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她们的关系是……在这个时候她不想去认,只因为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她就那样的离开了,而她的生活中空白的这些年,她不会忘记。
小的时候别的孩子都是妈妈陪伴着一起度过的,在她不需要的时候,再出现,似乎已经没有那样的必要了。
程诗岚这个时候的确需要一杯水来给自己补充,但她却不会那么轻易的给别人机会。
在她渐渐长大的时候,她已经学会了如何保护自己,学会了怎么去伤害对方。
只因为…因为有人的存在,让她有些不能抹去的事实,是她不愿意接受,却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阿姨,你个爸爸雇来的家政服务员吧,谢谢你照顾爸爸,不过你以后还是叫我‘小姐’的好。”
程诗岚不去看对方突然暗淡的脸,而是坦然的接过杯子放在嘴边喝了起来。
一直坐着刚才的动作,尤其是那声‘阿姨’,如同一把利刀一样的把她的心刺伤,借着起身的动作,掩盖她的狼狈,待走到门口之后,脚步一停,“你一定饿了,我去做饭。”
程诗岚看着那人走过门口的背影,而她颤抖的手放在一边的桌子上,如果,她的归来是用爸爸来换的话,她宁愿还是要爸爸好好的活着,而不是此刻的样子。
她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久久的看着躺在床上不动的爸爸。
其实,在离开的时候,她隐约知道爸爸就是故意让自己离开。
知道,但她还是愿意做爸爸希望看到的女儿,可……现在她后悔了。
再次回来,家变的不一样了,而这次西湘之行,让她再次见证了一个她不愿意接受的事实。
当在乎一个人,当恨一个人,她就会把对方深深的记在心中。
可,只是一个声音,但对她来说,就如同看到了本人。
只不过,她从来没有当面看到顾楚正那样,但不管是从侧面,或者是只听声音,她的心里都不会认错。
随着越来越多的认知,让她连说服自己的理由都没有。
这次的归来,在她的心底也有了一个新的决定,这次不会逃避,而是主动,为的就是不会再让西湘的事情重演。
而在她的心里也隐约的觉得,就算是顾楚正再怎么有能力,他也只是一个凡人,不会有那么多的时间、经历、能力,也许顾楚正的身后并不是一个人那么简单?
只不过是心中的疑惑,可在她的心中却越发的坚定。
这个时候不免想到,曾经多次被艳鬼口中提到的孙瑞和奇冰。
如果能成为艳鬼对手的人,想来一定不简单,如果是他们其中的一个在支持顾楚正,也许事情会变的棘手很多。
而这次的事情,不免让她想到了很多人。
原本还觉得她就是一个学生,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会有人顶着,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让她突然觉得自己也可以变的很强大,可经过这次的西湘之行,她突然觉得一个人再强大,也需要团队。
不管一个人怎么有能力,都是一个凡人,不是万能的。
如同王刚对机关的研究,如同贾朋对断案的头脑,如同高湛对那些鬼怪方面的能力,而自己,也许…冷笑一声,也许,就是能瞬间转移,再就是能一眼看出普通的鬼怪而已。
人真的不可以太过于自满!
稍微冷静过后,本来是想问高湛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可这时竟然看到站在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的那个‘女人’,两人的眼睛在对视的那一刻,对方首先开口。
“你一定累了,先吃饭吧。”并没有如同程诗岚说的叫小姐,而是直接忽略了对彼此的称呼。
“好,谢谢阿姨。”
程诗岚在发泄她心中的怒气,并没有放过这个机会。
明明看到对方突然变的受伤的脸,而她还是一口一个阿姨的叫着。
一直看到那女人受不了狼狈的逃离,程诗岚脸上的天真收起,反而看着爸爸流泪。
一边流泪一边吃饭的感觉真的不好,但她知道,不管怎样,人都是要吃饭的,要不然,在爸爸倒下的时候,她再倒下,那么整个家真的垮了。
饭后,程诗岚平复心情之后给高湛打了一个电话,知道他们还要两天的时间,她的心也就放下了,其实并不是真的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而是想要知道他们是否平安,或者是是否被那顾楚正追上了。
其实这时的高湛并没有说实话,他们几次死里逃生,要不是他们一起努力的话,也许他们真的在半路上交代了。
毕竟,如同王刚和贾朋,就是奔着去找顾楚正的罪证,既然发现了,他们回来就是要联合多起案子,为的就是对顾楚正发难,而顾楚正在知道他们的行踪之后,怎么会轻易的放过。
只能说,彼此都把对方当成朋友,在明知道程诗岚因为家里有事才离开,他们怎么忍心让程诗岚瘦小的肩膀上再增添负担。
不过,在高湛接电话的时候,他们每个人的表情都非常丰富。
只因为每次经历一次生死的时候,高湛总是会絮叨的说,早知道会这样的话,一定拖着程诗岚这个死丫头,不让她离开。
她倒好,人走了,却把霉运留下了,真倒霉。
可在电话中,明明就是经历生死,却变成了游山玩水。
原本在路上一直沉默着的柳燕,在经历的几次在生死的边缘徘徊的时候,她似乎也渐渐的融入这个新的团体。
尤其是在看到高湛的样子,本以为在接到程诗岚那个电话的时候,会直接把牢骚,可是却……
高湛挂了电话之后,看了在场的人几眼,深深的叹口气,直接说出一句让所有人都震惊的话,“那丫头的老爹不行了。”
**
程诗岚在陪伴在爸爸身边一直到半夜,她都不曾合过眼,哪怕是她真的已经很累了,但她担心,只要一闭上眼睛,就再也看不到爸爸了。对有些事情,她知道的不是很多,但从她回来的第一眼看到爸爸的时候,就知道只不过是在拖时间罢了。
这个时候,她再次想到艳鬼,希望他可以帮助自己。
想到艳鬼,突然凄凉的笑了,他怎么会帮助自己。
带着矛盾的心,她希望等晚上的十二点,哪怕希望渺茫,可她还是依照高湛曾经交过自己的方法,给艳鬼送去了一张请帖,至于他能不能来,她还真的没有把握。
随着时间看到时间慢慢的到了十二点,她的心却变的不再平静。
想到艳鬼的身边已经有了别的女人,想到他对自己的厌恶,怎么会再来,可为了爸爸,她明知道等待自己的不是失望,就是对方的羞辱,可她真的愿意努力一试,只因为这人是她的爸爸。
十二点过了。
凌晨一点过了。
两点过去了。
程诗岚突然觉得她的心也跟着死了。
一直等到外面天边露出一丝亮光的时候,程诗岚仰头看着窗外,她的脸上流下泪水。
果然……是她太看的起自己了。
就在这时,不知道是不是窗子没有关好的缘故,竟然在房间里吹起了大风,感觉到冷的那一刻,她想要站起来,想要去关窗,可她刚有动作却因为坐在地上太久,以至于连腿都麻了,在要跌倒的那一刻,她本能的用手去撑着,可就在这时突然看到旁边有一片红色的衣角。
这时,突然有一只大手放在她的腰上。
程诗岚借着大手并没有让她跌倒,而是抬头看着,确定看到的真的是艳鬼,在这一刻,她还要感谢,她对这个鬼,还有那么一点点价值。
顺着艳鬼的目光,她看到艳鬼竟然看着躺在床上的爸爸,随着他皱眉的样子,让程诗岚的心底一沉。
“我要爸爸活着。”知道她该祈求,可不知道怎么,在真的面对艳鬼的时候,她突然变的有些傲气。
“哦?”
简单的一个声音直接把程诗岚的心坠入谷底。
而这一刻,程诗岚不知道是不是头脑发烧了,明明知道她这个方法不可行,可她真的没有办法了,也真的只有艳鬼能帮助自己。
借着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她竟然缓缓抬手,在艳鬼的目光注视下,两手勾着他得脖子,直接亲上那冰冷的唇。
原来亲过无数次的唇,可在这一刻,当她带有目的性的时候,就知道她真的输了,可,就算是输了,她也会这么做。
只因为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但,她的心还是坎坷的,只因为如果只有自己动的话,显然并不成功。
亲着对方,可随着时间变长,她的身子却在轻微的颤抖。
艳鬼看着这么主动的小女人,冷哼一声。
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主动,看了一眼躺在旁边的程亭之,没有想到这个老东西还这么有眼力,竟然主动的联系自己。
想想他们现在程家面对的事情,还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控制的了的。
纵然程亭之继承了程家人的传统,有着聪明的头脑,可惜,他们养出的女人却蹩脚的很。
明明觉得给给程诗岚这样的女人一个教训,可看着此刻在他怀中颤抖的女人,他的心还是软了。
可,想到当初她让姜鸣带给自己的那些话,想到她宁愿面对姜鸣,也不愿意见自己一面,他的心里怎么会好受。
可,越是这样,他的心里更是难过。
明明这个女人都这样对待自己了,可他在接到她的邀请之后,竟然屁颠屁颠的想要过来。
原本他也是一个有脾气的,在他苦苦的硬撑了几个小时之后,还不是乖乖的跑过来。
久久得不到回应的程诗岚,在看到艳鬼虽然在看着自己,可他的眼中好像已经没有自己的存在之后,她真的慌了。
明明不想这么卑微的活着,更不想在他的面前这样的卑微,可此刻她做却的心甘情愿。
看着看着,凄凉的一笑。
原来男人的过去真的很简单,也许是瞬间,原本曾经的一切都会成为过去,当再次面你对的时候,再也不是从前的他。
慢慢松开她的手,纵然想要看到爸爸活着,可如果连这样都不能挽回的话,也许,她…真的…要面对现实。
心中默默的警告自己,自己就是一个孤独的人,根本不配得到家人的温暖,就算是得到了,那也只不多是昙花一现。
如同自己的妈妈,还不都是一样。
如果她的离开,能让她所关心的人都活的好好的,她愿意这么做。
松开艳鬼,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反而有一双有力的大手此刻却圈在她要腰上却不肯松开。
程诗岚没有回头,而是低头任凭眼中的泪水滑落,而她却一直不敢出声,担心她的声音会出卖了自己,只是用手想要推开那如同放在她腰上的大手,可是越想要挣开,反而被抱的更紧。
“你就那么不愿意面对我吗?”久久才听到艳鬼那近乎忧伤的声音。
程诗岚一愣,这话应该是她说的,怎么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却觉得变了一个味道。
“我不管,火是因为你而起的,你必须要灭火。”
纵然知道这个女人怀有别的目的,可他就是不能看着这个女人在他面前离开。
挣扎过,可惜,他对这个女人的意志力太过于薄弱。
如果真的是他讨厌的女人,他早就一巴掌把这个女人拍死,让他清静清静,可对她……艳鬼只能无奈的叹气。
程诗岚有那么一刻愣住了,突然不明白艳鬼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此刻他从后面紧紧的抱住自己,而她也清楚的感受到对方的变化。
原本受伤的心,此刻再次变的软软的。
心底有一股她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喜悦。
这个时候,程诗岚逼着自己,让她觉得是因为看到爸爸得救了,她才高兴,并不是她到现在都没有放下这个男人。
微微点头,原本想要挣开他的手,此刻竟然渐渐的放在他的大手上,声弱蚊虫似得,“我不想这里。”
“嗯。”
某人绝对的赞同,毕竟做亲密的事情,此刻却还有一个电灯泡,虽然知道对方现在没有意识,但他就是不希望有任何的人在旁边。
再就是他迫切的想到得到对方的同时,还希望,他们能够重温原来的美好,希望从此勾起这个女人原本对他的依赖。
抱着程诗岚一个转身,程诗岚只是感觉到一阵风声在耳边吹过,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却看到竟然是在艳鬼的宏岚院中。
一时间,太过关于过去的曾经,在她的脑海中回放,而她还来不及慢慢回忆,却被艳鬼一下子扑到在床上,后来连……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知道周围总是一片黑暗,在觉得身心疲惫的时候,无意识的婴宁一声,随后便听到耳边传来男人带有怒气的低吼声。
程诗岚的身子一僵,而她连喘气都变的小心翼翼,而此刻的艳鬼脸色好不到哪里去。
原本他正打算稍微让女人休息之后继续努力,而他也好顺利的把小鬼送到她的腹中,可没有想到在最后关头,却因为女人的这个声音,一时激动,然他做的前期准备,全都消失,而他也感觉到,此刻他竟然因为女人的一声嘤咛,竟然提前……提前……
此刻的男人似乎是动怒了,似乎是着急想要证明什么,原本的小心翼翼,此刻如同开闸的猛兽似得,一点也不知道节制,而是本能的把这段时间的所有的思念,想念全都化为力量。
哪怕在后来明明听到女人低声的哀求声,可他却总是控制不住自己。
一次,一次,又一次的……
男人终于得到满足,低头看到女人近乎苍白的小脸,他突然又开始心痛,后悔自己没有控制好自己。
可,就在这时,看到小女人竟然砸吧了两下嘴,在他的怀中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之后,一手放在他的心口,沉沉的睡过去之后,他嘴角却笑了。
原本需要休息的他,此刻却突然不舍的闭上眼睛,而是一直看着怀中的女人。
外面的日出、日落好像和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似得,过着只有彼此的时光。
似乎外面的一切风风雨雨都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
**程诗岚饿的醒过来,睁开眼的那一刻,看到只有她一个人,身边空空的。
自嘲一笑,难道走到今天这一步,她还要对他有些期望吗?
说白了,这只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已。
不该有感情,不敢有奢望,只要爸爸还能活着,这不就是最好的吗?
到底还在奢望什么?
就在这时,程诗岚听到开门的声音。
明明在心底说服自己,不要再有期望,可她在听到动静的时候,还是在隐隐的期待着。
随着看门的动作,原本以为会看到红色的衣角,的确,看到的是红色,但不是她认为的红色,至少来人是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而不是穿着红色衣服的艳鬼。
心中的失落非常的明显,不过在这个时候,她还是自嘲的一笑。
依照艳鬼的能力,如果真的是他的话,还需要开门吗?
就在程诗岚失落的时候,没有看到那对面穿着红衣服的女人眼中的那抹嫉妒,当程诗岚看过来的时候,红衣女人已经恢复正常。
“呀,怎么是你,大人呢?”红衣女人首先开口。
程诗岚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想到当初明旭曾经跟自己说过的话,突然觉得都是红色,是不是……隐隐的…似乎能猜到对方的身份。
“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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