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靠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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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靠边站!-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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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反击道:

“确实没有胡医仙干净,见笑见笑。”

“你!”

胡小人到底是养在深谷的绣花枕头,被我一句话就堵死了后面的话,千言万语汇成一个‘你’字,包含了各种各样悲愤的,恼怒的,气绝的情绪。

很飘,很高深,无慧根者,勿参!

世人皆说秦楼楚馆是腌臜之地,可有了钱有了势的,哪个不是削尖了脑袋往里钻?别人不理解,但我可是清楚的。

南华街上的楼阁,还真不是一般人都能进的去的。

若是姑娘家,品貌端正是第一步,有一技之长优先录取,要是还刚好会吟个诗,做个曲儿,那才可以被列入四朵金花的养成计划。

若是小倌儿的话,那讲究就更多了。什么肢体柔韧,媚眼如丝,身弱臀肥,高@潮迭起……我的乖乖,哪一点是可以随随便便做到的?

像我小时候,一个人闯荡江湖,衣不暖身,食不果腹,走到哪里都被人看不起,被人嘲笑是小叫花子,唯一一次被人称赞认可,就是被万春楼的鸨妈妈挑中的时候,所以,胡芊芊刚才侮辱的不止是我,还有支撑着一个纯真孩子走在坎坷人生道路上的自信。

当我将这一套说辞大大方方讲出来之后,无涯和胡小人均被我震慑住了,我不禁得意一笑,头呈四十五度角上扬。

有些人,命中注定要受人景仰和崇拜,是金子,就算曾经掉在茅坑里,也照样有人趋之若鹜, 唉,无奈!不是我人见人爱,只因我太帅——所以,这就叫宿命。

……@……@……@……@……@……@……@……@……

当天晚上,我们一行四人留宿苏州。

入住了全国最大连锁客栈——悦来客栈。

无涯牵着我,走入客栈,也许是他身上不怒自威的戾气,使掌柜的一见便惊为天人,亲自走出柜台招呼。

掌柜说话时弯腰驼背,做足了低眉顺眼之态,但一切都不太真实,用文艺一点的话说,就是流于表面,戏未入骨,因为,我隐约在掌柜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很强的气劲。

类似于少林寺的混元一气功。

很难想象,一个苏州城里客栈的掌柜竟然是出身少林的内家高手。但仔细想想,这个世上的事,万般皆有可能,毕竟……少林寺藏经阁失窃太严重了!

好在他们的经书很多,并且都有好几个版本……

蜀山的管家秋榕凭着其专业的技能,很快便为我们安排好了房间。

不出意外,三间。

我和无涯……算了,不说了!

自从那日无涯为我打水洗澡后,我再走出房门时,弟子们看我的眼神都是带着颜色的。

我:……

唉,你们爱怎么掰扯怎么掰扯去吧,掌门我心胸宽广,乐得博君一笑,说吧说吧,反正我身斜不怕影子正。

当天晚上,我向无涯总结了一天的心理活动,并如实汇报了我对悦来客栈掌柜的某些看法,无涯点点头,对我的乖巧配合表示满意,只觉他站在我头顶亲了亲,轻柔道:

“别想那么多了,睡吧。”

如此淡然,如此无所谓!我恼:

“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我们的处境呀?”我觉得很有必要对无涯实行一次‘行走江湖防狼一百条’里的内容了。

无涯动了动身子,将我搂入怀中,舒适道:

“不会,该担心的是别人。”

“……”

我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无涯话中的意思。

是啊。

两个高手中的高高手在,谁惹上了还不是谁倒霉么?不错不错,这么一说,我也就安心了,在无涯怀中寻了个安稳的位置,定定心心的窝了进去。

可是,就在无涯说了‘不会’之后的半个时辰,事情就发生了。

怪只怪我的功力太高,耳力太好。

屋顶上的人还没踏上我们这片儿时,我就听见了声响,睁开眼睛在黑暗中等待好一会儿,才有了些动静。

我相信,此时的无涯肯定也和我一样,睁着双眼,瞪向屋顶,并暗自运功,应对将要来自屋顶的偷袭。

可是,我怎么也感觉不到无涯的气劲,我这个徒弟心思太重,只有在完全放松的睡眠状态下才会如此安静。

我抬头一看……果然很放松……

刚想出声叫唤,便听屋脊上的人先叫了出来。

不同的是,我只是想轻叫,他们却是惨叫。

我绷紧了神经,凝神倾听屋外的动静。

没有惨烈的厮杀搏斗,只有一阵阵整齐划一的机簧弹射的嗖嗖风声……

不消一会儿,天地便恢复了原有的安静。

然后,我就听到有另外一拨人自四面走出,动作迅速的左右行走一阵,我想,应该是在处理尸首……

咽了下口水,我再次抬眼看了看无涯……

他是这样一个谨慎的人,我怎么会相信,他真的只带秋榕一个人出门呢?

这小子到底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做了多大的势力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勤快吧。求表扬!

9

9、天鹤庄 。。。

第二天,我很早就起来了。

在悦来客栈上下转了好几圈,都未能发觉昨晚乱斗的蛛丝马迹。

但找不到蛛丝马迹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我上来查看不过就是为了维持正派人物的形象,走个过场,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实在找不到,我也没办法。

毕竟死得那些人我又不认识。半夜爬上屋顶的人,非奸即盗,谁知道他们不死的话,会不会做出什么报复社会的事情啊。

我站在屋脊上,摸着下巴叹了口气,忽然听见一道声音猛然在我身后响起:

“掌门。大爷起身了,说要见你。”

不知道什么时候,秋榕竟然站在我身后不远处,一如既往的恭敬,但可惜,不是对我,是对无涯。

我悲桑啊。

明明我才是掌门,我才是老大,为什么一个两个都以无涯马首是瞻呢?这不,千里迢迢追来屋顶,就是为了无涯想见我。

盘旋而落,我负手缓行,秋榕不紧不慢跟在身后,老远我就看见无涯和胡小人已经坐在人流穿息的大厅中。

趁着还有一段距离,我觉得可以和秋榕小聊一番,拉近拉近感情,但一开口才发现,声调起低了,听上去有些沧桑的年代感:

“秋榕,你是什么时候跟着我的?”

“回掌门,十三岁。”童颜鹤发的秋榕像个老学究般谨慎。

“那你为何会跟我直到今日都未曾离去?”

“因为掌门救了我。”

“……知恩图报,好!”

我点点头,露出了一个比较欣慰的微笑,走至他的身旁,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

“你要记住了。如果当年不是掌门我将你从那脏地方救出来,凭你秋榕的心性,哪受得了那般侮辱?现在怕不是自杀,就是出家了吧,怎么还能在这万丈红尘中逍遥快活呢?你说是不是?”

“……是。”

“所以,对我好点儿,啊!”

否则我就把你当年的事情昭告天下,让你再无颜面行走江湖!我在腹中暗自威胁道。

“你要他怎么对你好点儿?”

还未等到秋榕的回答,我们身后便传来无涯的声音。我努努嘴,将手拢入袖中,转身便走。

无涯亦步亦趋,纠缠起来,我无力摆脱,唉。

“当年你是在什么脏地方救出秋榕,免去他受人侮辱的?”

当我们一行四人全部坐上饭桌吃早饭时,无涯忽然问道。

我差点将口中的粥喷到他脸上。秋榕也羞红了脸,不知道怎么回答。

倒是胡小人一脸好奇,目光在秋榕身上不怀好意的打量起来。

我回过神,咳了一声,道:“我……”

还未说完,秋榕便殷勤为我夹了一个小笼包。

我在他和小笼包之间观察片刻,再次回头,对无涯说道:

“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这下,不仅胡小人更加疑惑了,就连带无涯看着秋榕的眼神都变了,怎么看怎么充满同情。

我想,这时候我在他们的眼中一定是高大伟岸,光辉圣洁的,毕竟这年头卖假米假肉的,造假酒假药的坏人太多,像我这种见义勇为的好青年委实太少了。

……@……@……@……@……@……@……@……@……@……

吃过早饭,我们便动身赶路。

天鹤庄所在的旦阳,离苏州不过半日路程,一路上繁华似锦,我这边看看,那边瞧瞧,还未尽兴,便听见秋榕从车外提醒,说是已经到了。

我精神为之一振,率先跑下了马车,远远的我就看见一座气派非凡的水墨庄园。

而水墨庄园前长身而立迎接宾客的,可不就是齐凌吗?

她还是那么煞气,一身火红的衣服,紧紧包裹着那副玲珑有致,叫人血脉喷张的肉体,眉峰斜飞,凤眼上挑,十足十的狐媚子相。

可就是这样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却是江南武林盟主,领导群雄,威慑天下。也是这样一个手握重权的女人,之前竟然只爱美人不爱英雄,成天成日纠缠在各色女人堆中,没个正经。

当我走下马车的那一刻,我知道,她已经看到我了。

我俩遥遥相望,神情凝视,身边人流如织却丝毫不能影响我俩神交,然后,我们缓缓前行,如千百年未见的情侣那般含情脉脉。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飞奔而上……

两人手脚并用纠缠几招后,以我败退而终,齐凌的一双修长美腿就那么夹住我的腰,整个人挂到我身上。

不由分说,便给了我一记湿漉漉的吻,我惊得慌忙将她放下,她却如恶作剧般露出得逞的笑。

“还没死啊!”这是她给我的第一句开场白。

我一边擦嘴,一边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托福托福!”

“嘿嘿。”齐凌扬起美艳绝伦的微笑,向我靠近,我节节败退,只见齐凌舔了舔嘴唇,再次向我扑来。

我感觉脸颊被人向后拉去,一瞬间,便将我和齐凌之间拉开了安全距离,无涯用手挡在我的唇前,恶狠狠的看着她。

我见到齐凌眼中的嘲笑,无奈将无涯的手拉下,齐凌双手环胸,走至我跟前,扬了扬头道:

“千年王八,万年龟。你被人折磨成那般模样还能活下来,真是命大啊。”

我皱眉表示不解:“我被谁折磨成什么样?”

“……”齐凌冷眼瞥过我和无涯,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一把将我从无涯怀中抢走,向庄内拉去。

完全不顾我俩的行为早已超乎常人能够接受的范围,秋榕还好,胡小人是完全僵住了——自从她看到了齐凌给我的那个吻开始,她就有些担忧自己今后的处境了。

原来这个世界,不仅男人很危险,就连女人也……

……@……@……@……@……@……@……@……

再过两天便是九月初六,齐凌的婚礼,所以,天鹤庄内现下已然汇聚了五湖四海的宾客。

我虽然花名在外,但好在出镜率不高,江湖中人也许熟悉独孤嫣这个名字,却不认识我的脸,我也乐得轻松,跟在齐凌身后去到后院。

行走间,我还隐约听到江湖朋友们对我的……呃,期待!

一入院子,齐凌便扯着喉咙喊起来:

“啸艏,啸艏!快出来,我给你介绍女朋友!”

我:……话糙理也糙。

要是我没有记错,啸艏应该就是那个即将要和她成亲的将军的名字吧。

齐凌兴奋的将我按坐在厅堂的椅子上,捧着我的脸上下不住打量,我也笑嘻嘻的随她看,这时,从内堂走出一个颀长高挑的身影。

我转头看去。

好一派江南烟雨的秀美气质,柔柔弱弱,清清秀秀,单单薄薄,朦朦胧胧……我好像开始有些明白,为什么向来喜欢女人的齐凌会愿意嫁给这个男人了。

啸艏一袭月白长衫更显柔美,黑发长及腰间,仅以红绸微束,行走间,广袖流风,自然飘逸。

他……怎么说呢。虽然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在诉说着他的清纯,但是,掌门我的感觉,却偏偏是——妖!

妖到骨子里的妖。

又或者是他看见我时,双眸中无意流露出的邪气出卖了他。

“……就这样,我救下了被敌军俘虏的啸艏,帮他打了胜仗,他感恩于我,说要报答,我就提出来让他以身相许了,帅吧。”齐凌像个二姐般没心没肺。

我边听,边注意着那个安静喝茶的啸艏将军,心里就纳闷了,这种弱不禁风的男人,怎么能够做上将军,不是我心理不阳光,我是真的好奇,这样的他在军营里,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

……@……@……@……@……@……@……@……@……

啸艏将军的攻受体质,我无从得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比袁白白看上去要聪明。

袁白白就是那个曾经与齐凌发生过惊世骇俗,震惊旦阳,嗯……旷古绝恋的小丫鬟。

我曾经问齐凌喜欢她什么,齐凌说:

“喜欢她白呀!”

我不解,白,能构成喜欢的理由吗?我也很白,那你怎么不喜欢我?

“对,就是白!”齐凌很肯定的说:“你看她的名字叫白白,脸蛋身子都很白,最主要的是,她这里白,我最喜欢女人这里白了。”说完,齐凌还指了指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提问:齐凌指了指自己哪个部位?)

对于当时齐凌理直气壮的说辞,现下我表示无限唏嘘鄙视。

入庄的第一天晚上,我便受到齐凌的热情邀约,她说要找我彻夜长谈,叙旧当年。

无涯冷着一张脸,批了。我如获大赦,兴高采烈的跟着齐凌去了她的院子。

皓月当空,夜凉如水。

我和齐凌畅谈往事,把酒言欢。

呃,齐凌把酒,我言欢。

人总是在付出代价以后才会记得特别清楚。因此,无涯的金玉箴言我片刻不敢相忘。

齐凌嘲笑我变了。

我努努嘴,不予置评。

反正这个世界的人和物每时每刻都在发生改变,我不是唯一唯二的,更何况是阔别多年再聚首,我没变,你没变,那才可怕呢。

我俩斜躺在软榻之上,我一手撩起她的长发,随口问道:

“头发续了多久?”

当年齐凌与我狭路相逢,一言不合厮打起来,齐凌那时候还没这么凶,所以打输了,我也不要她的小命,只提出要她剃光头发,隐藏身份去少林寺烧火一个月,本来也就是想压压她天鹤庄大小姐的脾气,谁知道这二姐竟然当真,第二天光着头出现在我房门口,反把我震慑住了。

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既然已经提出那个要求,她也既然剃了头,那少林寺……就去呗。

我为了更好的监视她,所以干脆也剃个头,与她一起混了进去。

那一年,我十四,齐凌十三。

我从小就没啥营养,各方面都长得不大,剃个头,换上僧袍,与普通小沙弥几乎看不出差异,可是齐凌就不行了,虽然比我小一岁,但发育良好的两团肉还是让她吃尽了苦头,胸前缠着厚厚的棉布,硬生生将两团肉压平压扁,唉,人家是裹小脚,齐凌是裹小胸,不知道她是什么感觉,反正都很疼就是了。

我们进了少林寺的伙房,每天也就是种种菜,浇浇水,杀杀虫,偷偷懒,伙房的大师傅法号觉远,身后老是跟着一个未剃度的孩子,跟他要东西吃,我和齐凌都猜那是觉远的私生子,他的名字好像叫什么……俊宝?

眼看着赌约期限将至,我与齐凌通过本次事件看清了对方其实很二的本质,竟然惺惺相惜,相见恨晚,莫名其妙成了莫逆,得,这赌约也就此解除了。

“干什么?你又想毁一次?”齐凌一把抽掉头发,恶狠狠的看着我:“大后天,你不会让我顶着光头成亲吧。”

我嘿嘿一笑:“那敢情好啊。多有个性。伯父伯母定会为你骄傲的。”

齐凌啐了我一口酒气,我不满的撇嘴,酸酸问道:

“你喜欢他哪一点?”

我口中的他,齐凌自然知道是谁。

只见她长眉一扬,爽利摇头道:“不知道。总觉得非他不可。”

“……”我说什么来着。

那个男人,的确够妖,这还没洞房呢,就把齐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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