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梅打开话匣子后便不停地询问姚梵在1876的生活状况,像是吃的怎样、穿得怎样、住的怎样。姚梵不厌其烦的一一解答。
“爸,采购清单您已经完成了吧?”
“我怎么敢耽误你的建国大业,早就采购齐全了。”
“嘿!老爸真行。下次您记得在潍坊投资个物流园,那里地价便宜,而且我现在的大本营也在潍坊。”
“行,听你的。现在公司账上有五十多亿资金,钱多的花不完,你上次带来的玉器瓷器和各种明清首饰我找人鉴定了,都是很贵的古董!现在我到处找各家拍卖公司帮我出手,估计每个月扣税后回笼个一亿都不是问题,你知不知道,你上次带回来的这批珠宝总价值评估下来超过十个亿呢!”
姚梵有些担心:“账户上一下子多出这么多钱,国家查账的话怎么办?老爸你有主意吗?”
姚鹏把手中筷子夹的青菜放下,盘着胳膊撑在桌面上道:“这事说起来蹊跷,按理国家是一定会监控银行账面资金流动的,可是到现在也没有人来询问我公司账面的资金问题,我准备的说辞都没派上用场。”
李红梅不屑地道:“什么说辞不说辞的,要是组织上问起来,咱们可是有海外黄金的进口凭证的。”
姚鹏道:“我担心的就是这个,单据这些东西只能骗骗外行,说穿了还是咱们和海外皮包公司坐局,一旦真的认真查起来,19吨之多的黄金来源不可能查不出来。”
李红梅黯然不语,显然这个话题她已经和姚鹏讨论过很多次了。
姚梵认真地道:“如果是一般检查,糊弄一下就行了,可要是组织上真的认真来查,我们就上报中央,把这个事情和盘托出,总之不能因为我一个人做的事情连累到咱们一家人身上。”
李红梅有些受惊的道:“说出来也好,说出来以后咱们再也不去那里就是了,不过咱们家之前赚的钱会不会没收?我买的那套房子呢?不会也没收吧?姚鹏,你说会不会啊?”
姚鹏听了这个话半天没动筷子,显然内心很纠结,他最后说道:“作为党的干部,我也受组织培养教育这么多年了,要能不编瞎话欺骗组织当然是是最好的,可要是组织上不来找,我觉得没必要向上报告出去,毕竟这种事情法律上也没规定不能干嘛。”
听见耳机中这奇怪的对话,总参三部海一局侦查员王盛宽的嘴角浮出了笑意,长期以来的监听终于得到了回报,这家人果然是有个大秘密。
当姚梵提出向西北工业订购军火时他就被监视了,姚梵作为一个普通老百姓丝毫没有这种觉悟,只以为自己的渠道既然正常,那就没什么问题。更主要的是,姚梵潜意识中觉得自己正大光明,做的事情很平常,这种心理就像那些拥有特殊天赋的人往往会以为别人都和他一样具有这种能力,他们并不以自己的天赋为异。
当姚梵与他订购的军火一起,在海轮上神秘失踪后。姚梵就立刻从总参二部的军火管控名单上被抹去,放进了总参三部海一局,因为上级直觉以为,这和外军的海上活动有关系。
海一局做事是很认真的,在当年监听金门的通讯期间,甚至曾经打电话到对岸,举报岛上有某连长占用军用频道向岛内打私人长途,这种令海一局监听员抓狂的行为最终导致了对岸撤换了那名违纪的连长……
侦查员王胜宽就很有耐心,他被指派来专门负责监控姚梵一家人的所有行动,从上次姚梵短时间内的出现到消失,王胜宽就警惕的意识到,手头这桩案件的密级很高。
对于姚梵口中的清朝,王胜宽始终以为这是某种暗语,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像是卷入了某种神秘事件。
“这家人的觉悟应该说还是挺高的,对于隐瞒组织的活动存在着顾虑,可是他们口中的组织究竟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组织呢?会不会是某个境外组织?他们一家人一边为境外组织效力,一边瞒着那个组织进行一些经费贪污?”
王胜宽摇了摇头,他决定把情报分析工作交给上级处理,自己只要认真做好情报收集整理就行;对于监控目标所说的这些复杂的暗语,有专门的破译部门去操心。
姚梵这次回来依旧是给了姚鹏一份采购清单,还有所需要的各种影片书籍的改版名录。更重要的是姚梵缺少机枪了。
由于姚梵前次只采购了八十挺仿比利时fn公司mag机枪的cq7。62通用机枪,这导致目前姚梵的部队在扩编之后出现了机枪短缺的困境。
尽管姚梵目前对于清军骑兵的作战能力不感冒,可是机枪在防御和进攻中的巨大控场能力是不可替代的。
在昌乐城外的作战中,姚梵亲眼目睹了满洲八旗骑兵的奇葩表演,这些满八旗骑兵如他们甲午时期在朝鲜面对日军的表现一样,可谓猥琐不堪,比起之前姚梵消灭的蒙古八旗差的远了,这些骑兵在解放军迫击炮炮弹炸响之后,也不管那炮弹是落在阵地的另一侧,立刻慌张的引转马头跑路,这让姚梵看的瞠目结舌。
但姚梵始终坚持部队必须有机枪。
西北工业公司总经理程书苍再次接到那家神秘的环球贸易铝业公司的采购请求,这令他很高兴,上次的销售额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让西北工业公司感到很有面子的是,能够成功把一批过时的产品用不菲的利润价格处理出去。
程书苍立刻在电话中嘱咐:“小刘啊,好好接待人家,今晚在福满楼酒店摆一桌,争取取得客户的更大程度信任,互信是客户粘性的基础嘛。”
“程总您放心,我一定办好。”
销售二科经理刘哲夫热情的接待了姚梵。
“姚总你请坐,我给您泡茶。”
姚梵对于刘哲夫的热情接待很高兴,觉得这正是证明了自己的安全。
“刘经理,我的客户希望采购一批机枪。”
“好啊,没问题,之前你们采购的仿mag机枪cq7。62型号在训练中好用吗?”
“之前采购的cq7。62对我的客户来说不太合适,主要是子弹太贵,又和56半的子弹不兼容,虽说标准nato弹威力大,可是我的客户并没有对于车辆和轻装甲目标的作战需求,所以这次打算采购轻机枪。之前采购的cq7。62用于海岸防御。”
姚梵回到2012之后有些精神松弛,毫无戒心的侃侃而谈起来。
刘哲夫脑子中却闪念般想到:“原来如此,他是在帮某个军事组织采购武器!”
刘哲夫不会和公司利润过不去:“横竖都是些常规武器,再说他有巴拉圭政府出具的采购委托书,出了事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想到这里,刘哲夫一口答应道:“没问题,还是老样子按照人民币结算的话,八一式轻机枪每挺1800人民币。”
“来一万支,7。62*39的子弹在训练中消耗很大,这次我还要采购十亿发。”
“那就是十亿一千八百万。”刘哲夫的心脏难以抑制的狂跳着,口中迅速报价。
“我还要再买些56半和手榴弹,另外这次我有个要求,希望能把这些武器运到青岛后,其他运输和装船交给我们公司来负责?”姚梵实在不希望再用1000cc血液的代价进行变换坐标的穿越运输,上次的严重不适至今让他心有余悸。
“姚总你要知道,军火的运输是有明确细致的国家规定进行严格管控的,这个要求恐怕不能答应。”
姚梵沉默了,他心中哀叹“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还没等姚梵沉默多久,刘哲夫办公室的电话铃响起,刘哲夫接完电话后转身做回沙发,笑道:“我考虑了一下,可以答应您的要求。”
姚梵瞬间大喜:“那太好了!我正要告诉你,这次我打算多买些56半,要五十万支。”
“14亿6800万!”刘哲夫快速心算出了报价。
“再加上50万颗手榴弹,就这些。”姚梵取出口袋里的小本子,确定的道。
刘哲夫从接完电话之后就有些面色僵硬,虽然还是笑容满面,但眼神里明显有些警惕。
“可以,总价14亿7550万。”
“不能把零头去掉吗?”姚梵突然道。
刘哲夫考虑了一下道:“算95折,这是最大的优惠了,就算是14亿零七百万吧。”
二人又交谈了一阵子后,姚梵痛快的签了合同,双方约定,西北工业要迅速把姚梵所需的物资运往青岛耀福仓储物流公司的指定仓库,但是由武警负责仓库的看押。
姚梵谢绝了刘哲夫的宴请,乘坐当晚的动车离开北京。
西北工业当然不会特意为姚梵生产这些产品,这都是有现成的战备库存的,在向国防部打了电话汇报情况之后,一批批仓储物资便源源不断的向青岛运去,一周后便全部运抵耀福仓储物流公司的库区。
第179章 星河影摇三军动(七)
179星河影摇三军动(七)
手中的自制印泥盒子有些发干,姚梵叹了口气,从口袋取出一个血浆袋向这个小乐扣盒子里挤了一点,化妆棉吸了血浆后立刻重新恢复那种饱满的鲜红状态。
武警部队少校徐绍兴看着姚梵的行为有些不知所措:“姚总,那个是墨水?”
“嗯,红墨水。”
装运军火的集装箱一个个被打开着,集装箱底部铺着二十公分高木制平板货架,用来防止海运途中进水后货物被浸泡,架子上整齐码放的军火箱子被一堆堆的用pvc密封膜包裹后再用热胶塑封收紧,以防海运途中被水淋湿。
姚梵用一个小小的刻着姚字的橡皮图章,在每个小山包一般高大的包裹武器箱子的塑料薄膜上不停地按着印记,一个集装箱都没有漏过。
借口要开箱验收,每个集装箱都被打开了封条,直到姚梵亲自为每一堆货物印上图章。
负责押运的刘哲夫和徐绍兴对姚梵这种行为的理解是,对方希望找个理由开箱检查,大概是有些不放心,担心其中有漏装的空箱子。
刘哲夫反复耐心地对姚梵解释道:“姚总你放心,货物不会少的,我们西北集团的员工做事是很严谨的,虽然货物是从华北各地战备库调运来的,但每一个集装箱都是在昌平由我公司员工一个个仔细清点纪录后再装箱后裹上塑封的,绝不会少箱子的。”
姚梵对刘哲夫敷衍的笑了笑,手里迅速又按下一个印章,走向下一个集装箱。
刘哲夫苦笑摇摇头,命令武警关上集装箱门,重新锁上后郑重地交叉贴上写着日期的新封条。
刘哲夫跟着姚梵,直到天黑才总算完成所有集装箱的验收。
当晚姚梵在与父母告别之后,胆大包天的在凌晨启动了血迹。
被血祭大阵扭曲时空的库区瞬间被黑暗笼罩,夜空中似乎连星光都被吞噬了,负责库区值班的武警战士们感到一阵失衡般的晕眩,大家随后抬头看看野空,发现一切如常并无异状,便继续巡逻站岗。这时却没人查觉周围其他库区中所有堆放的货物全都不翼而飞了。
这也不能怪他们,毕竟天太黑,他们又只负责这批装有军火的集装箱,谁又会去关心周围其他库区在这黑灯瞎火的宁静中有什么变化呢。
刘哲夫第二天就发现姚梵不见了,姚鹏告诉刘哲夫,姚梵另有事务处理,而货轮已经定下,今天就能装箱。
一个个集装箱被物流园区的吊车缓慢的吊运上了卡车,刘哲夫在园区内看着吊装进程,但不知怎么的,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因为是武警押运的军火,所以货物走的是特别通道,并不需要通过海关的集装箱扫描检查,可以一直畅通无阻的直接押运进港口内专用的特别停放区,然后直接装船。这一路上刘哲夫还是觉得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
“怎么我心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究竟少了什么呢?”
当天黄昏时分,夜星号集装箱货轮启航,向着韩国釜山出发了,姚梵这次依旧是贪便宜,选择了釜山作为转口港。
当环球贸易铝业公司的出口清单被传到网上之后,韩国方面的海关电脑系统中立刻出现了警告提示,作为一家上了黑名单的企业,环球贸易铝业公司算是被韩国人彻底咬上了。
釜山港如临大敌般全面动员,迅速给夜星号分配了停泊的码头,在码头上等候夜星号的则是韩国警察和警犬。
结果当凌晨两点钟韩国警察带着装备和狗冲上靠岸的夜星号后,一番折腾之下强行撬锁打开了所有贴着封条的集装箱,面对一个个空空的集装箱,一无所获之下,韩国人再次把怒火烧到了集装箱船船员的头上,全船搜查后找出一堆盗版av光碟,在罚款后悻悻的离开。这条在加拿大注册的集装箱轮的法国籍船长带着手下一帮失去海上精神食粮的船员们,站在船舷对着远去的韩国海警背影破口大骂:“法西斯!韩国强盗!狗娘养的韩国佬!章鱼屎!fxxku!……”
而釜山港也在愤怒中对青岛港提出抗议,声称青岛港的报关单再一次错误,胡乱填写的简直离谱!
姚梵驾轻就熟的穿越回到1876,顺利平稳地在姚家庄堆放场着陆后,安排好货物的仓储交接,姚梵乘上目前以大丰收牌拖拉机卡车充当的城际快速交通车,连夜奔赴潍坊。
姚梵一走就是十天,回来后发现一切工作都在按照既定轨道进行,但是也出现了新情况需要得到处理。
其中一个情况让姚梵很恼火,潍坊北孟镇下候村在颁布姚梵起草的《告农民书》和《土地法》中,出现了镇干部受到乡绅邀请大吃大喝、公然压下《土地法》,在该村不予公布,任命乡绅担任该村农会主任,乡绅又用自家亲戚组建假‘贫农团’包揽该村农会权利。
姚梵在回到潍坊后一大早就把这段时间的公文通读一遍,下午就紧急召开了山东公社革委会委员全体会议,除了带领工作组下乡的干部外,其余人在潍坊的全部到齐。
“下候村的这种现象是什么!我告诉大家!这就是反革命政变!这些人想要一手压迫贫雇农,一手向上级隐瞒农村的真实情况,真是无法无天!”
看到姚梵这样生气,委员们纷纷表示要严厉处理这起反革命事件。
姚梵严肃地说道:“农村工作是我们手中一切工作的基础,有些人想要在土改政策上动歪点子、搞特殊化,这就是处心积虑想要搞垮我们的政权,对这些人要斗!要狠狠地斗!只有公开的大批斗才能让农民看清这些人,只有窜乡过村的大游街大巡回大批斗才能让所有人警惕。”
李海牛刚刚从训练场赶回来,整个早上他都在忙着督促扩军后的新兵训练。
“我同意主席的意见,农民是听不懂官腔的,只有像唱戏搭台那样大批大斗才能让他们脑壳子动一动,思想感情上才有所觉悟,不然的话他们就相当麻木,你就算当众枪毙那些坏分子,大家也只是看个热闹。”
姚梵道:“批斗的主体要选择当地贫农,我们要下工作组把他们发动起来,让他们来亲手批、亲手斗,这是我们斗地主工作的原则,这点我们不要用军队代劳。只有亲手批、亲手斗、亲手打杀地主,贫雇农才算真正的有了思想,才会有觉悟和血性起来闹革命。”
李君道:“这个过程中不要怕流血,群众下手可以狠一点,杀的多点没关系。”
刘进宝点头道:“主席的意见我赞成,不过这话我们内部说,不外传,说出去会让地主警惕。”
担任笔录的王贵说道:“当然,委员会的所有讨论都是绝密的,需要公布的就经过全体讨论后正式行文公布,其他一概不能外传。”
姚梵道:“为了更好地教育群众发动群众,我们根据地要办自己的报纸,要发到每个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