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老公刚出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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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尸老公刚出土-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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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顾着感觉疼的她,并没有注意到白天杂草丛生的井底,此时盛满了清澈的井水,一丝丝凉气从井底升起,扑在她的脸上。井底倒映着皎洁的月亮,不断颤抖的人影却并不是她自己。

    “阿樱,快闪开。”

    宋玉还没有跑过去,一股粗长的黑发却从井底直直的冒了出来,像钢刀般坚硬,一下子缠在了顾丹樱的脖颈上。

    她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一晚上就被鬼掐了两次脖子。顾丹樱一边扯着紧紧地缠在脖子上的头发,一边无力的腹诽着。

    光绪帝透明的身体穿过铁栏,飘了过来,顾丹樱看的到他苍白的脸上担忧、焦急的神色。宋玉一把抱住瘫软在地上的顾丹樱,伸手打算截断缠在她脖颈上的头发。

    “求求你,别伤害她。”光绪帝看出了宋玉的想法,急忙出声阻止。

    “那你有什么办法?”即使站在他面前的是曾经高高在上的帝王,宋玉此时也没有好脸色。

    这件事毕竟自己理亏,光绪帝也没在意他的态度,再说,自己心里也非常的清楚,大清早都已经亡国了!自己现在不过是一个流连在人间的孤魂野鬼。

    “珍,你听得到吗?珍”光绪帝对着井口温柔的道。

    长长的黑发微微的抖动着,光绪帝眼眶一下子变得湿润起来,他勾唇温柔的笑了笑,好像那个有时活波可爱、憨态可掬,有时聪明伶俐、蕙质兰心的女子此时此刻就在他的面前。

    “珍,不要伤害她好不好,他们是来救你的,没有恶意。”

    只见那黑发又动了几下,好像是点头答应,两个鬼在面前浓情蜜意,这可就苦了被勒着脖子的顾丹樱,脖子不但缠的紧紧地,它现在还在咯吱咯吱的动着,真的受不了了。

    不但受着身体上的伤害,还要吃着狗粮,受着精神上的荼毒。

    “可可以先把我放开吗?”听见顾丹樱哽咽的声音,光绪帝一愣,又叫了一声:“珍”

    缠在顾丹樱脖颈上的黑发闻言松开,跐溜一下子缩了回去。

第四十三章紫禁城旧事(1)() 
如水般清朗的月光下,一袭明黄色龙袍的光绪帝扬着头,静静地负手而立,聚精会神的望着小屋牌匾上行云流水的字迹,怀远堂。

    他掩饰着面容上的晦涩,他长长的叹了口气,黑色的瞳孔紧缩了一下,指尖略动,微微施法,挂在门上老旧的铁索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残破的老式木门吱呀呀应声而开,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他脚不着地,飘了进去。

    顾丹樱还没有跨入门槛,就看见他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灵牌旁边唯一一张照片,瞳孔中流露着浓浓的爱怜之意,柔情蜜意,像是这个世界上最他最珍视的东西就在面前。

    “你能给我讲讲那个时候的事吗?”顾丹樱犹豫了一会儿,那声陛下怎么也叫不出来,却又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语气温和。

    光绪帝缓缓地垂下头,掩饰着眼中的落寂,铭心自问,怨恨吗?要说真的没有一丝丝怨恨那都是假的,如果没有那个女人,可能自己永远都会是个闲散贝勒,活的自由自在,潇洒如意。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心中的怨气早已被消磨的散去了大半,他已经在这里呆的太久了。

    1874年,年轻的同治帝驾崩,咸丰一系绝嗣。

    慈禧太后为了自己能够名正言顺的把持朝政,不顾军机大臣和各宗族的反对,执意指定醇亲王奕譞与自己亲妹叶赫那拉。婉贞的次子载湉继承王位,过继于咸丰帝。

    此后,慈禧太后居住于西六宫的长春宫,称之为“西太后”,开始了长达十三年之久的垂帘听政。

    1889年,整个紫禁城都显得非常忙碌,每个胡同里都能看到来去匆匆的内监、宫女。他们的神情紧张严肃,对待每件事情都很认真,反反复复仔细核对,害怕出一丁点错误。当然,他们也不能再皇帝陛下的婚礼上出错,这种罪责不是一个小小的奴婢可以承担得起的。

    一月十六日下午,天空突然飘起了鹅毛大雪,窸窸窣窣下个不停,没一会儿整个紫禁城便被笼罩在一片白色的世界之中,银装素裹,白雪皑皑。难得忙里偷闲,品衔低的宫女太监,扑克般的脸上微微露出了笑意,负责大婚布置的内监,微微蹙眉,摇头叹气,直嘀咕着这可不是个兆头。

    夜深人静,只有打更的伙计还在忙碌着,一审以前的踩着厚厚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隐藏在清脆的锣声中。他忍不住伸手打了个哈欠,揉了揉酸涩的双眼,准备再次打锣名告只是,远远地看见不远处的东北的方向闪烁着火光,他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火光照的更加明亮。他着急的在雪地跑了起来,害怕沉睡的人听不见,使劲的敲打着锣盘,气喘吁吁地扯着嗓子喊道:“着火了,救火啊”

    那个地方,貌似是太和殿的方向。

    火苗借着呼啸的冷风,越发的势不可挡起来,就连纷飞的鹅毛大雪都没能阻止,整个太和门一夜之间化为灰烬。

    天色灰蒙蒙的一片,所有的人大气也不敢出,微微垂首弯腰,恭敬地站立在慈禧太后的身旁,等待着这个拥有至高无上权利的女人,给予他们的处置,或许是死罪,或许是活罪难逃,这次他们都知道,篓子捅的确实很严重。

    皇上大婚,皇后的凤撵是必须经过太和门的。

    慈禧看着烧焦的木炭被乱七八糟的堆放在地上,黑色的瞳孔微缩。松弛的皮肤微微抽搐,用余光瞟了一眼安安静静矗立在身旁,沉默不语的年轻帝王。挑了挑细长的眉毛,嘴角微扬,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眼中的神色的充满了不屑。

    呵竟然以为烧了太和门,就能阻止叶赫那拉氏家族的女人入宫,当真不再是那个可以任人摆布的孩童了,只是,他的反抗在她这里显然造不成任何影响。

    她从裘貂手套中伸出手来,姿态慵懒的抚了抚鬓角梳的一丝不苟的黑发,拿出了威严,断然决定:“吩咐下去,命人召集这北京城内手艺最好的扎彩工匠,搭盖一座足以以假乱真的太和门,皇后必须经过两道朝门,再入后宫。”

    “哦,实在不行,就在其他的地方找找,哀家就不相信我们满清都是些废物。”

    光绪帝微微颔首,低垂的眼睑掩藏了所有的情绪,听着木屐踩着积雪发出的声音,手指紧握,躬身施礼,动作行云流水:“恭送母妃。”

    二月二十六日,年仅十八岁的光绪帝大婚,叶赫那拉。静芬,慈禧太后的侄女,册立为后。正午三刻,年轻的皇帝头戴珠冠,一袭明黄色的龙袍,正襟危坐在太和殿的龙椅上,他神情呆滞,丝毫没有成亲时的喜悦之感,像一只提线木偶般。

    他目光紧紧的盯着大厅中央头顶凤冠,画着精致妆容的女子,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试图操控自己的女人。他忍不住的嘲讽自己,叶赫那拉氏家族的女人不都是那个女人的眼线么,如此毋庸置疑的东西,自己心头竟然还尚存一丝侥幸。

    一股愤恨涌上心头,手指松开又握紧,身体微微颤抖着,咬了咬下唇,强压下心头的怒火。

    礼部侍郎高声宣读着册封皇后的诏书,文武百官三跪九叩,齐声高呼陛下万岁、皇后万岁。

    结束了一系列繁琐的礼仪,皇后被迎入钟粹宫。

    “皇上,天色已晚,该歇着了这次移驾钟粹宫吗?”身旁的内监帮他重新续了杯茶,缓缓地递了过去,露出笑意,尖锐的声音压的极低。

    光绪帝翻着奏章的手一顿,握着毛笔的指尖用力,不小心在空白的地方留下一道朱砂红,他缓缓地抬起头看着一眼一脸真诚的内侍,一种无力感突然升起。

    伸手端起精致的茶盏,轻轻地抿了一口,缓解了咽喉的干涩:“不了,就在养心殿歇着吧!”

    内监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光绪帝入睡,放下薄如蝉翼的幔帐,不由得叹了口气,也是苦了这孩子,如果不是西太后,何苦同皇后走到这一步。

    为了不落人口实,敷衍了事完成任务,他从来不会踏入钟翠宫一步。

    同年,十月初五,他他拉氏姐妹由神武门被迎入后宫,册立为瑾嫔、珍嫔。

第四十四章紫禁城旧事(2)() 
天色渐晚,景仁宫灯火通明,十三岁的珍嫔坐在床边,想着嬷嬷临走时的吩咐,将脊背挺的直直的,伸手扶了扶头上佩戴的厚重的朝冠。

    她撅了撅嘴,还没有学会,如何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生存,稚嫩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厌恶。梗着脖子瞧了瞧空旷的大殿,确定没人后,才小心翼翼地提着裙摆,蹑手蹑脚的走到方桌前坐了下来。

    盯着桌上各式各样的点心水果,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黑白分明的瞳孔中闪烁着希翼的光芒,摸了摸厚厚朝服之下干瘪的肚皮,伸手捏了个散发着淡淡清香的桂花糕,顾不得弄花唇彩的危险,一下子将整个一股脑的塞了进去。

    入口即化,她满足长叹了口气,单手托腮,眼花缭乱的挑选着其他果脯。

    “咳咳”没想到吃的太急,一下子卡在了喉咙口,她一边咳着,一边手忙脚乱的倒着茶水。

    光绪帝看着她憨态可掬的样子,温柔的笑了笑,从阴暗处走了出来。珍嫔从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中接过茶盏,闭着眼睛仰头而尽,拿着绢帕擦了擦嘴角的残渍,这才反应过来,刚刚不是大殿没人吗?

    她动作僵硬的抬起头来,明黄色的龙袍映入眼帘,心下一沉,暗叫了一声糟糕,竟然被抓包了。她立即将身子挺的笔直,一把将手中的杯子扔到桌上,怯生生的抬起眼睑,瞄了一眼前面的压力大山。

    她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自己看见了什么?皇帝竟然在笑?

    “要看的话就光明正大的看,朕是你的夫君。”

    珍嫔到底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脸皮自然薄,只听调侃,只觉得又羞又囧,白皙的脸上在微弱的烛光下,微微泛起红晕,显得愈发的娇艳欲滴。

    光绪帝微微摇了摇,嗤笑一声,伸手擦拭着她嘴边残留的糕点碎屑:“还真的是个孩子。”

    珍嫔没有听清他说什么,条件反射的“嗯?”了一声,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睁得极大,像是璀璨宝石。光绪帝拉着她坐了下来,将放在桌上精致的食物,每份都挑选了一些,摆在她面前,语气有些宠溺:“饿了就吃吧!就像你刚才那样。”

    她脑中一片浆糊,还在细细品味眼前这位英俊的皇帝陛下话中的意思,到底是是真让她吃呢,还是在嘲笑她刚才的吃相?

    光绪帝伸手夹了块她刚才第一次拿的桂花糕,看着卖相还是不错的,轻轻地咬了一小口,竟然觉得与平日里的味道不尽相同,不知不觉间,一块被消灭掉了。这对平日里并不喜欢甜食的他来说,已经是破天荒了。

    他一边擦着手上粘的碎屑,一边好奇的问道:“你平日里都喜欢干些什么?”

    珍嫔黑色的瞳孔滴溜溜的转了转,伸手摩挲着下巴,做出一副成人深思熟虑的动作,显得有些滑稽可爱,过了片刻,才幽幽道。

    “我喜欢嗯喜欢照相,喜欢西洋书籍,喜欢穿男装,还喜欢很多很多东西,我最喜欢的就是可以自由自在飞”她娇笑几声,忍不住起身做着示范,双手伸直,做着展翅飞翔的动作:“就像这样,飞的很高很高,那样我就可以看见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她喜欢飞。

    光绪帝眼中流露出向往的神采,突然间,像是被什么击中,浑身一震,脸上的神色变得黯淡起来,看着大殿中央跳脱的珍嫔,不由得深深地叹了口气,进入这紫禁城中的人,哪个最后不是变得循规蹈矩、麻木不仁。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放在腿上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攥紧,像是做着某种决定,他一定会保护她。因为她是整个皇宫中,唯一打破繁规的人,对他来说,是这冷冰冰的紫禁城中唯一的色彩。

    两人彻夜长聊,殿内时不时传出欢快地嬉闹声。外面的内监宫女隔得近的交头接耳,压低了声音,悄悄讨论着自己主子以后定是个受宠的主。

    从那晚后,光绪帝除了处理公务,读书,每晚就寝景仁宫。

    “珍儿”光绪帝还没跨进门槛,忍不住心头的喜悦之意。

    珍嫔听见熟悉的声音,手中握笔的动作一顿,缓缓抬头望向带着风尘而来的光绪帝,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柔声细语的道:“别急,就快完了,等一下。”

    说完,她继续垂头,继续描摹没有做完的丹青,动作行云流水,就连鬓角散下来的碎发都不自知。

    光绪帝没有在意她的冷落,站在她身后,一边欣赏着逐渐呈现在宣纸上的美景,一边欣赏着认真作画的珍嫔。注意到她额角散落的碎发,伸手小心翼翼地帮她别到耳后。

    “好了”珍嫔停下手中的动作,俯身吹了吹墨迹,满意的看着自己又一副杰作,忍不住自恋的点点头。

    “怎么样?”她缓缓地抬起头,盯着身后习以为常的光绪帝,黑瞳亮晶晶的,流露着希翼的光芒。

    “嗯画的还是可以的。”光绪帝脸上嵌着温柔的笑意,点了点头,投其所好的夸赞着。

    珍嫔不满的撅了撅嘴:“就只是还行吗?”

    “不,是完美。”光绪帝嘴角微微抽搐,违心的说道。

    “哼,那臣妾原谅皇上了。”她大人大量,一副我不与你计较的模样。

    光绪帝拿起放在一边的长衫马褂,献宝似的递了过去,雀跃的开口:“喜欢吗?”珍嫔接过宝蓝色的衣衫,高兴地身上比了比:“现在可以穿吗?”

    “可以啊!你去换上,我在外间等你。”伸手宠溺的掐了掐她圆润的脸颊,吩咐宫女伺候她换装。

    她轻手轻脚的走到他身后,清了清嗓子,尽量使声音变得粗噶:“兄台”

    光绪帝转身,一袭宝蓝色长衫马褂的珍嫔映入眼帘,竟显得俊秀无比,他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弯身施礼:“珍兄。”

    两人一唱一和,玩起了过家家。

    隆裕皇后听着大殿中央宫女滔滔不绝的声音,她的耳朵像是被灌了铅,一个字都听不进去,紧咬着下唇,都有血丝沉了出来,手指愤恨的撕扯着丝帕。

    她双眼微眯,遮挡不住流露出来的狠凛,本宫就不信治不了这个小蹄子。

第四十五章紫禁城旧事(3)() 
隆裕慵懒的坐在凤撵上,并没有下来的打算,抬起眼睑,微微扬起下巴,像是一只高傲的孔雀,睥睨着狼狈的被内监按在长凳上的珍嫔。

    她就是想借机警告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这个后宫中,她这个皇后并不是一件可有可无的摆设,这凤撵也是有她一个人才有资格坐。

    皇帝的龙袍不是谁都可以动的。

    她轻抚着自己细长圆润的指尖,扯了扯嘴角,挑着细长的眉毛,声音平缓的听不出没有任何起伏:“奉老佛爷之命,珍嫔女扮男装,不顾祖宗颜面,现责杖五十,即刻执行。”

    听着珍嫔嘴中断断续续溢出的痛苦呻吟声,隆裕竟觉得这简直就是世间她听过最美妙的音符,她绷着一张脸,害怕兴奋地情绪忍不住表露出来,让人厌恶。

    在柔和的阳光下,她欣赏着刚刚涂在指甲上的丹蔻,就听见内监的禀告声:“回禀皇后娘娘,珍嫔挨不住板子,昏过去了。”

    内监匍匐在地上,等着她的吩咐,不知道是浇醒再打,还是

    “将珍嫔抬进屋里,好生伺候着,若是出了差错,唯你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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