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的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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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的笑颜- 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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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东浩说:“你们女人真是又毒又虚伪,明明为了我都想置对方于死地,偏偏还都说的那么温存光明。我就不信,你真的那么赞孔思思,你心里一定看不上她吧?”李笑颜说:“我做为胜利者没必要对一个注定失败的女人赶尽杀绝,轻轻巧巧的赞美怜悯,以示我的善良和慈悲,雅量和华贵,难道这不是聪明之举吗?”程东浩说:“我就知道,你对她绝无好意。”李笑颜说:“她动了我的男人,我可能对她有好意吗?”程东浩说:“你越恨她、越嫉妒她、越看不起她,我越高兴。”

    李笑颜说:“你就是想折磨我,我早就知道,你跟孔思思订婚不全是因为她的钱,你还想让我为了你生生死死,欲罢不能,你最可恨。”程东浩说:“我就是想让你体会体会我对你的那种爱恨交织、冰火沉沦的欲火情迷。”李笑颜说:“你就作吧,你把我作死了算。”程东浩说:“我不论怎么作,你都得陪着我。我生,你陪我生;我死,你陪我死;我生不如死,你也得水里火里的陪着我。”李笑颜咬牙切齿的说:“程东浩!”程东浩说:“谁让你不爱我。”李笑颜说:“谁不爱你了?”程东浩说:“你。”李笑颜说:“自从你病了,你就一直欺负我,我把一切都给了你,你到底还想要什么?你再想要,我也没有了。”程东浩说:“说你爱我。”李笑颜长出一口气,说:“我爱你。”程东浩说:“那挂了吧。”李笑颜挂了,心想:是所有的男人都照程东浩一样不好对付吗?还是只有程东浩这么不好对付?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八七章 水准() 
第二天早上六点,李笑颜出现在小区的篮球场上,秦关,这个当初梦萦魂牵的男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再想了,此时又惊觉他仍是如此清晰的在心里激荡着岁月风华。李笑颜跟他对阵的时候,说:“我想去你们脑外科见习,给开个路吧,哥哥。”秦关说:“我说了不算,你得找科教科和医务科。”李笑颜说:“给开个路嘛,我真的想干脑外,不是因为你,我现在都是有夫之妇了,你看不出来吗?”秦关说:“你不应该从我这里打开口,就当我是陌生人吧,将来就算是能一起工作,也是最普通的同事,生活上不会有任何交集。”李笑颜说:“你防我防的这么死,难道不是心里有鬼吗?”秦关从李笑颜手里一扒拉球,绕过李笑颜上篮,球进了。

    李笑颜心里一阵无力和失落,毫无办法,秦关就象残酷的撒哈拉一样难以接近。可是李笑颜心里仍然无法摆脱这一执念:想跟他亲近,以任何关系都可以,也许除了爱,爱只能给程东浩了,看来,没疑问。李笑颜那水一样四处流淌的情,遇到了秦关,就象是进了都江堰,乖乖的该流哪儿流哪儿。李笑颜怀疑他是怕爱上自己,所以才严防死守,不敢接近。不是有那么首歌儿吗?怕自己会爱上你,不敢让自己靠的太近。李笑颜觉得如果这么想的话,就舒服多了,虽然更接近事实的是:他怕麻烦。

    李笑颜如愿的到了脑外,虽然不是跟着秦关,跟的是苗主任,一个四十三岁的敦实汉子,头发象刺猬头一样从后脑勺向上长着,炸炸忽忽,有一寸许长,一双弯弯的眯眯眼,仿佛总是在笑,性格嘻嘻哈哈,但是手下却严谨利落,明确干脆,具有一个外科医生应该有的果敢决断,功力和自信。李笑颜丝毫不敢懈怠,尤其秦关就在旁边看着,更是小心勤奋。

    同跟苗主任的是位同门师兄魏波,研究生毕业一年了,现在是住院医师,人称魏胖胖,其实并不胖,据说小名儿叫胖胖。跟着秦关的是个新乡医学院在读研究生住院医规陪江新冬,表面上看是个高冷派。李笑颜看明关系,就凑到江新冬面前想打听点儿秦关的小道消息,虽然知道他的事知道是伤,不知道也是伤,但是还是忍不住想贴近。腆着脸往前一凑,谄媚的说:“江师兄,秦主任去哪儿了?”江新冬看了她一眼,说:“有事儿?”李笑颜说:“就是总也见不着他。”江新冬说:“手术。”

    魏胖胖从旁边凑过来,说:“李笑颜,咱们才是亲师兄妹,现在又都在苗主任手下,你看你看江新冬那个鬼样子,象什么样子,他很帅吗?比我帅吗?嗯?你看看他那个鸭子嘴,到现在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有谈过,就不是个男人。”江新冬说:“你小子真是嘴贱,你敢歧视我们光棍儿?我那叫宁缺勿滥,洒家是真男人。哪儿照你?凡标致皆可插。”魏胖胖说:“怎么跟师兄说话呢?男者无女无以为男,女者无男无以为女。没人跟还这么叼?笑颜一看就是真女人,哎,笑颜,你是不是真女人?”李笑颜说:“是。”魏胖胖一摊手,说:“你看,这么小,就都。”江新冬一挑眉,说:“现在的女孩儿。”李笑颜说:“我们是真爱。”江新冬说:“都这么说。”魏胖胖说:“我们也是真爱,别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了,你不成,老弟,我在你那个岁数,屁股后面有一个优质女团,个顶个儿的大白梨。”

    护士叫:“魏医生,三十四床癫痫了。”魏胖胖噌的就站起来,急往外赶,李笑颜紧跟在后面。这是个大脑皮质运动区损伤的病人,全身抽搐,口吐白沫,两眼向上翻,魏胖胖急忙和李笑颜做紧急处理。过了劲儿,等苗主任来了,做脑部ct是脑出血,手术,李笑颜跟着上了。下了手术的时候,秦关从另一个手术室里出来,李笑颜和他打了一个照面,虽然都捂的很严,但是彼此都知道是谁,秦关看了就象没看到一样过去了,李笑颜直盯着他,他后面跟着的是江新冬,完全跟秦关一个眼神,过去了。李笑颜不禁感叹:师徒如父子。

    魏胖胖在李笑颜后面说:“看,江新冬自从跟了秦主任,连头型都随了秦主任了,什么年代了,还搞那么低级的个人崇拜,哈依希特勒呀。”李笑颜说:“秦主任娇妻贵子,他怎么不照着搞一个?”魏胖胖说:“象秦主任那样的大情圣百年难遇,谁能跟他比。”李笑颜心里一阵酸痛,说不出来的那种忌惮幽怨,说:“他老婆是个德才兼备的美貌佳人了?”魏胖胖说:“相当美,相当,儿子五岁了,非常聪明,非常。全医院最完美家庭典范,秦主任本身条件那么好,又那么努力,理应拥有最完美的人生,最幸福的生活。”李笑颜说:“精神伴侣?爱人、情人、知己三位一体?”魏胖胖说:“哎?你怎么知道?”李笑颜说:“幸福嘛,就是应该这样啊。”魏胖胖说:“当然是啊,他们非常相爱,你见了他老婆你就知道了,那个女人非常有情韵,笑颜,你这辈子都修不到那个做女人的水准。”

    李笑颜相信魏胖胖说的是真的,以秦关的那个水平,应该有那样的老婆,才配嘛。她理应比自己强,比自己美,比自己贤良,才配他,这并不出乎意料。李笑颜叹了一口气,自省到自己一直都是痴心妄想,不知羞耻的妄想不属于自己,且高不可攀的男人,从**到精神都高不可攀。他的世界是神的世界,有跟他匹配的神女,神子,神经。李笑颜明确的感觉到自己是凡俗的女人,理应在世俗上混迹,得一程东浩已经是人间大富贵。李笑颜不是不知足,可是真的很沮丧,一时感觉到自己做为芸芸众生的渺小和迷蒙。李笑颜仅是听魏胖胖说,就被那个未知的女人折戟沉沙,失败的深信不疑,死心死的死死的。

    晚上回家的时候,李笑**着自行车,感觉肩膀好象没有放平,刻意的去放平,却总觉得放不平,左肩高,右肩低,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刻意的把左肩放低,右肩抬高,显然不对,也很别扭,整个身体都不协调了。李笑颜感觉这样的姿态一定很奇怪,也很丑,下了车,找了棵树,背靠着调整了一下,似乎是好了,一离开树,又感觉不平了。李笑颜较了一路的劲,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差错,莫非是哪里有了不自知的器质性病变?李笑颜开始感觉自己的脸出现了变形,不禁用手揉了揉脸。上了楼,回了家,爸妈已经做了晚饭等她。李笑颜站到穿衣镜前端详了端详,肩膀很平,脸也没有什么异样,可是还是感觉哪里不对劲,身体里的有一股不顺畅的劲头顶着肩膀,李笑颜交替晃了晃两肩,骨头咯嘣嘣的响了响,倒是没有疼。李笑颜想正常的话,这种程度的动作,骨头应该是不会响的。

    李笑颜抱起了篮球,想去球场上练一下,看看身体到底是有什么不妥。妈妈鲁遥喊:“笑颜,快洗手,吃饭了。”李笑颜想:吃完饭过半个小时再去,先忍着,也不想让爸妈看出什么异样,而且本身似乎也没什么异样。鲁遥说:“今天过的怎么样?”李笑颜说:“跟往常一样。”鲁遥说:“感觉累吗?”李笑颜说:“不累。”爸爸李连风说:“她这个年纪知道什么是累,闲下来反而会不好受。”李笑颜说:“我知道。”

    李连风说:“那一定不是正经事。”李笑颜笑道:“爸,您要不要对亲生女儿这么刻薄?”李连风说:“不是刻薄,是了解。”李笑颜说:“其实您根本就不了解我,论管我的吃喝拉撒,爸,您称职,可是要论精神和思想,您老跟我就是土星人和水星人。我妈也不了解我,妈,您对我就是揭露,批判和怀疑。”李连风说:“人都是这样的,你以为你特别吗?也正是因为这个普遍的原因,人长大以后,才会脱离父母,千辛万苦、千方百计的寻找伴侣。”

    鲁遥说:“笑颜,你有了东浩真是很走运,你还傻乎乎的颠三倒四,茫然不知。我可告诉你,东浩就是你一辈子依靠和信任的人,你要是敢负他,这个家你也不要回来了。”李笑颜说:“我就是负了他,这个家我也得回呀。谁让您生了我了?我就赖上您和我爸了。”鲁遥说:“我可跟你说正经的,你再多情,也得收拾好了,东浩可是你的根本,他对你的爱简直是与生俱来,瓷实温厚,你在他的手心儿里,既保的了生,也保的了死,一世周全。”李笑颜说:“别说的这么满,我的妈妈。佛都说了:自性自度,法不可向身外求。这世道,谁能靠得了谁,都得靠自己。”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八八章 肩膀() 
鲁遥说:“这话说的有多不成熟你知道吗?男人没有女人不行,女人没有男人更不行,孤男孤女都是这个社会上被欺负的对象。女人都是要靠男人的,要不然会受多大的委屈你知道吗?他人即地狱,这世道上都是居心叵测,把你往地狱里拖的人,再不就是陌生和冷漠,热情好心眼儿的人少之又少,夫妻才是最根本、最基本的利益同盟,父母都不行。”李笑颜说:“利益同盟?真势利。”李笑颜拿手一扒下左下眼皮,露了个红眼睑。

    鲁遥说:“我说的利益同盟是广义的,包括感情之类,感情也是利益,说到底。”李笑颜点了点头,站了起来,立正站好,说:“妈,爸,看看我的左肩高还是右肩高?”鲁遥说:“一般高。”李笑颜说:“爸,你说。”李连风说:“一般高。”李笑颜说:“看我有什么不对劲?”鲁遥端详了端详,说:“肌肉紧张?”李连风说:“你感觉有什么不对吗?”李笑颜说:“我感觉我左肩好象比右肩高,好象骨头不自觉的往上架。”鲁遥说:“有时候是这样的,说不清为什么就会有什么不对劲,我以前有一段儿时间嚼东西的时候,上下颌骨好象总是错位,一咬东西,骨头还响,也不感觉疼,就是别着,也不是脱钩,好象中了邪一样,过几天,别过那个劲儿就好了。也不是习惯原因,也不是病理原因,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想也许是暂时性机体运动障碍,所至。”李笑颜坐下来,说:“哎,妈您这个词说的好,暂时性机体运动障碍,我觉得我也是哎,忽然就感觉轻松了。”

    吃过饭,李笑颜收拾了洗碗,坐到自己的房间看书,从张和也那里借了一本儿脑外科病例及处理,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半小时,已经九点半了,外面的北风嗷嗷的,黑了马虎,李笑颜站起身,耸了耸肩,感觉似乎好点儿了,可是似乎还是有点儿什么不对。索性拿了球,走过客厅,跟坐在客厅里的看电视的鲁遥说:“妈,我肩膀还是不对路,去打打球,看怎么样。”鲁遥说:“很晚了,明天一早不是还要打吗?”李笑颜说:“还是想动一动,不然身上绑的慌。”鲁遥说:“最多半小时。”李笑颜答应一声,下楼奔球场去了。

    篮球场周围有灯,有一个人影,李笑颜拍着球一抬头看到,心里一惊,抱住球傻在那里想:那不是秦关吗?一个人?李笑颜左右看了看,不错,是一个人。这么晚了,一个人在这里打球?他是有这个习惯还是象自己一样偶一为之?难道说感应了,也是肩膀不舒服?当然不可能。夫妻吵架了?心里烦闷?兴之所至?工作上显然没有问题。李笑颜想去问一问,表示一下关心,又一想,不能问,一问就俗了,而且他百分之百什么也不会说。

    李笑颜拍着球,开始跑起来,一路辗转腾挪的进了球场,把自己的球放在一边,上去就抢秦关的球,两个人很自然的对打起来,就象每天早上一样。雪开始下起来,纷纷扬扬,两个人打的酣畅淋漓,也不说话,谁也不看谁,一门心思的打球。八年的默契和娴熟,在这一时刻体现的淋漓尽致。在打球中体现的行事作风,思维模式,为人品行两人早已彼此心知肚明,好比是隔着一层玻璃,扭头就能清楚的看到,但是还是隔着玻璃的。

    两个人在雪里打了二十来分钟,地面上已经一片白,两个人身上都微微的见了汗,李笑颜想应该由自己主动来结束这场无比和谐的美妙场景,更自然,更温婉。于是喘着说:“我先走了,我妈妈让我最多打半小时。”说完,扭头就走,在球场边拿了球,听着背后秦关的球拍地的声音,离开了球场,心里在念叨:他在乎吗?他不在乎吗?他看着自己的背影吗?他没看着自己的背影吗?他还接着打吗?他还是随后离开呢?他还是刻意的要等自己离开以后不见了踪影再离开呢?李笑颜也不想如此这般的碎碎念,但是仍然忍不住百千纠缠,肩膀歪的事就忘了。

    雪下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停了,李笑颜的肩膀似乎没事了。到球场的时候,早已经有人把球场扫的一干二净,象往常的早上一样,打球的人已经热火朝天,秦关仍是在场的,毫无异样。李笑颜诚心希望他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幸福,可是如果他真的不幸福,李笑颜又心疼,因为自己已经什么都不能给予。所以虽然心里那样儿,可是总的说起来,还是希望他幸福吧,李笑颜想:自己应该感谢那个女人,帮自己照顾了秦关。人生里能遇见他,认识他,让他知道自己爱了他,也许应该知足了,而且自己有了程东浩。

    想起了程东浩,李笑颜忽然想起了房子的事,似乎所有人都在说程东浩给自己买了房子,李笑颜对此一无所知,程东浩也从来提也未提,这个事是真是假?李笑颜想等程东浩打来电话时问个究竟。

    李笑颜一闲下来,仍是感觉肩膀不舒服,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安和焦虑,忍不住问魏胖胖:“师兄,我为什么总感觉左肩高右肩低?”魏胖胖拉过李笑颜,看了看,说:“没有嘛。”扭过头去看着医嘱,说:“用用背背佳。”李笑颜说:“我是昨天开始感觉到的,以前都没有。”魏胖胖说:“忽然感觉到的?”李笑颜说:“是,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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