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她的紧张,李建达温和的说:「你去洗澡时我已经去客房洗过了,你没发现我穿的是睡衣吗?」
「我——」何筱优绞着手指,几乎要哭出来了。
她没办法、她真的没办法和昆霖以外的人做亲密的事,更不用说是她一直称作长兄的他。
太恶心了——要她和昆霖以外的人做——这实在是太恶心了。
做爱这种事不是应该只和心爱的人才行吗?她要如何和不爱的他做?她办不到呀!
「怎麽了?」李建达勾起她的下巴。「害怕吗?」
「我——我——没——」
何筱优拿出了毕生的勇气要告诉他自己的问题,未料——见到他关心的眼神,她却什麽话也吐不出来。
她不是已经和他结婚了?那麽她就要接受他呀!这是她该有的心理准备呀!
那她怎麽可以推阻呢?
哥哥的身体不好,如今家里除了他以外,再没有人可以传递李家的香火了——
她是该尽做他妻子的义务,让李家的香火可以藉由他存活的剩余时光,延续下去的不是吗?
她怎麽可以自私的只想到自己,不顾李家多年来的养育之恩?
「我没事——」她痛苦的吐出话语。
「真的?」
「真的。」
何筱优闭上眼睛,勇敢的抬起头来准备接受他——
「需要那麽紧张吗?」李建达好笑的看着她像领死般的僵硬。
何筱优睁大了盛满惶恐的眼眸,心口不一的否认。「不紧张、不紧张,我一点也不紧张。」
「都抖成这样。」李建达抚上她颤抖不已的脸蛋。「还叫不紧张呀?」
「冷气太冷了,所以我才会发抖。」对上他不信任的眼,她心一横。「不信,我自己脱衣服给你看。」
「别这样,我相信你就是了。」他覆上她解扣的手,蜻蜓点水般地吻着她的额间、她的眼脸,将她抱上床。
何筱优忍着想夺门而出的欲望,紧抓着床巾,承受着他的动作——
第七章
正想按门铃的黄思琳恰巧注意到门并未阖好,她推门而入。
「表哥、表哥你在家吗?」
一进屋子她就闻到冲天的酒气。
「该死的何筱优,你以为没有你我就会死吗?你作梦——」
黄思琳听到霍昆霖的叫骂声以及玻璃的破碎声,她连忙走向声音来源,原先她以为是霍昆霖夫妻两人在吵架——
走近一看,才知道是霍昆霖指着已跌破在地板上的硕大结婚照咒骂着,整个人显然因喝酒过多而使全身肌肤泛着酒红色、衣裳也全然不整,地板上更是一堆怵自惊心的碎酒瓶——就连白净的墙壁上也都是一块块乾涸掉的酒渍——
「改嫁就改嫁嘛!有什麽了不起的,以为我会哭着哀求你回来吗?」霍昆霖并没发现有人站在房门口,依旧拿起一旁的洋酒牛饮猛灌,连声咒骂着照片中那个巧笑倩兮的女人。
看得目瞪口呆的黄思琳隐约知道,霍昆霖的新婚妻子又改嫁了——
「我恨你、我恨你,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的——」
突然霍昆霖发现了门口的人影。
「你是笨蛋呀!不会进来服侍我啊?」他比着不远处模糊的人影。「你们应召站的老板是叫你来这儿看我表演的呀?」霍昆霖误以为黄思琳是他叫来的妓女,大呼小叫的指使着。
自从何筱优当着他的面改嫁别人後,他心痛的只能用酒来麻痹理智,让自己活得恍惚,不用清醒的面对她已嫁为人妇的事实。
但又为了要解释这一切都不是因她所致,所以他每天都找女人来填补空虚,表示没有她他还是活得很快乐,他要的女人也不是非她不可。
「嗯?」黄思琳还是呆愣在原地。
「我叫你过来你是听不懂啊?」
霍昆霖一个箭步跨至她面前,粗鲁地拽起她的手腕。
「该死的笨女人,你究竟有没有出场过?」霍昆霖怒不可遏的骂道。
女人,全是群该死的笨蛋!何筱优如此、眼前这个女人更是如此。
他真不懂是这个世界变了还是他落伍了,否则怎麽连个妓女都得他亲自指挥才会动。
「我——」
黄思琳见霍昆霖醉得分不清谁是谁,一个点子随即涌上脑海。
她何不利用这个机会让他变成自己的?这样说不定她就有机会坐上「英杰」总裁夫人的宝座——
再者,她也爱他好多年了,只是都苦无机会表示,如今机会来了,她还要放弃吗?
不,她绝对不放弃,而且说不定,今生也只有这次机会可以那麽的靠近他。
「你什麽你啊?还不快替我服务。」
「是,我马上替你服务。」
打定主意的她,解下霍昆霖身上的扣子,亲吻着他裸露出的胸肌,巧妙的挑逗着——
一手更是忝不知耻的放在他的健勇上捏弄,感觉他逐渐的硬挺——
顿时,霍昆霖的呼气越来越粗重。
「哼!刚才还在那儿装淑女,怎麽一下子就变成技巧高超的妓女。」霍昆霖出言讽刺。
黄思琳不理会霍昆霖的出言不逊,专心的在他身上下工夫,粉红的小舌在他的乳头上舔弄、并用牙齿轻轻的啃囓。
同时间,在霍昆霖裤裆上的手顺势解开了他裤子上的钮扣、拉链,让裤子滑落在地——
淫荡的手掌探进他下身仅存的三角裤里面揉捏
「女人,你就只有这点能耐吗?」被撩起的慾火无法再满足於这种隔靴搔痒的逗弄。
「谁说的。」
早有了多次性经验的黄思琳,决定使出全身解数,让霍昆霖屈服在她的身下。
她邪媚的抛了个秋波,在他的注视中缓缓的蹲下,停留在他鼓胀的白色内裤前,伸出红唇里滑溜的舌尖,吻弄着内裤里挺立的庞然大物——
直到他逸出轻吟、白色的内裤湿成隐约的透明,黄思琳这才脱下他的贴身底裤——
将伶俐的手指徐缓地盖上他的灼热,轻轻的抚摩、性感的刷弄——
「这样做才对嘛!」对於她愈渐高超的技巧,霍昆霖赞赏的说。「不枉费我花了那麽多钱在你这个妓女身上。」
黄思琳将他的男性象徵捧起,顶在她红郁的唇前,探出舌头轻舔,不一会儿便将整根往口中吞进,吸吮着——
霍昆霖抓住下体前的头颅,让她更深入的含着胀痛的男根。
随着他粗鲁的动作,黄思琳吸吮得更深,几乎到了喉咙——
霍昆霖呼之欲出的冲动,就在不断的摩擦中喷出——
黄思琳吞喝着爆发在口中的透明液体,舌头吻舔着少许溢出唇角的汁液。
「好喝。」她满足的说道。
她惑人的神态、言语,使得发泄过後的他立即又挺立了起来。
「妓女就是妓女,说得那麽下贱。」霍昆霖猛力的拉起跪在跟前的女人,将她掼王床上。
「啊——」黄思琳因他的动作,惊呼了声。
「那麽爱叫,我等一下就让你叫个够。」
他欺上她的身,拉扯着她完好的衣物,连身的排扣禁不住他的力道,「刷!」的一声全掉落在地面上。
霍昆霖满意的看着身下清凉赤裸的女体,伸出长指,毫无预警的往她底裤内的花穴剌入,她穴内的热液立刻包住他乾涩的指头——
「果真是个下贱的妓女。」霍昆霖撇撇嘴说道,「我什麽都没做就湿成这样。」
「讨厌,怎麽这麽说人家。」黄思琳发浪的摇摆着下体,感受着他随波逐流的指头,享受着自己创造出来的快感。
「我的指头都没动,你就忍不住的摇,不是下贱是什麽?」
霍昆霖将甬通中的指头更往里面深剌,薄唇吸吮着她从胸罩内挣出的一只蓓蕾。
「小力一点,会痛啊!」
霍昆霖过於张狂的动作,叫她的身体吃不消。
「哼,凭你这副淫荡的身体,还想要我轻一点?」霍昆霖轻蔑着说道。
懒得再理她的霍昆霖抽出手指,拉下她的底裤毫不温柔的将亢奋往她的洞口送。
「啊——啊——」
黄思琳虽然不满意他没多做些前戏就长驱直入,但涨满谷间的快感让她只想好好的享受他的勇猛,其他的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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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
霍昆霖的头像是被千万只牛踩踏过,他不舒服的醒过来,紧闭着眼睛,等待着教他痛不欲生的宿醉散去。
但不知为何他的耳边就是传来断断续续的哭泣声,教他无法不睁开眼看个究竟。
「呜——呜——」
霍昆霖不敢相信的看着在身侧哭泣的她。「思琳?!你怎麽会在我的床上?」
「呜——呜——」
「别哭了,这究竟是怎麽回事?」他努力的想着醉倒前的情景,但却唤不回丝毫的记忆。
「昨天-!昨天——」她哽咽的说道:「我帮姑姑来询问——表嫂——结婚那天究竟为了——什麽——事——丢下婚礼——结果——表哥——表哥就误以为我——是妓女——强——强迫——我做——」
「我强迫你做了什麽?」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黄思琳哭得更大声了。「哇——我不要活了——这样子的我——嫁不出去了——哇——」
「我——我很抱歉——」从她的语气,霍昆霖已明白自己做了什麽事。「我——我会负责的,你别担心。」
黄思琳偷偷的看了他一眼。「表哥——你会娶我吗?」
霍昆霖神色凝重的摇头。
「为什麽——你不是说——你会负责的吗?更何况——表嫂不是已经嫁给别人了?那你为什麽不娶我?」她呜咽的说道。
「你怎麽知道你表嫂嫁人的?说,你怎麽知道——」难不成是她到处宣扬,否则思琳怎麽会知道。
「表哥——你捉得我好痛——」黄思琳扯着被他捉住的手腕。
「说,你为什麽知道!」他的眼神森冷瞪着她。
不由自主的,黄思琳咽了口口水:「昨天——你昨天喝醉时说的。」
霍昆霖松开对她的箝握。「抱歉。」
她小心翼翼的问。「表哥,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麽不娶我?」
霍昆霖冷瞥了她一眼。「结婚只是种形式,有没有都一样,重要的是彼此的心意。」
一直以来他都误以为,只要和何筱优有了婚约,她便再也不会为了别人牺牲掉彼此,直到最近——
他才明白,重要的是心而不那张薄薄的纸,否则他也不会再次失去她。
「那——我可以永远留在你身边吗?」
「你想留就留吧。」
除了何筱优他根本不想让任何人留在他的身边、取代了她的身分,但——毕竟是他做错事,误了思琳——他该扛起这个沉重的责任。
「真的?」她深觉不可思议的问道。
「真的。」他涩然的点头。
「太好了,表哥、太好了——」黄思琳拥住他僵硬的身体。「对了,我以後不能再叫你表哥了,否则人家会误以为我们乱伦呢!」
真是太好了,一切都照着她的剧本走。
虽然有不能如愿当上「英杰」总裁夫人的小小遗憾,但至少能留在他身边,这样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随便。」他随手又抄了瓶洋酒。
「昆霖。」黄思琳阻止着。「你不能再喝酒了,要不然总有一天你会变成酒鬼的。」
他又冷冷的瞟了她一眼。「如果你想待在这儿,最好不要管我的事,要不然你就给我走。」
「好嘛!好嘛!我什麽都不要管。」
「这样才聪明,对了,我和你表嫂离婚的事,你不准告诉任何人。」
「为什麽?」她不依的嚷着。「这样子不知情的人会误以为我是你们婚姻的第三者耶!我不要受这种委屈啦。」
不让人知道他已经离婚了,那不就代表着连姑姑都不能说?那她原先打算要利用姑姑来逼迫他娶自己的计画不就泡汤了?!
「随便你,大门你是知道怎麽走的。」他威胁的意味浓厚。
「你别这样,我什麽都不会说的啦!」黄思琳装得可怜兮兮的。
「这样最好。」
霍昆霖起身,走向浴室。
第八章
半个月後
李家三口聚在李建达的墓前向他告别。
「筱优,谢谢你。」李母感激的握着她的手。「谢谢你为了我们做父母的自私,陪建达走完他人生的最後一程。」
「妈,您别那麽说,建达也是我哥哥啊!我那麽做是应该的。」
李父帮腔的说道:「不,是我们两老太自私了。」
「爸,怎麽您也这麽说。」
「因为我们真的是太自私了,为了建达竟然要你牺牲掉你得来不易的幸福。」
李父说完便跪在她面前。
「爸,您这是在做什麽?快点起来。」她惊呼了声。
李母也跟着跪在她面前。「筱优,妈妈实在太对不起你了。」
「妈,您跟爸别这样、女儿承受不起啊!」她拉着二老。
「筱优,你别阻止我们,这是我们欠你的。」李母不顾她的阻挠,朝她磕了个响头。
「没错,是爸爸不该让你吃那麽多苦的。」李父也磕了个头。
「爸、妈,你们起来呀!别这样,嫁给哥哥是我心甘情愿的,不关你们的事呀。」
「筱优——」听到女儿那麽贴心的话,李母再也忍不住泪水,抱着女儿痛哭。「是妈不好,让你吃了那麽多苦。」
「妈,您别哭,女儿没吃苦呀。」
「筱优——你为什麽那麽歹命被我们家收养,否则,你大可不理会我们,快乐的做昆霖的妻子呀!」
听母亲提到他,何筱优的泪水也跟着滑落。「妈,如果没有你们的收养,我怎麽可能能去日本留学,又怎麽可能遇到他,所以我的快乐是你们给予的,你们别自责呀!」
「筱优——」李母抱紧怀中的女儿,不舍她如此自贬。
「老伴、筱优,你们别哭了。」李父擦拭掉自己纵横的老泪。
「我怎麽能不哭,女儿好好的姻缘被我破坏殆尽——」
「所以你现在不能哭啊!我们要好好补偿女儿,让她再回到昆霖身边。」李父说道。
何筱优听到父亲的话,抬起泪脸。「爸,您不用为我费心了,我的事我自有打算。」
她知道霍昆霖这辈子再也不会原谅她了,所以自己是不可能再回到他身边,毕竟她伤他太深了。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在教堂时他受伤的表情和冷绝的黑眸——
李母不理会她的话说道:「对,我们该让筱优再回到他身边去,这样至少可以稍稍补偿我们对他和筱优的亏欠。」
「妈,我不会再嫁的。」
这一生,她已嫁过了一次,不想再多增添一次,即使——对象是最爱的他——
「我们又没有叫你再嫁,只是要你回到他的身边继续做他的妻子。」这二者可是不同的呀!
「是啊!筱优,这是我们欠你的。」
「爸,我已经和他离婚了,还有什麽立场可以回到他身边?更何况我伤他伤得那麽重,他不会原谅我的。」
「这——」她说的话不无道理。
「这点你别担心,让妈来处理。」
她相信只要自己出面将事情同霍昆霖讲清楚,他一定会谅解他们自私的行为,再次接纳女儿的。
「妈——」
「这事就这麽说定了。」李母拍拍何筱优的手。「妈妈一定会让你重新得到幸福的。」
「可是——」
就算他真的原谅自己,她也无颜再待在他身边呀!
「没什麽好可是的,择日不如撞日,我和你妈这就带你去他那儿,看他怎麽说。」李父拉起母女两人。
不容何筱优再多说,李家夫妇硬是将她带到霍昆霖的家门口。
李父举起手要按电铃。
「爸——」何筱优叫了声。「还是算了吧!」
看着熟悉的家门,她是怎麽也踏不进一步——
「筱优,你是不是还在怪妈妈的自私?」
「妈,您别乱想,我只是不想——」自取其辱罢了!
「那你就答应让妈妈为你争取被我破坏的幸福好吗?」李母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母亲的自责她是看在眼底,但她更害怕待会儿霍昆霖若是出言伤害了他们,那该怎麽办?
「这事就那麽决定了。」李父按下电铃。
要出门的霍昆霖正巧把门打开。
「昆霖,我把筱优给你带回来了。」李父望着女婿呆愣的脸说道。
霍昆霖不语,只是冷冷的打量着穿着素衣的她。
何筱优以为他在生气,於是连忙拉着父母要离去。「爸、妈我们回家吧!别在这——-」
「筱优。」李母斥责了声,又转身一脸笑意地看着女婿。「昆霖,妈知道自己是自私了点,在你们结婚的当天硬要筱优改嫁给建达,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