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嫁入您家,一定托的住您,世代富贵,源远流长。”程东浩点点头,说:“是。”
孔思思说:“冯老板,我这几天回家来住,早餐就都在你们这儿了。”冯老板说:“没问题,我给您免单。”孔思思说:“你们开门儿做生意也不容易,还是老样子吧。”冯老板说:“那怎么行?我们因大小姐您赚了不少钱,我先前打算只要您来就不要钱,您体谅照顾我们,总是不肯。去年您大婚,我也没有上礼,现在您上门了,我怎么也得表示表示。我是诚心的,您可不能驳我的面子。”孔思思说:“那就让你破费了”冯老板说:“荣幸荣幸。”
第二六六章 资本()
孔思思和程东浩离了晋泰饭庄,就去采购,中午回家来,孔思思又按照程东浩的食谱做了,偷偷放上提纯中药,加到了孔良义的建议剂量。两个人吃过了饭,程东浩收拾刷碗,孔思思榨山楂果汁。程东浩刷完了碗,坐在客厅沙发上。孔思思端上果汁,程东浩喝了一口,低头翻着时尚杂志。孔思思坐在他旁边,趁他低头看杂志,观察了半天,干净利落的短寸头,明净的前额,两道黑刷刷的眉毛,有型的五官,淡红润泽的红唇,宽阔有力的臂膀,黑色长袖T恤撸着袖子,更衬的他有型、沉静。孔思思看了看他的裆,似乎……。
程东浩翻完了杂志,站起身,孔思思连忙端起果汁,喝了一口。程东浩说:“我去睡一会儿。”孔思思说:“我也去。”一跳扑过去,抱住程东浩,就往他身上爬,程东浩扯下孔思思,说:“别这样。”孔思思生气的说:“别哪样?你是我丈夫,我的男人,我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程东浩没说话,一耷拉眼皮向楼上走去。孔思思在背后大喊一声:“东浩,你的病已经好了,对吗?”
程东浩停也不停,上楼了。孔思思跑过去,从背后抱住他,说:“对不起,咱们都结婚快两年了,我想要个孩子,你这样我太寂寞了,给我个孩子好不好?求求你了。”程东浩说:“不行,我射不出来。”孔思思说:“我知道你能。”程东浩掰开她死死抓住的手,说:“我累了,想睡一会儿。”孔思思说:“做试管婴儿好不好?”程东浩说:“过几年吧。”
程东浩上了楼,孔思思盯着他的屁股,盯着他上了楼。长年的健康生活,他的身型塑造的完美无缺,精瘦肉,一点儿多余的赘肉也没有。没有哪怕一点儿痿的迹象,怎么可能痿呢?还是六年不治?又吃了有差不多一年的药了,哥哥孔良义嘴里的灵丹妙药难道对他一点儿效果也没有?难道真是药量小?
晚饭的时候,孔思思下了大决心,放了标准剂量的一倍半,下到粥里。程东浩平静的喝了,吃过晚饭,两个人喝了果汁,孔思思说:“去不夜城吧。”程东浩说:“太闹了。”孔思思说:“去看电影。”程东浩说:“现在也没有什么好电影。”孔思思说:“散散步呢?”程东浩说:“打了一天的球了,散什么步?”孔思思说:“这么待着也没意思。”程东浩说:“我去看看有没有我的邮件。”孔思思说:“公司的机制,你就是休假半年,照样运转的妥妥的。”程东浩说:“那我可有可无了?”孔思思说:“你只是精神领袖。”程东浩说:“那我还去打球了。”站起来就走。孔思思赶紧跑过去抱住他,说:“别去,陪我说说话。”
程东浩坐下来,说:“说什么呢?你这么聪明,我觉得我什么都不说,你都知道了。”孔思思说:“怎么可能呢?”程东浩说:“比如?”孔思思说:“你对我是怎么看的?”程东浩说:“聪明能干,家里家外一把手,进得厨房,下得厅堂,还做慈善,也漂亮,也有品味,也会办事,有理智,有性情,善解人意,总之,优点很多,可以说,是个标准的名媛,无可挑剔。”孔思思说:“还很有钱。”
程东浩说:“是啊,这其实是你最大的优点。”孔思思说:“这是优点还是资本?”程东浩说:“既是优点也是资本。有钱是一切品质的集中体现,比如佛教说福慧双修,有福的人才会有钱,为什么会有福呢?这是累世修来的。既然是修来的,那是因为一切好品质和好品行堆出来的。趋向菩提之资本有四种资粮:一福德资粮谓由宿世修诸福德。而于今生丰饶财宝。遇善知识。离诸障碍。能勤修行。是名福德资粮。二智慧资粮谓由宿世修习智慧。而于今生聪慧明敏。解了法义。是名智慧资粮。三先世资粮谓由宿世积集善根。而于今生诸根完具。家财富足。是名先世资粮。四现法资粮谓于今世有善法故。善根成熟。具戒律仪。是名现法资粮。所以说。”
孔思思说:“你也是这样了?”程东浩说:“我没有那个福气。”孔思思说:“你也很有钱啊。”程东浩说:“我骨子里是个穷鬼,因为对钱有无穷的占有欲,而不会享受它的便利,更不会运用,也得不到它带来的快乐,我是钱的奴隶。而且心理有一种很强的病态的不安全感,这大概也是我身体不行的根本原因。我只感觉到生活的压力,环境的冷酷,生死攸关的争斗,阴暗险恶的阴谋,这样的人生怎么能说是有福呢?”孔思思动情的走到程东浩身边,坐下来,握住他的手,说:“你有我,我会永远支持你的,我的一切就是你的一切。”程东浩说:“没有谁能支持得住别人的幸福,所有人都是自度,即便你爱我,也不能度我,就象你不能代替我吃饭,个人吃饭个人饱。”
孔思思深望着程东浩哀伤黑暗的眼神,程东浩避开了,抽开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果汁,说:“我以为你早知道我是这样的人。”孔思思说:“我不知道,你在我眼中,一直是个真正的贵族公子。世上最尊贵的宫殿也配不上你的华彩,你是住在神殿里的星君。”程东浩说:“你太爱我,我承受不住。我只是个人,还是一个心理脆弱的懦夫,我的病就是明证。这让我羞于面对现实,面对世界,面对女人。”孔思思看着程东浩,心里忽然对程东浩有一种强烈的拿不准,虽然一直以来也没拿准过,但是此时此刻加一更字。
孔思思说:“咱们这种家庭出身的人,在别人看来很风光,可是只有咱们自己才知道压力有多大,但是咱们一定要坚强,有多大的福,就要有多大的承受能力。不要太在意,努力生活,顺其自然,凡是尽力就好。无论如何,都要快乐。”程东浩阴郁的说:“是。”孔思思说:“我知道这个不是说说就可以做到,但是要有这个积极的心态和目标,不要想太多,生命本来是一个过程,只问耕耘不问收获,但是一定是会有收获的;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但是一定是会有前程的,不用担心。”程东浩说:“是。”
孔思思吻了一下程东浩,说:“想我吗?”程东浩说:“我不行。”孔思思说:“不试怎么知道?”程东浩说:“我的病我知道。”孔思思说:“吃点儿药呢?”程东浩说:“伟哥吗?”孔思思说:“那个肯定不行,一时管用,长期服用会伤身的,我是说中药。”程东浩说:“是药三分毒,不吃了。我现在觉得干这个事也不是十分重要,想要孩子了就做试管婴儿吧,过几年再说。”孔思思说:“灭绝人性了吗?你?”
程东浩说:“我如果身体真的需要,老早以前就什么药都吃了,可是生理和心理没有这个要求,我所以才怠慢下来,不愿意因为这个做多余的事。”孔思思不可思议的说:“怎么会多余呢?不会憋的难受吗?”程东浩说:“不会,而且我自己可以解决的问题就不愿意麻烦别人。”孔思思说:“自的慰吗?你有我哎,你不渴望被拥抱,被爱,被呵护,被亲吻,缠绵温存吗?”程东浩说:“不知道是不是病的原因,我对这些渐渐感觉没有意义,也没心思去追求。”
孔思思说:“不用你去追求,我就在你身边,女人能给你的一切,我都能给你。”程东浩说:“我有时候觉得**很脏,也很麻烦。”孔思思说:“世界上所有物种的根本幸福就是有吃的、有伴侣,这是一切活物的根本特性、性质和需求,你这样是违背了造物的善意,自寻死路啊。人是万物之灵,选择的范围要大很多,但是也不能违背天意。别太任性,你这样很危险。没听人说:顺着天意做事,逆着个性做人。你不要太任性,我爱你,很爱你,我不会伤害你,做任何有损于你的事,相信我,握住我的手,我会带你走向幸福。”孔思思拉过程东浩的手,握在手里,说:“相信我,我就是你的幸福,你的未来,你的归宿。相伴到老,不离不弃。”程东浩说:“我是不会离开你的,如果哪天你离开我,也是应该的。”孔思思说:“记住你说的话。”程东浩点头。
孔思思说:“我忽然想看看星空。”程东浩说:“那去吧。”两个人出了门,去后园,过了水渠上架的桥,上了用来登高的土坡,此时傍夏,土坡上都是花草灌木。两个人手拉着手,登到坡顶,眼界非常开阔起来,由于是郊区,人工光源少,头顶星空非常清晰繁密,银河北斗都看的很清楚。坡顶有石桌石凳,两个人坐下来,默默仰望着星空。
第二六七章 星空()
孔思思指着银河说:“我注意那颗星星很久了,特别亮的那颗。我小时候就喜欢那颗星星,但是我不知道它叫什么,我觉得它一定有一个非常美的名字,你知道吗?”程东浩顺着她的手望过去,果真有一颗非常耀眼的星星,程东浩说:“不知道,真的很亮。”孔思思说:“你有特别喜欢的星星吗?”程东浩说:“没有。我不怎么关心这种事,我只是低头看路,很少抬头望天。”
孔思思说:“唉,真没有浪漫情怀啊,美丽的星空才是我们将来的归宿,因为人死后会归位,就是变成天上的星星,到时候咱们会住在一个宫殿里,我是你的伴星。”程东浩说:“你可以从这种想象中得到什么?”孔思思说:“得到美。”程东浩说:“能让你变漂亮?”孔思思说:“是啊,能有这种想象的人比没有这种想象的人要显得气质高贵,风华绝妙,超凡脱俗。”程东浩说:“显得?”孔思思说:“这是一种大脑的美,人真正的美不在相貌,而在大脑。”程东浩笑道:“象史蒂芬?威廉?霍金?”孔思思说:“你这是大不敬。”程东浩说:“好吧,我错了,我是个俗人,你一说大脑美丽我就想到了他。”孔思思说:“你明白我的意思。”程东浩说:“你是对的。”
孔思思说:“要喝杯酒吗?”程东浩说:“临睡前喝酒不好。”孔思思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世界,偶尔要启窗通风,那般严密的生活会很乏味的,不要用纯理性束缚了精神愉悦。”程东浩说:“好吧,来一杯,我跟你一起去拿。”孔思思说:“不用,我自己去,你乖乖的等着。”程东浩说:“好。”
孔思思回来拿了一瓶红酒,倒了两杯,在一杯里加了两倍的药,又拿了两块黑可可,切成小块,两碟松饼,两个小叉子,端到程东浩的面前,程东浩拿起酒来慢慢的喝了,吃了一块巧克力。孔思思说:“喝红酒配什么最好?”程东浩说:“干喝。”孔思思笑道:“黑可可千层提拉米苏。”程东浩说:“女孩子嘛。”孔思思说:“我想成为女人。”程东浩没吭声,孔思思看了他一眼,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程东浩也倒了一杯,说:“今天这样的场景我大概会记很久。”孔思思滴下了一滴泪,拿手抹了,说:“我也是。”又滴下一滴泪,又抹了,程东浩说:“怎么了?”孔思思说:“没什么,忽然很感动。我最近特别爱哭呢,也许是秋天要到了。”程东浩说:“不过仲夏。”孔思思说:“我总是提前,干什么都是,预感特别强。”
两个人喝完了酒,程东浩说:“还想喝呢。”孔思思说:“我去拿。”程东浩站起来说:“我去,你要点儿别的什么吗?”孔思思说:“杏仁儿。”程东浩跑着去了,孔思思下了下狠心,在山西这几天,一定要看出程东浩的反应,就又在程东浩的剩酒里下了一份儿药。
程东浩坐下来,把剩酒喝了,又倒上,嚼了一块黑可可,说:“我心里有点儿慌呢。”孔思思说:“那别喝了。”程东浩说:“又想喝,没关系,红酒度数不高,咱们俩分着喝,我也刚喝了少半瓶,喝上一瓶儿也没关系。”程东浩仰望着星空,说:“以前都不知道星空原来这么美。”孔思思看着他的侧脸,发现他出了神,又怀疑他在想李笑颜,大概想日后跟李笑颜也来这么一出吧。孔思思心疼疑忌的一眯眼睛,喝了一口酒:妄想吧,尽管想,就在这几天,今天不成有明天,你就要成为我的,今后都是我的。
孔思思又怕他太醉干不成事,自己平常又不怎么喝酒,半瓶下去,已经微醺,不能再喝了,想必程东浩是吃了药叫渴,就说:“别喝太多了,我去拿点儿果汁。”程东浩说:“不用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很晚了,回去喝点儿水,该睡了。”孔思思说:“好啊,我也有点儿困了。”
两个人收拾下来,在程东浩卧室门口,孔思思抱着程东浩吻了一下,感觉他的嘴唇比平常热了几分,还似乎有点儿焦躁,动作相较于以前的轻柔稍显得硬绷起来。孔思思水汪汪的看了他的眼睛,眼神也有点儿乱。只要跟平常不一样就说明他被融化了,药,见效了。
孔思思抱着他拍了拍他的后背,出奇规矩的说:“好好睡。”松开手,站在那里,要看着程东浩回房,程东浩拉着她的手把她送到她的房间里,替她掩上房门。孔思思在门里盯着门盯了半天,听着外面的动静。等了一会儿,开门看了看程东浩的门,已经关上了。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似乎是洗澡的水声,仔细听听又没有。很想推门看看,又忍住了,蹑手蹑脚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洗了澡,躺在床上,嘱咐自己不要睡,也许今夜就是好事成。
孔思思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支着耳朵,象躲在草丛里狩猎的母狮子。但是过了一会儿,酒劲儿上来,母狮子开始打盹儿。不知道过了多久,孔思思猛然惊醒,自己吓了自己一跳,象是受到了某种刺激和提示,一翻身下了床,跑到门口听了听,一片寂静,她推开门,走到程东浩的房门前,贴在门上听了听,什么也没有。她推开了房门,里面黑咕隆咚,借着外面的灯光蹑手蹑脚的走进去,走到床边,也看不清楚,炸着胆子摸过去,什么也没摸到,孔思思心里一惊慌,赶忙爬上床,整床都摸遍了,没人。孔思思拧亮了床头灯,确实没人,难道掉到床下去了,孔思思爬在床上,看了看床的四周也没有,在卫生间吗?孔思思连滚带爬的下了床,扑到卫生间,拧亮了灯,推门进去,没人。孔思思出来拧亮了主灯,满屋亮堂,里里外外不见程东浩的人影。
孔思思拉开衣柜,衣服还在,行李箱还在,人呢?孔思思心慌的不能行,出门跑下楼直奔车库,一道车灯直打过来,孔思思不顾晃眼直跑过去,要拦住,车一拐弯儿直开走了。孔思思跟着车就跑,疯了一样的喊:“东浩。”程东浩的车绝尘而去。孔思思鞋也跑掉了,顾不得捡,回到房间里扯下衣服忙乱的换了,拿了车钥匙和手包,直跑下楼,到车库开了车,直追出去。
程东浩的车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孔思思直奔郑州开过去:程东浩一定是去找李笑颜了,无疑。孔思思把车开到了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