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人喜劫之一  by东堂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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掳人喜劫之一  by东堂翔-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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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的叹息,有些无奈的盯着长夜远去的背影。 

剎那间,他感叹起自己的年老,感叹自己无法插手管这些事了。 

卫时平的眼眶泛着泪光,感叹所逝去的一切。 

就差那么一步他的愿望就可以实现了,就差那么一步呢…… 

●     ●     ●     ●     ● 

走在回廊上的长夜挑不有些急,他的心思全放在别院里正蒙头大睡的阿蒙,猜想他或许又不听话地起床了,说不定已经在厨房帮忙了,或许…… 

想着想着,他脚步一转,想往厨房走去,在转身的同时却看见旱衿从另一个方向跑来。 

「大哥!」旱衿边跑边大喊。 

长夜停在原地等他过来。 

「有什么事?」长夜收起心情顾作镇定。 

「你啊……」快跑到长夜面前的旱衿撑着膝盖,气喘吁吁的一句话都说不清楚。 

「先喘口气,慢慢说。」长夜皱眉,旱衿的莽撞在鞍寨里可是首位呢! 

旱衿稍稍顺口气后,又继续说:「你知道阿蒙去哪儿了吗?」 

「应该知道。」长夜点点头,其实自个儿也不确定。 

「今天他没去厨房帮忙,厨子们都很担心他呢!」旱衿语带惋惜的说,也因为如此他今天没吃到阿蒙亲手做的大馒头呢! 

「放心,他只是有点不舒服,正在别院歇着。」听到旱衿这么说,长夜的唇边不经意的露出笑容。 

看来阿蒙还在别院里呢! 

「喔!」 

整当旱衿张嘴又想说什么时,却被长夜打断。 

「我先回别院了,其余的事改日再谈。」不等旱衿反应,长夜径自往别院的方向走去,留下一脸愕然的旱衿。 

「我只是想问,你要怎么处理太子的事?」旱衿越说越小声,而长夜的身影也越来越远。 

怪了,大哥在急什么? 

看着大哥迅速离去的背影,旱衿不解的搔搔头。 

●     ●     ●     ●     ● 

回到别院的长夜,小心翼翼的推开门。 

嗯,很安静,还可以听到均匀的呼吸声,阿蒙还在睡呢! 

他这才放心的踏进卧房里,而挂在床沿的纱幔随着微风飘起,隐约可以瞧见里头的小小身躯。 

长夜拉开纱幔,却倒抽了一口气,呆愣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正在熟睡的阿蒙似乎是嫌热,将被子踢到床的一角,双手抱着枕头,身躯缩成小虾米的姿势熟睡。 

其实这没什么大不了,但是现在他可是一丝不挂,这对长夜来说,可称为春光无限吧! 

阿蒙睡得正香,浑然不知此刻的自己有多危险,白皙赤裸的身躯被过长的黑发覆盖,看起来说多诱人就有多诱人。 

长夜站了好久,从阿蒙白嫩的脚底看到侧脸,再从侧脸看到如丝缎般的黑发,那细细的发尾正好盖在大腿。 

下一刻,长夜已经脱掉长靴上床,撩起阿蒙柔软的黑发,这个轻微的动作倒是让阿蒙惊醒过来。 

「怎么了?」长夜心中赞叹着他的秀发,不肯放手。 

阿蒙的表情很惊慌,双手撑在枕头半抬起身躯直盯着他看,像是把长夜看成猛兽一般! 

下一瞬间,阿蒙拍掉长夜握住他头发的手,然后快速地爬离他,躲到床铺的角落,并且抓起身旁的被子往身上卷,眼神就像是受到惊吓的小动物似的。 

别过来喔! 

他能缩多小就缩多小,一想到昨晚,眼眶又泛起泪光。 

昨晚的记忆实在太可怕了,他们、他们…… 

「你怎么哭了?」长夜忧心忡忡的靠近他,伸出手轻触他的脸颊,阿蒙受到惊吓的程度远远超过他所想象的。 

此刻阿蒙已经退到角落,却因为长夜的靠近让他无处可退,恨不得挖洞把自己埋起来。 

你……怎么可以……这个…… 

阿蒙惊慌的低下头,他不是不懂这些,从前在宫里就有听过那些老嬷嬷说过,这是男女成亲之后才会做的事。 

可是、可是……他们不是夫妻啊!而且他们都是男人,做这种事情好奇怪啊! 

「嗯?」长夜等着他的问题,却见到阿蒙低下头不停的摇晃。「阿蒙!」长夜又唤一声。 

不对、不对…… 

「哪儿不对?」见阿蒙秃然的放下肩膀,长夜见机不可失,立即将阿蒙揽进怀里,安慰地轻拍他的头。 

我们不是夫妻啊,我们不能做这种事,不能! 

对于这个问题,长夜沉默了好一阵子,两人四目相接,对望了好久好久。 

「不一定只有夫妻才可以如此做。」长夜不停的抚弄他的发丝。「只要想在一起,很多事情都是理所当然的,就好象……我想一直陪着你,我希望你可以一直在我身边,我们虽然不是夫妻,但我们永远在一起的人。」 

可以互相依偎、时而手牵手、在心灵上互相支持,就是这么简单;更简单的说法,就是相恋、相爱。 

「我这么说,你听得懂吗?」长夜盯着阿蒙的眼睛。 

只见阿蒙嘴唇半启,一双明亮的眼睛眨呀眨的,正在努力理解他的话。 

好象懂又好象不懂。 

就像我不喜欢你难过,然后想跟你在一起吃饭、睡觉一样的道理吗? 

长夜点点头,看来阿蒙好象懂了。没关系!以后有机会再让他多多了解,到时候他一定会全懂的。 

阿蒙这时又低下头,想着一件事。 

所以你出手打太子,是因为我一直跟太子在一起,你讨厌看到我跟他在一起。老爹有说过,这个好象叫作、叫作……吃糖、还是吃油? 

他想了又想,总算想起那个名词。 

吃醋!你在吃醋,对不对? 

关于阿蒙所问的问题,长夜并未回答,他转过头沉默不语,然而阿蒙却瞧见他的脸上泛着红晕。 

长夜脸红了,他似乎猜对了。 

【第六章】 

阿蒙未多加思考的一句猜测,让长夜呆愣了好长一段时间。 

长夜! 

阿蒙疑惑的伸手扯了扯长夜的衣袖,他还没回答刚刚的问题呢! 

长夜盯着阿蒙清澈的双眸,撩起如绢丝般的黑发,眷恋的抚了又抚,就是迟迟不说出答案。 

「阿蒙……」长夜轻声的叫唤一声,脸上挂着既诡异又牵强的笑容。「你的头发留长了呢!之前说要帮你整哩,一直都望了!」长夜顾左右而言它。 

阿蒙傻傻的盯着自己的头发,点头响应,好象真的太长了。 

「这几天我帮你修一修吧!」 

成功转移话题让长夜悄悄的松了口气,虽然被阿蒙点破他在吃醋这件事,让他极为羞愧,不过那也是事实啦! 

好! 

阿蒙不再多想,甚至望了自己刚刚问了什么问题,一个劲儿的点头。 

长夜要帮他修头发呢,他最喜欢长夜帮他整理门面了。 

阿蒙在长夜的怀里开心的磨来蹭去,如此可爱的举动让长夜也跟着笑了,他情不自禁的覆上阿蒙,双手将阿蒙拥得好紧,握住那绺发丝的手也未曾放开。 

微风又起,吹开了床铺上的纱幔,床上的两道身影又倒回床铺。 

微风再起,纱幔牢牢的盖住床铺,两道人影再度缱绻…… 

●     ●     ●     ●     ● 

某日午后十分,许久未出现在鞍寨的长夜与阿蒙,突然出现在旁厅的院子里。 

罩永昼与早衿的推算,这是他们两人阔别三天之后,首度离开别院与大伙儿相见。 

这三天,长夜与阿蒙都待在别院里足不出户,的确很让人怀疑他们在做什么? 

而重视隐私的长夜,当然不可能说明;当他们要问阿蒙时,长夜老跟在他的旁边,让一伙人又将问题全吞回肚子里。 

没办法,长夜的眼神实在太吓人了,好象被他那么一瞪,当场就会魂飞魄散似的。 

更重要的是,长夜与尉然之间的紧张关系迟迟未解决,可真是急坏了卫时平这老人家,原本白苍苍的发丝,现下似乎又多了一倍之多。 

而长夜这个当事人却是依旧故我,就连尉然也三天不见踪影! 

●     ●     ●     ●     ● 

旁厅的院子里,传来磨石与刀子互相摩擦的尖锐声响,旁边还摆了一个水盆,里头摆了一把剃刀和一把利剪。 

「阿蒙,你别乱动,我帮你把头发修一修。」长夜专注的将利剪抵在阿蒙的发尾,比画了好几下,找个适当的位置下手。 

阿蒙却像没听到似的,不停的四处张望,对任何事物都充满好奇,长夜依约要帮他剪头发,却忘了阿蒙是坐不住,非常好动的。 

「再乱动的话,我就把你理成大光头!」 

此话一出,吓住了阿蒙,他立即坐直身子,动也不敢动的直视前方。 

他这个举动让长夜止不住轻笑,他好气又好笑的拿起利剪开始替他修头发。 

这样的阿蒙真是惹人疼爱,让人很想抱在怀里疼惜一番。 

长夜时而拿利剪时而换把剃刀,替阿蒙削削剪剪的,剪掉了不少头发。 

阿蒙的周围布满了细碎的发丝,他不停好奇的伸手摸头发,不时讶异自己的头发怎么这么多啊? 

他惊疑的神情,又惹来长夜的轻笑。 

阿蒙真是越看越可爱了。 

突然,长夜停下动作,一把剃刀就这么停在半空中,他敛起笑容盯着前头。 

诡异的气息,让阿蒙也注意到了,他跟着看向前头,笑容也僵住了。 

「你在帮阿蒙修头发啊?」尉然不知何时坐在对面的石阶上,一手托着脸,笑玻Р'的对他们说道。 

长夜僵直身子,缓慢的点头响应。 

这可是打下风波过后,两人第一次碰头,空气顿时凝结,若是在有什么小摩擦的话,说不定又会酿成另一个大灾难! 

不过,这么想的似乎只有阿蒙一个人。 

他不安的坐着,额头冒着冷汗,长夜突然僵直的动作更让他不安。 

而尉然,依旧是笑玻Р'的,让人有一种不安。 

「你可以也帮我修一修头发吗?」尉然微笑的要求着,指了指自己的头发。「我的头发太乱了,如果可以,希望你也帮我一个忙!」 

他这个要求不奇怪,但是要求的对象很奇怪。阿蒙不禁猛摇头,不准他这么做。 

「别乱动,小心剃刀伤到你。」长夜连忙将阿蒙的头端正,一脸铁青的直视着太子。 

阿蒙忧心的抬头看着长夜,他好害怕等会儿会发生什么不幸的事,换来的却是一阵沉默,而且冗长又可怕的沉默。 

长夜低下头,手中的剃刀又开始动作,专心的替阿蒙修剪最后的部分。 

「你先等等吧!阿蒙修完就换你。」长夜语气平淡的说着,不带任何情感的答应太子的要求。 

「麻烦你了!」尉然依然微笑,继续盯着长夜与阿蒙两人。 

介于中间的阿蒙则是愣愣的坐着,嘴唇半启,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太子,然后又是一阵不安的盯着地上。 

他正在考虑,等会儿是不是要去找永昼与旱衿他们来救援? 

●     ●     ●     ●     ● 

「阿蒙,你先去厨房帮忙吧,他们很久没吃到你做的菜,想得可紧了。」长夜挑起另一把剃刀搁在磨刀石上,缓缓的磨着。 

已经坐在木凳的尉然,则是神态自若的等着长夜替他修头发,此刻的他已经拆掉发带,参差不齐的黑发已经长及地,其邋遢模样实在让人无法想象他曾经是太子殿下。 

可是、可是…… 

阿蒙紧张的站在他们身旁,并没有离去的意思,他不停的摇头拒绝离开,刚修剪整齐、绑得漂亮的马尾,正随着他的动作摇晃着。 

「放心,只是修个头发,你别紧张。」尉然伸手拍拍阿蒙的肩,轻声的安抚他。「听长夜的话,去厨房帮忙吧!」 

阿蒙听完之后,不相信的抿着嘴看着太子,又抬头看看长夜,而正忙着磨剃刀的长夜连看他一眼都顾不及了。 

「快去吧!」长夜低声的催促着。 

尉然居然跟着微笑点头。 

可是他就是不放心这两个人啊! 

最后,阿蒙还是百般不愿的妥协,离去之前还特别用眼神示意长夜要沉得住气。 

他好害怕万一长夜又生气了,拿起手上那把剃刀就往太子的脖子划去,这是多血腥又可怕的画面。 

可是,他们不断的挂保证,频频催促他离开,这行为似乎又有蹊跷。 

离开院子时,阿蒙不停回头望着两人,等到他们完全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后,他拔腿狂奔,急着向永昼求救。 

但愿什么事都不要发生,但愿只是他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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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修快些,免得等会儿他们全跑过来凑热闹,我就难收拾了。」长夜手握着剃刀,轻轻的在太子耳后刮除杂乱的发丝,他的眼角余光瞧见阿蒙奔去的方向,大略猜得出他要去哪儿。 

「当然,被一大群人围观的滋味可不好受。」尉然轻轻的笑着,身子不禁往后仰,似乎很享受这种悠哉的气氛。 

「深有同感。」长夜点点头,不再多说,手上的动作未曾停止,流畅的一刀一刀削掉那些恼人的杂丝乱絮。 

像是无意间也削掉尉然的郁闷似的,许久未露出笑容的他,勾起嘴角的弧度,露出微笑。 

「以前,我在宫里时,固定每个月都会修发一次,若是不修得礼面,那些女官们可是会被罚的。」想起以前严格规律的日子,尉然不禁苦笑。 

当个储君,是必须注意每个小细节的,尤其是门面,只要稍稍不整齐,必会引起不小的风波。 

「这我知道,有几次我有看到。」长夜的动作依旧,不懂太子提起这件往事有何涵义。 

「不过,那些日子离我有些远了。」尉然眼睛迷离地望着远方,声调很低,乍听之下有些哽咽。「这次你帮我修头发,距离上一次大概是五年前的事了。」 

自从他逃出宫之后,已有好几年没有仔细看看自己的长相了,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洗了个澡,才与现在的自己相见。 

他看见了一个蓬头垢面、灰心丧志的骯脏家伙。 

这个人真的是自己吗? 

「这样好啊!可以趁现在好好整理一番。」 

长夜的动作很快,原本厚重的发丝被他削得越来越薄,也渐渐露出尉然原本的面目。 

气宇轩昂,眉目之间有着浓厚的王者气息,看起来那年纪也不过才十八出头的少年模样。 

「是啊、是啊!」尉然倏地大笑出声,才又接着道:「你那几拳可真是打醒我了,让我记起我原本该有的责任。」 

他这番话撼动了长烨,他的动作变得缓慢,旁边不知何时赶来的一大群正躲在墙角偷听着。 

当然,这番话也撼动了他们。 

「除了想让门面整齐一些,更想让自己的脑袋清醒一些,这些可都是你的功劳。」尉然继续笑着,最后变成一个释怀的大笑。 

「你说得含糊不清,我不懂你的意思。」长夜同样勾着微笑,轻轻的摇了摇头。 

这家伙就是以这个毛病,说话没头没尾的,全天下听得懂大概只有阿蒙。 

「昨夜,我梦见了父皇。」尉然顿了一下,又道:「他泪流满面,因为原本属于我的责任被抢走了,而我却又无心抢回来。」 

尉然稍稍仰头,试图止住眼框里的泪水。 

长夜未作响应,只是默默的听着。 

「他很难过,是因为我的无能与懦弱,我不该放弃我的责任,不该……」 

这时,长夜放下手中的剃刀,拿起一条发带替太子扎起一个整齐的马尾,俊秀的脸庞这才一览无遗。 

「我可以有个请求吗?」尉然沉吟了好久,才吐出这句话。 

「有何吩咐?」长夜的语气变得尊敬,犹如对待皇上般的尊敬。 

「拜托你们,用你们的力量,帮助我拿回属于我的一切。」尉然的眼神充满了坚定,和一种不容忽视的决心。 

「当然,乐意之至。」最后长夜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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