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个同学是画廊的经理,我将陶陶的画介绍给他,并为之写了推荐。我的同学很欣赏陶陶的作品,一副惊艳的反应,满口答应为他举办画展,但是陶陶的作品不够多,所以这些日子,他很勤奋地为着画展做准备。
或许白天一个人,到了晚上他就会变得特别粘人,硬逼着我陪他看卡通,打电玩。
原本我对这种娱乐是嗤之以鼻的,但是渐渐被他带得为之着迷。我为动画人物中以最细微的一点变化就能表现出截然不同的表情感到惊讶。陶陶为此很得意,他说:“我就知道爸爸会喜欢。”
看电视的时候,陶陶从来不肯好好坐着,总是拿我的大腿做枕头,要么就靠在我怀里,我喜欢那种拥他入怀的私密感觉,感觉他离我很近。
有的时候公司的活忙,把东西带回来做,但几次之后,我终于意识到那几乎不可能的事,只是装样子而已。
坐在沙发上看着文件各种报表,耳旁有一阵没一阵地飞来陶陶不着边问题。
“爸爸,你小时候有没有玩过香烟壳?”
“爸爸,我做的菜里你最喜欢哪样?”
“爸爸,你小时候的梦想是什么?为什么最后从事了投资这么无聊的一行?”
“爸爸,你说我以后能光靠画画这行吃饭吗?”
躺一个姿势累了,小家伙也不看,用胳膊肘撑着我的大腿一点翻了个身,疼得我几乎跳起来。
好吧,被打断N次,骂了无数次巴嘎(和他一起看卡通学会的唯一一句日文)之后,这一下的疼痛终于磨光了我所有耐性,我挥挥手,冲着他嚷道:“去去去,上你的网去,别在这里躺着不干活,光烦我。”
他扁扁嘴,挤出两个字:“不要!”
“不要?”我扬扬眉,悲哀的发现我现在对他的任何威胁,都会被误解成为挑逗的信号。
“不要,人家一个在家闷了一天都没人说话,我要爸爸陪。”他美丽的大眼睛对我眨了眨,故意做出一副小可爱的样子。
真是任性的小孩,本想把他拎起来扔到一边去,突然在最后一秒钟心软。心中叹了口气,我对他说:“既然如此,要不要再看两集猎人?”
他高兴地雀跃,一把抱住我的脖子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我就知道爸爸最好了。”
又是周末,打电话回家,告诉他今晚不必做饭了。一顿晚饭,再加上一场电影,感觉轻轻松松的,几乎象一个约会。因为周末,电影院很挤,附近的停车场停满了,只好停得大老远。我要放他在近的地方先下去,他摇摇头,宁愿和我一起走。
走在清冷的停车场,他伸出手来,试探地来拉我,有些犹豫,见我没有拒绝,才一把握紧。我感觉他偷偷地在看我,我望向他,看见他脸上带着笑,一副心满意足的傻憨样。
“笑什么,傻瓜!”我宠溺地笑骂道。
“看着爸爸高兴嘛。”他的脸被风吹得红红的,鼻头更是红得发青。
我一把将他揽在怀里,用我的大衣罩住他,他伸手抱住我的腰。
走近电影院,人渐渐多起来,我感觉他偷偷看了我一眼,然后慢慢从我怀里挪远,我赌气似地手上一用力,将他拥得更紧。
他轻轻地叫了一声:“爸爸!”
我心里一怔,的确,他是对的,我放开他。他脸上隐隐露出理解却有免不了失落的神情,我伸出手,握住他的,将他的小手包在自己的手心,他吃惊地看着我。
我冲他一笑:“走吧,再不快点,要没票了。”
我们就这样一直拉着手,有几个女孩子向我们望来,脸上露出猜疑的表情,窃窃私语,陶陶有些不自在,手开始滑开,被我一把握紧。我回视那几个女孩的目光,笑眯眯的,她们反倒不好意思再盯着我们看,赶紧把脸移开。
这就是这个社会的好处,文明的冷漠。孤独的同时,也给了人任性的自由。只要经济独立,谁又真的需要在乎陌生人的眼光呢?或许能够伤害你的,只有你在乎的人吧。
一般的男女约会,男的喜欢选择恐怖一点的电影,因为这样可以乘机吃女孩的豆腐。
我不喜欢恐怖片,我们都是男的,也不是在约会,但还是挑了部恐怖电影,因为陶陶喜欢。
虽然刚吃了饭,陶陶还是抱着一大包的爆米花嚼个不停,也不知道他那么瘦的一个人哪来那么好的胃口。我说了一句,他反驳说:“这样才有看电影的感觉嘛。”
那是一场在我看来很劣质的片子,我看得没精打采。陶陶当然他是不会象小女孩一样吓得钻到我怀里来的,虽然我并不反对他这么做,即使是假装的。他显然很喜欢这场电影,看得眉飞色舞,最恐怖的的时候居然还笑了出来,惹得旁边的女孩直瞪他。那个女孩看来已经是到了极限了,偏有人不知好歹,十分破坏气氛。
直到看完了电影,他的兴致仍旧高扬。一路上呀里哇啦刮臊不停。他说他喜欢制作粗劣的恐怖电影,因为总是特别好笑。我只能为他这种奇怪的黑色幽默感摇头。
“你不觉得好笑吗?”他躺在床上,还处于看完电影的兴奋中。在我已经开始做梦的时候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快睡吧!”我翻了个身,不理他。
“尤其那个女人的反应,瞧她叫得,一看就是假的。我叫都比她真。”他果然就这样叫起来了,他是个疯狂随性的小东西。但是这种噪音在昏昏欲睡的时候简直是一种难以忍受的折磨。
为了不让他继续摧残我快要拉断的脆弱神经,我翻身将他压在身下,用嘴堵住他。
他停止了尖叫,眼神开始变得有些意乱情迷。
我叹了口气,真是个很有精神的小家伙。
我其实并不算太想做。事实上,我的确有些累了。最近为了晚上可以陪他,不把活儿带回来做,我上班时间只能紧赶慢赶,连喝咖啡的间歇都没时间,中午吃饭也是一边吃一边看报表。神经连续紧张上九个小时,一周下来,还是有些疲倦。
但是他的眼里有明显的情欲。如果我不满足他,他一定会去找令他满足的人吧。这个向来随心所欲的家伙,是不能太指望他有什么节操观念的,何况我们又不是彼此相许的恋人,之间没有任何约束存在。
我至今都不确定陶陶对我是什么样的感觉。在越来越沉迷于他的过程中,我越来越缺乏安全感,也越来越不愿意令他失望。我唯一知道一开始联系我们的是性,那么,如果在这方面让他失望,他是否就会结束这段关系而另外寻找新的乐趣呢?
我知道这么想是浅薄的,将他和我同样贬低到动物的等级,但我又无法不这么担心。
我很想告诉自己我们有着什么特别的纽带存在着,但是总是最后自嘲地笑自己自作多情。
或许不似平日里那样疯狂,我有心思慢慢地打量他。他真是个美丽的小东西,继承了他母亲出众的容貌,即使看得习惯了,仍旧忍不住为之叹息。一向没有穿睡衣的习惯,他的身体赤裸着,在我的注视下微微有些泛粉。
“爸爸。”他轻轻地叫了一声,惯有的甜腻中多了几分羞涩。“不要这样一直看人家。”
我轻笑出声:“这时候才害臊,你身体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哪一部份没被我看得清清楚楚过?”
故意强调里里外外一般,我分开他的腿,将手伸至他体下的密||||穴,将里面的粉红色的媚肉轻轻翻出。他呻吟了一声,挺起腰,想要减轻突然地侵犯所带来的不适,同时埋怨地看了我一眼:“爸爸好坏,就会欺负人家。”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叫我天吧,这种情况下,叫爸爸,真的是有些怪。何况我也不是你父亲,只不过是你的监护人而已。你现在已经十八了,已经不需要监护人了。”
听我这么说,他突然没了兴致,将身体蜷了起来,背向一边。
我说了什么让他不悦的话吗?感觉到他奇怪的反应,我很小心地翻回到他身后,抱住他。“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不高兴了。”
“我喜欢叫你爸爸。”他赌气地说。
我一愣,就为这个?他的古怪脾气我还真摸不透,但是我还是陪好气的说:“你如果喜欢这么叫就这么叫好了。”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他大吼道,吓了我一跳。
“那你告诉我呀。”我一脸无辜,做父亲的做到被儿子这样吼还这么低声下气,全世界也找不到吧。
“什么人都可以叫你天。你的朋友,你的女朋友,只有我可以叫你爸爸,至少现在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柔情在我心底升起,我轻轻地亲吻他的背。“乖,宝贝,你知道自己是特别的。”
“你不知道我多希望和你有真正的血缘关系。那样你就不可能随便地丢下我。”他闷闷地说。
“傻瓜,我怎么会丢下你?”我拍着他,试图抚慰他。
“你当然会。你又不是没做过。”他控诉。
“噢?”
“那时候,妈妈被爸爸的爸爸赶出门,你什么都没说。你离我们远远的,妈妈和我只能远远地看着你。我要上去和你说话,可是妈妈说,如果我们太接近你,就会被抓起来。爸爸的爸爸在法官那里弄了个戒令,让我们不可以接近你。”他们曾经在那之后试图接近我吗?我都不知道,更不知道那个什么戒令。想来,老头子是怕那个女人继续纠缠我吧。
“我一直都盼望你来接我,可是你都没有,你根本就忘了我们。”他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弄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安抚他。
“陶陶,你要讲理一些,我那时也还只是个小孩子。”很糟糕的借口,那段时间,
我的确在刻意地忘掉他们的存在。
“那妈妈临死前托你照顾我,你不也是把我扔在一边?如果不是我引诱你,你现在仍旧是对我不理不睬。你根本只对我的身体感兴趣,因为你那个清高的女朋友无法满足你。”
我的心冷了下来,原来在他眼里,我只是一只欲求不满的禽兽。我放开他。我听到我自己的声音变得生硬冰冷:“你后悔了?你在为我们的肉体关系不齿?我以为你也是享受的。不是吗?”
“下次你说不的时候最好说得明确一点,不要用那种欲拒还迎的调调,我头脑简单,分不出不同来。”丢下这句话,我起身,到客房去睡。
被他这么一闹,我睡意全无。他的指责我无法全盘否认,但是还是很难过。我的确享受他的肉体给我带来的欢乐,但是对他的渴望里,还有一些是我无法形容的。如果我对他说在他之前,性对我来说只是一种间断性的可有可无的需要,他八成不会相信吧。因为我是曾经那样无度的索需他的身体。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指责我,那时我就不会觉得受伤,我可以轻描淡写地忽视他的控诉,告诉他我本无情。
我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没有把我们的关系定在多崇高的地位,我不也一直认为我们的关系只是那种肉体上的需求,再无其它吗?只不过同样的话,由他说起来格外伤人,或许在把这段近乎罪恶的关系打进地狱的同时,潜意识里,我又对之有着更多的期许,希望有着什么奇迹能将之拯救宽恕升华一把。
胡思乱想中,我听到隔壁传来呜呜的哭泣声,很委屈吗?我硬下心不理,但哭声越来越大,仿佛故意要提醒我的注意。
叹了口气,我只好再次起身,回到他身边,抱住他。
他扑进我怀里,哭得更大声,连带着“我讨厌爸爸”之类的话,却在说完怕我又一怒而去,紧紧地抓住我不放。
可怜又任性的小家伙,我发觉自己实在拿他没招。我一只手抚摸着他乱糟糟的小脑袋,另一只手轻轻地拍打他的背。他终于平静下来,挤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笑容。
“爸爸不要生我的气吧。”
“好啦,睡吧。”我懒得再多说。
“爸爸被我打断了,刚才一定没有满足。我来补偿爸爸。”他的小手开始在我身上不老实地瞎摸。
“不闹别扭了?”我问。“那就睡吧。我本来也没太想做,我以为你想要。谁知道你居然还给我来这么一通。”
“爸爸对我没有兴趣了?”他委屈地好象又要哭了。
“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警告道,“老天告诉我一个男孩子怎么可以这么爱哭?”
“人家只是在爸爸面前哭嘛。“他抽了抽鼻子。“爸爸真的对陶陶没有兴趣了?”
”天,我真的是被你打败了。“我叹道。我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意,他也未必是想做,只是希望通过Zuo爱来确认我们的关系并为因为这次的不快而间隔。肢体的语言,或许有时最能泄漏一切吧。
我夸张地举起手,做投降状。“好了,今晚我任你处置,好不好?”
他眼睛亮了起来,这个主意让他兴奋:“你说的噢。“
我点头表示确认。他仍旧是个孩子,脾气来的快,也去的快。此时他的注意里显然放到了如何折磨我上了,再无刚才的阴影。
他开始不老实地在我身上舔咬,不疼,可是痒得利害。我躲闪着,几次想要避开这难忍的折磨。可是他嘴一噘:“你说的,任凭我处置的。”这句话就如紧箍咒一样让我放弃所有挣扎。
我感觉自己身上所有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欲望被他轻易地挑拨起来,当他舔到腰眼时,我几乎跳了起来。他坏心地笑道:“这个地方好象是爸爸的敏感点呢。”于是他更加努力地确认他的发现。
“陶陶。”我的口气开始变得焦躁,但又不舍得推开他。
“爸爸,你说的,不许耍赖。”仿佛要报复我平日对他的挑逗一样,他仍旧不紧不慢地在我身体四处撩拨。感觉他在我胸前使劲地吮吸,我困难地闭上眼,强作镇定地命令:“轻点,陶陶。”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沙哑。
不行,再这样下去,一定会被小家伙吃得连骨头都不剩,我的手攀上他的骑在我腰间的臀,却被他识破,一手打开。
“不许。再瞎动就把你绑起来”他威胁道,继续地在我胸前啃咬着,用自己挺立的欲望在我腹下来回摩蹭,令我的欲火更加昂扬。
“我的陶陶好凶啊。”我笑道,手被他打掉几次后,仍不死心的将手摸回他身后的脆弱,趁他不备之时迅速地刺入。
“啊。”他略微失神,想要火速撤退却被我另一掌紧紧住大腿。手指急切而粗野地进出他的身体,我饥渴地迫使他能更快地迎接我的欲望。
“不公平,爸爸明明说好。。。任我处置的。”他的语言在我更伸入更多手指后变得破碎,难过的呻吟里满是不甘。
“下次吧,下次再任你处置好了。〃
我笑着将他的腰抬起,将自己的凶器挺身刺入,压制着他的肩,令自己方便地一口气探至他的身体最深处。兴奋的尺度骤然地侵入,超出他一时可以包容适应的极限,他的手握成了拳,连脚趾都紧张地绷起,艰困地在我身上抽吸。
被他撩拨到极点的欲望如同放了缰绳的也马再也停不下来,明知他承受得困难,却忍不住在他身体内激烈地驰骋。我用手快速地套弄着他的花茎,偶尔刺激前端,想要以此分担他身后的压力。他呻吟着,开始变得投入,上下摆动身体,迎合吞吐着我的入侵,一面用臀部挤压我欲望的果实,将我逼入更疯狂的境界。
肢体的语言,最直接坦率地表达方式,先前的不悦,猜疑,溶解在最亲密的动作间。
在欲望的乐曲中,我们舞动着最和谐的步调,攀上快乐的顶峰。
第八章:性的双刃刀
冬天很快到来了,陶陶回来放寒假,天天能见到他,令我我很开心,即使我是永远也
不会在口头上对他承认,小家伙太容易得意忘形。每天下班,他总是做好了晚饭等
我,或者因为本身极度挑食,小家伙的手艺进步很快。我从不吝啬对美食的赞美,
他自己吃的倒不多,但是看到我吃得开心,也就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聆韵近来很忙,她的茶馆生意办得出奇的好,很快有人为她投资办另一家。正因此,
我们约会的时间越来越少,更多的时候以电话联系。
没有了约会,我回家很准时,小家伙显然很满意,所以最近乖多了,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