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起一个艺术流派啦,等等。想想那些盗墓高手都是高智商的人,一定潮得惹人眼球。
注释三:郑奉
在历史上,郑奉是楚霸王那种一人单挑一群的勇将的代名词。郑奉是汉光武帝刘秀的二姐夫邓晨的亲侄子,是郑禹家族的人,能在《东汉演义》里找到他的故事。历史记载中的郑奉英勇善战,体恤士卒,爱惜庶民,曾经一个人接连力敌岑鹏、耿弇、王常等七大名将。后来刘秀称帝,郑奉功勋累累,被升为破虏将军。有一天,他遇到刘秀的手下吴汉的军队,发现该队伍军纪破坏,就带兵上去把吴汉灭了,最终引发了叛乱。后来他赤裸上身把自己五花大绑,并由刘秀的挚友朱佑押送去请罪,本想靠着朱佑的面子讨个活路,结果刘秀还是把他杀了。
前情提要:
七个长得一样的人头摆在了吴邪面前,他被要求选出最像自己的。一番艰难的选择过后,吴邪几乎被误杀——但其实全部事件都是试探,扮演假吴邪的人确实是港派张家人中的一员。在港派张家人的讲述中,吴邪知道了汪藏海延续千年的设计究竟有多可怕,“世界的终极”这五个字眼再次出现,吴邪想要知道那些秘密,需要从雪山之中带出一样东西。
直到这时,胖子终于参与了进来。
1。另一方的暗算
我吓了一跳,立即上去看是怎么回事。才冲到胖子身边就被胖子踹了一脚,一个趔趄翻倒在地,几乎同时,另一颗子弹几乎贴着我的后背打了过去,打在另一边的烛台上。
烛台被打得火星四溅,翻倒在地,我以为立即会烧起来,结果火油一下就灭了。看来这儿的地板经过了多年的老化,包浆厚得真是安全。
我身上粘到了几团火,正在拍着,胖子就在一边骂我:“这么大年纪了还不机灵,这种时候你还跑什么,应该直接趴下。”
“你怎么样?我以为你已经被爆头了。”我看他脸上全是血,“老子这不是担心你吗?”
“你担心个屁,我死了也不用你埋啊,老子多的是相好给我送终。”胖子说道,一手捂着太阳|穴。我心说应该不是头被豁开了,否则总不至于说话这么顺畅。
“胖爷我是什么出身,想狙击我没那么容易,要不是这儿太他娘的冷了,胖爷我绝不至于闪不过去。”胖子道,“想当年上学的时候,胖爷我可是有名的‘打不中的大肉包’。”
我看他的太阳|穴,真的只是擦伤而已,心说对方的活儿也真差,胖子的脑袋那么大都打不中。胖子道:“我们这种混江湖的,在容易被狙击的地方,都会不停地做螺旋头部运动,这叫做未雨绸缪。”
胖子平时说话确实是摇头晃脑的,我想了想,觉得他肯定在胡说八道,这肯定是他二流子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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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想反驳他,忽然又是一枪打了进来,也不知道打在什么地方,木屑四溅。我和胖子都缩了一下脖子。
“狗日的是谁啊,”我说,“那群德国人不是放我们走了吗?难道放我们走是为了有两个移动靶?”
“那群德国人要弄死我们太容易了,不会是他们干的。如果是张家人,身手那么好的家族,不会使用狙击这种手段。狙击手的作用一般是以少胜多,如果有六个人以上,直接进来射击,我们绝不是对手。”胖子用衣服捂住被子弹擦过的地方,四处去看,显然想找瓦解这种局面的对策。“所以狙击我们的人,恐怕人数很少,甚至可能只有一个人,看我们落单,想弄死我们。”
“不是我们中的任何一方?”我惊讶,心想这庙里到底聚集了多少势力。刚说完,又是两声连续的枪响。子弹穿窗而入,竟然打的是我这个方位,只是高度不对,从我头顶上飞了过去。
“是,还有一方的人。”胖子道,“我其实还有一些事情没和你说,但现在没时间了,晚些再讨论。你看,他已经能判断我们在什么位置了。”
“为什么?”
“经验,他事先肯定勘察过这间屋子。”胖子四处看了看,“这屋子里能躲的也就这么几个地方,他一定早就把所有我们能躲的地方全标了出来,再选择了射击这个屋子死角最小的地方埋伏,他现在是在赌你躲在哪儿,用子弹试你。”
刚说完,又是一颗子弹打在了我的方位,这一次角度很刁,竟然是一个向下的斜线从窗户射入,打在我身后的地板上。震得我全身都麻了,我赶紧朝边上爬去。
胖子也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不过,这家伙也未免赌得太准了。”
“也许他刚才看到我扑向你这个方位。”我道,“所以觉得我应该在这一带。”
“不可能,这儿爬来爬去很方便的,谁都会选择一个最隐蔽的地方躲藏。”胖子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奇怪,如果他能看到我们,我们早被打中了,所以他应该还是在猜,但又为什么猜得这么准?”
胖子转头小心翼翼地抽出一根木架,对我道:“先不管了,我们先把他的子弹骗光,然后在他换子弹的间隙,直接从后窗出去。到了山里就好办了。”说着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马上用杆子挑起来,刚露出窗沿,就是三颗子弹,衣服立即被打落下来。
我看向胖子,胖子啧了一声,说道:“这是什么狙击枪啊,射速那么高。”就在这转瞬之间,我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立即对胖子做了闭嘴的手势。
胖子知道我做出这种举动,肯定是有意义的,便没有说话。我顺着刚才的感觉去听,忽然就听到外面的院子里,有一种很轻微的窸窸窣窣声。
我对胖子指了指耳朵,又指了指外面。胖子眼珠转了转也去听,听了一会,忽然露出一股愤怒的表情。他用唇语给我作指示,让我贴到门边,然后用手指做了一个1、2、3,然后起脚,意思是让我看到他数1、2、3之后,把门踹开。
我和胖子多年友谊形成的默契在这里发挥得淋漓尽致,我毫无怀疑和犹豫,立即爬过去转身用脚压住了门口。胖子就捡起被打翻在地的灯台,掂了一下,忽然半蹲起身子,对我做了一个1,我点头,深吸一口气。他做了2的动作,在3的手势刚出来的瞬间,他忽然站了起来。
几乎是同时,我用力一脚踹开了木头门,同时胖子忽然就蹲下了。瞬间两发子弹就打了进来,贴着胖子的头发射过来。胖子就势一滚,手里的灯台已经甩了出去,接着人也冲了出去。我听到那边连续几声很闷的枪响,竟然就在院子里。
翻身起来我就看到胖子和一个人已经滚打在一起,枪已经被胖子直接用嘴咬得松了手。我上去捡起灯台加入了战团,一下卡住那人的脖子,用灯台猛砸那个人的头。
那人相当强壮,但以我和胖子这种打法,谁也吃不消,我对着他的脑袋连砸好几下,那人就没动静了。我们两个翻身起来,发现竟然是一个喇嘛。胖子捡起边上掉落的枪,那竟然是一把手枪,带着消音器。
“妈的,这王八蛋竟然在院子里用手枪模仿狙击枪。”胖子摆弄了一下枪,插入自己后腰没收了。
我道:“你怎么这么莽撞,就这么冲出去了,你又不是小哥,这灯台要是砸不中你就挂了。”
“我听动静就猜到是用手枪,而且声音这么轻,肯定是有消声器。而且刚才几个射击角度是斜的,如果是在院子里,肯定离门很近,所以就赌了一把。果然这家伙就在我们门外十米的地方。天气那么冷,用手枪射击,打得中才怪。”
我蹲下身子去看此人的面孔,发现是庙里的喇嘛,我见过两面,都是在食堂里,不过似乎是我下手太重,他鼻子里都流出了血来。
“天真,多日不见,你现在手黑得有你胖爷的风范了。”胖子看了看四周无人,也无人继续暗算,就道,“先拖到房间里去,这人的身份看来有些特殊,不知道为什么要暗算我们。这庙里的人似乎都有问题,我们要加倍小心了。”
我想了想,就对他道:“如果是这样,我的房间肯定不能待了,你跟我来,我带你去更安全的地方。”
我带着胖子扛着喇嘛,穿过漆黑的走廊,也不知道走了多少个院子,来到了有着小哥雕像的院子里。奇怪的是,一路上整个庙特别安静,一点人声都没有。
难道之前的各种危机让大家都睡得格外香甜?
胖子看到雕像的时候吓了一跳,差点一个飞踹过去。我拉住他,随便找了院子里一个屋子,就踹门进去。我们把喇嘛放倒在地,用手机照明摸了摸他身上,发现他身上什么都没有。
“穷光蛋。”胖子骂道。
“你不能干任何事情都好像在摸冥器一样。”我教育他道,“你也富了不止一回了,怎么每回都表现得自己好像下三滥的小贼一样。”
“这叫谦虚,你懂吗?而且你下手那么黑,保不定已经死了,和摸冥器也没有什么两样。”
我心里咯噔一声,心想千万不要,我可不想背上人命债。胖子这时继续说道:“这人的脸型像个汉人,该不是你三叔的仇家一直跟着你?”
“你仇家才这么有魄力追到喜马拉雅山脚下。”我道。我有点脸盲,看不出人种区别,除了某些特别有特色的康巴族人。
胖子用绳子把喇嘛捆上,摸了摸他的脉搏,就道:“看样子,等这家伙醒还得一些时间,我先去看看张家人和德国人的情况如何,你好好看着他。”他说着要走,被我抓住,他问我干吗,我就道:“我以前经常担任看管犯人的角色,但是每回都出事,我不干了。你看着他,我去看看他们的情况,而且我对这寺庙比你熟悉得多,你出去说不定天亮都会在这儿转悠。”
胖子一想也是,说道:“那你自己当心点,别犯傻。”
我心想:放心,我又不是以前的我了,点了点头就出了门。
2。所有人都不见了
一路潜行,我松了一口气,忽然觉得自己很牛逼啊,现在竟然可以让胖子守老营。恍惚间之前无数守营地的日子全部浮上脑海,那种枯燥、无聊、担忧,满是无能为力和自己是废物的感觉,让我感慨万千。
吴邪啊吴邪,你终于不是工兵了,你现在也可以当战斗种族来使用了。
一路到了喇嘛们活动比较密集的地方,我开始小心起来,顺着各种建筑的阴影部分,一点一点地靠近,像忍者一样,潜回了之前张家人审讯我的地方。
一看我就是一愣,之前灯火通明的地方,现在竟然一片漆黑,一点光也没有了,只有惨白月光下映出几丝斑驳的阴影。
我靠,我心里就疑惑,心想怎么走得那么干净,难道都回去睡觉了,这批人的心也太宽了吧?又或者该不是刚才那些都是鬼,在唱鬼戏吧,不过这些鬼也够无聊的,来喜马拉雅山脚下折腾我干吗?
在院子外犹豫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还是必须进去看看,否则无言面对胖子。我就这么回去了,胖子问我情况时我告诉他:啊,没事,他们都走了,我们也走吧。胖子非吐血不可。
小心翼翼地爬进院子,好在雪都扫在了一边,我来到门口,看见门开着,里面的炭炉全都灭了。
我进去摸了摸炭炉,发现温度还是有的,又抓了一把里面的炭,发现是用酥油茶浇灭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张家人在我们走后突然发难,制伏了德国人?以张家人的身手,翻盘的概率非常大,但他们也没什么必要离开啊!而且,刚才我们一点枪声都没听见,按正常的逻辑,张家人忽然灭掉所有灯光再发难,我相信他们存在这样的默契,但绝对没有必要灭掉炭炉。
难道是德国人发难了?德国人如果要杀张家人,其实有一个非常好的先机,他们可以在暗中聚集,就算不能全部杀死,也能杀死很大一部分,然后四周的人用连射武器杀死剩余的,如果是这样,那这房间里可能是另外一番景象,可能所有的张家人,全被爆头,死在里面了。
但空气中没有血腥味,我一点也闻不到。我一盏一盏地点燃油灯,重新照亮房间。就看见没有人,没有子弹的痕迹,也没有血。
他们真的走了?我心说,狗日的真不够义气。就在这时候,一股特别熟悉的感觉传了过来。
我操,这难道是集体职业失踪事件,果然小哥你的坏习惯不是你的错,这是家族遗传病啊。问题是下次能别失踪得那么整齐嘛,乖乖很吓人的。
想着我就跑出屋子,跑到大喇嘛的院子里,进去就知道糟糕了,里面也是一片漆黑。我推门进去,摸索着点上灯台,没有人,喇嘛们也不见了。
我哆嗦起来,忽然想到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以前经历的无数事情,这样的场景我好像经历过好几次了。
每次出现这样的事情,一定有了不得的事情发生了。我拍了怕自己的脑袋,祈祷着往胖子那儿走,我希望,胖子还在那儿,胖子一定要在那儿。
等在柴房看到胖子的时候,我几乎老泪纵横起来,觉得苍天有眼,倒霉了这么多次、倒霉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一次让我不是彻底的傻逼。老天爷终于留了一手。
如果连胖子也消失了,我又变成了一个人,我虽然不至于会疯,但那种崩溃的感觉,肯定会让我干出很多不可理喻的事情来。
胖子看到我气喘吁吁地进门,有点惊讶:“你是不是又闯祸了?你这个脸色不像是你成功完成任务时的嘴脸。”
我心想我成功的时候应该是什么嘴脸?难道应该唱着《国际歌》冲进来吗?便对他说不是我闯祸了,不过也不是什么好消息,你得先让我静一静然后摸摸你,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在。
胖子莫名其妙,说道:“你语无伦次什么呢?”
我进了屋子把门带上,才有些缓过来,看到喇嘛还乖乖地躺在地上,心想怎么胖子看人就平安无事呢,难道这些犯人还会挑人发难?还是我天生就是“有机会从他手里逃走”的面相?
我不知道从哪儿说起,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他们都走了,连喇嘛都不见了,难不成是去消夜了?”我打算学他以前的风格,俏皮一下。
胖子皱起眉头,“嘶”了一声,道:“你还说你长进了,长进在什么地方?以前还能尖叫几声,现在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告诉你,这种危险中的幽默是特别高级的幽默,现在到处是人皮面具,咱就不能乱俏皮,特别是你以前不这样,现在忽然这样了,我会觉得奇怪,如果不是这么多年我和你出生入死过来,我对你的腔调太了解,我可能会判断你又被人掉包了。”
我看胖子说得很严肃,心想也有些道理,便点头,胖子就道:“什么叫消夜,到底怎么回事,别二话,给我说清楚了。”
我深吸了口气,就把我刚刚看到的情景全部跟胖子说了一遍。胖子挠了挠头,就道:“胖爷我倒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因为跟着您混,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但前提是,您真的没看错?这黑灯瞎火的,或者干脆门口看看觉得一片漆黑,不敢出去,抽根烟又回来了?天真,你说实话,我会原谅你的。”
我没空理他,对他道你不信自己去瞧去,而且现在我也不是害怕,我只是觉得每次都这样,太不正常,每次事情都不会按照我思考的方向发展,让我特别有挫败感。
胖子就道:“得,我信你,但你这么和我说,我也挺崩溃的,还是这样,你在这儿看着这喇嘛,我再去看一遍,看看能不能看到你漏下的。”
我说千万别,你去看一遍,到时候他娘的也不回来了,你叫我上哪儿找你去。我跟这喇嘛两个人在这儿相依为命,这他娘的太惨了,我不跟这浑蛋折腾到一块儿去。想了想又道:“咱们现在就往庙外走,顺便到处看看,这家伙我们带上,再就看到的情况作打算。如果庙里真的没人了,我们就下山消夜,等明天天亮了,多叫点人上来。”
胖子点头,我再次把喇嘛放到胖子背上,走过一圈之后,胖子面色才慢慢开始变化,暗声道:“我操,这还真是真的。”最后我们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