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色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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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色女巫-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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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儿的穿着打扮虽非全然的香奈儿、迪奥,但是可儿地摊货混着造价数万的高级品一起穿在身上,感觉平凡中有着高贵,雍容里透着亲切,出身不可能用贫苦开头。
            “成千上万的芳心碎于一夜,谁家女儿一夕摘星……报导失实可以告吧?好像我巴着你不放似的。”她才不希罕摘这颗飘忽的星。
            江邪下床搂着她,“是我巴着你啦!我自动掉到你脚旁求你拾。”
            “咳!你……你那里别抵着我,请顾虑到我是纯情少女。”怪难为情的。
            “要我穿上衣服以示礼貌?”他是问着好玩,心里更想脱光她的。
            “不不不……呃,我是说你的身材这么优美,包起来多可惜呀!”呜!她太花痴了,只想看男人的裸体。
            不好,口水又流出来了。
            没办法,她就是喜欢看男人美美的样子,而他又是其中的佼佼者,不看她可会心绞痛,三日食不下咽。
            魔法也没得治。
            “好色女,想不想试试男女结合的感觉?”江邪故意轻顶她一下,让她感受身体上的差异。
            “会有孩子。”她上过卵与“蝌蚪”的课。
            他微拧一眉地说:“我委屈一点用保险套。”
            “你委屈?”沙南雩奋力的推开他。“保护女性免受怀孕困扰是男人的义务。”
            “好嘛!当我说错话,我该以你的生理状况为第一优先。”隔靴搔痒是难过些。
            “说得不诚恳。目前我没有失身的准备。”她还没打算接纳他。
            “你要我?”他的昂然都挺立如钢了,她才来说句消灭男人雄风的话。
            “要你怎样,还你昨夜的陷害。”一大早她就接到不少亲戚好友的来电嘲笑。
            连远在英国的越隽都看了华文台的新闻快报,特地打了通电话来恭喜。
            喜从何来?
            她是欲哭无泪,一路上遮遮掩掩不敢见人,藉着法术遗到他的居所,只见楼下管理员挡住的记者有一大箩筐,神通广大的追踪到秘密巢穴。
            全台湾,不,是全亚洲女性公敌的她哪有好日子过,像只老鼠人人喊打,只怕炒三杯鼠肉连骨都吞了。
            “南儿,你有说不能公开我们是情侣一事吗?”他好整以暇地环着胸。
            狡猾。“我只说先试着交往看看,而你却大张旗鼓地敲锣嚷嚷,唯恐天下人不知似的。”
            “我的女朋友美丽又独特,不赶紧宣告主权怎成!”江邪作势要拥抱她。
            滑溜的沙南雩手脚敏捷地往他腋下一过,“我没点头前,你是达不了阵。”
            “你在下战书,我没有理由拒收。”房间才十坪大,不信她腿长过他。
            江邪爽朗地一笑,光着身子追逐,非把到口的肉咬下肚,让她夸不了海口。
            两人像不听话的孩子般弄乱一室整齐,恍如太阳和月亮总是擦身而过,一在东来一在西,最后是江邪使计拉开薄毯欲绊住沙南雩。
            但异样的磁场波动一起,没想到竟是他反被卷在被窝里,像蛆一般蠕行。
            “做人不要心存侥幸,多行不义必自毙。”哈哈哈,自找苦吃了吧!
            “你是怎么做到的?”太不可思议了,简直诡谲。
            沙南雩把食指放在唇上,“嘘!恶魔在偷听哦!”
            不告诉你。
            第五章“南儿,求求你,告诉我。”
            一个戴着鸭舌帽,蒙上大口罩的鬼祟男子一直跟在一位金发女郎身后,大热天的还穿着过大尺码的衬衫,畏缩的外表像是变态狂。
            “喂!那个乞丐是找你要钱吧!快打发他走。”真难看,她是挑错对象了。
            “别吵,前头的小帅哥多有型呀!咱们去诱拐他如何?”现在小孩子的发育真好,沙南雩痴痴的笑着。
            董菁菁摇摇食指,“染指高中生会破坏我的社会形象。那个卖鱼丸的小贩倒是长得不赖。”完了,她被带坏了。
            “是吗?我瞧瞧,哇!不错不错,有前途,把他排进咱们的写真男册里。”登记第一千零五十七号。
            没有永远的敌人是商场上最盛行的一句话。
            虽说化敌为友不是不可能,然而眼前两位招摇的大美人在前些日子,才为了身后的男子战了一回,现在居然好到相偕逛街欣赏男色。
            董菁菁自己也很纳闷,为什么她会突然多了个“好朋友”出来?全拜媒体所赐。
            这些天报章杂志采访不到两位惊动天地的主角,便转而向身为“好朋友”的她采二十四小时紧密盯人,一有可疑处,立即摄影机和麦克风全上,逼得她无言可辩。
            她干么多事去浑水,人家乐得赚到一个世纪热吻,而她却倒霉地叫狗仔队缠上。
            一个气难平地拨通电话去叫骂,一天二十来通,呼来喝去地竟然招来一段要命的友谊,烦得静不下心思考这段孽缘的由来,呆拙地让人牵着鼻头走。
            “哇!快看,三点钟方向有个意大利帅哥,深邃的蓝眸好动人哦!真想挖下来收藏。”沙南雩变态的道。
            是很帅。“小姐,你忘了自己是有男朋友的人吧?”
            “别老八股了,二十一世纪是前卫时代,欣赏美的事物是人的天性。”她是男色的鉴赏家。
            咦?几时多了个地摊郎,怎么没来向她这个地头蛇问候一声?
            举凡各大城市里的哪条街、哪条巷的美男子最多,来问她准没错,而且连他们出没的时间和地点她都了若指掌,甚至来问出生年月日都没问题,她皆知之甚详。
            为了不负花痴之名,她尽其所能地搜集各帅哥最精准的个人资料,家里的电脑被她灌爆了两台,成塔的秘密档案已堆到天花板,地震来时不怕压成三明治。
            在正常人眼中,她的行为近乎病态,但是在女巫界不算什么,因为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怪僻,不足道于外人知。
            别提他人,光是沙家另五个姐妹就够呛了。
            越隽人聪明并养了一只黑狐,教它用后脚走路前脚拿刀叉吃牛排,不仅会看电视还会阅读书报。
            夕梦冰冰冷冷的,一副爱理不理的跛样,让人看了生气却拿她没辙,像是面对一座来自南极的冰山,养国王企鹅正好。
            投机女芎芎是个败家女,爱钱的热度无人能比,可是钱财来得快去得也快,左手进右手出,三、两下清洁溜溜。
            笨宝宝和胖博儿就不用说了,一个笨到天地动容,一个以吃为天命,自然是不正常中的正常人。
            “我跟你说哦!那家PUB是出了名的同性恋天堂,里面有好多帅哥哥,我一直想进去见识见识。”沙南雩星眸照照的道。
            “不,别想。”机警的董菁菁偏个方向远离。都说是同性恋了还有什么搞头?
            “小菁菁,人生有太多遗憾就是因为心态太保守而错身放过,老了连个后悔的回忆都少得可怜。”唉!遗珠之憾呀,沙南雩看了一眼PUB的招牌。
            “错到底总比去蹲看守所好。”女人逛街是为了满足购买欲,她们却是看男人,传出去还要不要做人。
            离谱的是,还有个明星男友紧跟在后,纵容其女友败坏善良风气。
            “做大事业的人果然想法细腻,不像我只愿当个没没无闻的小市民。”虚幻人生,色为真。
            “你还嫌不够红?全亚洲各大报章都有你花痴相。”不然她河必乔装。
            真想问问那头金发在哪里染的,光泽自然得像纯金,一双湖水绿的眼眸美得真实,和先前黑发绿眸的她判若两人。
            沙南雩连哼了两三声,“全怪他啦!没事乱嚣张,害我出赵门都得整整门面。”
            “你是怎么弄的?几可乱真。”董菁菁还是忍不住好奇心的问出口。
            “如果我说是魔法你信吗?”她故意撩出一撮金发轻甩。
            “是喔!好神奇的魔法师,哪家发廊教出的高材生?”神鬼片看多了,走火入魔。
            假话人人信,真话无人听。
            沙南雩诡秘的扬唇一笑,“天下事无奇不有,没看见不代表不存在。”
            “谁理你的疯话。找间咖啡厅歇歇脚,渴死了。”她快傻了,陪着逛这种街,简直自虐。
            “女巫咖啡馆吧!里面有个很会泡魔法咖啡的女巫。”算是女巫俱乐部在外投资的小店。
            “你着‘摩’了。”董菁菁头一摇,用现代流行语一说。
            “人间四月天”的摩风风靡了大街小巷,着‘摩’的人不在少数,老听人家口中挂着“我的摩”,不然就是“许我一个未来吧!”,文艺得令人全身直打哆嗦。
            “错了,我本身就具有魔性。”沙南雩似假若真地道,一副信不信在于你的模样。
            清风徐徐,玉珲珠净的风铃随之一荡,轻脆的撞击声悠扬。
            两人一入咖啡馆就找了张靠窗的三角桌,透明的水晶瓶中插了一株罕见的白色樱草,传闻是英国一位纯情少年失恋后痛苦而亡所演化的。
            这个季节很少有白色樱草,台湾本岛似乎无见其踪迹,因此特别引人注目。
            “三杯咖啡?我们才两个人。”董菁菁不解的望着桌上浓郁扑鼻的黑色饮料。
            美丽的女店主神秘一笑,“他不就来了。”
            话一说完,满身大汗的江邪像是历劫归来似地冲了进来,不需人招呼便自动落坐,端起咖啡就口一饮,不怕烫嘴和涩口。
            他的鸭舌帽被扯落了好几根线,口罩也不翼而飞,过大的衬衫少了一边袖子,另一边则破了个洞,可谓是落魄极了,像是流浪汉。
            “我说乞丐怎么不见了,原来还会被抢呀!”高价乞丐。
            江邪没好气的一睨,“你不开口没人当你是哑巴。”拐了他的女人还敢落井下石。
            “对嘛!我算老几,又不是好色女沙沙。”董菁菁说得一口酸,过气的旧人就是不受重视。
            “有自知之明就好,别一天到晚地缠着她。”搞清楚,南儿是他的秘书情人。
            可局限于接吻阶段,快憋死他了。
            瞧他说话的口气真狂。“我才是受害者,你看紧她一点,少来骚扰我工作的情绪。”
            她是有正当职业的上班族,虽然是凭藉着父亲的关系混口饭吃,可好歹得去露个面签几份无关紧要的文件,不像某人闲得只会看男人,天天都是放假日。
            江邪的宣传期已过,零零星星的通告爱接不接,“游手好闲”地玩起变装秀,每天和记者及歌迷躲猫猫,放着女友变态的嗜好不管,等于是让她领干薪不做事,变相地养着她,自然不愁生活有虞地成天找人压马路。
            “南儿,听到没?以后离她远一点,要跑要跳要上吊有我。”身为正牌男友真窝囊,只能追在后头跑。
            一下看太多“好料”的沙南雩有点累地打了个小呵欠,“好,你上吊我帮你拿板凳。”
            “你到底有没有听清楚我在说什么?”有这样的女友是他识人不清,听话也只断章取义地只截最后一句。
            要放,心难舍,将就着凑合吧!
            “有啦、有啦!你说东区出现酷哥团体,要我别忘了搬板凳去欣赏。”张冠李戴,她把话当成他的话收回来用。
            “迟早被你气死。”江邪此时十分后悔答应她看男人的权利,酿醋给自己喝。
            全亚洲公认的第一帅哥她瞧都不瞧,口气嫌恶地说天天看会腻,偶尔光顾一下免得日久生恨,清粥小菜爽口不油腻,他这道大餐要放在大节日才享用。
            听听,多可恨的说词,男朋友是摆饰品,放着不发霉,有空才来上上油打打蜡。
            再有风度的人也受不了女朋友的注意力在别的男人身上,而且不是一个,是用复数计算,增值不量产。
            “你到底瞧上她哪一点?容貌尚可取外,她简直一无是处。”董菁菁心底难服的提出疑问。
            “我犯贱行不行,她的不屑一顾让我恨到想绑死她一辈子。”江邪有些怨沙南雩的无动于衷。
            董菁菁闻言无话可说,因为他的确很贱。这么想令她心里舒坦许多。
            “一辈子很长耶!你要慎重考虑再三,我不敢保证奉陪到底。”沙南雩先把但书说在前。
            忍耐已久的江邪抚上她的颈脉,“最近保险了没?记得写我是受益人。”
            “凭你的力量是杀不死我的,别白费工夫威胁我。”加了肉桂的味儿更香醇,她闻着咖啡的香气。
            忽然她指尖弹一弹,念了几个奇怪的音符,他的手腕瞬间软弱无力地垂了下来。
            “你……你做了什么?”太怪异了,手竟没办法举高用力。
            “我是女巫嘛!”说了他们也不信。
            “南儿,别再搞鬼了,你耍暗招是不是?”不会是在咖啡里下药吧?江邪心口一悸地看看杯底。
            没见识还把人瞧扁了。“你当是就是,晚一点我有个兼差,你别再跟了。”
            “兼差?!”瞧着她一头金发,他竟觉得陌生。
            “女性的乐园,男宾止步,问多了对你无益啦!”如果能偷渡猛男不知该有多快活。
            “不成,你欠我好几个约会,不许爽约。”他霸道地索讨应有的权利。
            两眼微眯的沙南雩讪笑道:“和你出门困难重重,请问我们该到哪约会?”
            公园?餐厅?还是私人俱乐部?
            “这……”
            “不要说我不给你面子,拙劣的装扮每回都被人认出来追着要签名,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引起大骚动,然后就有人偷捏我……”
            那万头钻动的情景,比蝗虫过境还要可怕,不留残肢。
            “我尽量了,她们的眼太尖了。”他怎么藏都没用,全身包得密不透风照样被认出来。
            “学学我的杰作,变来变去都没人发现,安心地逛大街。”她自傲的拨拨头发。
            满招损,有时人要谦虚些。
            两双若有所求的眼瞳直盯着她,显而易见的企图昭然若揭,再迟钝的人都无法忽视,何况是手停在发际撩不下去的沙南雩。
            变化发色和眸色是小有成就的女巫一点小把戏,说穿了不值钱,不过是惹人笑话。
            “你们别用饿狼的眼神吞没我,不是我不教,而是你们没本事学。”哎呀!叫她如何教起嘛!
            “不可能。”
            “为什么?”
            一旁为客人添咖啡的女店主,优雅地为他们送上一朵花缎玫瑰。
            “因为她是女巫,你们不是。”
            “嘎?”
            不信和失望再度浮现眼底,他们不想被愚弄地发出嗤声,一缕热烟袅袅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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