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死?」
「嗯!听说是不治之症 本来老板已经准备迎娶妻小姐了,却发生这样的事大家都觉得很遗憾。」
「欧先生和姜家人一直还有联络啊?」
「是啊,老板很惜缘的,我和小德没有老板就没有今天,不过老板和姜小姐之间听说是因为利益关系才结合的,并非出于两情相悦。」
大德说的事沈曼怜是知情的,姜冰就是因为觉得欧阳这个做未婚夫的只知道工作,完全不懂她的心,她才会将感情转而寄托在圣的身上。
「姜家人一定觉得很可惜。」
姜冰当年骗父母说是来台湾学习中国文化,没想到却是留在台北待产。生下孩子后她身体就不是很好,在欧圣的主导下把孩子父给沈曼怜养育,然后姜冰便回美国治病,然而欧圣没等姜冰康复就自杀了。
欧圣死后不久,姜冰的死讯亦从美国透过修女传回台湾。
「就是啊,住老板这么好的对象没能搭上,任谁都会觉得可惜,尤其以姜家在美国的势力,若能加上老板的光环」定如虎添翼。」
「姜家小姐的死,欧先生一目定也是伤心欲绝吧?」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想知道什么,欧阳是不是伤心欲绝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老板当时因为才经历亲弟弟过世,所以对姜小姐的病故并没有明显的反应。我也不是很清楚啦,老板的心思有时候不是很好捉摸,他是不是很伤心或是淡然处之,我也是用猜的。不过老范也是这种看法,所以我想八九不离十。」
「你们都见过姜小姐吗」」她有点没话找话聊。
大德点点头,「易过的,不过次数不是很多,反而是姜小姐的堂妹姜雪比较常见到,姜雪小姐是姜哲焕先生哥哥的女儿,现在是美先生的左右手。」
姜冰的堂妹?
她倒是没听姜冰提起过。
大德又继续往下说;「这次美先生来电话大概是要替美雪小姐牵红线,其责姜雪小姐也是个大美女,以前就对老板有意思只是碍于老板已经和姜冰小姐订婚了。」
「姜雪……」她喃喃自语。
「姜雪小姐很能干的,老板很欣赏她,以前常常当着大家的面赞美她才貌兼备,我和小德也觉得美小姐人不错,比起周小姐好得多了。」大德以为沈曼怜喜欢听这些,便滔滔不绝的讲着。
「周小姐和欧先生也很匹配。」
「我是觉得周小姐为人过于骄纵,人缘没有姜雪小姐好,不过,若真要比较……」他搔搔脑门道,「还是沈小姐好。」
大德才不管谁家有钱有势、谁是富家女、谁和老板匹配,在他眼里沈曼怜才是最迷人的天仙。
第八章
沈曼怜看了看墙上的钟,时针已指到十二了,她站起身准备就寝。
她有烦恼,她居然有了不该有的新烦恼。
她竟然对大德的话在意起来,欧阳和姜雪本来就很相配的,她为什么会这度难过?她躺在床上努力想要压下心头的惆怅。
敲门声沉沉的响趋.
「谁?」这么晚了。
「我。是欧阳。」
沈曼怜坐起身,心跳蓦地加快「有事吗?」她抖声地问道。
「开门。」
她下床把房门打开,让他进来。
他身上有着好闻的香皂气息。「有事?」她又问了一次。
他走向她,抬起她的下巴。「跟我装傻?我说过我今晚就要你。」
「我以为……「以为你会希望对姜雪小姐忠诚。」
他嗤笑,「吃醋了?」
「没有。」她别开眼。
欧阳低下头想吻她,她偏过头。
「怎么,耍脾气是吗?沈曼怜,这是你欠我的,今晚我要你履行责任,你现在一副圣女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他不耐烦起来,扣住她的头狠狠的吻住她。
他身上的香皂气息因为距陉的靠近而更浓郁 刺激着她的嗅觉。
他抱起她,把她放在床上,身日压上她,继续狂野霸道的吻她。
她想起他很可能会娶姜雪的事实,略微挣扎了下。「不———」
他吸吮着她的香唇,觉得她羞涩的反应很假,右手移到她的胸部放肆的探索她的饱满,揉搓逗弄后突地紧紧一握——
她吃痛的呻吟。
「装模作样,又不是没和男人接回过,干嘛一副不知道怎度反应的模样?」他有些生气。
她别开眼,不想看他。「可不可以不要今天?」
他追逐她躲避的小唇,一会儿又吮弄她的乳房,像玩游戏一般恣肆纵横。
「不可以。」他下定决心非得到她不可,岂容她推拖?他拉开她的睡衣,脱下她的淡紫色胸衣,直接以嘴含住她的柔软———
她全身僵住,咬着唇闭上眼,不想看他令她难堪的行为,任他亵玩。
「我……情愿死,也不愿承受这一切」她说。
他抬起头。眼露怒光「你果然是一个不知感恩图报的女人—大本来想好好待你的,看来我根本不需要这么做,因为不值得。」
他发了狂般将她身上剩余的衣物卸下丢到地上,然后褪下自己身上的睡袍,睡袍内空无一物。
「为什么是我?」她开始哭,眼泪使得纤弱的她更形楚楚动人。
「妈的。从来没有女人因为要跟我做爱哭的,你真有本事。好了,我受够了我们的交易到此为止。」
他起身准备下床,虽然他的身子已对她起了反应,又硬又灼热,可他实在不想要个心不甘情不愿的女人。
她睁开眼,交易到此为止?她跟着起身,「不要 不要走……」
他转身看她「怎样?」
她抿了下唇「请不要走,请……要我。」她越说越小声。
「什么?太小声了我听不清楚。」他故意问道。
她坐起的身子使得胸部看起来更尖挺,赛雪般娇媚的胴体是最佳催倩剂,他已完全被诱惑,恨不得立刻将她扑倒,满足胯下的强悍。
「我———答应你就是了。」
「你以为你很委屈是吗?你要搞清楚我们之间的交易是金钱和肉体的交易,我付出金钱,你付出肉体,你委屈什么?」
「对不起,我知道自己不该觉得委屈」她静静的躺下来。
「我没兴致了。」他说的是违心之论。
她心口一紧,生怕他后悔资助了孤儿院「求你……要我。」
他看着她,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放过她了,他的身体已起了欲望,非她不能满足,可又不想表现得过于急色。「拿出你的诚意。」
「呃?」她不解。
「我要你主动做。」
她呆愣住,没有经验的她如何主动?「我不知道该怎么……主动」
「不愿意是吗?加就没廾么好说的了。」他强忍住身体的不适站起身。
她心急的从背后扑向他,「 别走啊—众求求你不要走,我什么都愿意配合,请你不要终止交易。」
「那就主动点。」
她暴露在冷空气里的身子直打哆嗦,粉红色的乳蕾硬如石,纯真的身体生涩的开始移动着。
她每动一下,他即喘一 口气。
她以唇吻着他的颈椎,轻轻柔柔的,哪里搔得到他的痒处。
蓦地,他转过身子将她扑倒在床。
「不准再合眼睛,我要你看着我怎么爱你。」他低厦的道。
「我……不会再闭眼睛……我们的约定……」
「放心,过了今晚,我就没理由取消了。」
他只承认对她有肉欲,满足了欲望就不会对她有幻想了,他如此告诉自己。
他敛下眼,将身体压得更沈,与她更密合,手的力道更重,「你的身子非常诱人,如果不是因为你曾经是圣的女人,我可能会把你留在身边一辈子。」
「唔……」她呜咽着。
「我和圣,很不一样吧?」他微喘着气问。
「我……」她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只是觉得很不舒服。
「我的技巧比较好还是圣的技巧好?」他略撑起身体俯视她。
他的话充满淫秽和下流的隐喻!
「怎么?忙着享受所以没法回话了?」他有意冷嘲热讽。
「呃……」
「你已经受不了了对不对?」他邪佞的看着她。
她发出虚弱的哀求。
受到她的鼓励,他往她的身子奋力一挺,不停止地刺入……
「唔……」她咬唇忍着痛。
当他发现他刺穿的是什么时已经来不及了。
他大吃一量,怎么回事。她不是替圣生下孩子了吗?怎么可能还是处女?他为此震而又激动,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是处子之身,连一点幻想也不曾。
她弓起身子,身下慢慢流出血来,阴柔的身子承受着他的攻击几要休克。
他放轻力道,让她适应他。「你是处女……你为什么还是处女?」
她没法回答,因为没力气。
许久后,她在他狂烈的激情中沉沉睡去……
他只睡了一会儿,心里有太多的疑问需要解答。
她明明在昨天之一刖一亢全没有性经验的,为何要谎称口口已是圣爱过的女人,还带着圣的孩子?她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孩子真正的母亲又是谁?
圣的遗书写了孩子的事,只语带模糊的提了沈曼怜一笔,说他爱上了像天使一般的女人,这些话难道是假的?圣骗了他,圣为什么骗他?
他盯着她陷入沈思,亘到她醒来为止。
沈曼怜幽幽地睁开眼睛,几秒钟后才记起昨晚发生的事。
她脸红得像苹果,回避他的目光。
「说吧!你为什么还是处女?」他枕着自己的手臂,严肃的问。
她没脸面对他,马上用被子将身体里住「我不是处女……你可能误会了。」
他一把将她抓来,掀开被子。
「你想做什么?」她惊恐的道。
「这些血渍你怎么解释?」他握住她微微发颤的细瘦肩膀。
她打了个寒颤 ,「我本来就很容易出血的。」
欧阳蓝得发亮的眼珠子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的脸「你耍我!那我们每天玩个三回合,看看你还会不会出血。」
她难堪的低下头,有些事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不管她怎么遮掩好像都会掉入欲盖弥彰的恶性循环理。
「瞧你怕成这样,为什么不说实话?圣爱的女人到底是谁?」他逼问道。
她摇摇头.「我不知道,圣没有说。」她将被子重新里上身。
「孩子的生母是谁?」他的脸色变得空前的难看,这个女人一直没有对他说实话,看似娇嫩的小花朵居然有胆反抗他。
「不知道」她还是这句话。
「不知道!不知道!你到底知道什么?」欧阳从床上跳下。愤怒的大吼。「你偷走圣的孩子已经构成犯罪,现在又一问三不知,你是什么心态?」
「不是偷,圣把孩子交给我是因为信赖我。」她说的是真话,圣就是因为她是个坚毅的人所以才把宝贝交由她照顾。
「是啊!圣信赖你,结果信赖到孩子现在住在植物人疗养院里。」
说完这句话他马上后悔了,他不该这么说的,一个才跟男人缠绵完的女人要听的不会是这种讥讽的话。
「我辜负了圣对我的信任」她承认她确实没有把沈毅照顾好。
见她脆弱的模样,他心软了。「我会替你请假,今天你就好好在家休息。」
她没有拒绝 以她目前的心情确实不适合在公司出现 面对敏感的安妮 她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欧阳带着恶劣的情绪到公司,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没事最好少惹他为妙 免得扫到台风尾或意外中流弹。
姜云才下飞机就来找他,他昨晚答应姜哲焕会好好照顾第一次来台湾的姜雪心情再不好也要打和精神。
「累不累?」他问。
姜哲模的如意算盘他当然明白,姜雪也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孩,当初他在姜雪和姜冰之间抉择,因为没有牵涉到情情爱爱,所以他完全以现实的利益作唯一考虑,选择了姜冰,事实上他知道姜雪比姜冰有情于他。
「不累!看到你什么都不累了。」
这就是典型的姜雪会说的话,她永远是那一个会说甜言蜜语的人,温柔无害的外表下包里着灵活的脑袋,昨天的电话他相信一定是她要求美哲焕打的。
「吃过饭了吗?」他看了看腕表,乖乖!已经八点了。
「等你请客啊!」又是一笑。
姜雪是学企管的没错,可她副修心理学,对人性非常了解—她知道欧阳吃软不吃硬,要让他注意她一定要用软功。
「那有什么问题?想吃什么?」
「满汉全席你也愿意陪我一起吃吗?」她调皮的道。
「可以,今晚我们就吃满汉全席。」他回应
和姜雪相处正好可以转移他的注意力,不去想沈曼怜今天一整天在家都在做什么,不去心烦地到底要拿她怎么办。
「跟你开玩笑的啦,我今天吃不下满汉全席。」她甜甜一笑,然后眨了眨明眸。「我真正想尝的是麻辣火锅,你陪我去吃好不好?听说台北人很流行在冬天吃火锅。」
「今天你最大,你想吃什么,我奉陪。」
姜云受宠若惊,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或许这回欧阳会是她的了。
两人吃着麻辣锅,她看出他有一点心不在焉,吃着吃着不时叹息一声,然后陷入沈思,冰雪聪明的姜雪,用迂迥的方式探问「是不是不好吃?」
他没回答,她再问他一遍。
他回过神,「 噢!还不错,你觉得呢?」
「我也觉得不错,你是不是为什么事心烦?可以说出来吗?也许我帮得上忙.」她讨好的道,她来台北当然不是为了公事,也不是要她来替他赚钱的,她的任务比赚钱更重要。
「你帮不上忙的。」他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
「听你的口气确实是有事,我可以知道是什么事吗?」她看着地,揣测他到底为了什么事心烦意乱。
「没事,公事没什么好谈的。」他轻描淡写的说。
她凭女人的直觉认为不可能是公事,若真是公事他的态度不可能如此回避。
可她比周虹聪明,不会逼他,强硬的方式不适用在欧阳身上,只会引起反感。
「原来是公事,如果是公事就别把它带出公司,明天再心烦,我吃饱了。」
「你住哪家饭店?我送你过去。」他站起身买单。
「我没订饭店耶,我以及可以住你那儿,是不是不方便?」她以退葛进。
欧阳对从她这点心思自然是看在眼里,本想拒绝,后来想想不如藉此转移他的思绪,让自己不再满脑子想入非非。
经过昨晚的放纵,他一反常态。 过去他欧阳睡过的女人绝无欲望再睡第二天。可沈曼怜破了他的原则,他竟邪心又起,想把她留在身边直到腻了才放手。
他害怕这样的自已,难道是因为她把处子之身给了他的关系吗?若真是这样他在美国时就应该有机会安定下来了啊,她到底哪里吸引他?
「阳,可以吗?」她见他没有反应,又问了一遍。
「你可以住我那里!直到你不想住为止。」
「真的?」她有一点喜出望外。
可是喜悦之清并没有持续太久,姜雪在看见沈曼怜的同时,几乎明白了一切,欧阳的烦恼很可能跟这个早她一步住进他家的女人有关。
欧阳介绍两人认识,姜雪表现了风度,「你好,我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沈曼怜知道两人要成为朋友并不容易,所以她只是微笑点头,以示友好。
「大德,把姜小姐的行李拿到客房去。」欧阳指使道。
大德依命而行,他同情的看了沈曼怜一眼,聪明的什么也没说,小德一早才提醒他不要再管沈小姐和老板的事了,因为昨晚老板和沈小姐的关系已经不同。
他们负责保护老板的安全,所以老板在什么地方过夜他们当然不会不知道。
虽然这是预料中的事,但是真的走到这一步,大德还是大大的难过了一下!他的美梦彻底的毁灭了。
姜雪约了周虹喝咖啡。
「你也追来台北来了呀!」周虹语带调侃的道。
「我代表日Unc,e的公司来签合约,不是为追谁而来。」姜雪淡然一笑。
周虹回以谅解的笑「明人不说暗话,我想你和我的目的应该没有什么不同,可惜你的命运将和我一样。」
「什么意思?」姜雪发现她果然没有问错人。
「见过沈曼怜了没有?」
姜雪忍不住问她「见过了,但是沈曼怜是谁?」何以重要到可以和阳一起出门上班?这是她想不通的。
「圣就是因为她而死的。」周虹再叫了一杯黑咖啡。
「既然如此,阳为什么让那样的女人住进家里?」姜雪还是不明白。
周虹耸耸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