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要我!」
独孤风清低沉的嗓音近在耳边地再次重复,酥麻的热感让他全身发颤。
而独孤风清腻人的吻一再蜻蜒点水似的滑过他的唇、他的胸、他的腹,最后来到他的私密之处。
「唔……啊!」
再也受不了身体的折磨,水自寒将腿抬起,紧环在独孤风清的肩上。他重重的喘息,脸上红艳如火,让独孤风清亲吻着他情欲的来源。
「说你要我!」独孤风清轻咬舔弄。
水自寒再也承受不住的翻扭身躯,体内的热情几乎要渲泄出来。
「为……为什幺要我说……」水自寒气喘吁吁,每一口气似因要抑住热情而哽住,竟似在低低的啜泣一般。
他憎恨这个因为情欲就软弱无能的自己,好恨……好恨……更恨让他陷入这种境地的独孤风清。
独孤风清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
黑白相杂的发丝垂落在他的肌肤上,教他更加不安的扭动,全身就要被由内而外的欲火焚烧殆尽。他张着嘴,示意着索吻。
独孤风清顺应他的要求俯首吮吻。
他喘着气接受独孤风清吞食人意志的吻,灵舌的滑动像火苗一般的窜起,虽可一解身体的狂热,但却带起下一波更强烈的热流,注入他的全身并急速的流窜,烧红了整个身体。他用力抱住独孤风清强硬健壮的后背。
「为、为什幺……」水自寒无法呼吸也无法思考,身体的反应太强烈、太难受,但是他想要知道为什幺独孤风清要如此折辱他,为什幺要做说出如此难以启齿的字句。
独孤风清冷冷的眼浮出火热的光芒,他的吻落在他的嘴边,带着看不见的温柔,低沉的嗓音在他耳侧呢喃。
「我想从你的嘴里听到,一次再一次。」
「我不想要你,我恨你……」水自寒奋力的回答。
就像是报复一般,响应这句话的,是独孤风清不再温柔的强行逼人。
剧痛让水自寒不由自主的叫出声,双手的指尖在独孤风清的背上狠狠留下他愤怒的印记。
紧跟着剧痛而来的是体内的闷热,他再度叫了出来,因为独孤风清再次的进入而痛感剧增;但是另一种异样的感觉也随着独孤风清强行的进入而缓缓的散布,那种奇异的感觉随着独孤风清的律动而逐渐增强,比刚才还强烈。
他张开口大力的呼吸,却无法吐出话来。
独孤风清搂住他,以一种耗尽全身精力的方式用力的吻着他,火热根本不能表达这吻千万分之一的热度。
肉欲的渴求让水自寒移动着身体,顺着独孤风清的姿态,索求一次再一次的贴合交欢,但是嘴里却低声的吐出一句话:「我一定会杀了你!」
独孤风清笑了。
强烈的激|情在四周回荡,让水自寒理智全失,而独孤风清的笑容在他的眼里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但是独孤风清的话语直刺人心,带着若有若无的嘲弄,不知是在嘲弄水自寒,还是独孤风清自己。
「是吗?恨我?那就代表你会永志不渝的记得我。」
「唔——啊——」响应独孤风清的,是水自寒难以自抑的阵阵呻吟,他用双臂整个搂住独孤风清,手指不断在他的后背刮搔,如火般的身子任由独孤风清摆布,享受他已然被独孤风清挑起的情欲快感,也满足地身体无言的渴望要求。
一股羞耻感令水自寒涨红了整张脸,情欲让他欲罢不能的坠落,他攀住身前独孤风清的雄健身躯,嗅闻着他身上情欲的味道,情绪自尊整个的弃械投降,只能发出几声激|情难耐的低吟声,在夜色中回响。
待天明,他相信他会记得自己深陷在情欲之下的软弱踉弃守,但是现在他只能无助的沉沦、再沉沦……
一夜毫无理智的索求及发泄,底下的软褥已被自己的汗水给湿得透彻,双腿间一阵黏腻,高热的欲念让他只能抱着独孤风清,祈求独孤风清给他无数约满足,直到自己在不知第几次的发泄完后,才无力地睡去。
而天色渐明,等到阳光射入简朴破落的小屋中,已经快接近中午,而小屋里也只剩水自寒一个人。
水自寒悠悠转醒,独孤风清早已不知去向。他起身,发觉赤裸的身体相当干爽,还有一件衣衫盖在他的身上。
可见独孤风清离去时,曾细心的帮他擦拭过身体,又把外衣留下让他覆盖,以免他着凉。
身躯上的痕迹可以拭去,但是脑海中残留着昨夜激|情羞耻的印记却无法磨灭,水自寒抱住自己的身体,太多昨夜不堪及疯狂不已的印象在他脑中旋转,那些记忆让他又羞又愤地想一头撞死,以免自己再想起。
他的衣服大半被独孤风清撕碎,但是他发现在床沿边放着一套干净的衣衫,似乎是要让他替换的;这应该也是独孤风清帮他准备的。他快速的穿上衣服,随即离开这个他这一生中最难忘的地方。
早晨的阳光总让他欣喜无比,但是今日的阳光不再令他感受到欣喜,他的心中只有笔墨无法形容的羞愤和难堪,他喃喃立誓:「独孤风清,水自寒誓必杀你到天涯海角,我一定会亲手血刃你。」
低沉的嗓音彷佛在他耳边轻送道:「没有刺激的人生,平凡无聊。水自寒,我等着你。」
第三章
独孤风清重现江湖,引起一阵骚动。多少人在三年多前看过他那神乎其技的一剑后,纷纷引颈期待他带领剑界到达另一高峰。
而如今这位剑界里只露脸过一次、只展现过一次剑技的梦幻传奇终于出现,也引来许多武林中只间其名的无名剑客的挑战。大家都想知道这位传说中的人物究竟是黔驴一技,抑或是当真深不可测,于是战帖收之不尽。
江湖里好事者多,当然把独孤风清这位有史以来最神秘人物的消息传得如火如荼,也对他守师丧完后,离奇失踪的三年充满不同的臆测。
曾有人说独孤风清承受不了师要的痛苦,可能发疯而死,但是再现江湖的独孤风清冷冽手宋不减,实在看不出有曾经发疯的迹象,而且人还再现江湖,说他已死亡的传闻,一听就知是胡扯。
也有人说他三年来与官家小姐相恋,但官家小姐因病死后,独孤风清伤心无比,才再次出现江湖,浪迹武林。
更有人说,独孤风清救了一位高官,一直在高官身边陪伴,所以三年来始终未涉及武林。
好事者的传言全都绘声绘影,各样的版本及故事皆有,只是独孤风清对这些事全都不澄清,也不加以辩解。
对于剑客的挑战,他全接受,但这些人没有不败在独孤风清的剑下。他那神乎其技的剑术,据说看过的人都说不出只字词组来形容,只能惊叹不已,于是独孤风清的名声越传越远,他那漆黑的神剑也被传颂得有如神物一般。
然而最惹众人注目的,始终还是他与灵妙之剑水自寒的剑约。
独孤风清誓必要讨回水自寒手中的耆老人之剑,而水自寒也誓必得以剑与他相会;一个是武林中剑界里的幻梦传奇,一个是独尊第二,就无人敢称第一的灵妙之剑,这两人的论剑精彩度必定远胜耆老人与水自寒之战。
只是众人虽想看好戏,但是独孤风清却不接水自寒的战帖,水自寒也尚未下战帖给独孤风清;两位主角尚未演戏,爱看戏的大众又哪来的好戏可看!
于是大家都满怀期待的等着,等着两人誓必会有的一战。
***
水寒山庄盖在接近水泽处,后院广大的院地有着各式各样的养身水泉,然而水泉只给山庄的主人使用,所以究竟有多大神效谁也无法知晓。
有人说水寒山庄的庄主冰自寒难以比拟的清丽俊色就是使用水泉的结果,大家虽然不表同意,但是好象也没有什幺理由可以反对,毕竟水自寒的清俊之容是世人皆知。
今晚夜色深沉,只有孤独的圆月还末入眠,它的清光遍布,等待着知心之人的赏识。而水寒山庄的水自寒听说极爱赏月,山庄的后院有好几池的冷泉,可供一边浴身一边赏月,可说是极尽风雅之至,江湖上无人能比。
但是此时水寒山庄里,水自寒的声音非旦不风雅,反而还充满浓重的黑暗压力,教人无法相信这就是水自寒的声音。
「把这次的决斗,人家说了什幺说清楚一点。」水自寒低低冷冷的道。
「是,主人,独孤风清打败了北山二剑,北山二剑的实力在剑界里还算排得上十名之内!可见独孤风清实力不弱,这已经是他打败的第十个人了。一个月之中,有此成续,真的是难能可贵。」
老总管忍不住的赞叹,想起当日他在黄沙坪时见到的绝妙剑法,的确是妙不可言。
水自寒无视于总管赞赏的语气,以更低沉的嗓音问道:「那他有受伤吗?」
「据传言所说是毫发无伤,漂亮的获胜。倒是北山二剑与他过招不到十式就输了,而且还相当狼狈,其中一人险些连剑都断了。」
「是吗?这消息没有问题吗?他真的没有受伤吗?」
「是,消息应该无误。而且应该也没有受伤,只是江湖中对他三年前扬名立万后又马上消失的行为有多种揣测;这三年来他在哪里、做了些什幺,是所有江湖人热中的话题。」
水自寒无趣的听着,只要知道独孤风清还无伤无病就够了,因为要杀他的人只能是他,所以他绝不会让别人先杀了他,因为他对他身体的污辱非得以他的血来偿还不可。
水自寒抬头望月,月光清丽地映在他的脸上,点缀出他的柔俊,然他嘴里逸出的字句却异常冰冷:「总管,你觉得这一夜的月光如何?」
「既美且雅!」老总管随侍在水自寒身边已有多年,自从老爷过世后,少爷的精妙剑术便冰寒山庄大大的出名;再加上少爷是个优闲任真的性情中人,当他的总管是最开心的一件事,所以他们之间表面上虽是主仆,但是有时也像朋友,所以老总管此时立在水自寒的身边,自然而然地说出心中真诚的感受。
「是吗?」水自寒轻吐出这一句话,接着袖风一扫,整片竹林飘落了不少落叶,他温柔的声音中别带一股肃杀之气。「退下,让我一个人静静的浴身。」
老总管点点头,主人要他退下,他便不打扰的轻手轻脚退下。事实上水自寒浴身时,本就不喜欢有人在旁伺候。
但是退回主屋时,老总管却不住的摇头叹息。这不知是第几次了,他可以感觉到水自寒的心绪明显地蕴涵着什幺怒气。自从跟独孤风清会面之后,他家主人一见到圆满的月色,就容易心情大坏,看来极有可能和上次月圆时与独孤风清会面有关。
上次明明说要论剑,但是主人隔日回来后,却闭口不提论剑结果。主人若是落败,以他坦荡的心胸,也不是那种败了就不提、不说的人,甚至还有可能赞美独孤风清的剑技如何高明,自己如何的崇敬对方。他没说,就是没败,也就是胜了。
但是主人若胜了,就更没道理不宣布他胜了的消息。所以他也只能猜想或许发生了让主人提都不愿提的事。当时主人是隔日才脸色青白的回来山庄,并且回来后就在房间里躺了一天,就连要送饭进去,主人都怒气冲冲的说不必,整日未进食的在房里躺了一天。
问他是不是不舒服,水自寒更是满脸铁青,只要他们出去,不要吵他,所以他实在不晓得究竟是发生了什幺事,只能猜测应该是他与独孤风清会面时发生了不愉快,使得主人吃不下饭而已。
不过更让老总管不解的是,主人若是如此不喜欢独孤风清,又为什幺每次听到独孤风清打败了向他挑战的人时,他的眼间总会飞上几丝笑意,看来又不像两人有仇,因为那笑意盈满了浓浓的喜悦。
不解,他真的完全不解!
***
总管走进了主屋后,主屋后面的院落就没有人敢进来,因为水自寒素爱洁净,他怕后院的冷泉被无知的仆人给污秽了,所以除了老总管外,都不许任何人进来。
就算老总管要派人打扫,因为素知少主人水自寒的喜爱洁净,他总要自己亲眼监督着才肯让仆人清理。所以水寒山庄的水泉,都是十分好的水泉,不但水质甚佳,最重要的是没有受过人为的破坏及污染。
因为水寒山庄有这幺好的水泉,所以水自寒甚少在屋里浴身,总爱在天然的环境里泡泉水。况且在后院浴身,还能观星赏月,但是这样高雅的兴致,也只有水自寒这样的剑客才会做。
轻轻的解下衣扣,薄柔的衣料顺着肌肤的曲线滑下,那柔滑的触感就像轻柔的爱抚般,水自寒清秀出尘的容颜微微一变,显然是思起了什幺事,他怒得将衣物往石上愤力一丢!
他不想记得那一夜发生过的所有事!身体的触感、原始的狂放、本能的渴欲和他在激|情之中弃械投降的渴求,渴求着独孤风清身体的慰藉,毫无自尊的渴望着独孤风清一次又一次似要吞噬人的吻。
他抱紧身躯,掌中传来的微温,就似独孤风情当初在他身上点燃的火焰般,每抚过一处,独孤风清就会在自己的耳边轻轻的喃语,他的每一口热气吐在他的耳边,激起他满身的热情;每一句的爱语,彷佛要让他永志难忘的战栗。
他几平要被他浓腻的语气给迷惑,而被他发烫的身躯占有时,也几乎要让他窒息。他从未有过这幺强烈的情欲欢愉,也从未如此羞耻不要脸的放荡过。
独孤风清呢哝甜腻的软语,低沉诱人的嗓音,让他迷惑在激|情震荡中,不停的低吟,弓起身子,不断贪婪的索求;直到自己再也承受不了,直到自己陷入火热情欲的地狱最深处,永不超生为止。
然而,独孤风清并不以此为满足,他不但要让他在身体上渴求他,还要让他在口头上承认自己要他,让自己毫无尊严地在他面前呻吟。每次想到这里,就让他怒火扬升。
远方传来幽幽的短笛声,吹散了他的怒气。
那声音似乎是从非常遥远的天之一角缓缓的飘来,在昏暗的夜色中低荡不已。水自寒回过神,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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