难。”
赵铭疑道:“你有好办法?快,说来我听听!”
叶途飞停顿了下,给自己点了支雪茄。他现在跟赵铭已经很熟了,在赵铭面前从不遮掩,而赵铭虽不抽烟,但对雪茄的烟味不怎么反感,尤其是叶途飞喷出来的雪茄烟。
“赵先生,别忘了,日本也有**!”
赵铭蹙紧了眉头,沉思了片刻,问道:“你熟悉日本的**组织?”
叶途飞淡淡一笑,回道:“我一个小山头的小土匪,哪里认识什么日本的**?是我的生意伙伴,上海聂家的六公子,他有一个德国的记者朋友,这个人,据说神通广大,跟各方面又有些关系。”
听到叶途飞说这个人物是个德国记者,赵铭放下心来,日本和德国虽然现在还不是盟友,但是身在政治圈的人都明白,两国迟早都会走到一起。
“这个人可靠吗?”赵铭虽然放下心来,但还是流程式地问了一句。
叶途飞回道:“此人不光是名记者,他还有德国驻日本大使馆签发的外交豁免权。赵先生,我这么说你应该明白他的身份了吧?”
赵铭彻底放松了,他仰躺在座椅上,翘起了二郎腿来,端起茶杯,吹着气,抿了一小口。“嗯,待会我让人把那些证据交给你,小叶啊,事不宜迟,明天你就辛苦一下吧!”
第二百二十八章 二战谍王()
叶途飞所说的这位德国记者便是有着‘二战谍王’之称号的佐尔格。
当然,叶途飞知道佐尔格这个人并不是聂恒资的关系,那是他于后世所获得的记忆,至于‘二战谍王’这个称号,那也是后世人们的追赐。
在叶途飞的记忆中,佐尔格是一个举止高雅气度雍容的绅士形人物,此人毕业于柏林大学和基尔大学,是一名双学位博士。八年前,佐尔格加入了德国纳粹党,之后得到了德国情报部门的信任,并成功地被派往东京,以记者的身份做掩护,为德国情报部门工作,同时在德国驻东京大使馆,佐尔格还有一份兼职工作。
谁都不会知道,佐尔格实际上是苏联方面的间谍。
叶途飞的想法是既然佐尔格实际上是在为苏联工作,那么所有对苏联不利的情报都会引起他的重视。若是能把重庆方面和日本人之间暗地里为媾和而接触的证据无意间被佐尔格得到了,那么就一定会引起他的重视,通过苏联方面的共产国际传递给国内的**,从而达到期望的结果。
至于重庆方面和日本人媾和的企图是否不利于苏联的问题,叶途飞认真思考过。
对苏联而言,西线上的德国是它最需要提防的潜在敌人,而东线上的日本,也一直对它虎视眈眈,就在一年半之前,在一个叫做诺门坎的地区,两国还爆发了一场中等规模的战役。
若是重庆方面真的和日本人媾和了,那么日本陷于中国战场的上百万重装部队即可以解放出来,那么对苏联便形成了极大的威胁。以苏联的军事力量,单独对付一个德国尚无把握,若是被德日两国以西东两线同时夹击的话,后果是极为严重的。
所以,最不能容忍重庆和日本媾和结果的并不是赵铭的新政府,也不是坚持敌后作战的中国**,而是斯大林领导下的苏维埃共和国。
因此,叶途飞断定,只要佐尔格得到了重庆方面和日本人媾和的有力证据,就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内传递给苏联方面,而苏联也一定会非常重视,会立即将此情报通报给延安,并责成延安方面立即拿出有效措施,化解这场危机。
赵铭为叶途飞提供的证据是确凿足够的,问题只是叶途飞该如何去找佐尔格。他和佐尔格并不相熟,贸然登门,只怕会引起佐尔格的警觉和误会。而一旦佐尔格对叶途飞的动机产生了误会,那么再怎么有力的证据也会失去分量。
叶途飞为此想了差不多一整夜,直到凌晨时分才迷迷糊糊地睡去,到了上午快九点钟的样子才被人叫醒。“叶先生,赵先生等你一块吃早餐呢!”
叶途飞跟赵铭说的是这个人是他生意伙伴聂恒资的一个朋友,所以,赵铭根本不能想得到叶途飞的为难,看到叶途飞一脸憔悴的样子,赵铭关切道:“怎么啦?昨晚没睡好?”
叶途飞苦着脸应付着:“认床,换了个窝就睡不着了。”
赵铭带着歉意的微笑,道:“早知道你休息不好就真不该那么早把你叫起来。”
叶途飞摆了摆手,道:“也没什么,习惯了也就好了,我这身子板,就算是三天不睡觉,也照样精神抖擞。”
赵铭微微地点了点头,他对叶途飞的这股精神很是赞赏,亲自给叶途飞盛了碗米粥,递了过去:“你今天先不用去找你那位德国记者朋友了,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叶途飞喝了口米粥,问道:“什么事这么重要?米内光政要接见赵先生么?”
赵铭笑了下,回道:“米内首相的接见被安排到了明天,咱们今天要拜见的是一位老朋友,前任首相阿部信行。”
叶途飞一愣,疑问道:“赵先生,这个档口去拜见米内的前任,合适吗?”
赵铭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回道:“我也觉得不合适,可是没办法啊!是阿部信行今天一早向我们发出的邀请,说是中午设家宴来招待我们,不去不行啊,这些政要们,我们是一个也得罪不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