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倔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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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倔奴婢-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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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一出,当下点燃花小魁心头的不满。

    “还说呢!”既然有人开了头,她就直说了:“自从被人莫名其妙买了一晚之后,我花小魁现在可是忙得连睡觉时间都没有的大忙人。”

    自从前几天莫名其妙被孙宝玉用天价买下一夜后,瞬间,她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也从一个没没无闻的小婢女,成了炙手可热的青楼红牌。

    “一夜之间成了青楼的当家红牌,不好吗?多少乐妓梦想有这种幸运都求不到。”真无剑冷然道。

    “你的意思是我不但不该来兴师问罪,还应该感谢你家少爷?谢谢他花五千两银子买了我一夜,谢谢我的身子在睡梦中被孙家少爷强行夺走?”花小魁气急败坏地诘问。

    这股闷气她闷在胸口好多天了,不吐不快。

    “你说什么?我们家少爷夺走你的初夜?”真无剑蹙眉,怀疑自己的耳朵有没有听错。

    “本来就是啊,不然他干嘛花五千两买我一夜?”见他故意装傻,花小魁更是恼怒。什么嘛!恶意占了便宜竟然还敢装疯卖傻。

    “少爷花钱向来随性,没人规定他花了大钱就一定得跟你上床。”真无剑冷哼。

    “哼,如果不是为了上床,他干嘛无缘无故买我一夜?这不合情理!算了,反正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算我花小魁识人不清,我自认倒楣,你们这对下流的主仆,死了最好!”她知道自己如何兴师问罪,都挽回不了既成的事实,然而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她一生的名誉都毁在那一晚了。

    “等等!”她的无礼态度,令真无剑也恼火了。

    气头上的花小魁听不下任何话,没停下脚步。

    “我叫你站住!”见她已经失去理智,真无剑跨步上前,拦下她。

    “你到底想怎样?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花小魁泪光闪闪,倔强的小脸写满不满和委屈。

    “没什么好说那就闭嘴。”

    忽地,真无剑抓住她的下颔,毫无预警地吻上她的软唇。

    又羞又怒,花小魁伸出手,准备揍他一拳,然而真无剑轻易地抓住她,令她动弹不得。

    “放……唔……”

    她好不容易挪开唇,但一开口又被他封住,他的灼热呼息喷吐在她脸上,她脸热心狂跳,快无法呼吸了。

    过了好一会儿,真无剑终于离开她的唇,松开了如钢铁般的双臂。

    “没想到连你也这么下流……”他一松手,她立刻全身颤抖地倒退一步,泪眼蒙眬地望着真无剑。

    “我现在吻你,你都这么有反应了,没道理那晚你却一点感觉没有,是不是?”真无剑面无表情地问。

    方才的吻,如同他此时的神情,冷硬又无情。

    “你到底想说什么?”花小魁失望又气愤,脸上挂着泪瞪着他。

    “那晚,我们家主子绝对没有碰你一根寒毛。”真无剑冷冷地道。“守在你身边一整晚的是我,是我在房间和你共度了一宿。”

    “你说什么?为什么是你?”她大吃一惊。

    “我在房里和小魁姑娘共处一宿,但绝对没有做出逾礼之事。”

    “你的意思是那晚你照顾我一整夜……”她不知该如何反应了。

    “咳!是我要他守在你身边的。”忽然,孙宝玉带病的声音插入两人的冲突中。

    “少爷,你怎么又跑出来吹风?”真无剑眉头又拧了起来。

    “孙少爷,你可不可以再说清楚一点?”花小魁推开挡路的真无剑,来到孙宝玉面前。

    “那晚要离开时,我和无剑哥一起前往上等房试图唤醒你,但见到你睡得那么熟,实在不忍心把你吵醒,所以我就擅自作主买你一夜,好让你继续安睡到天亮。可是我忽然身体不适,无法继续留在青楼,所以就要无剑哥代替我陪伴你一晚,以免大娘收了钱后又把你吵醒,没想到这一切却替你惹出了这么多麻烦。”孙宝玉一睑歉意地表示。

    “这太荒唐了,花五千两竟然只为了让我好好睡一觉?”花小魁额上出现三条黑线。“再说,依照青楼的行情,就算是初夜,五百两就已经算是天价了,孙少爷可是当了冤大头了!”

    “这……因为我很少光临青楼,实在不太清楚过夜的行情,所以就依照爷爷以前经常出手的数目……”孙宝玉苦笑一声。

    没有概念的他,根本不知道这五千两会在京城引起轩然大波,还好青楼上下保密功夫到家,外面的人仅知道是一位京城的有钱少爷买了她一夜,并不知道买主的真实身分,不然,他等于是替自己还有爷爷惹了大麻烦。

    “拜托,我的天真大少爷,你可知道我被你那五千两给害惨了。”花小魁了解来龙去脉后,哭笑不得地蹲在地上。

    孙宝玉的一片好意,到头来却演变成一场恶梦,这下可好,她现在连骂人出气的理由都没有了。

    “小魁姑娘,我真的很抱歉,咳咳……”孙宝玉又咳了好几声。

    “少爷,你道的歉已经够多了,我们回去屋里头吧!”真无剑上前搀扶他。

    临走前,他冷望蹲在地上抚着头的花小魁,没有再多说什么。

    “混帐东西!等等!”花小魁抬起头来喊。

    她不能这么简单就放过他们两人,这可是关系到她一辈子的名誉呢!

    真无剑和孙宝玉的脚步停了下来。

    “看在你们是出于好意的份上,对于花钱买我一夜的事情我不想多作计较,不过这件事情关系到我花小魁的贞节,我希望你们可以出面向大娘和青楼所有人解释清楚,好还我一个清白。”自从那天之后,青楼所有人看待她的态度便变得相当暧昧。

    乐妓们总拿五千两一夜这件事情来消遣她,不时讽刺她还未出师成为乐妓,床上功夫就已经先出师了;青楼的仆役则是试图接近她,看看能不能占点便宜,总之,大家不再把她当作想成为只卖艺不卖身的乐妓看待,而是把她和卖身的妓女相提并论。

    “要我们出面澄清好还你清白?”真无剑眉头一蹙。

    “是啊,这个误会是你们引起的。”她答得理直气壮。

    “我们家少爷是什么身分?哪能为了这种事情随便抛头露面?”真无剑冷然道,“再说,他这一出面,不就等于昭告全天下,宰相的孙子就是那花五千两买你一夜的有钱少爷?”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要是你们不出面澄清的话,我花小魁的贞节就毁在你们手中了。”她又气又恼地控诉。

    “对出身青楼的女子来说,不应有贞节的问题。”他冷淡。“再说,这件事情对你来说,益处多于坏处,这种一夜成名的机会多少乐妓想有都得不到,你应该知足才是。”

    “什么?你的意思是,不会有洁身自爱的青楼女子,更不会有坚持卖艺不卖身的乐妓?”她紧握拳头,再度感觉自己被彻底否定。

    不论过去这四年来她多么努力,这个混蛋依旧只把她当作一介清楼女子,不论她如何洁身自爱,如何坚持卖艺不卖身,这个冷血混蛋只把她当作准备随时和客人上床的妓女看待。

    “坚持卖艺不卖身的乐妓?”真无剑冷笑出声。

    “有什么好笑的?”她更是不悦了。

    他的话再度深深的伤了她的自尊,这种受伤的感觉就和四年前两人初见面时一样,不同的是,四年前他的刺激成了她奋发向上的动力,而现在他这番话,却残酷地否定了她过去四年来的努力。

    她忽然明白,不论她如何努力的学习技艺,不论她是否真的成为花魁,在这冷木头的心中,她依然一文不值。

    因为,她是个出身青楼的女子。

    “我从未见过京城的乐妓,哪个是真正卖艺不卖身的。”真无剑语带嘲讽。

    过去这几年来,他跟着喜爱上花街寻欢的老爷光临过京诚众多花楼,很多标榜卖艺不卖身的乐妓,其实只是花楼为了吸引客人的幌子,事实上,这些乐妓为的只是哄抬自己的价钱,因而打出这个卖艺不卖身的招牌。

    就算真有乐妓当初并不想卖身,但在老鸨的说服和暴力下,以及周遭环境的影响,多数的乐妓最后都破了不卖身的原则。

    “这是什么话?你太过分了……”他的冷酷态度打碎花小魁仅有的信心,一颗又一颗豆大的泪珠不断滑下她的粉颊。

    她一直天真的以为,两人再度相逢时,他会改变四年前对她的看法。

    可笑的是,他非但没有看得起她,反而还嘲笑她所追求的理想,嘲笑她想成为卖艺不卖身乐妓的目标。

    “我说的并不过分,这就是青楼的残酷现实。”他面无表情地望着她的泪颜,心莫名微揪。

    “既然你早知道这些事实,那你当初干嘛还要我成为花魁?”她激动地反问。

    就是因为他,她才会想要成为乐妓,甚至成为花魁的。

    “四年前那晚,你说你想脱离青楼,而成为花魁就是脱离青楼的唯一方法,即便现在你问我相同的问题,我的答案依然相同。”

    “可你没告诉我,不管成为乐妓还是花魁都得有失身的觉悟。”她咬牙切齿地道。

    “别说是花魁,现在就连个乐妓的边你都还没沾上。”他一脸严肃。

    “没错,就是因为连个乐妓的边都还没沾上,而我花小魁却已经莫名其妙的‘失身’了,这才可笑。”她紧握拳头,既委屈又不满。“更可笑的是,就算我向大家解释,也绝不会有人相信有个有钱的爷花了五千两,就只是为了让我好好睡一觉,而他的混蛋侍卫在房里守了一整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花小魁恨恨地咬唇道。

    事情没发生前,她总觉得自己没一样长处,唯一可取的,是她坚守的贞节名誉。这样,哪天她终于可以脱离青楼时,还可以嫁人从良,成为良家妇女。

    然而这一切的美梦和未来,就因为眼前这两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多事少爷,硬生生的被破坏了。

    自从事情发生后,多少客人前来青楼就想上她的床,根本无心欣赏她的演奏。现在的她,能不能顺利成为乐妓都是个问题。

    “如果你今日前来就是为了质问这件事情,我自认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也见到了,我们家少爷身体微恙,我没有心情陪你继续斗嘴。”真无剑冷冷扫她一眼,无意多说。

    “本姑娘也没有时间陪你浪费!”花小魁又气又恼的来到真无剑面前,伸出手,狠狠地甩了真无剑一巴掌。

    “啪”地一声,彻天响的巴掌声吓坏了一旁的孙宝玉。

    “这掌是还你刚刚那无礼的一吻。”花小魁恨恨瞪他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去。

    “大哥……”孙宝玉望着真无剑瞬间红肿的脸颊,不知该说什么。

    这么响亮的一掌,一定很痛。

    “外边天冷,我们进屋去吧!”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真无剑护着少主准备进屋。

    “大哥,你应该追上去解释的,不然,你和小魁姑娘之间会有问题的。”孙宝玉连忙劝道。

    和真无剑情同兄弟的孙宝玉,不愿见到花小魁和真无剑因他的一时多事而产生误会。

    “没什么好解释的,她的一巴掌已经说明一切了。”真无剑冷冷地说。

    “可你喜欢小魁姑娘的,不是吗?就这么失去她,你真无所谓?”他看得出来他这好兄弟,相当喜爱花小魁。

    真无剑嘴里虽不说,行动却已经表明一切。

    “欢场女子,不过逢场作戏罢了。”他口是心非。

    “世事难料,或许今日这一别,你和小魁姑娘永远都没机会见面了,届时,你们两人都会后悔的。”孙宝玉替他感到惋惜。

    “一切随缘。”说这话时,真无剑回头望了望那空无一人的后花园一眼。

    他冷静的神情中,隐约有着后悔……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六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小魁,你干嘛这样?是不是没见着孙少爷和真官爷?”

    花小魁从孙宅回来后,便关在房中,不吃不喝,一整个下午都在房间里,也不知在做些什么。

    得知这项消息的大娘立刻赶了过来,以免这只金母鸡有个万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娘问的,是花小魁的丫鬟春月。

    经过大夫的细心治疗,自杀未遂的春月已经渐渐恢复健康,同时也已经开始担任花小魁的丫鬟。

    “大娘,我也不知道,今天中午从孙宅返回后,小姐就一个人关在房中不吃不喝,谁也不理。”春月心急得直摇头。

    不论她在房门外如何敲门,花小魁就是不愿开门。

    乐妓们的房间通常无法上锁,然而花小魁拿茶几之类的重物挡住了门。

    “小魁,你再不开门,我就要人撞进去了。”大娘下了最后通牒。

    无奈,房里头的花小魁依旧没有回应。

    “来人!”大娘太了解花小魁的脾气,见她不开门,只好叫人硬是撞门而入。

    门一撞开,映入眼帘的,却是令大家傻眼的景象。

    只见花小魁的双耳塞着白布条,相当专注在写书法。

    “小姐,你没事吧?”春月首先来到她身边,撞了撞她的肩膀引起她的注意。

    花小魁拿下耳中的布条,一脸纳闷地看着堵在门口的大伙儿。

    “什么有事没事?”她不懂。

    “小姐,都是你啦,一直不应声又把大门堵上,害我担心死了。”春月附在花小魁耳边道。

    “小魁,你这是什么意思?没事给我找事做是不是?”大娘踢开挡在门口的桌椅,恼怒地道。

    “我才不敢咧。”花小魁自顾自的再度写起毛笔字。

    “不然你是什么意思?”大娘不悦地来到她面前,双手抱胸质问。

    “我不过是在练习写字,希望不要有人来打扰,如此而已。”花小魁说着又在宣纸上写上一笔。

    “书法?”众人面面相觑。

    “是啊,反正也闲着没事,练习写写字,顺便想些诗词也挺有意思的。”偌大书桌上摆满了成山的字帖和诗词读本。

    “那你也没必要不让春月进门,甚至把门堵起来。”大娘相当不悦。

    “我只是不想让人打扰嘛。”花小魁一脸委屈。

    自从她成了红牌后,以往艳红派的乐妓们纷纷过来示好,试图讨好她。

    乐妓们都好奇她如何能够让客人出天价买下一夜,常常向她打探抓住男人的办法,而为了讨好花小魁,乐妓们使出浑身解数,倾囊教授她技艺,所以,花小魁的技艺才能够在短时间内突飞猛进。

    这几天来,除了应付众多的客人外,花小魁还得花精神应付这些烦人的乐妓前辈。

    “算了,没事就好。”见金母鸡平安无事,大娘也懒得多费唇舌。

    “本来就没事嘛,是大家太大惊小怪。”花小魁咕哝一句。

    自从一夜之间成了青楼红牌后,花小魁发现自己的自由不再。

    以往,只要不出青楼范围,她想去哪里、高兴去哪里都不会有人理会,然而现在,房门口不但有日夜轮班的守卫,还有春月的时时跟随。

    现在的她,就像一只被囚禁的小鸟,哪里也飞不了。

    “小魁,你应该见到孙少爷了吧,有没有请他再度光临青楼?”临走前,大娘忽然想起这件要事。

    “有啊,他说有时间一定会再过来的。”花小魁冷冷应了一声。

    一想起今天中午在孙家发生的事情,她就一肚子气。那个令人讨厌的冷木头,去死算了!

    “什么时候?”大娘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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